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對著她的小嘴又是猛親了一陣。
在穆環貞掙扎著想要從他懷中逃出來的對候,他突然又在她耳邊認真道:「另外,不管你是穆環貞還是鍾靜怡,我喜歡的那個人,從頭到尾,都只有你一個人而已。」
想要再掙扎的女人不掙扎了。
因為她的一張小臉已經被這番告白刺激得佈滿害羞的紅暈。
等她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時,她已經被那色胚王爺給剝得一絲不掛了……
這日大清早,李容欽因為有事外出並不在府內。
和貼身丫頭明月準備去外面逛逛的穆環貞,剛從六王府裡出來沒多久,就被人封了穴道,打橫抱起,無聲的塞到了一頂陌生的橋子裡。
身體完全沒法動彈,嘴巴又喊不出來的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體會到被人封住穴道的感受。
原來血脈不通,自已無法控制自已身體的感覺居然這般難受。
她眼珠子轉了下,發現載著自已的橋子看似簡單,裡面的設計卻奢華異常。
由於她喊不出聲,只能在心底思量,究競是誰在背後害她,居然趁她出府之際將她強擄過來。
腦海中一一播放著自己來到這個對空之後曾得罪過的人——穆家主母謝麗梅?
不,不可能是她。
據明月那不知哪兒聽來的八卦說,自從那次當眾給她磕頭道歉之後,謝麗梅回府便找穆老爺哭訴,說沒臉在京城繼續待著了。
大概在一個月前,就傳來謝麗梅在穆府的丫頭婆子陪同下,暫時回老家散心去了。
另外一個被自已得罪過的,就是禮部尚書董天養。
可是二十幾天前,那老頭已經攜家帶春,據說回老家頤養天年去了。
那麼究競還會有誰想要對她不利?
轎子被人一路抬向未知的去處。
坐在橋子裡的穆環貞突然很害怕,她對這個對空並不熟悉,出了情況,也沒力窪在第一對間向員警報案。
如果這次擄走她的人真的想要害她性命,地恐怕會被棄屍荒野,連屍骨都會被野狼番蛇之類吞吃乾淨。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轎子慢慢停了下來。
轎市被人輕輕拉開,眼前出現一個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年輕男子。
對方打扮得十分精明幹練,在轎市被報開的時候,雙手抱拳,帶著幾分歉意道:「還請六王妃切莫怪罪,因為我家主子想見王妃一面,不得已之下,小人才斗膽封了王妃的穴道。」
說著,那人伸手,在她的身上點了一記。
疼痛感襲來之後沒多久,被封住的血脈便慢漫開始恢復順暢。
她揉著酸麻的手臂,不解的問道:「你是誰?這是哪裡?」
她下了轎子,發現這裡位置十分偏僻,出現在眼前的,卻是一幢建造豪華的大型宅院。
那人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禮貌的笑笑,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王妃這邊請,我家主人已經在裡面等候多對了。」
穆環貞很想問清楚他家主子究竟是誰,可對方在說完了上一句話之後,擺明閉嘴不言,露出拒絕打聽的模樣。
她心底歎氣,只能嚥下滿腹好奇,尾隨對方進了庭院。
這宅子雖然地處偏僻,可院子裡的擺設卻別有洞天。
可惜穆環貞無心觀賞園中的美景,一顆心早就吊到了喉嚨口。
自己被突然帶到這個地方,不知道李容欽會不會擔心。
隱約記得被點了穴道的時候,明月也被人一掌打昏,她暗暗祈求上天能讓明月脫險,這樣一來,明日就能回府通知李管家,而李管家也能在第一對間派人去通知李容欽來救自已。
心裡正亂成一團的時候,那人止住腳步,走到一扇門外,對裡面恭敬道:「主子,屬下已將您要找的人,給您帶過來了。」
片刻工夫,從裡面傳出一個不男不女的嗓音。
「主子說了,讓她進來答話。」
那人回頭,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並替她拉開房門請拋進去。
穆環貞猶豫半晌,心裡納悶,要見她的人究競是誰啊,怎麼神神秘秘的?
可人家已經將房門拉開了,她只能硬著頭皮連了房間,卻沒想到迎過來的人,居然有些眼熟。
對方身上穿著宮裡太監的服飾,她看了心底一驚。這人不正是伺候萬歲爺的太監成德嗚?
「奴才見過六王妃,六王妃吉祥。」那成德規規矩矩的向她行了一禮,隨即指了指裡面,「主子已經在房裡等候多對了,還請王妃入室一敘。」
原來要見自己的人居然是當今天子?!
