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樓子齊擔心她的腳傷,她雖覺得窩心,不過瞥見加籐真央正看著他們,她突然有些心虛,趕緊放開下意識抓著樓子齊衣服的手,想要避開他的扶持。
聞言,樓子齊頓時有些怏怏不樂,她不介意競之的碰觸?可剛才他欲拉住她時,為何她卻驚慌的收手,現在也像是急著和他保持距離?
他心中介懷,卻忍著沒問,扶她坐回先前的座位,問著另一個疑問,「你到底想起什麼事?為何那麼急著要回別院?」
「……我突然想起之前在廚房洗東西時,水龍頭好像忘了關,急著回去看。」她心慌的隨意掰個理由搪塞自己迴避的真正原因。
「哥,你回別院看一下吧。」一聽見她的話,加籐真央便輕聲對哥哥說道。
加籐競之無異議的疾走回別院。
襲縵縵滿心歉疚,她撒了謊,讓加籐兄妹擔心了。
樓子齊黑眸微瞇的凝視她,經過這陣子的相處,他知道她並不是個粗心大意的人,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似乎有事瞞他。
當加籐競之回到庭院,襲縵縵聽見料想中的回答。
「水龍頭是關著的,別院沒有氾濫成災。」
「不好意思,我害大家擔心了,也害加籐先生白跑一趟。」她內疚的道歉,心裡著實過意不去。
「每個人都有疏忽忘事的時候,龍一先生無須介意,且你不顧腳傷,那麼著急的要回去查看情形,可見你不是個不負責的人。」加籐真央柔聲的說。
襲縵縵尷尬一笑,加籐真央這麼溫柔體貼,難怪樓子齊會喜歡她。
她瞥頭覷望樓子齊,發現他也正看著自己,她的心猛地漏跳半拍,忙不迭收回視線,拿起咖啡啜飲,可原該是香醇可口的咖啡,入喉卻全變成苦澀的滋味。
這就是失戀的味道?
「沒事了,就算你真忘記關水龍頭,大家也不會怪你。」雖然對她先前的反應有些狐疑,樓子齊還是柔著嗓音安撫她。
「沒錯,就是這樣。」加籐競之附和,為免襲縵縵繼續覺得不好意思,他將話岔開道:「不如你明天和子齊一起到真央的咖啡館,多了你這位花美男公關,店裡的開幕業績一定會更好。」
「我拄著枴杖不方便,去了只會礙事。」她慌忙回絕。
她一顆心因為發現自己愛上樓子齊已經夠無措紊亂了,實在不願意再到咖啡館看見他們親密相處的情形,只會讓自己心更痛。
「不會的,你就和樓大哥一樣當咖啡館的座上賓就行了。」加籐真央望著她的眼裡有簇晶亮的渴盼,她本來就有意邀龍一到她店裡,哥幫她開口正好。
「可是——」
「你就答應吧,到咖啡館坐坐,去湊湊熱鬧也好。」樓子齊輕聲截斷她的話,就算小縵覺得自己幫不上忙,他還是希望她明天能一同前往,時時刻刻都能看見她、把她帶在身邊,他也比較放心。
以為他在幫女友說話,襲縵縵心裡掠過一縷失落與酸澀。「……好,我去。」
這些日子她給他添了許多麻煩,縱使心裡再苦再難受,可既然他希望她共襄盛舉、讓他女友開心,她就依他的,算是對他的報答。
「謝謝龍一先生,這和果子搭配咖啡很對味,你嘗嘗看。」加籐真央笑逐顏開,巧笑倩兮的招呼她。
走不了的她僅能陪笑的嘗起和果子,瞥見加籐真央嬌笑的為樓子齊添加咖啡,他微向她點頭致意,那登對和諧的畫面令她胸中的酸澀再起,有如想沖淡胸口的難受窒悶似的,她大口喝著咖啡,未料竟被嗆到。
「咳!咳咳……」她嗆咳連連。
「怎麼這麼不小心。」樓子齊急忙為她拍背。
她下意識的避開他的碰觸,他已經有女友,即使她留戀他大掌的溫度,也要避嫌,免得日後引起他和女友間的嫌隙。
樓子齊微愣,她為何躲開他?就在他欲再次為她拍背順氣時,加籐競之的手比他快一步的落至她背上。
第5章(2)
「龍一先生,你不要緊吧?」加籐真央的低問跟著響起,她體貼的遞上面紙。
襲縵縵嗆咳得難受,只能搖頭當作回答,並接過加籐真央遞過來的面紙,輕拭嗆咳到濕濡的眼角。
樓子齊眉頭直蹙,為免引起加籐兄妹的懷疑,他握住自己的大掌,極力隱忍住想拉開好友那只礙眼的手的衝動,心中縈繞著介意——
小縵並未避開競之,就如同她差點跌倒時,他感受到她刻意迴避他的觸碰,卻讓競之扶她,這陣子無論在別院或外出,她從未閃躲過他,為何今天會突然這樣?
