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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千尋

  「怎麼辦,這種男人不能一直被你拴在身邊,寂賓憑誰訴?」他眼中有憐惜。

  「是有點委屈啊,可既然喜歡上了,就得習慣。」她嘟嘴說道。

  第一次主動,她勾上他的脖子,親暱地貼上他的額頭。一次的離別,讓她認清許多事,她明白愛上他,已是義無反顧的事情。

  她的主動讓他樂上加樂,低下頭、封上她的唇。

  溫潤、柔軟、甜蜜,那是教他一嘗再嘗,嘗不膩的滋味,好幾次,他忍不住心底理怨,她怎麼不快快長大?

  緊抱住她,擎曦真想同予月繼續親暱下去,可惜……人來了。

  他歎氣,卻不得不喊暫停,他洩債似地在予月頰邊重重親上一口,胸中氣息仍然不平,潮紅的臉色昭示著,他對她的激情。

  忍控住慾念,他拉起她,按下拒旁一個暗鈕,拒子翻過,裡頭有個暗室,他指指拒子上的小洞,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可以從這裡偷看,但是千萬別太激動、發出聲音。」

  偷看?要她偷看什麼啊?

  予月還沒弄清楚,就被擎曦推進密室裡,櫃子關起,他恨恨咬牙。李媚君那個沒眼色的蠢女人,早晚一天,他會從她身上加倍討回利息。

  「阿儒,進來。」他出聲喚人,阿儒很快進屋,他眉頭抬也不抬的,冷聲道:「脫掉衣服!」

  「啥?!」

  以力自己聽錯,阿儒尚未反應過來,門外的腳步聲已近,擎曦沒有時問等他預作準備,一面拉掉自己的衣帶、一面快步上前,他抓住阿儒抵在桌前,一把扯下他的上衣,露出他白暫的上豐身。

  「主子、主子……不要啊,阿儒還想娶媳婦……」

  他的反應很真實,再加上方才擎曦在予月身上勾動的慾望尚未消平,兩個人都紅著臉、喘息不定,表現出的畫面更具說服力。

  「就一下、一下下就好。」

  擎曦的話引人遐想,阿儒嚇得更凶了,拉扯起嗓子更咽道:「主子,求求你饒過阿儒……」

  他把頭理在阿儒頤側,一手拉扯起阿儒的褲腰帶,阿儒不斷掙扎,看起來比較像激情難耐。

  這時,砰!一響,門猛然被推開,李媚君怒氣沖沖奔進來,後頭還跟著彩玉。

  進門的李媚君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看見這場景,驚嚇得小嘴微張,說不出半句話。

  雖然她殺人不貶眼,雖然她看過不少殘暴場面,但她終究還是個未經男女情事的少女,何況那個把男人壓在身子底下的……是她魂縈夢繫的男子。

  他竟然喜歡男人?!這怎麼可以、怎麼行、怎麼會!她掩上臉,背過身,說不出那股在胸臆問衝撞的,是怒氣還是傷心,她覺得有什麼東西劃過,把她的心剖成兩半了。

  她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男人,只是見上一面,她就日日夜夜想著,要剷除所有阻礙,將他收芳己有。

  是啊,沒有人敢像賀擎曦那樣,對她不屑一顧,沒有人敢對她凶、對她冷淇、對她無視,甚至折斷她的鞭子,他對她那樣壞,可她的心就是不由自主愛上了,他回京趕考,她幾次想要潛回京城,若不是阿爹一再勸阻,她早就飛奔而去,她那麼那麼喜歡他,他怎麼可以……

  第一次,她有了傷心的感覺,第一次,她知道什麼叫做心碎,第一次,她衝動得想要流眼淚。

  他居然喜歡男人?怎麼可能,他不是和後家那個丫頭不清不楚,又怎麼會惹上男人?

  不,一定是假的!他肯定是在演戲,企圖要嚇退自己,探子分明說,後予月進了賀家大門,既然後予月來了,就算他再心動,也不會挑這種時候和男人……

  不對、不對,他又不知道自己要來,怎會臨時弄來一個男人,難不成他只是在利用後予月,來掩飾他好男風的真相?

  第7章(1)

