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我不希望以後還會看見你!」傑魯立時下逐客令。
芙妮氣得直跺腳,但她也明白傑魯一旦生起氣來,根本無人奈何得了他,所以她只好悻悻然地甩門離去,在離去前還不忘賞給於妍一記狠狠的瞪視。
耳邊清靜多了,於妍輕吁一口氣,然而空氣中的寂靜似乎有些不尋常,她滿腹疑問的看向傑魯;照理說,他的「舊情人」找上門來大鬧,他應該會有一大堆解釋的話要說才是,可是他卻只是滿臉陰沉的坐在那裡,於妍放開路克的頸子,好奇的走向他。
「你還在生氣嗎?」一點也不怕他的怒氣,於妍坐上他的腿,雙手環住傑魯的脖子,打算逗逗他,「生氣的不該是我嗎?怎麼變成你啦?」
「我怕你不肯理我了。」怒氣馬上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難為情。
「你自己惹的禍,還要生悶氣、要我主動來親近你,我可是受害者呢!」於妍不依的雙手輕推他的胸膛作勢欲起,不料卻被他乘機抱住。
言「要是我不接近你,你打算就這樣算了嗎?」見他不說話,她索性繼續數落。
情「才不是!我只是在想要怎麼解釋。」怕她誤解,傑魯急忙辯白。
小「哦——」她揚起眉,「你要解釋?好極了!那女人是怎麼回事?」
說「我怎麼知道她是怎麼回事?她對我示好,但我從未給她好臉色看,天底下就是有這麼厚臉皮的人存在,根本就看不懂任何明示,死纏爛打的,甩都甩不掉!」傑魯不耐煩的爬了爬頭髮,「我保證我真的從未對她動過心。」
獨 見到傑魯那副認真的模樣,於妍忍不住噗哧一笑,「如果只看她的外表,我一定不相信你說的話。」
家 聽到這裡,傑魯的神色顯得非常緊張。
「但是她一開口,我立刻知道你絕對不可能會喜歡上那種女人,她的個性和想法是你避之唯恐不及的類型,更遑論去喜歡她。」於妍安撫的拍拍他的手,「不過我比較擔心一點。」彷彿要吊他的胃口,她再度開口。
原本覺得心頭大石已落地的傑魯,不禁又開始提心吊膽起來。
看他才稍微放鬆些又馬上緊張起來的表情,於妍忍不住輕笑,「你的個性這麼溫和,怎麼會對女人那麼凶?即使她再惹人厭都不該吧!」
「方纔她罵你啊!」他認真的回答,「如果只有我一個人,頂多只是冷著臉不理她而已;但她實在太囂張,竟然欺負到你頭上來,我怎能坐視不理?難道你認為我是那種保護不了自己心愛女人的人嗎?」
「但你還是不該對她發脾氣。」即使傑魯的說辭令她倍覺窩心,於妍仍決定要堅持原則。
「但是我無法坐視別人欺負你啊!」
「對那種人犯不著這樣的。」雖然很感動他對自己的深情,但有些話仍要說清楚,「她的水準和我們根本不同,那種人頂多只會張牙舞爪的罵罵人而已,對我們又沒什麼殺傷力,根本不用去理她。」
「難道你被罵一點也不生氣?」傑魯被她奇特的理論吸引住了。
「為什麼生氣?她說的又不是事實。」於妍理所當然的如此認為。「她在我心中又不是很特別的人,只能算是陌生人罷了,我沒有必要去在意她對我的看法。」
「你真是特別!」傑魯無法掩飾對她的欣賞。
「才不呢!我一點也不特別。」她認真的解釋:「我也有段時間為流言傷神,那些流言的殺傷力還真不是普通的大,而且最嘔的是大家都只會道聽塗說,斷章取義,問題就在於不管有多確定自己行得正,總會有人製造流言,所以根本防不勝防,後來我想開了,反正他們說的和我做的、想的根本不符,甚至扭曲事實,所以,就像是在說別人一樣,既然說的不是我,那就不必理它羅!」
「真看不出你這麼想得開。」
「那當然。」於妍得意的點頭,「人生苦短,如果還要為這種芝麻綠豆大的事煩心,那不是很浪費時間嗎?不如拿那些時間來做些讓自己開心的事。」
「例如?」傑魯揚起眉詢問。
「就像是和心愛的人多多相處啊!」雖然說出這些話令於妍雙頰發燙,但她仍勇敢的直視他的眼睛;在與漢娜交談後,她終於掙脫猶豫不決的枷鎖,決定全心投入自己的感情,不論和傑魯相處的時間有多短,她都要好好把握;為了不使自己日後追悔莫及,因此才有今時的大膽告白。
「你不覺得那更有意義嗎?」她喃喃的低語被傑魯壓下的唇吞沒。
感覺傑魯溫暖的雙唇覆住她的,於妍頓時覺得有股令自己全身發軟、很舒服的昏眩感。
也不知經過多久,膠著的唇才不捨的分開,於妍虛軟的倚著傑魯,她以前不是沒和人接吻過,但從來都沒有類似的感覺,難道這就是真正戀愛的感覺嗎?
