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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田芝蔓

  「當然,要不然過去的登徒子是怎麼昏的,自己撞到頭昏倒的?」自從知道阮丹荷會武功,雷之亦不難猜出會傳出這樣的謠言是阮丹荷故意為之,而所謂的護衛必是阮丹荷自己,畢竟從沒人真的見過阮丹荷的護衛不是?

  但阮丹荷太過天真,她沒想過男人若要一個女人要到不擇手段,她根本無力反抗,她被下了藥,哪裡還有什麼護衛?

  雷以坊看著床上的阮抒荷,覺屢不可失,但他不會武功怎麼可能S贏阮丹荷的護衛,於是他只能用銀子收買。

  「我大哥給你多少銀子保護阮丹荷,我加倍給你,來我的院落裡當差吧!」

  雷之亦挑起了眉,這個俗氣的公子哥覺得每個人都可以被錢收買是吧!但他也的確懶得和雷以功動手。「可以,不過今晚要讓我乖乖離開,你得付出額外的代價,你身上有什麼值錢的?」

  雷以功見這護衛能夠收買,大喜地由懷中取出一隻價值不菲的玉鐲,這本是擔心小艾坐地起價而另外備著的。「這個如何?」

  「我看看。」雷之亦接了過來,順手便把玉鐲給摔到地上。

  雷以功大驚,低頭看見摔碎的玉鐲,正要指著雷之亦痛罵便被一掌劈昏了。

  「你這呆子。」雷之亦也懶得費力去扛雷之功,只是扯起他兩條手臂把他拖出阮丹荷的房間,拖到院子裡和小艾躺在一塊,才回到阮丹荷的房。

  只是剛把房門關上,一回頭就看見阮丹荷在床上扭著身子,身上的衣服早被她扯得半裸,一見他進門竟是連聲喊著三哥。

  該死!以後不讓她喊他三哥了,這會讓他想到外頭的雷以功,多破壞情調。

  「丹荷,我是雷之亦,你清醒些。」

  阮丹荷早顧不得一切了,雷之亦,她知道他是雷之亦啊!所以她渴望他來碰觸她、渴望他奪取她的身子,她願意將一切給他。

  「三哥,我要你……」

  如果她在清醒時這麼說,雷之亦早變成撲羊的惡虎了,但雷之亦也實在不敢保證自己真是柳下惠,可以陪她待在房裡等她藥效退去而不會對她亂來。

  「丹荷……媚藥發作是難受,但若真發生了什麼事你會難受一輩子,你再忍忍,藥效過就沒事了。」

  「三哥……救我……我好難受……」阮丹荷的嬌吟帶著哭泣聲,雷之亦實在不忍。

  雷之亦走上前坐至床邊,阮丹荷立刻投入他的懷中,她躁熱的身子一接觸到他,便讓雷之亦歎了一口氣。

  「好……我陪你……我不知道今夜是你痛苦還是我痛苦……」

  雷之亦只是陪阮丹荷躺上床,阮丹荷便翻身壓住了他,主動的、熱情的吻住了他,雷之亦只是抱著她任她予取予求,還要忍著自己的慾念不去毀她貞操。

  天剛亮,被丟在院子裡的小艾便醒了過來,她一睜眼看見自己躺在院子裡,雷以功就躺在身邊,想起昨夜她被打昏,不禁大驚失色,昨夜一定是有人發現她做的壞事了。

  「三少爺!三少爺!」

  雷以功被搖醒,一時之間還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直到看見小艾哭哭啼啼的擦著眼淚說擔心東窗事發,才想起了昨夜的事。

  雷以功可照顧不了這個小丫頭,昨夜那護衛這麼忠心,用金錢也買不了,肯定現在已經告知了雷以欽昨夜的事,他出聲警告,「昨夜的事不管誰問你都與我無關,你最好識相點別把我供出來,否則要你的命!」

  小艾被嚇得雙唇發白,連連點頭,看著雷以功起身離開。

  小艾猶豫著是不是乾脆逃離這裡好了,此時,另一名婢女正送來了阮丹荷的洗漱水,看看時辰,這是她起床的時間了。

  阮丹荷雖然讓婢女在固定的時間喚她起床,但她也不是貪睡的人,總是時間一到便自然清醒了。

  只是今日睡醒,有些事不一樣了,她看著眼近在咫尺的男性臉龐,臉上還能感覺他呼吸的氣息,她低頭一看,發現他們是互相摟著的,她身上的衣服狼狽地披在身上近乎全裸,而他的衣服只是開了襟,還好好的穿在身上。

  昨夜的事開始一件件的回到阮丹荷的記憶裡,她嚇得推開雷之亦。

  雷之亦似是被擾醒了,他只是睜眼瞥了阮丹荷一眼,看見她恢復如常才呼了一口氣。「我沒對你胡來,倒是你,別說把我的臉、我的頸子、我的胸口全吻遍了,還把我的嘴都親腫了。」

  「夠了!別說了!」阮丹荷揚著雙耳,不想再聽雷之亦的話。

  「好了,別擔心,我們之間就只有這樣。」

  雷之亦坐起身子正準備下床,就聽見阮丹荷怯怯地問了——

  「你……沒有對我……」

  「你這麼質疑真傷我的心,早知道昨晚真吃了你。」雷之亦身子一頓,回頭望向阮丹荷無奈自嘲的笑。

  阮丹荷只是攏著衣服,神色複雜地看著他,他說他要她,可昨晚那樣的機會,他卻很君子的沒有碰她?

