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裴亦生娘娘腔地喊著。
凌千絹咬牙,把老公拖進辦公室內,當著他們的面,重重甩門。
一群混蛋!
「老婆∼」他把兩手的東西住桌面一擱,學她口吻,維妙維肖的。
「討厭啦,你笑我。」
「我在說我愛你。」他驀地封住她的唇,放肆地吻入深處,強悍地勾吻纏繞著,吻得她暈頭轉向、氣息紊亂。
「真可惜不是在家裡。」他低嗄哺著,粗重的氣息圍繞著她。
她嬌嗔著。「你還沒跟我解釋君君她媽的事呢。」
又開始算帳了?忍不住歎氣。「你不覺得我進步了嗎?就算親眼目睹你和前男友一起喝咖啡,我也沒當面發飆。」
瞇起眼。「你現在是拐著彎說我,目睹你和前女友一起喝咖啡,發飆得很沒道理?」
「不,我是在想,這麼一來,也許你就會知道為什麼我上一次會躲了一夜,設法讓自己冷靜。」
「說得好像是我誤會你似的。」明白是明白了,但還是很不爽。「我跟陸克翔再清白不過,說難聽一點,就連吻我也沒幾次,哪像你們,親也親了,抱也抱了,連孩子都有了。」
說到最後,嘴一扁,一副泫然欲泣的妒婦模樣。
利正揚眼角抽搐著。「那是認識你之前的事。」
「我跟陸克翔,也是認識你之前的事啊!」
「我們非得要在這種濃情蜜意的時候互揭瘡疤,翻那種八百年前的舊帳?!」天啊,肯定是他吻得不夠深情,才會讓她有氣力翻舊帳。「如果你硬要安莫須有罪名給我,那照我說,光是你和陸克翔一起喝咖啡,我就可以大膽假設,你和他是為了訛一千萬才來的,要是你跟他有了,可得一千萬,要是沒有,再弄個不孕做收場就 OK了。」
她瞪大眼。「你、你、你……」要死了,真的要死了,他居然敢給她扣這麼大的一頂帽子。
「但是我知道你不可能這麼做。」一把將她摟進懷裡,他迅速安撫她快要爆炸的情緒。「老婆,我第一時間就相信你了,因為你跟我解釋過了,你根本不愛他,你愛的是我。」
凌千絹突地發現好疲憊,感覺好像在坐雲霄飛車,她的血壓快要飆爆極限。「你是故意氣我才這麼說的嗎?你一定要說得這麼慢嗎?一定要用兩階段的說話方式嗎?你根本是在記恨吧!」
氣死,心臟要是沒力,她現在已經血管梗塞而死!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會胡思亂想,不是因為我不相信你,而是我有創傷症候群。」被拋棄過的人,心裡總比常人還要惶恐百倍,沒被拋棄過的人是不能理解的。
凌千絹嘟起嫩唇,如黑曜石般的眸轉了圈。「那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還很討厭當初拋棄你的那一個嘍?」
「七年了,還能有多討厭?」記恨一輩子,等同凌虐自己一輩子。這是她讓他明白的道理。
他想要善待自己,想要擁有屬於自己的生活,不想再被過去束縛。他要活在當下,和她。
「難道說,你打算跟她復合?」她猛地抬眼,好可憐地扁起嘴。
嗚嗚,先給她惜惜,再給她一刀?好狠,夠狠!
利正揚一副很想去死的表情。「我們有代溝。」
「什麼代溝?利先生,你最好是跟我把話說清楚,我說過的,婚後你敢給我偷腥,我會以牙還牙的!」她軟歸軟,卻不是軟柿子,讓她抓狂,她是什麼蠢事都幹得出來的!
