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戎決定沿用這個傳統,只不過他絕對不會為了讓自己用起人來方便,而把以前身邊伺候的人弄成太監,但身邊總得有個總管太監才成事啊……他正琢磨著此事,轉個身就看到同福帶著一大群太監宮女躬身等在後面。
「大汗,奴才們已恭候多時了。」
鬼戎笑了,覺得自己剛才真是白費腦力,現在宮裡等著給他獻寵獻媚的多的是,他還愁無奴才可用嗎?
他走上前問同福,「文妃的身子好些沒?」
同福早就準備好了,細細回道:「回大汗的話,太醫已經來看過娘娘了,與陳嬤嬤說的相同,讓娘娘多休息,又在藥方里加了些補氣、治療風寒的藥材,娘娘還擔心藥物太貴重,怕自己身子承受不起。」
鬼戎挑眉,一點都不心疼地說:「文妃的身子弱,是本王讓太醫多用貴重好藥的。這些算得了什麼?她那嬌弱身子,以後定要用好東西養著,青金東北的森林裡,什麼老參、鹿茸、靈芝多的是,匈狄的好東西也不少,不過,她倒是會節省。」
同福不敢多嘴,心裡卻想,以前宮裡這種好東西可都是定量的,根據妃嬪的位分來分配,受寵的自然能多分點,但也不會太超過。這位大汗可好了,看這架勢,難道預備日日讓文妃娘娘享用?
在那位娘娘還是前朝的才人時,他可不記得她有多嬌弱到每日都要用這些貴重物養著。
同福窺著自個兒主子的表情,雖然板著一張臉,但眼裡想要見佳人的喜悅和急迫,可騙不過他這專看人臉色而活的奴才。
他是聰明奴才,既然主子喜歡這位,他就得跟著捧著。
臨到了寢宮,鬼戎放輕了腳步,還低聲問同福,「這是還睡著?」
同福回道:「娘娘一直睡著,奴才這就叫陳嬤嬤去喚醒娘娘?」畢竟睡多了也不是好事。
鬼戎擺擺手。「你在這兒守著吧。」
說完自己就進了屋子,剛走近就聽到中年女人的低語聲,應是那個陳嬤嬤。
「藝娘,你身上衣裳都被汗打濕了,大汗若是來看你,實在是不雅,讓嬤嬤給你換了可好?」
藝娘?應是她的乳名,真是可愛。鬼戎玩味了一會兒,就走進房間。
「啊!」肚兜剛解了帶子,文知藝,抬眼就看到鬼戎靜悄悄地站在那兒,饒有興味地看著陳嬤嬤幫她換衣服。
「哎呀,嚇我一跳,你什麼時候來的?」
陳嬤嬤早跪下去,叫了聲「大汗」後再不敢吱聲。
但文知藝可顧不上給他行禮了,正七手八腳地拉過被子,將身子包裹嚴實,自己光裸的樣子被男人看個正著,真羞人。
她白白的小臉上染了些粉暈,在鬼戎看來就是嬌怯可人。
他坐到床前,探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好像沒熱了,藥可喝了?」
她不敢看他熠熠生輝的雙眸,總覺得這男人高壯得可怕,侵略性也很強,這白日裡看著,更是讓人敬畏。
低著頭,她輕聲說:「謝謝大汗關心,我已經好多,藥也定時喝了。」
「嗯。」鬼戎點頭,又轉向跪在腳下的陳嬤嬤。「你先出去吧,這裡不用伺候了。」
陳嬤嬤低著頭扁嘴,莫不是又要折騰人?早上娘娘身上那青紫的痕跡嚇人得很,但要說大汗不知道疼人,偏偏那些名貴的藥材可捨得往娘娘身上用。
她到底不敢多說一個字,躬著身子退下了。
陳嬤嬤一退下,文知藝就莫名覺得緊張,小手放在被子裡握得緊緊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雖然兩個人那樣親密,可嚴格說來,他們還是陌生人,現在自己衣衫不整的,他卻整整齊齊地坐在旁邊,心裡甭提多彆扭了。
沉悶了半天,文知藝方啟唇囁嚅道:「爺,奴現在衣衫不整,有礙天顏,爺稍微避避,讓奴把衣服穿好可否?」
他還在想,她要像個小老鼠在被窩裡藏多久,按照以往的經驗,這時候女人就該恃寵而驕了,讓他疼惜一番,再撒嬌著讓他幫著換衣服。
以前他可是半分都不耐煩,閨房情趣也生疏,但一遇上她,竟是興味盎然,很想要好好疼寵疼寵這個特別愛害羞的小女人。
可看看她說了啥,竟要他堂堂一個帝王避開?
他故意拉下臉來,「藝娘不是本王的女人嗎?昨日才承寵,又生了病,本王怎麼捨得讓你自己動手換衣服?我們可是夫妻,過來,本王親自幫你換。」
她才不要呢!