傑魯竭力克制自己不做出進一步的行動,雙手也只敢摟住於妍的背脊,天曉得他有多渴望碰觸她、得到她,然而一旦思及她破碎的過去,他很害怕會嚇著她。
「就這樣?」對他的行為,於妍反倒覺得有些失望,因為在她心中早已暗自下定決心要將自己獻給他,除非——一想到這裡,於妍原本羞紅的臉霎時變得蒼白。
「你別胡思亂想。」感應到懷中突然僵硬的嬌軀,傑魯意會到她誤解了他的一番好意,急忙解釋:「事情不像你所想的。」
「那又怎樣?你一定是嫌我,一定是的。」她覺得自己被狠狠的羞辱了一番,淚水直在眼眶中打轉,此刻的她真希望自己馬上消失算了,她試圖掙開傑魯的懷抱。
這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一點也不感激自己的體貼,也不替他想想,他得用多大的力氣才能控制自己對她的慾望,「女人!」傑魯沒有放開懷中亂動的身軀,反倒將她一把抱起,「你得為你的多疑而受處罰,如果你非得要我用行動證明我有多愛你,那麼你將會看到的。」
輕輕將她放在床上,傑魯巨大溫暖的身軀緩緩向於妍覆下。
於妍吃了一驚,雖然早已決定將自己交給他,但她仍有些羞怯,臉上頓時泛起紅潮。
傑魯愛憐的望著她,決定慢慢的、溫柔的帶她享受男女間的歡愛;他輕輕的吻住她艷紅的唇瓣,汲取她獨特的甜美;然後吻向她雪白的頸項,引起她陣陣低喃……
***
於妍滿足的依偎在傑魯懷中,突然腦中浮現一幕逗趣的景象,她不禁大笑出聲。
「怎麼啦?」傑魯的藍眸中露出不解。
「我想起廿世紀中喜劇的場面。」於妍解釋:「通常他們會把男女兩人發生關係後的場面演成女人賴在床上咬著棉被哀哀哭泣,男人則不耐煩的數落:『有什麼好哭的?我會負責。』後來就會有人把它反過來演男人咬著棉被哀號,女人則豪氣的安慰他:『別哭!我會負責。』以期達到笑果。」
傑魯卻是一點也不覺得好笑,他實在不認為這種貶抑男性尊嚴的戲有什麼好笑。
「唉!老古板!」於妍有點失望的說。
「這麼說,你後悔了嗎?」
「你說什麼?」於妍紅著臉故意裝傻。
「這個。」傑魯才不肯輕易放過她呢!他雙手開始不規矩的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做「肢體示範」。
「別——我不後悔。」於妍只覺得全身癢酥酥的,又想申吟又想笑,連忙舉雙手投降。
「什麼?我聽不到。」這回輪到傑魯故作不懂,挑逗的動作未見停止。
「我——」於妍只覺得自己腦子已一片混沌,無法說話,也不能思考,只有本能的伸手攬住傑魯的脖子。
有了之前美好的經驗,傑魯這回更大膽的盡情愛她,他的吻熾熱狂野,深深的在她的頸上、酥胸前留下愛的印記。
最後,傑魯終於挪移身子,讓兩人緊緊貼合,再狂野地進入她,一次次的衝擊,帶給於妍一波波的快感……
***
第5章(2)
一早起床,回憶起昨日的親熱,於妍心中頓時覺得十分害羞,但一轉頭卻發現傑魯臉色陰鬱的看著窗外。
隨著他的視線看向窗外,雪似乎已開始融化,由樹梢、屋簷一滴滴的落下,但由於融化的程度不大,乍看之下仍是一片銀白世界,大地萬物仍沉睡在厚厚的積雪之下;於妍忍不住癡癡的看著這些細微的變化,「雪融了呢!」她喃喃的說。
突如其來的,傑魯自她身後一把抱住,緊得讓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驚訝於他今天異常的行為,於妍不解的轉頭迎向他的眼,卻清楚的看見其中的深情與掙扎。
「別走!」他霸氣的命令卻令人清楚地聽出其中的請求與不捨。
「我不屬於這個時代,你知道的。」想看他會有多著急,於妍惡作劇的不說出自己的決定,反而以哀怨的語氣黯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