看!她就是被陸克翔激得閃電結婚嫁給他的,有前車之監,他最好識相一點。
利正揚額際青筋顫跳著。「我沒有,我跟她已經七年沒聯絡,因為今天上節目才遇見她,要是早知到她是那個節目的導播,我根本就不會上那個節目!」不容許她再胡亂揣測他的心意,他迅速確實地解釋完畢。
有時候感謝她少根筋的思考模式,但有時候還真會被她氣得牙癢癢的。
凌千絹聽得一愣一愣的。「原來是這樣子啊……」
「記住,不要讓她有接近你的機會。」
「為什麼?」
「因為她會利用你的心軟而逮到機會去看君君。」
她微垂下眼。「不能讓她看君君嗎?」
「你希望事情愈變愈複雜嗎?」
「可是,我覺得我可以理解她的感受,那種見不到孩子的痛苦。」她努了努嘴,又說:「而且,你不是說你已經不那麼討厭她了?」
「那是兩碼子事。」他輕輕摟著她。「我不想因為她而破壞我們目前的生活。」
「也不見得會破壞,我覺得……」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我是來接你下班,不是來跟你聊往事的。」多注意他一點,他現在只希望她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他很想念剛才那個吻,迫不及侍能夠繼續。
她親了下他的頰,回頭瞥見桌面上的大腸麵線。「完了,大腸麵線糊掉了。」
「沒關係,回家路上再買,還是我弄點不一樣的東西給你吃。」
「你會煮?」
「簡單一點的。」
「真的假的?既然這樣的話,我一定要好好地……」話未完,手機鈴聲響起,是他的。
利正揚接起手機,凝神思忖著。「那件案子,就依照原定計畫推動,至於……」他突地頓住,因為有人正很沒人性地在挑逗他。
凌千絹踮起腳尖吻著他燒紅的耳垂,吻上他凸起的喉結,細嫩的舌輕輕畫著圈。
這妖女……
「總裁?」
「那件案子,依照原……」該死的,他竟然無法思考。
凌千絹低低笑著,一臉得意。
「總裁,還是照原定計畫先回公司一趟,召開小組會議?」總經理在電話那頭很小心翼翼地問。
利正揚無法回答。
這妖女從未如此放浪地挑誘過他,挑在這當頭,很明顯是蓄意的,想試探他的耐性有多強?
他瞇眼瞪著她。
她拉松他的領帶,解開他的鈕扣,柔軟小手如蛇探入他厚實的胸膛,他難以置信地倒抽口氣。
攢住眉,長睫斂下卻掩不住他佈滿氤氳慾念的眸。「該死。」他粗嗄低喃著,恨死了自己在這時候竟然還被公務纏住。
原本下午就預定回公司開會,但因為額外插曲,害得他不得不放下公事。
「總裁?」總經理被他低沉的詛咒嚇住。
「就照原計畫!」不說了,手機一丟,他決定先惡懲這妖女。「凌千絹,你給我過來!」
太卑鄙了,他電話一收,她就落跑。
「才不要咧∼」她抓著花和外食,開門往外跑。
「給我站住!」
凌千絹哈哈大笑著,驅散了心間的陰霾。「老公,我們回家做人好不好?」跑到電梯,她喘到一個不行,被抓進懷裡,只好軟聲撒嬌著。
「就地做人,你覺得怎樣?」他按住停止鈕,大手已經直接撩上她的裙。
「老公?」她臉色大變。
不要吧,她家老公是狼人嗎?月亮都還沒出來,沒這麼快變身的啦。
「敢挑釁,就該有膽識承擔。」他溫熱的氣息很邪惡地噴在她的頸項,大手放肆地攻城略地。
「老公、老公,這是電梯!」不要吧,冷靜、冷靜∼
「我知道,我按停止鈕了。」他灼熱的勃發抵在她的臀上。
「可是,應該有攝影機。」她的心在抖,血在沸騰,知道該抵抗,可是渾身酸軟沒力氣。
「放心,我把西裝蓋上去了。」他的嗓音粗嗄緊繃。
她傻眼。「這樣大家都知道我們在幹什麼了!老公,我是在這裡上班耶!」根本等於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老公、老公,你不是一直很正經八百的嗎?繼續正經好不好?她錯了,她不該調戲他,她道歉,她哭∼
「沒關係,你要是沒臉上班,剛好可以辭職回家當主婦。」
凌千絹瞪大眼,感覺赤裸的熱度直龔而來。「怎麼可以,你……」天啊,混蛋!她不要做人了。
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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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清楚了?」
「清楚了。」
「重複我剛才說的。」
凌千絹瞪著話筒,坐在辦公室裡右轉左轉。「你當我癡呆啊?」厚,她這個老公,簡直像是把她當成病人看待了。
熱鬧一夜徹底繽紛之後,老公將她劃入勢力範圍內,開始操控她的生活起居,哪怕是兩人上班時間,也堅持用手機遙控她的行動。
「快點,我要開會了。」利正揚沉聲說著。
「那就去開啊!」她掏掏耳朵,完全不當一回事。
「千絹。」
「誰?你在叫誰?」她使壞,呵呵低笑著。
利正揚坐在辦公室裡,秘書站在他的右前方,總經理站在他的左前方,正在恭候他移駕會議室。他吸口氣,然後嚴肅著表情,卻用最輕的氣音說:「老婆,你覺得下次把地點改在你辦公室好不好?」
凌千絹哇哇叫著。
妖孽啊,居然恐嚇兼暗示她?
昨天在電梯裡還不夠刺激嗎?不知道她今天上班是走樓梯的嗎?非要搞到她身敗名裂才過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