難道……她今天第一次和競之見面就有特別的感覺,只想和競之親近,才會下意識迴避他的碰觸?
晚餐過後,樓子齊送加籐兄妹離開。
剛關上大門,看見他戀上的小女人正要回房,樓子齊喊住她。「小縵,等一下,我有話問你。」
「我想去洗澡,等會兒……還要打電話給我叔叔,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襲縵縵沒有轉身,背對著他說道。
她不曉得他要問什麼,可她從下午就強打起精神面對他和加籐真央直到現在,她好累,只想回房,一個人撫慰喜歡上他的無助與注定失戀的心傷。
他在她跨步之際擋到她跟前,敏感的問:「你在躲我?」
她心口一震,小腦袋依舊低垂的否認,「哪有。」
「你有。」他輕捏她滑細下巴,逼她抬起螓首看著自己,難以釋懷的問:「要是沒躲我,為何不看著我?你從下午就怪怪的,感覺一直在迴避我,也不太願意和我說話,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喜歡看她說話時眼裡閃耀晶亮光芒、臉上漾著燦爛笑容,可她從下午開始就一個勁的閃躲他目光,究竟是為什麼?
「我沒有不願意和你說話,是你跟真央小姐有說有笑,沒時間和我說話。」扯開他的手,襲縵縵低頭往廚房走,想起用餐時他和加籐真央有說有笑的樣子,她胸中再次湧現酸澀,她需要喝杯花茶好沖掉那彷彿會蝕心的苦澀。
「是嗎?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和競之有說有笑的,沒時間理我。」他跟在她後頭,吃味的反駁,晚餐時競之熱絡的和她攀談,不時微笑以對的人是她。
她真的對競之有好感嗎?她喜歡的是競之那一型的男人?
「我確實沒辦法一心二用。」她倒著花茶,苦笑回答。
從知道他心有所屬開始,她的心便亂著慌著刺痛著,完全不知該拿這份感情怎麼辦,她和加籐競之說話時根本心不在焉的,又哪來多餘心力介入他與加籐真央的交談。
樓子齊怔住,她的意思是她對競之當真有好感?「小縵,你——」
「啊——好燙!」
「老天!」他倒抽口氣,沒想到自己慌亂中拉住她的手,想問她是否喜歡競之的行為,竟導致她手上的花茶整杯潑往胸口。
他忙不迭伸手解她衣扣。
「呀啊——你做什麼?!」襲縵縵驚呼的抓著他的手,這男人幹麼解她衣扣啊?!
「趕快把衣服脫掉,那花茶很燙,你會被燙傷的。」
「不會,我今天女扮男裝,有纏胸……啊!樓子齊——」她再次低呼,因她話還未說完,襯衫已被他用力一扯,整排扣子全部脫落了。
「就是有纏胸才要趕快解開它,否則布條浸暈的熱度黏貼在你身上,更容易傷著你。」他心急的說著,已伸手要解她纏胸的布條。
「等一下……唔——」
她所有推拒的話語霍地全教他溫熱的唇瓣封住,見她不合作的掙扎,心急如焚的他想也未想的便以吻封緘。
他伸舌直探入她因細聲抽喘而微啟的小嘴裡,纏吮住她慌怯的丁香小舌,以吻軟化她的掙扎,分散她注意力的同時,大掌已伸往她胸部,俐落地解下她纏胸的布條。
襲縵縵完全無法抵擋他的吻,當他舌頭吮碰上她的舌尖,毫無親密經驗的她渾身一顫,枴杖落地時,她的身子亦軟倚進他懷裡,鼻息裡全是他迷魅惑人的氣息,只覺得暈眩心悸,情難自禁的闔起眼,任他為所欲為。
天,她有如山間清泉那樣甘美清甜,樓子齊幾乎嘗遍她檀口裡的每一寸醉人香甜,卻仍欲罷不能,怎奈他得查看她傷得如何才能安心,於是只得忍住還想盡情品嚐她的渴望,退開被他吻得嬌喘迭連的可人兒。
他輕攬著她,暗暗深呼吸平緩為她蠢動的欲/望,撩開她的襯衫,美麗的酥胸映現他眼前,令他心蕩神馳,但他凝斂心神,仔細查看她有無受傷。
「還好,沒燙傷,只是些微泛紅。」他輕吁口氣。
燙傷兩字落入襲縵縵耳裡,驀地震醒她被吻得昏恍的小腦袋,原本倚著他喘息不已的她反射性望向自己胸前……
「啊!」她驚抽口氣,小手揪住衣襟,臉如紅霞,心跳如擂鼓的單腳往後跳開,「樓子齊,你、你——」她羞窘得說不出話來,他竟然趁吻她時解開她的纏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