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發現她也會因為他的撫摸而顫慄、嬌喘、輕喊時,他感覺彷彿擁有掌握著她,那只是錯覺,他知道,卻不由自主的迷失在其中。
和這女人在一起的感覺,比想像中好上千萬倍……
驀地,她睜開迷茫的雙眼,看見他。
為了他說不出的原因,他屏住了呼吸,等著她下一個反應。
她拉開嘴角,露出好甜好甜的笑。
他能看見她嘴角那顆愛吃痣因此上揚,讓他的心也莫名飛揚了起來。
「嗨,博士……」她說著,然後挪移那性感柔滑的身軀,摸著他的臉龐,吻了他,笑著啞聲道:「早安……」
她的聲音既沙啞又性感,那個小小的吻只是火上加油,當她笑著和他道早安,他忍不住將她拉了回來,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加深那個吻。
她嚐起來有威士忌的味道,因為他。
喝酒的是他,不是她,這認知,只讓慾望更加勃發。
這女人就像顆包著威士忌的巧克力酒糖,誘人、香甜、火辣,讓他想將她含在嘴裡,細細品嚐,慢慢融化。
因為他。
她喘息著,輕笑著,呻吟著,伸出雙手擁抱他。
他能看見,她還未完全清醒的迷茫黑眸中漾著被他點燃的渴望。
這只是性。
他知道。
沒有別的其他。
他從抽屜中摸出另一個新的保險套,重新回到她溫暖得不可思議的身體裡,感覺她因他的撫摸發熱、緊繃、喘息,和他一起燃燒到忘了所有一切。
只剩彼此激昂的心跳一起……
哇。
紅痕在男人寬闊的背上,一條又一條的,清楚又鮮明,像才剛和野貓打了架。感覺到那男人偷偷溜下了床,裝睡的娜娜才敢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從枕頭上方偷瞄他,然後在看見他背上那縱橫交錯的紅痕時,紅了臉。
好吧,她得說,在這之前,她確實有點小看了他。
可誰曉得一個阿宅老處男竟然能這麼生猛呢?
剛睡醒時,看見他,她還以為自己仍在做春夢呢,怎知一切都不是幻覺,而是活生生、火辣辣的現實。
那傢伙走進了浴室,洗臉刷牙,解決他的生理需要,清洗身體。
他動作很小心,還關上了門,但她依然多少能聽見一些水聲。
她能感覺得出來,他盡力不發出聲音,剛才他下床時,感覺起來就捏手捏腳、偷偷摸摸的。
若非這裡是他房間,她還真有種一夜情之後,男人想趁早開溜的感覺。
不過,因為對象是這傢伙,她猜他只是不想吵醒她。
更別提就算他想溜,也不能去哪裡,他住在這地方,她是他的保鏢,他遲早要面對她。
或者該說,她遲早要面對他。
娜娜面紅耳赤的對自己翻了個白眼,坐起身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什麼,這男人照理說才應該是比較純情的那個,她自從在青春期偷嚐禁果之後,這些年也試過和幾個看對眼的男人在一起,但大部分她認識的男人都很大膽、自信,事實上他們有些還真的是自信過了頭,讓她很快就和那些自大的王八蛋說永遠不見。
像他這樣的傢伙,還真的沒有,害她在那火熱的晨間運動之後,完全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盯著眼前那扇緊閉的門,娜娜皺了下鼻頭,頓了半晌,才和自己承認。
好吧,這是假的,她猜她其實知道自己在害羞什麼。
稍早,在她沒完全清醒前,她真的以為那是夢,所以完全放了開來,徹底的、盡情的享用了他,她到現在彷彿都還能聽見自己的淫聲浪叫。
天知道,她還真不知她可以叫成那樣。
憶起稍早自己的雞貓子鬼叫,娜娜莫名又紅了臉。
她以為是夢,所以還開口指導他,要他愛撫她的敏感帶,讓他再用力一點,再進來一些,事後回想起來簡直羞得無地自容。
因為太羞恥,她只好假裝睡著。
本來她是想趁他熟睡時偷溜的,大部分男人忙完都會小睡一下,誰知他體力這麼好。
看那透進窗簾裡的天光,現在大概已經九點了,早超過了兩人平常的起床時間,她還以為他會因為今早的晨間運動,再補一下眠,怎知他壓根就沒想睡的樣子,只是從地上撿起被兩人弄掉的枕頭到床尾讓她枕著,伸手一直摸她的背,摸到她都快睡著了。
因為太舒服,有那麼幾秒,她大概真的失去了意識,她聽見自己打呼的聲音,但他才開始移動身體,她瞬間就清醒過來,那嚇死人的雞貓子鬼叫,和尷尬與羞窘也同時回到腦海。
她用盡了所有的意志力,才維持全身放鬆的熟睡模式,撐到他下床離開。
話說回來,既然他在洗澡,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但她這一溜,不是擺明了她被他這萬年處男迷得頭暈腦脹、神魂顛倒,恨不得倒貼八條魂?
