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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金萱

  「就為了這句話?」

  她搖頭,因無法直視著他,而將視線轉向別處。

  「你知道我寂寞對不對?」她啞聲說,「知道我一個人無法下定決心對不對?知道……我愛他們,卻也怨他們丟下我一個人對不對?」

  頓了下,她忍不住將心中的話語告訴他。

  「這個房間不僅裝滿了我對他們的思念和愛,也有怨懟。心情好的時候,我會到這裡來和他們分享,不好時,也會到這裡來,但卻是來怪他們怎能如此自私,丟下我一個人無依無靠。說實話,有時候我真的、真的好恨他們。」

  賀子擎輕輕地將她的臉轉向自己,溫柔地替她拭去臉頰上的淚水,深情的凝視著她說:「因為愛太深了,所以恨意也會跟著變深,重點是,這全都是因為你對他們的思念,這就夠了。」

  她的淚水再度流滿頰邊。

  「我現在才知道你是個愛哭鬼。」他歎息著,再度將她擁入懷中。

  「我不是愛哭鬼。」她在他懷裡哽咽著說。

  「好,不是愛哭鬼。只是很愛哭,眼淚流不完而已。」他從善如流的改口道。

  被他這麼一說,樊初語哪好意思再繼續哭下去?她吸了吸鼻子,止住淚水後,便將他輕輕地推開。

  「這個房間就麻煩你了,我去整理其他房間和客廳。」她看著他,沙啞的對他說,決定要將這裡全權交給他處理,而她則眼不見為淨。

  「好。」他毫不猶豫的就接下這個燙手山芋,一點也不在乎以後如果兩人有爭執,她極可能會拿此大作文章。

  她感激得無言以對,最後也只能將感謝化為近來常對他說的那句話。「謝謝你,老闆。」她嗄啞的說。

  「如果真感謝我,就叫我一聲親愛的來聽聽。」他突然故意逗她。

  她為難的看著他,臉微微地紅了起來。

  「還是叫不出來?」他問她。

  她歉然的點點頭。

  「那特別通融你一下,改用親吻來取代。來吧。」他說完便噘起嘴,閉上眼睛等待她的親吻。

  樊初語頓時哭笑不得,她連喚他一聲「親愛的」都羞得叫不出口了,要她怎麼主動親吻他?

  而且他這樣噘著嘴的樣子好好笑,完全破壞了平時風度翩翩的型男形象就算了,還有那麼一點點豬哥樣。

  愈看愈覺得好笑,她終於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在笑什麼?笑我嗎?」聽見笑聲,賀子擎睜開眼睛,疑惑的盯著她問。

  「對不起。」她有些笑不可遏,因為一想到他剛才的模樣著被他的崇拜者看見了,那些人臉上會有什麼表情反應,她就覺得忍俊不禁。

  「什麼事這麼好笑?也說來讓我笑一下。」他要求道。

  她立刻搖頭,哪敢跟他說自己在笑什麼。

  「真的不說?」他向她逼近。

  她反射性的往後退去,卻在退沒幾步之後便碰到了牆壁。

  他的手撐在她左右肩旁兩側,輕易的阻斷了她所有退路。

  「你在笑什麼?」他再度問他。

  她也再度搖頭,抵死不說。

  「再不說我就要吻你嘍。」他目光灼熱地看著她,聲音低沉的威脅。

  她雙眼圓瞠,笑容隱去,瞬間只覺得心跳如擂鼓、口乾舌燥。她不自覺的伸舌舔了舔唇瓣,下一秒,他迅速的已吻上她。

  他的唇溫暖而堅定,柔柔的在她唇上徘徊磨蹭著,令她心跳一加快,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了起來。

  她張嘴想要喘息,他立刻伺機而入的加深這個吻,肆意掠奪她口中的每一寸甜美,吻得她頭暈目眩,低喘不已。等他自己被急起的慾望折磨得疼痛不堪,這才抬起頭來,放過她也放過自己。

  「去吧,去做你該做的事。」他退後一步,沙啞的對她說。

  她雙頰泛紅,神情迷濛的看著他,似乎沒聽見他所說的話。

  「初語,離開這個房間。除非你想現在就和我躺上床,成為我的女人。」他伸手輕觸她被吻得艷紅性感的唇瓣,啞著聲,瞇眼警告她。

  這回他的話終於成功的傳進她耳裡,她倏然瞠大雙眼,接著立刻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個房間。

  賀子擎深深地吸氣,將額頭抵在冰冷的牆面上好半晌,然後才提起精神轉身去做正事。

  他呀,還真是個自找罪受的笨蛋!

