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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香彌

  風遠也不再說話,端起碗唏哩呼嚕的喝著粥。

  孫絡晴不想讓他再來,但她是阻止不了他的,今生他鐵了心要讓她心甘情願嫁給他,不再重蹈前生覆轍。

  他連吃了五碗粥,也不多留,直接起身。「多謝孫姑娘的粥,告辭。」

  孫絡晴默默目送他離去,想起他塞給她的那只錦盒和那封書信,她先打開錦盒,望見裡頭擺著一副耳墜。

  紫娟瞧見,忍不住拿起那副精緻的白玉耳墜,「小姐,這墜子做工真細緻,把一朵玉蘭花彫得活像真的。」

  她看了眼,再拆閱那封書信觀看,裡頭只寫了幾個字。

  那幾個字,直白得讓孫絡晴不知該做何表情。

  跟在小姐身邊這麼多年,紫娟也識得不少字,探頭望了望,把信裡頭那幾個大字給念出聲來——

  「在下與孫姑娘郎才女貌,乃天作之合。」

  念完,她吃驚的張大嘴,看向自家主子,「噫,風大將軍這是想求娶小姐嗎,怪不得送小姐這麼昂貴的耳墜,這幾天還天天來咱們鋪子喝粥。」下一瞬,她面露驚喜再道:「我瞧那風大將軍為人似是不錯,要是小姐嫁給他,他應不會虧待小姐。」

  孫絡晴搖頭,「只憑一副耳墜和一封書信就要我嫁給他,也未免太草率了。」

  憶起那糾纏她多日的夢境,想到最後的結局,她心頭發寒,下意識裡不想與風遠有什麼牽扯,唯恐那場怪異的夢真會實現。

  第3章(1)

  孫絡晴回了風遠一封書信,並把那副耳墜一併歸還,信裡也只寫了幾個字。

  信與耳墜是她讓福伯親自送到將軍府的,從下人手裡接過信和被退回來的耳墜,風遠皺起眉頭,當即拆開了信,信上每個字他都認得,但看完後卻一知半解。

  他拿著信,跑去找他以前的軍師、如今在朝廷擔任大學士的宋泰臣,讓他解釋給他聽。

  「你說這信上所寫的這幾句:君是天上雲,妾是地下泥,會合無時日,是什麼意思?」

  宋泰臣約莫三十來歲,面容清瘦,捋著下頷的山羊鬍子,直接把信上的意思解釋給他聽。

  「這上頭所寫的意思是說你是天上的雲,而我是地下的泥,咱們是沒有會合的一天。」

  聽完,風遠惱怒的收攏五指,將信給撕碎。「可惡,她竟敢這麼說!」

  見他這般,宋泰臣不明所以的開口問:「大將軍,這信是何人所寫?」

  他黑著臉沒解釋,如來時一樣匆促的離開。

  他怒著張臉朝粥鋪而去,但來到粥鋪附近,思及前生之事,猛然停下腳步,咬著後牙槽,掉頭回了將軍府。

  像頭被囚困的猛獸一樣,暴躁的來來回回走著,他臉色難看得嚇人,府裡頭的管事察言觀色,吩咐下人別接近廳裡,免得惹怒原就心情不好的將軍。

  「我堂堂一品大將軍,她究竟哪裡看不上我,竟敢回絕我,我不過就是不懂琴棋書畫,可論陣前殺敵,沒人是我的對手,我一拳可以打死一頭老虎,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能辦得到嗎?」他一邊走著一邊唸唸有詞的低聲咒罵,腳步重得都快把廳裡的地面給踩凹,片刻後他揚聲道:「來人。」

  一直守在外頭不敢出聲的管事趕緊進來,「大將軍有何吩咐?」

  「去,把安陽城裡擅長琴棋書畫的人都給我找來。」他發了狠,要把那些琴棋書畫學會。

  「風大將軍近來平日裡除了上巡防司和京畿大營外,最常去的地方是一處粥鋪。」

  楚天碧與姊姊楚皇后的面容有幾分相似,都有著一雙細長的眉眼和薄唇,他托著腮,聽著手下的稟告。

  「粥鋪?他去那兒做什麼?」武將裡,他與嚴舒波有幾分交情,與風遠卻沒有什麼來往,那日他上青樓找他,說想和他學琴棋書畫之事,讓他有些意外,卻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只當笑話看。

  沒想到掬紅樓的幕後東家秀娘,那日卻央求他在皇后姊姊跟前多提提風遠的不是之處,他詢問她這麼做的原因,她只道與風遠曾有過節,希望能藉著皇后的嘴,讓皇上知曉風遠的蠻橫猖狂,別再寵信於他,至於是何過節,她則不肯說。

