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爺,自從小宗事件後,我才發現爺對我真是特別,開始想著你為什麼這麼做?真的喜歡我還是捉弄我?想到後來,竟沒骨氣地發現,不管爺是喜歡我還是捉弄我也好,我都不想離開爺,如果小宗不來退親,而是要來迎娶的,我該如何是好?幸好他已有意中人,這讓我足足鬆了好大一口氣呢!這之後,我便越來越著迷爺了,爺對我也真如外人所說疼若至寶,我受傷時爺細心照顧,衣不解帶,我想這輩子您都是被小心伺候著,一定沒有照顧過人……」
見他悶哼,她低笑地又繼續說;「總之,我好感動好感動,爺,我也愛您,若有朝一日您不要我,我大概也活不下去了。」她皺皺眉頭。
「傻瓜,我怎麼可能不要你,這輩子都別想!」他一把抱住她,縮緊雙臂像是要將她擁進骨子裡。
她也愛他,深深地愛他呀!
激動地一掃多日的不安。他在她耳邊輕喃,「我們成親吧!」他要昭告天下,讓天下人皆知,她銀一兩是他唯一的愛妃。
「成親?」她吃驚。
「你都是我的人了,還不願意跟我成親?」他挑眉。
「我說過了,我不過是個農家女,出身不足以匹配你,能像這樣待在你身邊就很滿足了。」她紅著臉說。
「你沒想過當我的王妃,甚至是當上皇后?」
銀一兩堅定地搖首。「從沒有,我是爺的廚娘,專屬的廚娘,這就夠了。」
「你很容易滿足嘛,若是你不願意成為我的妃,這王府裡總不能沒有女主人,我若再另迎新妃,你會如何?」
「我……我會盡心伺候王妃的。」她咬牙說。早有打算,他有朝一日會迎新妃入府。
「又倘若,新妃不喜歡你,你又當如何自處?」
「若有這麼一日,只要爺一句話,我會離開王府的。」她悶悶又哀傷地回道。
「離開,你說離開?」朱戰楫突然暴怒起來。
「爺,是您要我——」知道他喜怒無常,不過這會兒也變得太快了一點吧!
「住口,永遠不許說這個字!我明白告訴你吧,我早已決定,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我都已決定於十五天後成親,今年過年你就正式以王妃的身份在王府過節,聽明白了沒有?」他不可一世地說。
「可是……」
「聽明白了沒有?」他以不容違逆的口吻再次問著她,表情含著不容拒絕的怒氣。
受制於他的淫威,銀一兩只得法怯地點頭。就如他所言,他決定的事誰也反駁不了。
「很好。」他露出得逞的好笑。「接下來該要慶祝慶祝了,你說是吧?」他神情轉為深幽,一隻不軌的手指悄悄地伸上她前襟撥弄幾下,接著一掌下客氣地覆住他專屬的玉峰,俯下身,這一次不但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需求,也是為滿足身下人兒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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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李少近身來報。
「嗯,如何?」
「爺,這是尚書大人最後一封密函轉交爺您的。」李少掏出懷中信件。
朱戰楫接過展讀,劍眉微蹙。「地點是在金閣寺,明晚,準備準備。」他沉聲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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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嫂,你瞧,這就是金陵最有名的金閣寺,多熱鬧啊!聽我的話出來瞧瞧沒錯吧?反正這會兒七哥不在,你早該出來走定,不然多悶啊!」九皇子朱戰基上王府見七哥,正巧他不在,就強拉著才風光成為王府當家主母的銀一兩出門,說是要帶她逛逛,熱鬧熱鬧去。
「是啊,真的好熱鬧。」銀一兩四處張望,覺得有趣。
隻身來金陵兩年多,如今已貴為王妃,但始終無緣逛逛這座名寺,今天托九爺的福才有機會到這參觀參觀,果然建物壯觀,佔地也頗廣。
「這兒平日香火就鼎盛,但適逢年關將近,參佛的人更多了。」一面介紹,一雙不安分的眼也四處瞄……有了,標緻,漂亮,真漂亮!他瞄到一名姑娘提著香籃嬌笑地由他眼前經過,色眼一瞇,魂都飛了。
