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大笑咧!你這女人只想玩弄我,根本不願負起責任,我被辜負了。」他邊說邊咬她的耳朵,繼續進行剛做到一半的閨房之樂。
面頰微紅的岳冬希輕噓他的光說不練。「婚姻大事不是我同意就作數,你要先問過雙方家長。」
她意有所指。
「你要我先提親?」他倒忘了請媒人上門,老一輩的觀念還是很傳統的。
「怎麼不問問你媽要不要喜事臨門,你先前還一直拖著,不讓我和她碰面。」
理由一大堆,一副她見不得人的樣子。
秦弓陽把頭一低,咬上嫩皙雪頸,一路吻到鎖骨。「看她和你一見如故的談天說地,簡直是失散已久的女兒又找回來了,親暱得很,連我都冷落了。」
心情有點複雜,但是他歡喜兩人親如母女,她們走得親近,他樂見其成。
只是母親太卑鄙了,居然扮起孤單老人和他搶女人,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已經不多,她還來插花,一句「很悶」就把人帶走了。
第7章(2)
「吃味了?」岳冬希輕吟,反手摟住他肩頸。
「非常吃味。」老婆是他的,憑什麼來搶。
她聽了以後,咯咯地笑。「你們是我的了,你搶不走了。」
「我指的是你,小呆瓜,我媽『偷人』偷得太過分了。」他說得憤然,一口含住抖顫的蓓蕾。
「嗄!」她怔然,明媚清眸漸漸染上濕意,裡面有動容,還有滿溢柔情。「弓陽,我很幸運遇到你,也為你所愛。」
粗獷的男人也有細膩的一面,眸光轉柔的情話綿綿道:「我才是幸運的傢伙,撿到墜落人間的天使,你是神的賞賜,給我喜悅和笑聲,我愛你,冬天的希望。」
「我也愛你,雖然你是非我族類的熊。」她反過來推倒他,跨坐在男人腰上。
他輕笑,愛死了她的主動。「那我們算不算人獸戀……噢嗚,你真咬我……」
秦弓陽肌理分明的裸胸上,多了一道牙印,小小地鑲嵌在心臟跳動處。
「什麼人獸戀,起碼是『美女與野獸』。」至少野獸是受到詛咒的王子。
「咦!美女在哪裡,我怎麼瞧不見?」
「你說我不是美女?」她把臉貼得很近,惡狠狠地作勢要咬他鼻頭。
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啊!是我近視太深了,原來我家冬希是大美女,美得天下無雙,就算是小B也是瑕不掩瑜。」
一怔,她的表情,由陶醉染上火焰,美目噴火。「秦、弓、陽--」
他笑著一挺腰,滑入她緊窒花徑,滿意的聽到她悶哼一聲。「小的怕怕,女王別惱,人家說生過孩子胸部會變大,既然青木瓜燉排骨加按摩效果有限,不如我們加緊增產報國,一舉數得。」
「你……你這個胸部控……」她扭腰擺臀,承受他往上衝撞的力道。
「可是你愛我。」他的女人。
「是的,我愛你。」她像含恨的說,恨他讓她愛上最可恨的他。
「我們結婚吧!」老婆,老婆他最喜歡的稱呼。
「好。」她雙眼迷濛,、沉淪令人上癮的激情。
他露出得逞的奸笑,更加賣力地展現男性雄風,他的求婚……
成功了。
耶!
「等一下,我要和你談一談。」
剛走出「天地建設」大門,身後傳來女人的聲音,岳冬希好奇地停下腳步,轉頭,才發現來者是左月虹。
「要談什麼?」她和她有什麼好談的。
「談我們共同的男人。」秦弓陽。
「沒必要。」是她的男人,「前女友」沒分。
「你不想知道他最愛的人是誰?」她露出明艷笑顏,眉宇間帶著張揚的得意。
當然是我,不過不用太刺激你。「我們要結婚了,歡迎你來喝杯喜酒。」
最好的挑釁是過得比她好,讓她後悔當初太輕易放手。
「什麼,你們要結婚了?!」怎麼可能?