  因著這事,讓他對風遠這人起了興趣。

  風遠是皇上看著長大的,因此皇上對他格外縱容和恩寵,從把安陽城的巡防和京畿大營都交給他掌管,就可看出皇上對他的寵信。

  他原以為當年風遠能率先攻進安陽城不過是僥倖,前幾日聽人談起他時,提到他打過的幾場戰役,才知道他不只是運氣好,他治軍極嚴,並與士兵們同食同飲,每逢戰事更是身先士卒,因此在士兵心中的威望比起同為大將軍的嚴舒波還要來得更高,甚至有人說,倘若他與嚴舒波一戰,擅長謀略的嚴舒波贏面恐怕不大,因為風遠手下的軍隊就彷彿一把利劍,能斬斷所有的陰謀詭計。

  「風大將軍去吃粥,他近來每天都要去吃上五碗粥。」那手下回答道。

  「什麼粥滋味竟好到讓他每天都上門去?」楚天碧好奇問。

  「那粥鋪的粥滋味確實不錯,平日裡客人便不少,若是去晚了還買不到粥,不過昨兒個傳出一個消息,怕才是他近來常上那粥鋪的原因。」

  「什麼消息?」

  「聽說有人在那粥鋪瞧見前朝孫太傅的女兒。」這事他也才得知不久,若非自家主子讓他暗中盯著風遠,他也不會留意到這事。

  知曉這消息,楚天碧一掃臉上那懶散的神色,興致勃勃的望著手下,「你說的可是在前朝時有第一才女之譽的孫絡晴?」

  「沒錯。」

  楚天碧瞇起眼,「孫絡晴已失蹤幾年,無人知道她下落,她怎麼會出現在那粥鋪裡?這消息可靠嗎,會不會是認錯了?」

  當年皇帝姊夫覆滅前朝時,他也跟著進安陽城,原想去拜會孫絡晴,可惜孫府已人去樓空,無緣得見這位才女一面,為此他還有些抱憾,此時得知她的消息,倒讓他有些意動。

  「這消息傳出後,已有孫太傅生前的門生故舊前往粥鋪,想見孫姑娘。」

  「可見到了?」

  「似乎沒見到,屬下向那粥鋪附近的一些街坊打聽過,聽說那粥鋪開張已有兩、三年,店主是一位姓項的姑娘,店裡那對老夫妻是她的家僕,她還有一個貼身丫鬟叫紫娟,鋪子裡賣的那些粥都是那項姑娘所熬煮。」他將打探到的事一五一十的稟告自家主子。

  楚天碧起身,打算親自去會會那位項姑娘,看她究竟是不是孫絡晴。

  不料來到粥鋪卻發現鋪子沒開,只在門外張貼著張字條,上頭寫著——店主外出訪親,歸期未定。

  門前有三、五人也與他一樣,想前來求證那傳聞是否為真,看著緊閉的店門,只得敗興而歸。

  東陽大街附近一處巷弄裡有座小院,主僕四人坐在桌前用著早膳,難得不用賣粥,幾人悠閒的進食,捧著杯剛沏好的熱茶,慢慢啜飲。

  紫娟拈了塊桂花酥餅,塞進嘴裡,一邊臆測道:「會不會是風大將軍把小姐的身份給洩露出去的?」

  昨兒個晌午,突然有人上門來,自稱是孫太傅的門生,想求見孫小姐一面,把福伯和福嬸嚇了一跳,兩人矢口否認小姐在鋪子裡。

  「咱們這兒沒什麼孫小姐,您弄錯了。」

  「我聽說有人今早在粥鋪裡見過孫小姐。」

  「那人定是胡說八道,沒這回事。」

  詎料,這人只不過是個開端,接下來又陸續有幾人上門來想求見小姐,都說是今早聽了傳聞,有人曾在鋪子裡見過小姐。

  小姐得知此事,也不等粥賣完,早早就讓福伯關了店,寫了張紙條貼到門外,決定要歇息幾天,以暫避風頭。

  孫絡晴搖頭道:「應當不是他所洩露,興許是昨日我聽見前頭傳來吵鬧聲,前去查看時被人給認出來。」

  爹的門生故舊雖不少,不過她素日待在後宅,平時只有來往較親近的親朋好友才見過她,就連她前未婚夫賴文碩也只見過她幾面,但昨兒個認出她的倘若是昔日那些親朋故舊,理應會當場上前相認才是,又豈會不與她相認而暗中散佈出消息。

  紫娟為自個兒添了杯茶,再問:「那會是誰呢?」明明都一樣沏茶,也不知為何,小姐沏的茶就是比較好喝。

  這事孫絡晴一時之間也理不出個頭緒來。當年安城陽被攻破前,她遣散府中奴僕,只帶著從小照顧她的奶娘福嬸和福伯以及紫娟離開,避到這鋪子來。

  她接著想起一件事,「我記得當年長平公主出嫁的頭一年在公主府辦生辰宴,曾邀請我前去,那年去為長平公主慶賀生辰的人不少。」

  父親為官清廉,因此她平日也鮮少參與什麼飲宴,但長平公主相邀,她不好推拒,便去了,她送上一幅自己繪的字畫給長平公主,長平公主還特意召她過去敘了幾句話,那是她頭一次在那麼多人面前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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