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笑話,什麼叫不好鬧得太難看?你已經不在那裡上班,她們哪是老闆和同事?她們講話刻薄,都不在意自己的嘴臉有多難看,你在意什麼?」想到她被欺負到毫無招架能力,他就非常不爽,只有他能欺負她,OK?其他人哪邊涼快,哪邊滾去。
「但是……」
他不爽打斷,「你的但是全是垃圾屁話。」
她被他的咄咄逼人給惹惱,瞪大雙眼,食指點上他堅硬的胸膛,可惜她不夠高,否則她會點上他的皮蛋,還以顏色。
「我說的才不是垃圾屁話,而是人情世故,你不懂就不要隨便批判我。」
他又仰頭嗤笑了聲,抓住她點點點的手指,「哈!可笑的人情世故,依我說是你在她們底下當小媳婦太久,忘了如何捍衛自尊。」
他一針見血,戳痛她的傷口,她惱羞成怒對他吼,「你不是我,憑什麼說我沒有捍衛自尊?你沒有整天被否定,憑什麼說大話?」
她氣得想要再賞他一記頭錘,無奈他太高,她太矮,除非他低頭,否則她只能憑靠彈跳打倒他。
她跳跳跳!
這回他可沒傻得讓她再得逞,他冷哼一聲嘲笑她的自不量力,「你這只短腿青蛙就算再跳一百年,也跳不上來。」
「你?!」她為之氣竭,在老師和靜芬那受委屈也就罷了,這個自稱是她男友的傢伙還惡質欺負她,剛才的感動全都沒了。
「你很生氣?很委屈?覺得我誤解你?可是你心裡很清楚我說的全是事實。我能說大話,是因為我被打壓,被欺騙時,從來不會不戰而逃。誰說我沒被否定過?我剛進入模特兒圈,天天聽到的都是說我不行的話,但是他們越說我不行,我越想證明給大家看,我,有能力征服大蘋果。」
她紅了眼眶咬唇不語。
「你想一輩子都不戰而逃?你想讓她們每次談論到你,都是以充滿不屑和嘲弄的口吻?你就這麼沒用?」他逼迫她挺身捍衛尊嚴,讓自己變得強大。
她不想當他口中沒用的逃兵,怒火取代委屈,戰鬥力取代軟弱,她再一次挺起腰桿,雙手掌心抵著毫不留情的男人,「誰說我沒用?誰說我要一輩子都不戰而逃?」
「在我眼裡,現在的你,就是如此。」
「雷德,我會讓你看到我的實力,我會讓你收回今天所有對我的嘲弄!」她很生氣,也決定她受夠了!
她有沒有實力,何必聽別人喳呼?
她就是想畫圖,想做衣服怎樣?她礙到誰了?
他俯身咬她的唇,低嘶,「想說大話,等你拿出成果來。」
她倒抽了口氣,為他帶來的痛楚,可更多的是蔓延在心間的麻辣快感,雙手於他頸後交纏,施壓,火熱吻上他的唇。
雷德樂見她變身成戰鬥力十足的小狂獅,與她熱情唇舌交纏,貪婪奪取她的氣自心。
喬喬貼在窗邊,將這火熱的一幕盡收眼底,歎息,「他們現在是刻意吻給我們羨慕,還是不曉得我們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允晨咯咯嬌笑,「喬喬,應該說他們沒料到你會緊貼著窗,努力用斜眼偷窺吧。」
「至少我沒大刺刺跑出去,蹲在他們旁邊觀看。」喬喬可不覺得偷窺有何錯,既然他們兩個敢在外面吻得難分難捨,當然是開放給大家欣賞。
雷奶奶好心情喝茶,「呵呵,果然有效。」
喬喬耳尖聽見雷奶奶的低喃,好奇追問,「雷奶奶,是什麼有效?」
雷奶奶放下茶杯,神秘眨眼,壓低聲音說:「當然是阿財的虎鞭酒。」
喬喬和允晨驚愕的面面相覷,喬喬小聲再次確認,「你的意思是小雷喝了財叔的虎鞭酒?」
「早晚各一杯,你說,效果是不是很好?呵呵呵。」雷奶奶開心到笑得眼兒彎了。
好可怕,好可怕,雷奶奶好可怕。
喬喬和允晨有志一同打了個冷顫,同情的以斜眼看外頭吻得欲罷不能的那一對。可憐的小雷,竟然成為壯陽藥酒的頭號犧牲者,阿彌陀佛。
儲備滿滿戰鬥力的沛熙回宿舍後,便拿著紙筆盤腿坐在沙發專心畫設計圖,靈光到來,她刷刷刷開始畫設計圖。
雷德坐在旁邊玩他的手機自拍,挑出最帥的一張,上傳到Facebook粉絲團和粉絲們分享。
畫好一張以梅花為靈感來源的旗袍設計圖,她看向半躺坐在兩人沙發,將大腳丫蹺到長几上的雷德,嘴巴咬筆,「你好像很自在。」