「用不著這麼驚訝吧,情侶交往到最後只有兩種結果,我們比較幸運修成了正果,謝謝你的禮讓。」因為她的退出,他們才能走在一起。
「那殺千刀的死老太婆沒為難你,使喚你做這做那,把你嫌棄到一無是處?」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張惡毒的嘴如何羞辱她,說她是見錢眼開的吸血蛭。
岳冬希一臉正色,言詞嚴厲,「說話厚道些,你有一天也會老,成為你口中的死老太婆。」
秦媽媽只是寂寞,想要人陪,軟化她的不友善之後,其實她是個非常好相處的人,責罵人的背後是關心,但是沒人聽出來。
「我不管你是怎麼博得那女人的歡心,我要和你談,你不能拒絕。」
左月虹慌了,語氣不像以往那麼從容,有些氣急敗壞的。
自從和秦弓陽分手後,她和對她猛獻慇勤的富二代在一起,作起嫁進豪門當貴婦的夢,啥事也不用做的刷卡購物做SPA,出入上流宴會讓人羨慕。
誰知她釣上的少東是空殼子,而且早就有妻有子還是銀行鎖定的欠債大戶,他騙她拿出所有積蓄投資他開的公司,以先給她甜頭吃的方式再掏空資金。
從做出錯誤決定的那一天起,她的運勢每況愈下,糟到不能再糟,又是被人家的元配告通姦,又要背負那王八蛋所欠下的債務,兩頭空地成為被錢追著跑的可憐蟲。
好在她沒辭掉空服員的工作,尚有固定收入維持生計,可是她的房子、車子,連和秦弓陽交往時他送她的珠寶,全都賣了抵債。
她是習慣花大錢的人,一個月七、八萬的薪水已經滿足不了她,少東男友的老婆又要告她,索討百萬精神賠償金,她現在非常需要有錢的男人當依靠,支付她龐大開銷。
所以她才想再回過頭找秦弓陽,心想他應該對她癡迷如舊,不會拒絕她的予取予求,大方的任她揮霍。
但事情總出人意表,他有新女友了,對她的刻意示好視若無睹,不論她上門幾次要求復合,他一律拒絕見面,並請警衛擋下她。
走投無路的她,只好轉而向他「現任」女友下手,看看能不能逼走她再乘虛而入。
「沒人這樣蠻橫無禮,強人所難的吧!我還有事要忙,不能和你多談。」就當遇上瘋女人,不必計較太多。
「如果我說我懷孕了呢?」她輕撫著肚皮,笑得春風得意。
正要離去的岳冬希倏地停了下來,滿臉訝然地看向她小腹。「什麼意思?」
「我孩子的爸爸總要負責吧!一出生就當私生子未免太可憐了。」她抬頭,眼露慈母光輝。
「你說是弓陽的他的孩子?」她不能接受,臉色泛白。
左月虹狡猾地笑道:「很抱歉,你結不成婚了,他該給我一個名分。」
孩子,來得好呀!你是最佳武器。
岳冬希唇瓣輕顫,心裡突然很亂,沒辦法正常思考。
「所以我才要你先跟我談,且非談不可。你可以說個數目,當是精神損失的補債,我想孩子的爸不至於太吝嗇,連分手費都給不起。」哼,只要礙事的人一走,她定能重回前男友懷抱。
算盤打得精的左月虹不做對自己無益的事,在從事空服員行業這些年,她看過不少金字塔頂端的富豪,他們包下頭等艙,人手一杯紅酒,吃著廚師特製的頂極料理,羨慕不己的她發誓總有一天要躋身他們行列。
秦弓陽並非她交往的第一個有錢人,在他之前,家境闊綽的機師、擁有酒莊的義大利情人、航空業鉅子……一個個都是口袋很深的富人。
可是不見得每個人都肯供養她昂貴的消費,他們要的是浪漫的戀情、短暫的感官享受,一涉及金錢,抽身得比誰都快,在她還深愛他們的時候揮手說再見。
一次、兩次……久而久之,她也麻木了,對愛情的態度變得功利,她眼睛只看得到對方有多富有,而不是他愛她有多深。
「幾個月了?」岳冬希深吸了口氣,試著讓心情平靜下來。
「什麼幾個月?」突如其來的一問,反應不及的她突然楞住。
「懷孕。」除非男友在和她交往期間偷吃,否則腹中胎兒應超過四個月。
處理過幾樁外遇問題,她較能冷靜分析,為了逼正宮退位,無所不用其極的小三會編出各種謊言騙人,以荒謬的「借種」再賴給情夫也是常有的事。
社工人員會定期上課,由專業講師教授心理咨商、談判技巧及對人的觀察,好利於工作上的需要。
乍聞左月虹有孕在身,她的確受了極大的震憾,一時間慌了手腳,腦子一片空白,不過怎麼說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震驚很快就平息,遇到事情要處理,而非躲避,因此她決定正面詢問,釐清真相。
「兩個……呃,三個多月……」她本想說正確的懷孕期,但是一見對方狐疑的眼神,她忽地想到和前男友分手不只兩個月,於是又改了口。
「你確定?」為了還原事實,她又問了遍。
這回她遲疑了下,回答得慢了一些。「應……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