  「你……陪了我一晚?」

  「萬一你跑出去讓別的男人佔了便宜怎麼辦?你是我要的女人,只有我能擁有你的身體。」

  阮丹荷恨透雷之亦八年前的背叛,她一再的阻擋著他再次走進她的心,可為什麼他要做這樣的事情,讓她無法堅持下去?

  此時門外傳來婢女的聲音,「阮姊,我送洗漱水來了。」婢女說完便一如往常的推門入內,卻因為阮丹荷大喊說不准進來而嚇得進退不得,她一隻腳已經跨進了房裡,一隻腳還在外頭,而更令她驚愕的是,她竟看見阮姊急忙的拉下床幔,雖然來不及看見那人是誰,但那半邊床幔掩不住的身子,分明是個男人。

  小艾看了也是心頭一驚,三少爺使的計卻讓別的男人得了好處。

  阮丹荷一看見小艾,立刻開口喝斥,「小艾,你竟敢下藥害我!」

  阮丹荷的話未說完,小艾便嚇得拔腿狂奔,只剩那個捧著水盆的婢女還不知所措的待在原地,「阮姊……」

  「小艾這該死的奴婢,她住哪裡?」阮丹荷問著婢女,看見婢女嚇得臉色發白,立刻雙膝跪地。

  「阮姊您平時待我們最好了,我不會說出去的,請阮姊饒我一命。」

  「我有說要拿你怎麼樣嗎?我要找的人是小艾。」

  「所以阮姊不是因為我們撞見阮姊的好事,要被滅口嗎?」婢女含著眼淚,害怕地問著阮丹荷。

  雷之亦聞言忍悛不住,朗笑出聲,「是啊!丹荷,我們的好事被撞見了,怎麼辦?」

  「什麼事都沒發生,是小艾收了三少爺的好處下媚藥害我。」阮丹荷動怒的解釋,什麼滅口,當她是什麼樣的人?更何況做壞事的又不是她,何須滅口?

  婢女來回的看著隱身在床幔之後的人及阮丹荷,所以……雖然是被下藥的,但他們還是成就好事了不是嗎?

  看著婢女的眼神,阮丹荷知道她徹底誤會了,她得想個辦法保護自己的名聲,「所幸我的未婚夫剛好來見我,救了我,我清白無損,所以你不許亂說。」

  「阮姊的……未婚夫?」

  「是!記得,不許說出去,我雖不會滅口,但讓人知道了這事,我拔了你的舌頭。」

  「是、是。」婢女連聲應是。

  「把洗漱水放下,先出去吧。」

  「是。」婢女連忙起身,把洗漱水放好後便立刻離開阮丹荷的房。

  雷之亦這才下床,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未婚夫,是嗎?」

  「我是隨便找借口,要不然真讓雷以功壞了我的名節嗎?」阮丹荷還攏著自己的衣服,怨懟的看著雷之亦,因為他似乎不想離開讓她整理身上的衣裳。「你昨夜為什麼來?我以為我的拒絕已經夠明顯了。」

  「我昨夜若沒來,你現在大概得尋死尋活了。」

  「我……」阮丹荷無法反駁,只好再拿另一個問題問他,「你是不是派人為難田亦?請你不要這樣。」

  「如果我說我沒有,你信嗎?」

  「除了你,還有誰會針對他,我和他清清白白,只有曾經讓你誤會我們的關係。」

  「所以你跟田亦之間的關係只是誤會?」

  阮丹荷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連忙否認,「我讓你誤會的是我們有婚約,但我與田亦互有愛意的事是真的。」

  這個阮丹荷,還要繼續說謊騙他?

  「當我的女人有什麼不好?像雷以功那樣的人便不會再來欺負你。」

  「雷以功欺負我,不是因為我還不是任何人的女人,而是因為我的奴籍,他視為可欺。」

  「你想脫離奴籍?」

  八年前雷之亦丟下受重傷的她離開,阮丹荷仍記掛著雷之亦好幾個月,她躺在床上養傷的那些日子裡,母親總是一再的對她說,阮氏是奴籍,不配,叫她別再念著什麼三公子。

  可她相信三公子,三公子說過她醒來他會陪在她身邊,所以她要自己相信三公子一定養好了傷就會到天市院來找她。

  只是隨著時間過去,雷之亦一直沒有回來,每個人都在勸她忘了雷之亦,還說堂堂天莊三公子一定只把她這種平凡的小奴僕當玩物玩,現在他回到天莊了,很快便會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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