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和余定閒是什麼關係?
你為什麼要為那種人工作?
你們是戀人嗎?
你愛他嗎?他呢?他愛你嗎?
宋相如緩步走回自己的家,腦中一直繞著李卓群的問話。
剛剛他開車送她回家的路上,他沒有談這七年來兩人彼此的生活,反而不斷地打探她和余定閒之間的事。
這讓她很慌亂,也很不安。李卓群也看出什麼了?難道她的表現真的有那麼明顯?愛情,真的像余定閒所說的,很難藏得住嗎?
「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你別胡思亂想,學長。」她努力否認著。就當她自欺欺人好了,她只是不想讓他鄙視她。
「我看那男人不是好東西,你最好和他保持距離!」他嚴肅地對她道。
她怔怔地看著他,好想哭。
來不及了啊!她的心早已被那個惡魔奪走,根本就回不來了。
接下來,李卓群和她聊了些什麼,她完全記不得,因為,當她回過神,她才發現,明明和學長在一起,她腦中竟一直想著余定閒。
想著他是否在夜店裡抱著其他女人,想著他對著陪酒小姐的燦爛微笑,想著他吻著她們的景象……
她真的快要瘋了,誰來幫她清一清她的腦袋?那個壞透了的男人,到底對她下了什麼魔咒?
「我們約個時間再見面吧!相如。」李卓群送她到門口之後,握住她的手道。
她很快地收回手,後退一步。
「很抱歉,學長,我沒空和你見面。」
「這是我的名片,上頭有我的電話,後天有個菁英宴,我希望你能當我的女伴,陪我一起出席。」
菁英宴?她當下一愣,這是國內企業家第二代的年度聚會,就在幾天前她才聽那個荷娜提起過。
學長也要去參加菁英宴?那不是任何人都能參加的,難道學長的出身……
走上頂樓,她從皮包裡拿出李卓群的名片,就著燈光,赫然發現李卓群是康全科技的研發部系統總工程師!
康全科技,他們研發的新型智慧型聲控手機,正是余定閒這陣子一直想得到手的。
一陣涼意竄過背脊,李卓群的身份絕不能讓余定閒知道,他那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李卓群不會是他的對手。
「你回來得真晚。」一個低沉的嗓音在她背後響起。
她大驚,急忙將名片塞進口袋。
「而且還回錯了地方。你應該回我那裡的,不是嗎?」余定閒緩緩踱到她面前。
「我今天想回來這裡看看我媽。」她抬頭瞪他。
「你經過我同意嗎?我有說可以嗎?」他低睨著她,凌厲的目光在她臉上審視。
她沒回他的住處,更關了手機,和李卓群兩人不知野到哪裡去,深夜一點了還不歸營,惹得他火大,直接驅車到她家來等人。
她可真有本事,居然能讓他氣得做出這種事。
但除此之外,他生氣的另一個原因,是雷永最後對他說的話——
你這種潔癖,曾用在哪個女人身上?
就是這句話,令他整晚陷入煩躁。
他的潔癖,只在生活起居上,對於女人,不論是一夜情的玩樂,或是幾段親密關係的維持,他從不會這麼吹毛求疵,也不會有如此強烈的獨佔欲。
但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如此在意起宋相如?在意她的反抗,在意她的頂撞,甚至在意她和別的男人太過靠近……
這女人,憑什麼影響他的情緒?
