「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他問道。
「沒錯,我是不想他來糾纏我,但是我並沒有叫你去威脅他。」她咬住下唇。
「我威脅他?」
「你說如果他再來糾纏我,你就要跟他爸爸打小報告,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打小報告?」他挑眉,「這是他用的詞嗎?」
「我不喜歡你用這種方法。」
「那你喜歡我用什麼方法?」他在她臀上抹了一堆泡泡,「懇求他不要來糾纏我的妻子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推開他讓人分心的手,「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溫和一點。」
「比如說?」
「比如說你可以……」她咬住下唇,「跟他說道理。」
「要不要叫他把禮義廉恥寫一百遍?」
「你!」她對他怒目而視,第一次對他這麼生氣,「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我希望能跟你好好討論。」
她生氣的樣子他是第一次瞧見,燒著火的雙眸是如此嬌俏,讓他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霖淵是很煩人沒錯,但我不希望傷害他,他因為失意喝酒澆愁才會從樓梯上跌下來。」
「你覺得難過?」
「我當然會難過。」
他臉部的線條繃緊,顯然不喜歡她的答案,「你還在乎他?」
她一怔,「我……不……」
他忽然覆上她的嘴,不想聽見她的答案。
「信堂……嗯……」她掙扎了下,卻抵不過他的力氣。
他抱起她,將她壓在牆上。
她感覺到他已經蓄勢待發,她輕喘出聲,輕推他的肩膀。
「等一下……」
他分開她的腿,快速而猛烈的進入她。
悅聆輕喊出聲,指甲陷入他的肩膀,她生氣但也帶著興奮。
「信堂,我們先談……啊……」她在他猛力的衝刺中情不自禁的吟叫出聲,臀部抬起迎合著他。
當她陷入情/yu中時,他的浮躁才開始消退。他不喜歡她談到汪霖淵的樣子,他不想聽她再說下去,只有在這時候他才會感覺到她跟他在一起,只注意著他。
……
她輕聲啜泣,全身的肌肉軟綿放鬆,她無意識的撫摸他健壯的身軀,感覺到他輕咬著她的耳朵。
慵懶而滿足的感覺包圍著她,她幾乎想像小貓一樣伸懶腰,而後她想起了他們方纔的爭執。
她抬起頭望著他,讓他看見她的不悅,「你不能每次都用性來轉移我的注意力,我想跟你好好溝通。」
他沒說話,以蓮蓬頭將兩人沖洗乾淨後,拿起大浴巾將她包裹起來,抱著她走出浴室。
第8章(2)
「信堂……」
「等一下再說。」
「我不要等一下。」她生氣的捶著他,「放我下來,我知道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他挑眉。
「你想做愛,讓我分不清東西南北。你不能每次都用這種辦法,我會生氣,我是說真的,我會很生氣。」
她氣嘟嘟的模樣讓他微笑,「你生氣的樣子很好看。」他將她放在大床上。
「等一下。」見他又要吻她,她伸手摀住他的嘴,「我要你答應我別再去威脅霖淵。」
他原本帶著笑意的眸子在聽見這句話時驟然冷下,「不然呢?」
「不然……不然……」
「不然你就不跟我上床,還是要跟我離婚?」他冷聲問。
她愣了下。
「你要我解決汪霖淵的問題,我解決了,可是你卻怪我。」他瞪著她。
「我只是希望你……」她深吸口氣,「我不知道你會威脅他。」
「那你希望我怎麼解決?跟他開圓桌會議嗎?」他諷刺的說。「我擋得了他可是擋不了你,你說不想他纏著你,結果你又去見他。」
「你……」她一時詞窮,難以置信的瞪著他。溫柔又體貼人意的他跑去哪裡了?為什麼他又變成一個她根本不認識的人,霸道又冷漠,她完全無法跟他說話。
「他受傷了。」她喊道。「你怎麼回事?」
「是你怎麼回事?如果你一直給他希望,他就不會死心。」他怒聲道。
「我什麼時候給他希望了?他已經死心了。」她愈說愈氣。
他冷哼一聲,「那他又何必用苦肉計叫你去見他?」
「你……」她氣得再度說不出話來,見他伸手要碰她,她生氣的躲開,由另一邊下床。
「我要冷靜一下。」
「悅聆!」雷信堂抓住她的手。
她掙脫他,「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她煩躁不耐煩的模樣讓他下意識的鬆開手,她裹著浴巾由他身邊跑開,他懊惱的以手爬過濕濡的黑髮。
該死,他搞砸了,他為什麼不閉上嘴巴就好了?
他是怎麼回事!
