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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田芝蔓

  他們進房間做什麼?雷司楓可不容許雷之亦毀了阮丹荷的清白,結果雷司楓一闖進雷之亦的房,就看見阮丹荷退下了雷之亦的外衣。

  「你們在做什麼?」

  雷司楓話才說完,就看見了雷之亦的背上都是一條一條的瘀青。「阿亦,你背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被我娘打的。」阮丹荷很歉疚,她推著雷之亦要他趴在床上。

  「擦藥我自己來就好。」他就這麼裸著上身讓她的手在他身上推拿,又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雷之亦實在很難不緊張。

  「別逞強了,我娘的手勁大,被她抽過一頓的下人都會瘀青的。」阮丹荷主動的推雷之亦又趴回床上,她沒想到他竟有一副好身材,他雖不會武功,卻有一副好似練過武的結實精壯的身材。

  但阮丹荷沒有欣賞太久,因為母親留下的傷真的不輕,一條又一條不見血的傷痕都是黑青色的。「阿亦……

  何必為了我受這傷?」

  「你楞住是因為我的傷嗎?我以為是我身材太好……」雷之亦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說出了調戲的話。

  阮丹荷羞紅了臉,「胡說什麼?」

  雷之亦暗自發笑,因為他看見了阮丹荷因他的身材而露出的表情,如今她的臉也還是緋紅的。「如果是我原先的臉,我自認配得上你。」

  「我不相信!」阮丹荷故意加重力道,雷之亦也只是縮了縮,沒有叫出聲。

  「難道你要我證明給你看?」

  「如果你能證明你過去的臉真的『英俊到可以配得上我』,我就真的嫁給你。」

  「這是你說的喔!」

  「可惜啊,我們都不能回到過去了,不能核實你的話了。」

  「你這個小壞蛋,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霄楓清了清嗓子,靈他還在。雷之亦及阮S好簾才叢了霄楓的存在,收起了似是打情罵俏的對話。

  「這養的,阿亦的馨張俊臉。」雷司楓敷衍地回答了阮丹荷,是因為他急著問來龍去脈,「阮姑娘,我剛剛是不是聽見了你要嫁給阿亦?」

  「為了不讓我娘逼婚,我拜託阿亦與我假成親。」阮丹荷邊幫雷之亦推著藥酒,邊說著。「阮姑娘……雖然是假成親,但外人不知道啊!你以後怎麼嫁人?」雷司楓難以置信,阮丹荷說要假成親,是氣話嗎?

  阮丹荷的眼神變得悠遠,她不能欺騙他們兄弟倆,尤其是阿亦還幫了她這麼大的忙。「許久以前我認識了一名讓我心儀的男子,但我的身份一輩子也匹配不上他,我知道我與他再無緣分,所以我寧可一輩子不嫁。」

  「這個許久之前有多久?」雷司楓問著,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他該問清楚。

  「從我還小的時候就崇拜他了,最近他又回來了,但一切已回不到過去。」

  雷司楓似是聽出端倪,阮丹荷口中的人不會就是三弟吧!

  雷司楓望向雷之亦,可惜雷之亦失去了記憶沒發現阮丹荷說的人是他,他那長臉明顯在生著悶氣。

  雷之亦坐起身子穿好衣服,由阮丹荷的手中接過藥酒。「我自己可以。」「阿亦……」阮丹荷站起身子,看著他慍怒的神情,知道他是在嫉妒她剛剛提起雷之亦的事,她無奈,但也感謝他即便如此還是肯幫她的忙,向他福了個身。

  「丹荷,你做什麼?」

  「對不住我利用了你,多謝你幫了我這個忙。」

  雷之亦還介意著她口中那個心儀的男人,他得去調查看看雷家哪一個公子曾經離開一陣子,最近又回來天市院的。「這不算什麼,被佔便宜的是你。」

  佔便宜?是誰佔了誰便宜?她才是利用了他真心的那個人啊!剛剛還在他的面前承認了自己愛著別人,等於是對阿亦直白的拒絕。「那……我先回天市院了。」

  「慢走。」

  阮丹荷臨走出雷之亦的房時,又被他給喊住,她回眸,不解問:「怎麼了嗎?」

  「沒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讓你記掛著的那個男人真幸運。」

  阮丹荷淡淡一抹笑意染上了唇角,才轉身離開了雷之亦的房間。

  幸運嗎?阮丹荷的臉上難掩落寞,三公子不告而別便是對她失去興趣了,對於堂堂天莊的三公子來說,她從來就算不上什麼,當然這個幸運對三公子來說,亦是。

  雷司楓真想把一切告訴他們,直接撮合這兩人算了。

  雖然兩人重逢後沒見過幾次面,但每次見面,兩人之間的火花好像一次比一次更絢爛了。

  不……深思了一會兒後,雷司楓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他不能冒險讓雷之亦想起過去的事。