「為什麼連這種事我都得向你報備?」她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但他的眼神讓她不安,更讓她生氣。
他仍盯著她,看著她並不算漂亮的臉蛋,看著她那不懂低頭解語的硬性子,看著她從不會流露任何柔媚的雙眼……
她,根本一丁點吸引男人的魅力都沒有。
可她就像現在這樣,常常會做出惹惱他的事,或是說出惹惱他的話,然後,他就更想狠狠欺負她,逼她求饒。
是啊,應該只是這樣,他並非在意她,而是想讓她明白,他現在才是她的主人。
於是,他出手將她拉近,冷哼:「你是我的女奴啊,你忘了?這是你用你自己抵押兩百萬的後果,這兩個月,你的身體、你的喜怒哀樂、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就連你呼出的空氣也是……」
說著,他低下頭,湊向她的唇。
「不要這樣!別讓我媽看見。」她推開他,壓低聲音怒斥。
「怎麼,你覺得丟臉嗎?」他譏諷。
「對,很丟臉,也很慚愧,因為我為了兩百萬不只是出賣我的身體,甚至出賣我的靈魂,這種事讓我羞恥又痛恨,如果可以,我真想忘掉這一切,忘掉所有和你有關的一切!」她痛苦地低吼著。
「我說過,我不准你忘,你這輩子都得把我記在你腦子裡,永遠記住。」他怒哼一聲,捏住她的下巴,猛攫住她的唇。
「唔……」她奮力掙扎。
他激吻著她,更強硬地想探進她嘴裡,她氣極,狠狠地咬了他的唇一口。
「啊!」他吃痛地放開她,嘗到嘴唇的血腥味,雙目怒瞪。
「你咬我?」
「我說了,別在這裡對我做這種事!我不要我媽發現我和你之間這種污穢的關係。」她抖著唇喝道。
「不是這個原因吧?」他冷哼。
「什麼?」
「我看是為了李卓群。」他拭去血絲,陰森地道。
「這和學長一點關係都沒有,別把他扯進我們之間。」她急道,深怕他去追查李卓群的事。
「提到李卓群你就慌了,還敢說和他無關?」他眼瞳開始竄起火苗。
「他……」
「你應該喜歡過他吧?」
她一呆。
「他似乎到現在都還喜歡你呢,他看你的那種眼神,真是讓人不爽。」他愈說愈怒。
「我們什麼都沒有,以前沒什麼,現在更沒什麼!」她大喊。
「少來,你當我是呆子嗎?說,你們出去那麼久,去了哪裡?都做了什麼?」他扣住她的手,口氣變得兇惡。
「我們什麼都沒做,他只是送我回來。」她咬牙道。
「送你回來送這麼久?」
「我還去藥局擦藥。」
「還有呢?」
「沒有了!他只不過繞了點路,才送我回到這裡。」她不懂他為何要像審問犯人一樣問東問西。
「繞了點路?就這樣?這種話你以為我會相信?」他瞇著眼。
「不然你以為我們做了什麼?」她斥道。
「他吻了你?碰了你嗎?」他進一步逼問。
「你在胡扯什麼啊?」她快被他搞瘋了。
「回答我。」
「我不需要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
「你覺得我的問題很無聊嗎?」他眼瞳著火。
「不只無聊,還很齷齪!你把我當成什麼?又把我學長當成什麼?他才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別用你那種骯髒的想法來看我們,我們什麼都沒做,只是單純的聊聊天!」她氣極,失控地低吼。
「我們?」她竟敢和別的男人一起稱「我們」?這可徹底地將他激怒了。
「齷齪?骯髒?你錯了,還有更齷齪更骯髒的手段我都還沒對你做呢。」他陰邪地冷笑,一把將她揪往樓梯。
「不要……你幹什麼?放手!我今天不想去你那裡……」她驚恐地掙扎低吼。
他處在盛怒之中,完全不理會她的反抗,硬是將她拉下樓。
兩人就這麼一路拉扯上車,都沒有注意到,宋相如的母親悄悄地出現在頂樓,用一種悲傷自責的眼神,目送他們離去……
第8章(1)
宋相如從來沒看過余定閒這樣發過脾氣。
從以前到現在,他即使生氣了,也都自我控制得很好,最大的限度,通常只有眼神表情變得陰寒凌厲,或是說話語氣尖銳刻薄,他是不會、也不願意把精神浪費到暴怒這種非理性情緒的人,因為他不需要生氣,也有辦法讓那些惹惱他、阻礙他,或是他看不順眼的人,一個個痛苦或消失。
但現在,他卻像個發狂的野獸一樣,一回到住處就把她抓進浴室,邊撕扯她的衣服邊拿水柱猛衝她全身。
冰冷的水打在她身上,凍得她直發抖,不但嘴巴眼睛全進了水,身體更被他抓得好痛。
「啊!你在幹什麼?」她邊閃躲邊尖叫。
「你被別的男人碰髒了,我要把你洗乾淨!」他陰驚地說著,仍用水柱強力地沖刷著她的身體。
「唔……」就在她差點被水嗆死時,他才關了水柱,她還沒來得及喘息,他已像野獸撲了過來,狂暴地撕開她的上衣。
粗野的吻在她唇上重重吸吮,蠻橫的手放肆地蹂躪她的ru房,他的氣息沉重而急促,那表情,彷彿想要把她撕碎!
「不要……」她嚇得急喊。
他完全不理會她的恐懼,一陣狂吻之後,更使勁扯下她的長褲,手在她腿上燙傷的部位擦洗。
「你竟然讓那傢伙當著我的面碰你的腿!」他冷冷地責備。
「啊,好痛!」她痛喊。
他接著又將手探進她的雙腿間,柔捏著她脆弱又柔嫩的部位,森然地問:「那這裡呢?你也讓他碰了嗎?有嗎?」
「不要這樣……你這個瘋子!」她氣得眼淚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