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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陶陶

  他是不是知道什麼?尤鳳儀的懷疑因子又開始作祟。

  「血誓在夜色的肚子裡。」

  「怎麼拿出來?」

  「我們先試試血誓是不是還存有效用?如果已經失效,就不用拿出來。」莫道言示意她坐在椅上。

  「怎麼試?」

  他從櫃子裡拿出一個鐵盒,拿到她面前開啟,原以為會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結果是幾根羽毛及果實,羽毛是黑色的,所以她猜應該是夜色平日掉的羽毛,莫道言將之收集起來。

  他拿出一黑一白的果實,很像核桃,一樣有硬硬的外殼。「你能把殼弄開嗎?」

  「這是測試的一部分?」

  「是。」他點頭。

  她狐疑地看著他,拿起米白色的核桃。「這是什麼果實?」

  「這是玄鯤特產,叫烏迦果,冬天產黑的,夏天產白的,可以食用也能當藥,還能用來施咒,用途很廣。」他拿起黑色那顆。「看好,盡量別把殼弄壞,然後拿出果實。」

  他將果實握在手中,甩了兩下,而後便聽見喀咐一聲,他張開手,拿出裡頭的果實,殼也幾乎完好無缺。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怎麼可能,應該會弄壞外殼。」她學著他也甩了兩下,但什麼動靜也沒有,她攤開手,還是好好一顆。

  「你要多練習。」他指示。

  「練這幹嘛,拿不出來不就表示我不是米蘭蘭,契約終止。」她問。

  他笑了。「怎麼可能,那是終止契約的其中一個步驟,不過我們可以先拿這顆黑的來測試契約是不是還有效。」

  他用刀子將黑果實切成兩半,而後割了下拇指,將血滴在切割的那一面上,示意她跟著他做,把血滴在另外半顆黑果實上。

  雖然知道血誓一定跟血脫不了關係,可是想到要割血就覺得很討厭,她皺緊眉頭,雖然不願但還是照做,忍痛劃了下拇指,痛得她想罵髒話。

  之後他將果實重新貼在一起,放在一個透明的琉璃盒內。「這樣等三天就成了,如果果實又合在一起,表示契約還有效,如果分開就表示一方已死,可以作廢。」

  他把盒子放到她面前。「你收著吧,放我這兒你大概會懷疑我搞鬼,對了,這白的你拿回去練習。」

  她決定等一下就秘密找個會巫術的人來問清楚,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後,他說還得去赴個生意上的應酬,她便拿著奇怪的烏迦果回房。

  ◎◎◎

  白蘋對這東西可好奇了,還拿去問公孫兄弟,雖然他們聽過這果實,但只知道可以吃,其他用途不大清楚,每個地區有每個地區的風俗民情,他們也不可能全知道,尤鳳儀也沒覺得失望,再找個人問就是了。

  當天晚上睡前,她拿著裝了黑色烏迦果的琉璃瓶左右觀看,沒瞧出什麼特別的。她把瓶子放在床頭櫃,而後拿了白色烏迦果左右甩了又甩,除了練大二頭肌外,什麼也沒發生。

  她將果實放在床頭,吹滅蠟燭,倒頭就睡,不知過了多久,屋裡突然開始發冷,她起身關窗,正要回床繼續睡,腰身卻讓人摟住,溫暖的感覺讓她歎息。

  男人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她漾著笑意,在他低頭親吻她的頸項時,享受地閉上眼睛。他轉過她的身,覆上她的唇,她抬手環上他脖子,熱情地回吻他,他溫暖的手掌撫過她的曲線,引來一陣顫意。

  她睜開眼,撫摸他的臉,那張臉……

  「啊——」

  尤鳳儀驚叫一聲,在床上醒來,嚇出一身冷汗,不住地喘氣。她打了個冷顫,掀開薄被下床,打開門左右看著,確定沒有任何人影存在。

  她關上門,又抖了一下,抹去雙臂的雞皮疙瘩,她竟然做了這麼恐怖的惡夢,瞪著床板上的繡帷,怎麼想都想不通,脖子好像還能感覺他的親吻……

  這死莫道言,敢搞鬼。她又掀開被子下床,從衣櫃裡拿出預藏的匕首,悄悄放在枕頭下,這才滿意地回被窩躺著。

  再敢亂來,要你絕後。

  ◎◎◎

  自從決定要跳樓大拍賣後,府裡開始熱鬧起來,這讓原本想安寧懶散過日的尤鳳儀頓時感到十分厭煩,但因為是自己一手促成的,也只好忍耐。

  會見各路客人時,她不忘裝個柔弱什麼的,只是米蘭蘭身材高挑,裝柔弱實在不怎麼像,她也學不來西施捧心,我見猶憐,所以只能假裝發暈,按按太陽穴,讓人覺得她真的要歸西了。