穆環貞又驚又奇,心裡實在有些搞不清狀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6章(2)
在成德的指引下,她踏進內室,就見在宮裡有過一面之緣的李容湛,穿著一襲淡紫色的便袍,墨髮束在腦後,插查了一根做工精緻的玉簪,一手握著一把象牙白骨扇,悠閒的靠坐在房間的白玉床上,慢條斯理的翻著一本書。
他給她的感覺和上一次有些不同。
身穿龍袍的李容堪威嚴霸道,給人一種睥睨天下的高貴之姿。
而眼前這個身穿便服的李容堪,卻像極了一個貴公子。
穆環貞一對之間有些傻眼,沒有學過太多宮廷規矩的她,倒是忘了見了天子就要下跪磕頭這個禮節。
等她想起來應該給皇上跪拜的時候,李容堪已經笑著起身,走到她面前,輕笑道:「免禮吧,朕並非迂腐之人,而且這裡並非皇宮,有些規矩不守也無妨。」
穆環貞愣愣的盯著他良久。
他笑道:「六王妃肯定在想,朕為何要用這種方法將你帶到這裡來見駕吧?」
「這的確是我目前很想知道的事情。」
聞言,李容湛朗笑幾聲,優難的搖著扇子,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眼前這個身材嬌小、長相可愛的女人。
果然和上次在宮裡見到的時候一模一樣。
在她看向他的對候,目光中沒有畏懼、沒有膽怯,態度大方坦蕩、直言不諱。
而且上次在宮宴之中,她當眾質問董天養的那一幕,深深絡印在心裡,就是現在回味起來,也覺得甚是有趣。
這樣的女子,他從未見過。
人性就是這樣,對於新奇的事物總有一探究竟的慾望,就算他責為一朝天子,仍舊會不擇手段的,想把自己未知的事物打探得明明白白。
「今日突然派人將六王妃帶到適裡的確有些冒味,而這麼做主要是因上次六王妃在宮裡戲耍禮部大臣的那一幕,讓朕對你印象深刻。
「雖然朕居於宮中,可仍舊聽過關於穆府大小姐的一些傳聞,譬如膽小怯懦、身體嬌弱。可幾次與你接觸後卻發現,那些傳聞與事實有些不符,所以……!李容堪勾起笑容,「朕忍不住想要親自驗證一下,傳聞中的穆家小姐,和朕眼前所見識到的六王妃,究競是不是同一個人?」
他不否認當初給老六送老婆的對候,的確用了些異樣的心思。
對於這位穆小姐,他曾派人仔細打采過她的情況,如果不符合他的要求,她是不會有機會被送為老六的妃子,嫁進六王府的。
可是這位穆小姐嫁人前和嫁人後的性情居然相差這麼多,這就讓他產生懷疑,中間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才導致今天這樣的後果。
穆環貞被他的問題問得一怔。
事實的真相她可以向李容欽坦白,卻沒法向外人透露。
而且皇上費盡心機將自己帶到這裡單獨問話,是不是也太勞師動眾了?
還有,穆大小姐的性情是好是壞,是柔弱還是潑辣,又與他有何關係?
看來當初皇上為自己的弟弟送老婆對,的確是用了心機的。
這讓穆環貞開始擔憂起來,面對李容堪的詢問,她只能小心作答。
「皇上這問題可真把我給問倒了,不過傳言既然會被稱為傳言,內容自然往往與事實真相不符。」她笑了笑,「就比如六王爺,在我嫁進六王府之前,也曾聽說六王爺的一些事跡,很多人都說六王爺乃不祥之身,克妻克母,可是事實的真相卻並非如此。
「皇上,您貴為一國天子,對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感到好奇,實在令人感到萬分不解。另外,您突然派人將我從六王府擄到這裡,如果被王爺知道了,恐怕有些不太好吧?」
皇上和李容欽之間的關係如今已經是如履薄冰,如果再讓他知道皇上暗中將她帶到這裡,說不定一怒之下……
她不敢去想那後果。
李容欽表面上看來雖極不正經,又以捉弄人為樂,可一旦被人給惹毛了,他肯定也是不一個好說話的主兒。
假如兩兄弟真因為自己而發生爭執,手握天下生殺大權的皇上,萬一在一怒之下真要了李容欽的命,怎麼辦?
似手看出她臉上的擔憂,李容堪調侃道;「莫非你在擔心,老六知道你被朕私下請到這裡一聚後會吃醋?」
「我不該有這些擔心嗎?」她反問。「畢競我現在的身份是六王爺的妻子,皇上無緣無故將我從王府帶到這裡,若是被王爺知道,到底不是一件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