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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黎孅

  他心癢難耐。

  用晚餐,卞珒堅持要送她回家。

  「謝謝你送我回家。」在家門前,曾心唯大著膽子踮起腳,在他唇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她立刻羞紅了臉。這樣很明顯了吧?她都主動親他了,不是上次在他臉煩上那種友好的吻,這是女生親喜歡的男生的吻。

  「晚安!」她火速回頭,想跑回家掩飾她的羞澀。

  「慢著。」豈料卞珒喝一聲,還將她拉回來,語氣一沉。「剛剛那是什麼?」

  「就……」她的心也跟著一沉,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卞珒拾起她的臉。「看著我。」聲音裡飽含恫嚇的語氣,嚇得她不感動,只能聽話的看著他。

  他的臉,比她印象中更冰冷,他生氣了,因為她主動吻他而生氣了……

  「睜大眼精看清楚。」他對她這麼說,下一秒,低頭吻住她的唇。

  聽話睜大眼睛看清楚的曾心唯,從他身上學到了,原來這樣才叫吻……

  數日後,卞珒收到了一封給「金叔叔」的信。

  金叔叔:

  我想,我戀愛了!

  對象是卞珒,我發現我很喜歡很喜歡他。

  他態度冷冷的、不多話,很少有表情,可他會對我笑,我喜歡他笑起來的樣子,也想讓他一直笑。

  雖然他的家世跟我差距很遠,但是……

  我想努力看看!

  你會祝福我的吧?金叔叔,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

  柚柚

  看著手上這封「告白」的信件,卞珒再也無法維持戴了多年卞家冷酷大少爺的面具,一整天露出滿足又幸福的笑容,跟隨他多年的助理們見他如此,反而不知所措,覺得世界末日快到了,卞家大少爺才會露出這麼可怕的表情啊!

  歡樂時光總是特別短暫。

  曾心唯一個人拖看大大的行李箱,回到紐約大蘋果,把行李扛上位於三樓的小公寓,己累得氣喘吁吁。

  掏出鑰匙開了門,她先打開門邊的電燈開關,讓家中每一個地方的燈都亮了起來,才拖著行李踏進家門。

  「嘿嘛!」在客廳打開行李箱,將爆滿的行李箱裡的東西隨便拿出散落在地板上,就連衣物也不關心。心唸唸的,只有塞在行李箱十幾個小時受苦受難的……

  「小河馬!你好可憐喔!」總算挖出那只被壓得變形的粉紅色河馬,曾心唯把河馬抱在懷裡「秀秀」,拍拍歪掉的頭和肚子,努力把玩偶提成圓圓的原狀。

  臨行前整理行李時,她非要把玩偶塞進行李箱帶回美國,著實被表哥嘟笑一番。

  「這啥?小甜甜版的河馬嗎?有夠醜的!」當時冠權表哥哈哈大大嘲笑它的醜陋。

  「你才不醜。」像是怕小河馬傷心,她安慰小河馬,並趕走腦中討厭的回憶,小心眼的罵道,「臭表哥臭卞冠權,你一定會單身一輩子!你女朋友永遠都不會嫁給你!」

  抱著心愛的小河馬來到她的房間,很慎重的將河馬供在她床的正中央——因為這是卞珒送給她的東西,她捨不得把它留在台灣,一定要帶來!而且還要找一個她隨時可以抱到的位置,好好的安置它。

  就在她把那只少女河馬供好後,她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火速衝到客廳,從一地的凌亂中翻出她的手機,沒看是誰打來就直接接聽。

  「Hello!」

  「我想這時間你應該己經到了,打個電話問問,你平安到家沒。」

  電話那一頭傳來卞珒的聲音,低沉又好聽,曾心唯又驚又喜。

  「我剛剛到家,才想過兩天打電話給你……」她拿著電話,一邊走一邊講,走到房間,看見那只粉紅河馬。

  奇怪啊奇怪,明明沒有看見人,就只是聽見聲音而己,為什麼她會覺得好害羞?

  「為什麼要過兩天?

  「那個……就……」她囁嚅,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總不能說,她覺得一回美國就迫不及待想跟他聯絡,顯得她太不矜持,想等兩天,看他會不會打電話來,若他不打來的話……她的矜持也只能維持兩天啦!

  「反正你打來了,不要問這麼多!」

  第7章(2)

  這話一說,電話那頭便傳來卞珒低低的笑聲。

  雖然一開始是曾心唯主動要了聯絡方式,但身為男人,他怎麼能一直保持被動姿態?