  就在她發佈消息的第三天,米蘭蘭的家人也趕來了,母親與幾個兄弟姐妹,外加叔叔伯伯、堂兄弟姐妹大概有十幾個人,全來問她搞什麼鬼,因為有米蘭蘭的記憶,所以認出他們誰是誰倒不會太困難。

  難的是心平氣和的講話,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差點讓她脾氣失控,幸好莫道言過來解圍,她再度假裝來日無多、身體疲倦的把戲,還戲劇化的要暈倒,莫道言手長腳快,一把抱起她。她是覺得他演得太誇張,她本來只是想叫奴婢扶她回去,沒想到他就直接把她抱起來了。

  她想他大概也受不了吧!十幾個人吱吱喳喳圍攻你,而且越講越激動,你一言我一句,我插你話,你堵我嘴的,比菜市場還要聒噪喧囂,四翼國可不懂什麼叫含蓄,發起脾氣來,一個比一個吵,屋頂都要翻了。

  一躺上床,她放鬆地吁口氣。「我覺得今天就歸西也不錯,頭都要爆了。」她現在腦子裡還是米家人吵架爭論的回聲。

  莫道言微笑。「他們人還不錯,就是性子急了點。」他將她放在床上正要起身時,她卻突然抓住他。

  「怎麼?」他俯身看著她。

  她抓住他的手臂,不讓他起身。「莫道言,你是不是動了什麼手腳?」

  「我不明白。」他揚眉。「夫人的疑心病又發作了嗎?」

  她瞇眼,表情不悅。「發作得很厲害。」

  他在床榻上坐下。「夫人又懷疑什麼?」

  「最近我老是做惡夢。」她說。

  「又是花玉華嗎?」

  「不,她沒出現,出現的是你。」她半坐著,靠著枕頭。

  「道言做了什麼?」他顯得很有興趣。

  她怎麼可能告訴他兩人在親熱,一定是他在搞鬼,但她沒有證據,而沒有證據的人總是不利的一方。

  她在這兒唯一可信任的人只有白蘋,她沒告訴白蘋做春夢的事,只說是做噩夢。昨晚她叫白蘋偷偷去看莫道言晚上有沒有在做法,她說沒有,他在看書,然後跟夜色講話,偶爾摸摸花草,欣賞月色,白蘋還勸她不要疑神疑鬼。

  她怎麼能不疑心,她這輩子沒做過春夢,現在接連做了三個晚上,這還不古怪嗎?

  「夫人。」見她恍神,他出聲將她拉回。「道言到底做了什麼?」

  不行,她得求證。「莫道言,接下來我要做的事希望你不要誤會,我只是在求證一件事,請你忍耐一下。」

  「什麼……」他忽然住嘴,因為她突然間靠了過來,嘴唇貼上他的,他瞠大眼,沒料到她會如此大膽。

  她啾了下他的嘴唇。嗯……觸感有點像,但是人的嘴唇就是兩片軟軟的,觸碰起來大同小異,這不能稱之為決定性的證據。

  「夫人……」

  「再忍耐一下。」她今天就要解決這件事。

  豁出去了,她再次吻上他的嘴,採取更凌厲的手段,舌頭滑過他的嘴,碰到他的牙齒,這感覺實在有夠怪的,不過她忍耐著,決定一次就達成任務。據說兩個彼此討厭的男女演員演吻戲時,都會認真演,盡量一次OK,因為兩人都不想再來第二次,這就是她現在秉持的心態。

  ◎◎◎

  第7章(2)

  正想叫他張嘴時,他主動讓她進入,舌頭觸碰她的,兩人都睜著眼看著對方,不過因為距離太近,他的鼻子眼睛全混在一起,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感覺他的眼神似乎在笑。

  他的氣味跟夢中的一模一樣,她的怒火整個燒起,她伸手想揍他,他卻先她一步握住她的雙手。

  「是你搞的鬼對不對!」她咬牙切齒地說。

  「我聽不懂夫人在說什麼。」他勾了下嘴角。

  「你在夢中偷襲我。」她橫眉豎眼,恨不得在他右眼也揍上一拳。

  「偷襲?」

  「你在夢中對我毛手毛腳,我剛剛證明了是你沒錯,氣味是不會騙人的。」她不認為人能在夢中記得氣味,但她真的記得,唯一的解釋是她不是在做夢,而是他偷偷潛進她房裡對她毛手毛腳……

  只是這樣的解釋很快遇上阻礙,因為白蘋監視莫道言的那天晚上,她又做了同樣的春夢。「就憑這個證據?」他搖頭。「怎麼不說你自己發春夢呢?」

  「就知道你會推得一乾二淨——」

  「我倒覺得你喜歡陷我於不義,把過錯推到我身上。」他溫溫地說。

  「你會催眠。」見他一臉不解,她換個說法,「你有能力迷惑人的心智,前幾天你用海石治療我的時候,我曾經陷入恍惚的狀態,你可以在那時候下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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