  擎曦慢吞吞地整好自己的衣服,滿臉好事被破壞的不甘,他拉起一旁的阿儒,把他帶進內室,悄聲在他耳畔道:「不想被怎樣的話,就乖乖待在這裡,否則,哼哼……」

  他揚起孤狸笑意,讓阿儒從頭到腳像被人潑了一捅冰水似地,全身發涼。

  緊接著,更嚇人的是,主子競然用那種柔到會讓人全身起雞皮疙瘩的嗓音說:「你等等,我處理完事情,就進來。」

  於是,阿儒兩排牙齒開始打顫,拉直耳朵、細聽主子在外堂「處理事情」。

  予月和阿儒不同,她是睜大眼晴,看擎曦如何處理事情。

  他好整以暇地望著李媚君,臉上是一貫的淡然,不帶任何表情。

  「郡主來訪,有何要事?」

  她上上下下瞧他,想盡辦法說服自己,方纔那個是假戲,但是……眼見為憑,她瞠大一雙美目,望向擎曦。

  不信,她不相信這樣的男子會好男風!李媚君吸氣朝他走去,靠在他身上,兩手勾向他的脖頸。

  她知道自己有多美麗,知道沒有男人可以禁得起她的勾引,她踮起腳尖,想靠近他的唇,他卻滿臉嫌惡地別開嘴,手一揮,害她差點兒站不穩、摔例在地。

  「郡主,請自重。」

  他那表情像看見骯髒蟲子似地,恨不得一腳給踩死。

  李媚君震怒。從來沒有男人這般待她,她只要稍稍假以辭色,哪個男人不是想盡辦法、路進王府大門,便是她要他們舔自己的腳指頭,定也是甘之如怡,可他居然、居然……滿臉嫌惡!

  「我自重?你把別的男人壓在下面,難道就自重了?」

  「郡主不顧名聲闖進男子寢居、試圖勾引,除了勸郡主自重,草民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他與她對望,眼底沒有她熱悉的驚艷動心,有的只是一片死寂漠然,難道……

  難道他真的無法受女子吸引?

  她猛然搖頭。不會的,她不相信這件事,阿爹的奏摺已經送進京城裡,踢婚的摺子很快就會下來,如果他真的是……不會,絕對不可能。

  她咬緊紅唇,想方設法否決眼前所見,終於,她想起來了——

  「後予月人在哪裡?她是不是躲在屋裡哪個地方偷看?你們故意找個男的來氣我,以為這樣我就會被嚇退,對不?後予月,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出來!」

  她到處亂翻亂找,企圖找出予月。

  李媚君的話驚醒夢中人,嚇得渾身發抖的阿儒這才想起,對鈞!他怎麼忘了,方才予月姑娘還在屋子裡頭的,難怪,他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對咩,賀府上下都知道,寶親王動用權力,想逼迫擎曦少爺娶他們家的嬌蠻千金,是啦,驕蠻女是比予月姑娘漂亮許多,可是予月姑娘耐看啊,而且還越看越教人喜歡。

  哪像驕蠻女那樣,八字還沒一橄呢,競不顧顏面、天天上門找男人。把這種女人娶進門,不給擎曦少爺戴綠帽子才有鬼。

  想通了,阿儒挺挺腰背、不再害怕嗎,他拉分嘴角,在心底盤算,如果能幫主子將這件事給辦成……

  想通的阿儒,心底的怒氣不打一處來,一陣惱火,抓起桌邊的瓷杯便往他那張清秀的臉上去過去。

  他及時閃開,但還是讓杯緣擦過,一道紅痕留在頰邊。

  李媚君回外堂時,擎曦瞅準時機,撇撤嘴、開口問:「彩玉,予月來了嗎?」

  彩玉低頭回道:「稟主子,是的。」

  「怎麼沒人來告訴我?」

  「方纔主子和阿儒……」她咬咬唇,為難續道:「予月姑娘心底朋白,就往前頭去尋思芹小姐了。」

  那話說得隱晦,李媚君卻聽得朋白。這後予月知道賀擎曦好男風,可還是願意為他遮掩、嫁進賀家?!天底下竟有這種女人,她圖什麼啊!

  舉目一望,發現阿儒這時紅著一雙眼、委委屈屈走到擎曦身旁,頭微微側著、靠在擎曦肩頭,一臉的小鳥依人,

  他輕扛擎曦的衣袖,無聲訴委屈,而擎曦也沒多話,只是握了握他的手,給予安慰。

  「既然你喜歡男人,後予月是怎麼回事?」她怒指阿儒。

  「予月乖巧聽話,是我從小一手「訓練」出未的丫頭,她比多數女人更時得住寂賓。「話沒說明白,可意思清楚透了,李媚君自然聽懂。

  「聽聞郡主幾次上門,放話要嫁進賀家,如果郡主真有這番心思的話……能與王府聯姻,在下自然歡喜,只不過郡主得心有準備,在下是不碰女人的。」

  「力什麼?」

  「因為女人……很髒。」

  擎曦的話教李媚君瞠目結舌,但更教她難以接受的是,接下來阿儒一個大男人競然跺了跺腳,愛嬌不依地說:「主子,人家不要郡主,她好凶啊,您還是娶予月姑娘嘛。」

  「放心,想嫁進賀府,自然得照著賀家的規矩來,我怎捨得讓你受委屈?」

  李媚君再也聽不下去了,她氣得將桌上杯具全數掃落地面,旋風似地轉身,重重瑞開門往外走去。

  直到她走遠,擎曦才打開拒子放予月出來。

  他笑得滿眼壞,從抽屜裡取出兩隻金元全,賞給阿儒和彩玉,兩人喜孜孜地謝了賞,飛快收拾好滿屋子狼籍便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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