隨手拿起睡袍套上,他走出臥房來到畫室,卻發現她把門鎖上了。
「悅聆。」他在外頭喊了一聲,「先出來穿衣服,你只圍浴巾會感冒的。」
裡頭的悅聆正來回的踱步著,聽到他的聲音,她忍不住走到門口,正想答話時,電話突然鈴聲大作。
她貼在門上,聽見他走去接電話,過了一會兒,他走回來說道:「我有事得出去一下,等我回來我們再談。」
「你要去哪兒?」她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遲疑了幾秒,「去見一個朋友,回來我們再談。」
朋友?什麼朋友?悅聆忍下這些問題,只答了個字,「好。」
聽見他離去的足音,悅聆歎口氣,靠著門滑坐在地上。
也好,就讓他們兩人先冷靜一下好了。想到剛剛的爭吵,她真的覺得莫名其妙,這是他們第一次如此意見不合。
她長歎一聲,忽然間,不安又浮了上來。這個婚姻……如果謹守當初的意思假結婚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她再次喟歎。不,她不要假結婚,她喜歡信堂,他們只是溝通不良,她不能這麼快就洩氣,現在說放棄還太早。
雷信堂一夜未歸。
悅聆醒來後,發現另一邊完全沒有睡過的痕跡,她拿起床邊的電話撥打後,憂心的等待著。
「喂!」
女人的聲音!悅聆一怔,直覺的就要掛電話。她一定是打錯了。
就在要切斷時,對方又說了話,「喂!哪位?是不是要找信堂?」
悅聆急忙道:「是,請問他……」
「他在洗澡。」
「洗澡?」悅聆結巴的重複一句。
「對,你要不要晚一點再打?」
「好。」悅聆慌張的掛上電話,心跳得飛快。
洗澡?
悅聆呆坐在床上。他在一個女人家洗澡?這就是他說的急事嗎?
突然間,她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她拉開床單,走到陽台深吸幾口氣。
別慌,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她可以再打一次電話。
喂,我是雷信堂的妻子,你剛剛說洗澡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先生在你家洗澡?
迴盪在腦中的話語讓悅聆苦笑一聲。她必須鎮定,她相信信堂一定會有個很好的解釋的。
望著遠方的建築與陰霾的天氣,悅聆忽然掉下淚來,她輕聲啜泣,心臟緊緊的縮了下。
為什麼她會覺得如此心痛呢?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她討厭這樣。
她已經被汪霖淵傷過一次了,她不要再經歷那種感覺。
「你不會騙我的,對嗎?」她呢喃一句。
先是有個兒子,現在又多出個女人。
他真的在騙她嗎?
灰蒙的天色壓得極低,她走進畫室,將自己關在裡頭,除了作畫,她什麼也不願去想。
雷信堂在上班前回到了住處,原以為會看到熟睡的悅聆,沒想到卻絲毫不見她的蹤影,他疑惑的皺起眉心。
這麼早她上哪兒去了?
走進浴室,脫下髒污的衣裳,快速衝了下身子後,他開始刮鬍子。一夜未睡讓他的雙眼布著血絲,他揉揉眼睛,迅速打理好自己。當他換上乾淨的衣裳要出門時,卻發現床邊放著悅聆的手機。
她怎麼回事?匆忙的連手機也沒帶,她又去看汪霖淵了嗎?
這個念頭讓他升起一股憤怒,他握緊拳頭瞥了眼時鐘,他快遲到了,今早有個重要的會議,他一定得出席才行,一切只好等他開完會再說了。
等他終於能有空閒時,已經接近中午了,他先打電話回家,沒人接聽,緊接著他又打到悅聆的家,結果黃姨也說悅聆沒回來。
掛上電話,雷信堂揉了揉眉心,忽然覺得很疲憊。
到底怎麼回事?他們兩人之前明明都好好的,為什麼突然間所有的事都不對勁?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發現天空開始飄起雨絲。明明一切都很美好,偏偏讓他的嫉妒心給毀了。
他何必去跟汪霖淵計較?悅聆現在已經是他的了,他唯一該做的就是好好疼她,結果現在卻搞成這樣。
發現自己一直往壞的方面想去,他告訴自己要慢下來,別亂了陣腳,只要好好跟悅聆溝通,一切就會好轉,他不需在這裡懊惱悔恨。
想好方針跟策略後,他讓自己冷靜下來辦公。
悅聆沒有預期自己會到雷母家來。
在畫室待了幾分鐘,看到前幾天雷信堂的素描,她崩潰的坐在地上哭了。就在她決定到外頭走走冷靜一下時,沒想到雷母打了電話來。
因為不想一個人在家,所以她接受雷母的邀請去市場買菜,中午也在雷母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