  他不能,也忍不了。

  一方面是想親耳聽見她的聲音,雖然讓人暗地裡看著她,追蹤器也在她身上,能確定她一切都安好,可現在平板電腦上閃動的紅點,已經滿足不了他了。

  因此在她一回到美國,前腳踏進她紐約的住處,他的電話立即尾隨而至。

  「下周我回紐約,屆時一起吃個飯。」他主動邀約,定下約會。

  「好啊,一定!」被喜歡的人上動邀約,心唯自然馬上答應,至於剛才還考慮的矜持啊,閃一邊去吧!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

  「還好,可以再講一下下話。」她躺在床上,沒拿手機的那隻手,將粉紅河馬抱在懷裡。

  「嗯,那就再聊一會兒吧。」他的語氣不怎麼熱絡,不像是很喜歡和她聊天的口吻。

  但這個「一會兒」卻是聊到她睡著了,他不禁輕笑出聲,對著呼呼大睡的她,輕聲說,「晚安。」才收線。

  卞珒主動關心,溫柔細膩的呵讓,讓曾心唯淪陷得很快,無法自拔。

  淪陷的,不只是她而己,卞珒亦然。

  一直以來,他告誡自己,她是他必須守護一生的人,絕對不能讓她傷心,也不會讓沒有意義的煩惱去困擾她,比如——家人的反對。

  平板電腦出現的是紐約街道圖,圖中心跳躍的紅點,在數小時前便以相同的速度飛越美國境內,往黑點的方向——往他的方向而來。

  他表情不禁放柔,這代表了曾心唯正在回紐約的飛機上,再過幾個小時,他們就能見面。

  六月是結婚的旺季,檔期一整個暑假都滿檔,一連兩周待在漢普頓,這周她會回紐約,準備一場在紐約的婚禮。

  他們己經有兩週末見面,待會忙完後,他們會碰面——只要打發掉眼前不重要的人,他就可以立刻飛奔到她面前。

  關掉平板電腦上的監控程式,他抹了抹臉,抹掉臉上的溫和笑意,讓冰冷拒人於干裡之外的氣息、瞬間充斥他週身。

  卞珒去見了那個被他咬了一口,氣到心臟病發,被他送到一家私人醫院的卞家老太爺,卞塊。

  「到現在才來。」那個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氣虛老人,那虛弱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來他曾是商場上叱吒一方,以低價併吞同行競爭對手並不擇手段擴充自己事業版圖的梟雄。

  唯有那銳利的雙眼,仍透露出他曾經歷過的大風大浪。

  曾經,卞珒看著爺爺允滿責備不滿的眼神,深感痛苦不已,如今他已經不是那個需要別人看重來獲得自我肯定的少年,他是卞珒,他不需要家族的支持,也能殺出一條血路。

  他挑了一張距離爺爺最近的沙發椅坐下,慢條斯理的交疊雙腿,一雙教人看不透的冷眸,不語地凝望著卞塊那張老邁的臉。

  捨棄荒誕的過往,卞珒學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耐心的等,比對手更沉著,從容不迫地等待最佳殺出的時機。

  「別以為你和卞玨那死丫頭聯手搞出來的事情沒有人知道!我睜只眼、閉只眼隨你們胡搞,看你們兄妹倆能搞出什麼名堂來,之所以不聞不問,是因為沒必要。但你在想什麼?你是什麼身份地位?竟跟個收養來的女孩子胡搞?卞玨的事情還沒給你教訓,非要我取消你的繼承權才會記得你姓卞嗎!」

  滴滴滴滴——

  老人家情緒過於激動,讓測心電圖的儀器鬼叫,盛怒的老人這才壓下火氣,不再動怒增加心臟負擔。

  見爺爺生氣,拿取消繼承權來威脅他,卞珒不疾不徐站起身來,在大得如飯店套房般的病房裡找到了吧檯,為自己煮了一杯黑咖啡。

  他執著咖啡杯,緩緩走來,背靠著窗,一臉輕鬆自在地啜飲著。

  「卞玨不要卞這個姓氏,她走了,你唯一的指望只剩下我,取消我的繼承權,你又怎麼制得了我爸?」語氣很淡很淡,提醒了老人,今非昔比。

  老人面色一凜。見爺爺臉上的表情,卞珒仍不動聲色。

  「我們不妨來談個交易。」他放下咖啡杯,從容地道:「你不妨礙我,爸爸那裡,我可以幫你一點小忙。」

  卞塊眼中閃過一抹惡意。

  卞珒一點也不懷疑,爺爺的選擇會是什麼。

  他們卞家,是一個外表華麗,其實內部醜陋不堪的牢籠,如果可以,他不願生在這樣的家庭。

  婚姻向來是一種手段,親情這種東西根本不存在,仔細想想,他以前不斷的叛逆,期待忙碌的父母親能夠多注意他一點,現在想來,簡直是可笑到極點。

  在卞家人眼中,只有生意、利益,只有自己。

  他到大了才認清,他的爺爺和父親,看似和諧,其實私底下為了自身利益纏鬥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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