文知藝推卻。「這萬萬使不得,你是萬歲之軀,怎麼能讓你給奴換衣服,還是喚嬤嬤進來吧。」另外,他是從哪來知道她的乳名的?
「行了,就別拿那些禮儀規制來壓本王,給自己的女人換個肚兜而已嘛,過來!」
他勾手讓她過去,她卻不自覺往後躲,臉上潮紅又起。他剛才果然看到了!早知道她身上只著了件肚兜。
文知藝更羞,眼看著他蒲扇般的大手伸過來,小屁股在被褥上扭動,想躲開又不敢躲,水汪汪的大眼可憐兮兮地望著鬼戎。
他心頭一跳,被她這模樣弄得心口一熱,一把將她抓到自己懷裡,咬上她玉潤的頸子,像野獸咬著自己的小獵物般。
鬼戎咬牙道:「本王都讓你過來了,你還給本王躲,天下都是本王的,你能躲到哪裡去?」
文知藝眼帶哀求的看著他,現下她糗極了,身上的肚兜掉了半邊兒,一雙渾圓要露不露的,一雙腿在日光下泛著珠光的白,臀上未著寸縷,貼著他強健的雙腿坐著。
「爺,奴這樣實在醜死了,求你放了奴吧。」
她都快哭了,圈著他的男人卻興致勃勃,刀刻般的面容線條柔和很多,一雙深邃的眼睛明亮火熱,還帶著作弄她的歡快。
「有什麼可羞的?本王又不是沒給你穿過衣服!乖,聽話,趕緊將濕衣換下,一會兒被凍壞就不好了。」凍壞了他可是會心疼的。
這麼想著,鬼戎大手扯去了她的肚兜,單手從旁邊的金水盆裡擰乾了濕巾,給她擦完身子,然後裹進了厚厚的被子裡。
不過這期間,他可沒少在她身上摸摸碰碰。
文知藝皺著小臉,悶哼著表達不滿,但也不敢明確說出口。
她可沒那麼不識好歹,一國之君親自給自己擦身更衣,她要敢說出嫌棄的話來,真是不想活了。
「看來藝娘是真的好了,身上不熱,精神也好得多。那些名貴的藥材到底是有些用處,以後就每曰吃著,多補補。」
「謝爺的好意,但大補的東西不宜多吃。」這男人就是粗蠻,萬事都該講個輕緩,不宜急躁,他卻好像要讓她一下子進補全了,以為這樣身子立時就能壯起來。
鬼戎哪裡知道這小女人正暗地裡嫌棄他呢?還以為她要給他節省,於是摟著她道:「你莫怕,以後一切有本王給你做主,想吃就吃,那些東西也算不上什麼珍稀玩意兒,不過人參、鹿茸的確不宜多吃,那些男人吃了才是正經……」
話沒說完,就垂下眼看了看乖乖窩在自己懷裡的小女人,戲_逗她,「本王就不用吃了,還沒吃你就受不住,沒用的才一回,你不只起不了床還生病了,這要是吃了,你不就要永遠躺在床上?」
沒羞沒臊的,文知藝臉紅透了,也不知道怎麼回嘴,就算知道也說不出口。
他是蠻人,臉皮厚,她不跟他一道,只能採用老辦法,閉著眼睛、抿緊唇,死活不開口,也不睜眼看他。
鬼戎見懷裡人兒,粉暈從白玉般的小臉延伸到耳朵,再到脖子,接著連綿至被子掩住的冰肌玉膚,手終於忍不住伸進被子裡,感覺如摸到上好的古玉,溫暖嫩滑,又如細膩潤潔的羊脂,雪馥芳香。
他順著那雖青澀卻柔美的曲線,來來回回摸了個遍。
欺負人還不算,嘴巴上還要佔便宜。「雖然鹿茸你不能吃,但這邊的肉若要長大……」被窩裡的賊手襲上嬌嫩的豐盈,又揉又捏。
「可不能缺了營養,燕窩要天天吃,這樣本王的藝娘才能快些長大,把這身子養得更結實。」
見懷裡的小女人羞躁得整張臉紅得快滴出血來,他繼續惡意相逗。「這樣才好給本王養個兒子。」
文知藝被逗得實在沒法,只能在被子裡握住那雙作亂的大手,嬌聲反抗道:「說得爺好像沒兒子般,難道就缺藝娘的兒子了?」
的確,他是有好幾個兒子了,但就缺她給他生的兒子。
「你的爺是不缺兒子,可一想到你這小丫頭的身子裡懷著本王的種,本王就不由得內心興奮,你說這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呢?還不是大魚大肉吃多了,甫一看到她這樣的清粥小菜,來了興頭罷了。文知藝在內心歎了口氣。
看她爹寵女人的樣子就知道,剛進府的總是要寵上一段時間,等再見到更新鮮的,轉身便忘了舊人。
男人喜愛一個女人的時候,恨不得給她摘星星攬月亮,要是興致過了,那翻臉比翻書還快,瞬間就丟到腦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