男朋友是嗎?他這個男朋友其實挺不賴的,用話激出她滿腔鬥志後,便又跟阿宅借車,載她到她租的小倉庫取回人台、剪刀、皮尺等所有她會用得到的物品。
載了大半車回來,他幫她搬進宿舍,照她的指示擺放,沒有半句怨言,他體貼、可靠的一面,在今天完全表現出來,在她眼中,他不再是愛到處招搖的孔雀,而是足以依靠的男人,而且帥到足以贏得她的尖叫聲。
只要一想到他帥氣地對老師和靜芬宣稱是她的男友,她就雙眼發亮,滿懷愛意,忍不住想發出愛的歎息。
正在上網發文的雷德頭也不抬道:「你這裡不錯,沙發坐起來挺舒服。」
何止舒服,若非沙發不夠大,他應該已經躺下來了。
他突然湊過來,左掌扳過她的臉,右手按下拍照鍵,嗶——一聲,兩人的合照完成。
「你在做什麼?」她大驚失色,剛剛她嘴巴還咬著筆,一臉呆樣耶。
「拍照呀。」
她拉著他的手,急忙命令,「刪掉!快點刪掉!」
「為什麼要刪?」他將手伸長,讓她構不著。
「我剛剛一定又呆又醜,當然要刪。」構不著手機,讓她急得半趴在他身上,將手中的畫簿和筆擱在長几上。
「那叫自然。」他笑呵呵,單臂摟著掛在身上的小女人,以免她跌下去。
「什麼自然?!明明就是醜,你快點刪!快點!」她要瘋了!她本來就不是美人,照相都要拚命挑最好的角度,以求拍出來不要太醜,結果他隨隨便便就幫她拍了丑照,那樣的照片豈能外流?
「我覺得很可愛。」他笑嘻嘻,說不刪就不刪。
「你胡說,根本就不可愛。」履次構不到手機毀滅證據,讓她又急又氣,發出獸吼。
「你才胡說,明明就可愛得不得了。」不論他怎麼看她,就是可愛到讓他想將她一口吞下肚,就像現在,他也覺得她的獸吼好性感迷人。
「你騙人!」她在他頎長的身體爬呀爬,企圖爬過去,奪取手機。
受不了柔軟嬌軀在身上蹭啊蹭的雷德動情呻吟,健臂困鎖嬌軀,火熱相貼。
沛熙扭啊扭,發現動彈不得,發現有個硬硬的東西在戳著她的小腹,她一怔,對上炙熱燃燒的眼瞳,「你……」
那個硬硬的是什麼?不會是她所想的「那個」吧?
她的臉皮倏地害羞燃燒,手腳並用,急著從他強健有力的懷抱掙脫。
她越是掙扎,越是激起高昂慾望,他以大掌按壓住她的小屁股,極力壓抑張狂的慾火,低啞著聲,「你別再蹭啊蹭。」
「我才沒有,你快點放開我。」怎麼辦?怎麼辦?他他他著火了,那她呢?心間慾火似乎也被他點燃了。
「不要。」他拒絕的很乾脆,嘟嘴啾欲迎還拒的唇瓣一下。
這個口是心非的小短腿,且看他如何逼她坦誠面對。
他探出舌尖,似有若無地描繪她漂亮的唇瓣,一下接一下,炙熱的氣息曖昧噴吐,高挺的鼻蹭著她的鼻。
她被他似有若無的親吻吻得焦慮不安,內心不斷吶喊:為何不給她更多?不然就別吻她,他這樣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淺淺很不道德,他到底知不知道?
她心煩的想推開他,但遲遲無法下定決心,氣息不穩呢噥,「你不要耍無賴。」
可不可以再多吻她一些?可不可以再火熱一點?
感受到她的渴求,雷德低笑,繼續用輕吻折磨她,「我偏要。」
始終得不到更加深入的親吻,教她挫敗呻吟,煩躁的小手固定住他的臉龐,怒吼一聲,「你到底要不要吻我?」
他好無辜道:「我正在吻你呀。」
「這才不叫親吻。」他的回答使她更加煩躁。
「不然怎樣才叫親吻?」他虛心請教。
沛熙瞪著很故意的男人,這男人明明比她老練,竟然裝初學者,她要如何對付他?一拳將他打飛,要他別假了?還是吻得他頭昏目眩?
雷德挑釁挑眉問:「你也不曉得?」
這男人膽敢看輕她!他以為她什麼都不會?!她就大發善心讓他見識她的功力!
輸不起的小狂獅以她的唇發動攻擊,她模仿他先前的挑逗,探出舌尖描繪他的唇,夾帶溫柔吮吻,雙手則拉扯他的襯衫,鑽進底下,撫摸結實胸膛。
他的肌肉結實得令她愛不釋手,指尖著迷描繪堅硬肌理,感受蘊藏在底下的力量。
她想要和他在一起,她渴望讓他將她變成女人。
她希望在他眼中,她是性感,美麗且獨一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