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息不穩,啃吻他的唇,將她的熱情及對他的喜愛,藉由親吻傳達。
雷德想不到她笨拙的挑逗,竟會使他呼吸紊亂,她的氣息清新甜美,不論是暴怒的小狂獅,抑或是受委屈的小媳婦,都耀眼得讓他移不開眼。
究竟是何時將她擱在心上?初次見面與她對峙時?是她瘋狂哭吼難以追逐夢想時?或者帶她到「小裁縫」,她眸底閃耀醉人光芒時?還是今天見她遭到奚落,咬唇不敢吭聲楚楚可憐狀?
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了,唯一清楚的是,他每天都期待見到她,他的眼睛根本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笨拙的熱吻,吻得他心頭暖融融,愛撫他胸膛的小手,使滿腔慾念熊熊燃燒,昂揚的yu/望,使他難以忍受她毫無章法的勾引,大掌熟練地脫掉她的上衣,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
第7章(1)
凌晨三點,被雷德徹底愛過的沛熙是輕鬆,是愉悅的。
經年累月而來的壓力與不愉快似乎都遠去,難怪有人說美好的性愛,是釋放壓力最好的管道,她終於能夠深深體會。
歡愛過的她,非但不疲累,反而精力充沛,體內湧現源源不絕的能量,讓她無法乖乖躺在他懷中,品味性愛過後的餘韻,她隨意套上衣服和褲子,盤腿坐在地板,背靠沙發,拿起紙筆開始畫設計圖。
她刷刷刷恣意揮灑,不去管畫出來的圖是否為孤芳自賞,雷德說她有才華,她何必老是自虐,淨挑讓她難受的話聽?單純享受讚美,有何不可?
現在的她,是快樂的小裁縫。
對她貢獻心力的雷德趴臥沙發,將臉埋在肘間,側眼看已進入另一世界的沛熙,不由搖頭低笑。
她實在特別,一般女人在經歷激狂性愛後,通常會慵懶不願起身,她卻像火燒屁股跳離他懷中,一古腦鑽進她的小世界,若非他對自身魅力信心十足,恐怕會為她的態度痛哭流涕。
隱約在她身上聞到他的氣味,他笑得好得意,以指當梳,梳過她可愛凌亂的發,一下接一下,眼底充滿寵溺。
她的宿舍客廳燈光暖黃,日式建築所用的木材沁著暖意,空氣裡帶有尚未散去的歡愛氣味。
曖昧的氛圍,使他情不自禁半起身,撩起她的發,於頸後印下輕吻。
「你別鬧。」專注的沛熙嬌嗓呢噥。
「我沒鬧,我是在愛你。」他又輕輕的印下一吻。
她偏頭嬌俏橫他一眼,但見他自在展現完美體魄,毫不害羞。
他戲譫朝她挑眉,眨眼,「喜歡嗎?」
「你不會冷嗎?」她不正面回答,以免他已經破表的自信,會滿到如大江大海。
他性感微笑,食指磨蹭她酡紅的頰,「我相信你可以很快讓我熱起來。」
她不得不費全身氣力抗拒誘人邀約,紅了臉,試著俏皮道:「又或者你可以穿上衣服,讓自己熱起來。」
「那太無趣了,我不喜歡。」他完美詮釋任性二字。
「我在忙。」啊啊啊,她的聲音是不是變得沙啞充滿渴望?他可不可以不要如此性感邪惡?害她意亂情迷,超想撲上去咬他一口。
「我看到了。」他好遺憾,長歎了口氣,這就是他為何沒再次將她壓在身下,為所欲為的原因。
沛熙撅唇陷入天人交戰,畫圖還是跟他打滾?或者畫完圖,再打滾?
啊啊啊,人生為何會有這麼多難以抉擇的選項?
「別這樣看我。」雷德的嗓音充滿慾望,食指關節來到誘他一親芳澤的唇瓣。
「為什麼?」她的嗓音因他迷幻。
「因為會讓我想吃了你。」他的指,進入她的唇,玩弄,眸底未退的情慾,再次熊熊點燃。
灼燙的慾望,於下腹滾動,她眼波迷濛,呼吸急促,再次深刻感受瀰漫在兩人間的性張力,他是可怕的毒,誘她沉淪。
「你……不是已經吃過了嗎?」天啊,他的身軀太過誘人,別說他不冷,她體內也有一把火正在燃燒。
「還不夠……」他的指離開她的唇,當著她的面伸舌舔吻,曖昧道,「好甜。」
她的腦袋瞬間轟的一聲,可怕大爆炸,他他他、這這這……天啊!他害她滿腦子情色畫面,她恐怕一輩子都忘不了他的舌頭不久前是如何邪惡的對她為所欲為。
她害羞驚愕的模樣逗樂他,雷德逸出低沉愉悅的笑聲,傾身嗽她一下,取笑,「你真的很容易害羞。」
「是你臉皮太厚。」她狀似抱怨,實則心頭喜孜孜,抓過一旁的小毯子扔在他又張狂昂揚的下半身,免得她不小心獸性大發。
被小毯子蓋住的他可惜的嘖了聲,但也不再獻寶,以免她過度刺激噴鼻血,他悠哉悠哉道:「厚臉皮好呀,看到喜歡的就要出手。」
他不玩曖昧來曖昧去那一套,他習慣看準目標就出手。
「你……說是我男朋友,是認真的?」她低斂著眼,不好意思對上他。
「當然是真的。」他勾起她的下巴,要她看清他有多認真。
望進他的眼,她沒看見輕佻嘻笑,「為什麼?」
她從來都不是最漂亮,最顯眼,最活潑的那一個,光芒萬丈的他為何會想當她男朋友?