  「小饅頭……」

  雷司楓的注意力被雷之亦的一句呢喃聲給拉回。小饅頭?為什麼之亦會突然說出這三個字?雷司楓忍著心悸,問了。

  「什麼小饅頭?」

  「記得我跟大哥說過,我夢中有一個小娃兒叫小饅頭嗎?」

  雖然是夢,但卻像記憶一樣鮮明,雷之亦想起夢中的小女娃拿著一把粗劣的短劍,揮舞著他傳授的劍法……

  雷之亦第一次作這個夢時,夢醒後他對翳無仇說了,說這個夢太真實了,好像是他的記憶一樣,翳無仇只是皺了皺眉,說他得開些清腦助眠的藥給他喝,否則他夜裡總是睡不好,無助於養傷。

  後來他仍常常作這個夢,夢中,他喊那個小女娃小饅頭……

  「怎麼突然提起小饅頭?」

  「丹荷她……說過她現在是大饅頭……」

  雷之亦不明白為什麼他每每想起這事,頭便開始發疼,他揉著太陽穴想抑忍痛楚,他想多想一些,卻會引起疼痛。

  雷司楓連忙取來翳無仇的藥,當初帶藥來就是怕雷之亦逐漸想起往事引發疼痛。「好了,神醫前輩說你的腦傷還在休養,不要過度用腦。」

  「大哥,我有個問題問你。」這個疑問雖然他存疑許久卻不曾問過,但最近他總覺得對當年的事,他想知道的再清楚一些。

  「什麼問題?」

  「八年前,我遭受伏擊時,我記得我傷了雙眼,可我一醒來發現眼傷痊癒了,而且因為我不知道的腦傷而睡了整整半年,大哥,我真的睡了半年?」

  果然!雷司楓心頭一驚,硬著頭皮說著當年大家編好的謊言,「當年你受了伏擊,先是傷了眼,昏去後可能又被擊中頭部,所以也受了腦傷,你整整睡了半年,腦傷稍愈才清醒,眼傷可能是這半年養好的吧。」

  「真是這樣?我八年前會不會根本沒昏迷,而是被送到了什麼地方療養,只是我受了腦傷,忘了?」

  「當然不是!半年來大家都看著你,你出不了天莊的。」雷之亦居然這麼輕易就猜出了大概!雷司楓心驚,神態自然便顯得怪異了。

  雷之亦總覺得事情並不單純,而且大哥的神情也頗不自然,但他的說法的確合理,畢竟這件事並不是大哥一個人這麼告訴他而已,而是整個天莊的人都這麼對他說。

  「可能真是我多想了。」

  見雷之亦放棄詢問了,雷司楓才放下心來,剛才額上流下來的冷汗多到可以拿來澆花了。

  第7章(1)

  天剛泛白,阮丹荷便醒了過來,她不是被亮光喚醒的,因為她身處於圍著帷幔的床鋪裡,而是時辰到了,她自己醒來。

  剛睜開眼,她還分不清身在何處,直到坐起身撥開帷幔,看見不遠處榻上沉睡的身影,這才想起來她已嫁做人婦了。

  昨天她與田亦拜堂,田氏兄弟到臨析城不久,不過昨天的喜宴還是來了不少人,足見他們兄弟人緣不錯。

  思及此,阮丹荷的臉色沉重了些,因為昨天不只來了賓客,也來了不速之客。

  雷以欽喝多了酒才來,一來便鬧事,他為人拘謹規矩,不只是賓客們,連阮丹荷也是第一次看他失態,阮丹荷覺得無奈,卻什麼也不能做,她只想讓雷以欽死心,所以她不能理會他、必須冷漠對待他。

  雖然婚禮被大鬧,但田亦沒有怪她,還一臉抱歉的對她說田楓不習慣與人同睡,所以他們必須同房。接著田亦一直保證不會佔她便宜,說他會另外睡在便榻上,也幫床鋪裝上了不透光的帷幔保護她的隱私。

  阮丹荷成親後告假三天,所以今天她不用去天市院,正好免了一場尷尬,希望這三天足夠雷以欽冷靜下來。

  但她與雷以欽之間再也不可能如以往一般了。

  阮丹荷甩了甩頭,不再去想令她煩悶的事,看田亦還睡著,她下床走到五斗櫃前要幫他拿換穿的衣服出來準備,第一層兩個較小的抽屜,是上鎖的。

  一個家徒四壁的田亦,有什麼寶貝需要上鎖的?但阮丹荷沒有多想,既是上了鎖,平常習慣穿的衣服就不會擺在裡頭,要不然每回換穿每回開鎖多麻煩。

  第四、五層裝的是阮丹荷的衣物,所以田亦的應該是第二、三層,於是阮丹荷又開了第二層,依然是上鎖的。

  這時阮丹荷的眉頭不解的輕攏了起來,這田亦層層上鎖到底是為什麼?於是她再拉第三層,這回抽屜拉開了,的確看到了田亦的衣服整齊的折迭在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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