這念頭,教她擰眉,雙手叉在腰上。
不,也許她該等他出來,拿出她最自信的笑容,假裝剛剛那一切,很正常、很自然、很普通,他也只是拜倒她裙下的眾臣之一,一點也不特別。
深吸口氣,她露出自信的微笑。
沒錯,他和其他男人沒什麼兩樣,她也不過就是叫得比較大聲一點,但反正這傢伙沒經驗,也沒有什麼比較的準則,她大可以落落大方的告訴他,她抓得他滿背是傷很正常,嘿咻時雞貓子鬼叫也很——
浴室的門,在這時開了。
她嚇得瞬間撲倒回床上,腦袋還因此在枕頭上彈了一下,嚇得她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生怕他發現她膽小的所作所為。
幸好,那傢伙像是沒有察覺。
他輕手輕腳的在房間裡移動,她偷偷又睜開一隻眼,看見他在腰上圍了一條毛巾,黑髮微濕,背上的紅痕因為洗了熱水澡,看起來更明顯了。
他小心的從五斗櫃中拿出吹風機和乾淨的衣褲,倒三角形的上半身還有著些許未完全擦乾的水光,圍在腰上的毛巾在他走動時,一寸一寸的往下滑,最後卻被他挺翹的屁股撐住。
噢,可惡。
眼前的風景如此誘人,看得她心癢手也癢,如果他這時就在觸手可及之處,她八成會忍不住伸手去拉。
然後,他轉身朝她走來,娜娜迅速閉上眼,聽見他來到身邊,感覺他彎腰替她將絲被拉上來蓋好,他粗糙的手指,往上滑到她臉頰,將她臉上散亂的發撥到耳後,然後在她敏感的頸項上停了一下,輕輕撫摸。
她強迫自己維持規律深沉的呼吸,卻無法阻止心頭狂跳,她以為他會發現她在裝睡,她能感覺他溫熱的氣息拂上了臉,可他在下一秒挪開了手,伸手觸碰她擱在枕上的手腕。
她愣了一下,感覺他小心的將她的手翻了過來。
直到聽見他吐出一口長氣,她才發覺他在做什麼。
無法控制的,她睜開了眼,瞧見他蹲在床尾,大手捧著她的手,輕握。
男人的側臉近在眼前,黑陣低垂,長長的睫毛也垂著,瞧著她的手。
不知怎,這畫面,讓心莫名暖了起來。
她的手很好,一點傷也沒有,但這男人依然小心的確認檢查著。
確定她兩隻手腕都完好無缺,沒有紅腫瘀青,他才起身拿著他的衣物和吹風機,圍著那條掛在他翹臀上岌岌可危的毛巾,開門走了出去。
她臉紅心跳的看著自己的手,無法控制的將手從枕頭上收了回來,藏在被子裡。
只差那麼一點,她就要忍不住將他拉回床上,幸好他在那時抽回了手。
這不代表什麼,那男人只是擔心他的手會不知輕重傷了她。
但曾被他小心握住的手,變得好熱。
這只是性。
男歡女愛,你情我願的,她不會傻到以為他對她真的有什麼更深一層的感情。了不起,就是第一個女人。
第一個撲倒他的。
不知道為什麼,這念頭讓她有些得意,還興起一點點小小的佔有慾。
好吧,或許第一個是真的有那麼一點了不起,那男人非但生猛火辣,還有顆超級金頭腦呢。
驀地,她想起一件事,娜娜火速爬起來,偷偷拉開他床頭旁的抽屜,裡面有一整盒全新的保險套,只拆了兩個。
她認得盒子的大小,她一個月前替他代收過這個尺寸的包裹,她拿起來查看,發現製造日期是兩個月前,證實了她的猜測。
這男人想她想很久了,想到都付諸行動去買保險套了。
顯然,她還是有幾分美色的。
娜娜咬著唇無法自制的竊笑兩下,把保險套放回去,關上抽屜。
確定他已經下樓了,才下了他的床,溜回自己的房間。
「你傳來的資料,我看過一遍了,我想這在技術上是可行的,只是有些問題需
要修正,你問過莫蓮了嗎?」
「我已經把資料傳了一份給她。」
「她那裡現在是深夜,應該已經去睡了。」螢幕裡的男人抬起湛藍的眼眸,瞧著他道:「我差不多要去吃飯了,晚點肯恩來,我會讓他也看看,剩下的就明天再說吧。」
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