「因為愛情來了;因為當你挫敗地對我拳打腳踢時,我覺得我有義務把你納入懷裡,好好保護。」她是負傷的小狂獅,張牙舞爪,讓他無法撇下不管。
「我又不是小動物。」沛熙嘟嘴抗議。
「你偏偏就是。」他愛憐的在她的鼻尖印下一吻,單臂將她從地上撈起,安置懷中,「你要相信我的眼光,論專業,我看過的名家設計難道會少於你的老師和同事?你沒道理相信她們的狗屁言論,卻不相信我的至理名言是吧?」他的下巴擱在她發心,寵愛的磨啊磨。
他說的頗有道理,他沒道理騙她對吧?
「況且假如你真的很糟,我為何要讓你做我奶奶的旗袍?我奶奶對旗袍可是很講究的,不夠精緻美麗,她絕對不穿。」
「沒錯!雷奶奶的旗袍確實沒有一件不夠精緻美麗,你其實對我深具信心,對吧?」
「所以你就不要再糾結她們說的屁話,你的夢想,憑什麼要由她們替你做決定?」他要敲醒她的笨腦袋。
經他這麼一說,她登時豁然開朗,「你說得對,我不該讓老師和靜芬決定我的人生,我喜歡設計,我就是想要設計。」
「這就對了。」他獎賞的再啾她一下。
沛熙呵呵笑揚唇,不過有些事還是得說清楚,「我說過我對一夜情沒興趣。」
「你確實說過。」
「而且不論是小三、小四、小五,我都沒興趣當,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個女人。」
「儘管我的腿很長,不過我不玩劈腿那種無聊的遊戲,所以你若想要有小王,也可以趁此打消念頭。」雷德也說明規則,他與她沒有模糊空間。
達成共識的兩人,以吻成交。
他捧著她的臉,認真道:「章沛熙,拿出你的實力,讓我瞠目結舌。」
她揚起自信滿滿的笑容,「雷德,你等著睜大眼看。」
他的胸膛餵養她的自信,她相信再也沒有人能夠打擊她的信心。
雷奶奶一大早心情好得不得了,她穿上寧靛藍的旗袍,戴上每一顆皆如拇指般大的珍珠項鏈,髮髻梳得一絲不苟,隨著音響播放的舞曲擺動身軀,想像她正在參加一場美妙舞會。
徹夜未歸的雷德回來即見奶奶正與幻想中的爺爺跳華爾滋,他揚笑走近,牽起奶奶的手,帶著她翩翩起舞。
雷奶奶自夢幻中睜開眼,看見帥氣的孫子,笑得如夢似幻,和他在客廳旋轉,一圈又一圈,隨著音樂,回到美麗的少女時代,回到醉人的戀愛時刻。
雷德舞步華麗,和奶奶配合得天衣無縫,小時候他常看爺爺和奶奶在客廳曼妙起舞,耳濡目染下,他不僅學會跳舞,且將爺爺的舞步模仿得維妙維肖。
金燦陽光透窗灑落,將客廳所有一切鍍上金光,迷迷濛濛。
在這首華爾滋裡,雷奶奶笑得好幸福,優雅的臉龐光彩奪目,直到舞曲終了,她才戀戀不捨收回搭在孫子肩上的手。「你和你爺爺幾乎一模一樣,我好像又回到與他初次見面的那場舞會。」
雷德憐惜親吻奶奶的臉頰,眨眼打趣,「我以為我比爺爺更帥。」
「傻孩子,當然是你爺爺比較帥。」偏心的雷奶奶笑呵呵。
「哎,大美人,你這話真是傷透我的心。」他半扶著奶奶的腰,帶她坐下,取來擱在椅背上的白色喀什米爾披肩,為奶奶披好,幫她將珍珠項鏈調整到最完美的位置。「我的美人每天都艷光四射,真好。」
寶貝孫兒嘴甜得讓雷奶奶笑得合不攏嘴,取笑,「在你心裡,我真的還是美人?」
「當然,你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超級大美人。」為了哄奶奶開心,他所說的讚美,一氣喝成。
「我以為你心裡已經有了別的美人。」雷奶奶睨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