「這位不是九爺嗎?」一名僧侶由他身後拍著他的肩膀。
「誰這麼大膽……哦,原來是主持上人,好久不見。」本想瞧是誰狗膽敢打擾他瞧姑娘,惱怒地轉頭才發現來人原來是這座寺的主人——金薄上人,他這才笑著臉問好。
「九爺今天怎麼有空上寺裡來?」金薄上人含笑問。金薄寺位於城外,離城內有幾里之遙,若無重大法事,很少見得到九爺的面。
「今日我是特地帶我七嫂來參觀金閣寺的。」他指著銀一兩說。
「七嫂?」金薄上人眼神微斂,投向了他身旁的女子。
「是啊,你可要好好招呼她了,她正是才成為和宮王妃,又蒙皇上御賜封號的儀和娘娘。」
她就是儀和娘娘?「金薄上人拜見娘娘。」他馬上合手行禮。
「上人不必多禮。」銀一兩笑著回禮,打量著眼前的和尚。見他相貌端正,年約三十,思索著他如此年輕已成為寺主,不覺有些訝異。
「娘娘,第一次來金閣寺?」
「是的。」
「那小僧可要好好招呼您這位貴客了。」
「我隨意參觀就可以了,不必麻煩上人。」她客氣地回絕。不知為什麼?她直覺地想與他保持距離。
「娘娘難得大駕光臨,怎能說是麻煩,九爺,您說是不?」他將話題轉向朱戰基,見他一臉色相,眼珠子忙著四處追擊漂亮姑娘的蹤跡,哪有空聽聞他們說些什麼。「九爺?」他隱住不屑,再喚一聲。
「啊,什麼?」朱戰基總算回神,仍一臉茫然。
「九爺,今日寺裡正好有一場由小僧親自主持的法會,小僧想邀請娘娘一同禮佛參加這場法會,至於九爺若有興趣也可一同參加,還是……您可以到後院休息,聽說今天錢大人的千金也來為大人祈福,此刻人正在後院休息……」
「喔?」朱戰基小眼瞬間一亮。「呃……七嫂,能參加由上人親自主持的法會實屬難得,你可千萬不要錯過。」他馬上對著銀一兩慫恿。
「可是……
「娘娘,小僧忘了說明法會的目的,這可是一場祈子法會啊!娘娘若是參加法會,定能早日祈得王爺的世子出世。」金薄上人進一步說。
「是啊是啊,七嫂,你就去吧,七哥早期望有個孩子,這次法會必定能讓七哥如願以償,你就不要再推托了,跟著上人去吧!」他乾脆推著她進殿參加法會。
銀一兩無奈,就隨金薄上人去了。
而朱戰基自己呢,則是搓著手趕緊要入後院找錢大人的千金。聽說她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啊!
但才轉身邁出一步,就教人給捂了嘴,拖到一旁去。
「放肆,誰敢如此無禮,不要命了嗎?」來人捂著他的嘴,手才放下,他就大呼小叫地怒罵起來。
「住口。」
身後傳來這聲熟悉的聲音,他驚得猛地轉身。「啊,七、七……七哥?怎麼會是你?」
抬頭,才又發現捂他嘴的人正是七哥的心腹護衛李少。
「混賬東西,你帶一兩來金閣寺做什麼?」朱戰楫二話不說,劈頭就問。
「我……我上王府見不到你,見七嫂一個人正無聊,就帶她來金閣寺逛逛,七哥,難道……你吃醋了嗎?」朱戰基解釋。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心下慌張,自以為是地猜測。
「真是蠢材!」他怒斥。
「七哥,我真的不是對七嫂……」見他怒不可遏,朱戰基急著解釋清楚。
「住口,再說一字我就封了你的嘴。」他厲聲道。
這不可嚇得朱戰基趕緊將嘴閉上,一字也不敢再多說。
「現在我問你,方才跟你們說話的是誰?」
「是金閣寺的住持金薄上人。」他不敢多說一字廢話,直接回答。
「什麼?」他露出焦慮之色。
一旁的李少也變了臉。
「你讓他帶一兩上哪去了?」朱戰楫焦急地追問。
「今晚有法會,上人帶七嫂參加法會去了。」
「該死,你!該死!」他大怒。
「七哥,我壞了你什麼事嗎?」任他再愚蠢,這時也知不對勁。
「去,快去將一兩給本王帶出來,慢了我要你的命!」他怒目催促。
「爺,來不及了,刑大人已經發動攻擊了。」李少心急地說。
「大膽,沒本王允許誰讓他動手的?」朱戰楫瞧著官兵不知何時已衝進法會大殿,與一千和尚大打出手起來。
「爺,當初怕人多混亂,說好時辰一到毋需爺的命令即可攻擊,所以——」李少解釋。
「夠了,本王知道了。」眼見大殿內越來越混亂,他心急如麻。「李少,去,快去保護一兩的安全,定要護她周全。」他緊急下令。
李少猶疑了一下。若他離開,爺誰來保護?
見李少杵著不動,他怒火攻心。「還不去,本王的命令你不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