  賀子擎發現自己真的是個笨蛋,竟然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一旦替她將屋子整理好之後,她不就會離開他家,搬回她自己的家住了嗎?

  看樣子他真的是被戀愛沖昏了頭,才會犯下如此大錯。

  現在該怎麼辦?要怎樣才能讓她跟他回家,繼續住在他那裡呢?話說回來,要讓她一個人回到這間曾經遭過小偷的家住,太危險了,打死他也不會同意。

  「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你快回家休息吧,老闆。」

  樊初語看了看牆上指著十點十分的時鐘,已經是今晚第三度對賀子擎說出同樣的話了。

  雖然她捫心自問也有點不捨他的離開,因為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他陪伴,可明天還要上班,而且他今天為了幫她,又勞動了一天,所以她一定得催他早點回家休息才行。

  「好,那你也跟我一起回去。」他點頭道。

  她有些啼笑皆非。「這裡就是我家,你要我跟你回去哪裡?」

  「我家。」

  「老闆,別開玩笑了,快點回家休息啦。」看他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的,她乾脆伸手幫他,將他從沙發上拉起來。

  只是他人是起來了,雙腳卻像長了根似的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然後他突然使勁一拉,結果她反倒落入他懷中。

  「如果你不跟我回家,今晚就讓我住在這裡。」他低頭凝望著她說。

  她眨了眨眼,有些反應不過來。「什麼?」

  「雖然被小偷弄亂的屋子已經整理好了,但這裡曾被闖過空門是事實,我沒辦法讓你一個人待在這麼不安全的地方。」他一臉嚴肅的對她說。

  「這裡是我家,我住二十幾年了都很安全。」

  「其中有近二十年你都是和家人一起住的吧?不是一個人。」

  「但這幾年我一直一個人住。」

  「也許就因為這樣,小偷觀察過你的生活作息才會來闖你家的空門,而不闖別人的。因為他知道即使闖空門時遇到你在家,他也能輕易的將你制伏,而且不必擔心會有其他屋主出現,重點是,如果小偷單純只要錢的話就算了,倘若他獸性大發,劫財也要劫色呢?」

  第4章(2)

  樊初語渾身一僵,壓根就沒想過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你會不會想太多了,老闆?」她心虛害怕的開口反問。

  「你沒聽過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嗎?」

  「你不要嚇我。」

  「我不是在嚇你,而是真的不放心。」他眉頭緊蹙,一臉嚴肅的對她說。「所以如果你不肯跟我回家的話,就讓我住在這裡。」

  「今天沒問題,那明天呢?你不可能永遠住在這裡當我的保鏢啊。」

  「為什麼不可能?只要我搬進來住就行了。」

  她張口結舌的看著他。「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同居?」

  「如果你一定要住在這裡,這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即使我不住在這裡,搬到你家住也是同居。」她突然反應很快的發現道。

  賀子擎靜靜地看著她,完全沒有應聲,同時也代表了默認。

  樊初語恍然大悟,他從一開始就打著要與她同居的主意了嗎?雖然她也有點捨不得與他「分居」,但才剛交往就同居,這真的不是她會做的事情呀——

  呃,之前同住的那幾天姑且不算,因為她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老闆,雖然這樣說有點奇怪,但我個性比較保守,所以……」

  「只是同住一個屋簷下,我並沒有現在就要你睡在我床上。」

  他的直言不諱讓她臉紅起來。

  「況且,」他繼續試圖說服她,「我們都已經同居好幾天了,只要保持現狀就好,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複雜。

  之前他們的關係和現在又不同,要她怎麼能不想?樊初語真是有口難言。

  「先前是因為我家剛遭小偷,亂成一團,但現在……」

  「現在小偷還沒抓到,沒有人敢保證他不會捲土重來,再來一次。」他打斷她說。

  「我家已經沒有什麼好偷的了。」

  「這樣更危險,對方很有可能因此惱羞成怒而獸性大發,從竊財改成劫色。」

  樊初語啞口無言了。怎麼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有本事推翻她所說的話,再嚇她一嚇呀?小偷真的有可能會再來嗎?如果又不巧被她撞了個正著,真的會泯滅人性到對她這個苦主不利嗎?

  三十幾坪的公寓只有她一個人住,對門鄰居又搬走了,房子空著還沒賣出去。

  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她即使在屋裡掙扎、尖叫著喊救命,大概也不會有人聽見,得以搶在第一時間內趕過來救她。

  一想到那種情形,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感覺渾身寒毛直立。

  「拜託你不要再說些危言聳聽的話來嚇我了,好不好?」她楚楚可憐的脫口求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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