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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樂顏

  所謂一朝君主一朝臣,歷來如此。

  老皇帝病重,連太醫都束手無策只能等著他嚥氣時,太子已代理朝政,等同於實際的君皇。

  牛之牧的所作所為,不過是為太子助威聲援,為裴清荷出口惡氣,只是順便而已。

  當然,這是他的對外說辭,至於事實是否真是如此,恐怕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了。

  牛之牧的高明之處也就在此,他也有私心,但他的私心總是巧妙地被低調掩飾起來,而且即便被別人知道,也只會笑一笑,讚一聲這傢伙真的很聰明,很會一箭雙鵰。

  不過,那些人也都知道,這種人最好別得罪。

  第10章(1)

  裴清荷的大婚典禮非常引人注目,因為主婚人是太子殿下。

  與尊貴的主婚人相比,裴清荷的陪嫁再豐富也不足以吸引賓客目光,別人反而會覺得理所當然,因為如果太子殿下做主婚人的婚禮太寒酸,那還說得過去嗎?

  男賓客中不少人以前覺得牛之牧只是太子殿下的一條忠實走狗,就算他考中了武狀元,別人也會覺得其中一定有放水。可他成親時,太子殿下不僅親臨,而且親自主婚,這種恩賜與厚待的情分,簡直令人下巴都要合不攏了。

  於是所有人都明白了在太子變成皇帝之後,牛之牧的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他們再也不敢用鄙視的眼光看待牛之牧了。

  而所有的女賓客則萬分羨慕嫉妒裴清荷,本來她們是打算看看流言中的女主角是什麼樣子,看看她是怎樣一個「沒頭腦」的傻子才會下嫁自己家的總管,結果太子和太子妃的親臨讓這些女人全部斂息屏氣,不敢亂說話,乖得不得了。

  因為事先牛之牧便提醒過,所以裴清荷對於太子夫婦的蒞臨倒是表現得還算淡定。

  畢竟她也和三皇子在碧雲寺有過一面之緣,對於這位新任的太子殿下印象還算好,起碼他的眼神清正,以後應該不會像他的二皇兄那樣成為好色之君吧?

  其實裴清荷還是不瞭解男人,也不瞭解她的美麗到底對男人有著怎樣的殺傷力,新任太子確實不好色,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好青年,但是他也喜歡看漂亮女子,尤其是裴清荷這樣令人竄到清新和愉悅的極品美女。

  就是因為太子殿下也對裴清荷有著莫名的好  感,所以才不允許京城裡蔓延關於她的流言輩語,也因此同意了牛之牧的報復行為,更因此出現在今日的婚禮大典上,擔當主婚人。

  太子殿下知道牛之牧出身低微,和裴清荷原本的主僕關係又比較敏感和曖昧,就算現在牛之牧身份抬升了,也難以避免別人拿他們以前的關係說三道四,這對裴清荷婚後的人情交際很不利,所以太子殿下才決定出現在婚禮上做主婚人,相信有了他撐腰,日後誰也不敢再對裴清荷指手畫腳。

  當然,某些太過微妙與深沉的心理,就算太子殿下本人也未必清楚。

  還有仇正鸞,他那麼甘心為裴清荷幫忙和跑腿,而且總愛捉弄牛之牧,也難說沒有暗羨和嫉妒的心理因素在作祟。

  當然,他們都是很理性的男人,明白「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就算心底對於裴清荷有著莫名的喜歡,也僅止於欣賞,而不會想奪為己有。

  世人總說紅顏禍水,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美女在男人堆裡往往都很吃得開,不過在女人堆裡就很容易到處樹敵了。

  總之,對於牛之牧來說,為了守住自己的美麗妻子,以後的日子可有得他辛苦呢。

  夜深人靜,洞房花燭。

  牛之牧送走最後一位賓客後,有些疲憊地走進房內。

  身體雖然疲憊,他的心裡卻充滿了期待,多年的渴望終於成了真,多年的壓抑終於可以在這洞房花燭夜解禁,他終於可以如他多年想像的那般對她了吧?

  只要這麼一想,他疲憊的腳步就立刻充滿了力量。

  還是這間房,還是這張床,七夕夜的時候,裴清荷曾在這裡主動引誘他,而現在他的新娘子卻坐在圓桌旁大吃特吃。

  就連一直木頭臉的牛之牧,此時都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臉色扭曲了一下。

  想像與現實總是充滿了令人崩潰的差距。

  裴清荷轉頭看到牛之牧進來了,便對他笑笑,又想起自己已經是他的妻子,理應服侍丈夫,才急忙站起來,迎上前去幫他解新郎服的釦子。

  牛之牧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樣子,好笑又無奈地問:「新娘子不是該羞答答地坐在床上,乖乖等著丈夫回來嗎?」

  裴清荷的紅蓋頭早在入洞房儀式時就已經被牛之牧掀掉了,之後牛之牧又去前庭應酬,而裴清荷留在洞房裡無聊,那些女賓礙於太子妃的威儀也不敢鬧她,都早早地散了,所以裴清荷便先去沐浴,洗去一身忙碌的汗水和疲憊,之後感到餓了,又開始吃桌子上早已備好的吃食。

  反正這已經是她的家,她自然就輕鬆自在起來。

  因為不被打擾,所以丫鬟婆子什麼的,早就統統被她打發到外面去了,沒有召喚不得進來。

  聽到牛之牧的問話,裴清荷想了想,才說:「真的嗎?我沒有看過別人的洞房耶,不知道別人都要怎麼做,那要不我再坐到床上去?」

  邊說著,她還真的整了整自己的衣裳,走到床沿邊,端正地坐下,然後揚起頭看著牛之牧,對他露出一個明媚乖巧的笑臉,問:「牛大哥,這樣坐對不對?」

  牛之牧深深吸了口氣,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的小妻子是故意的吧?

  牛之牧抱住她,將她抱到床上平放下,而他要壓下去時,裴清荷忽然伸手推拒道:「好重的酒味,先去沐浴。」

  牛之牧壓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記,在她掙扎著叫救命時,他才勉強壓抑住自己身心的躁動,起身到外面的廂房去洗澡。

  待牛之牧出去之後,裴清荷臉上的輕鬆表情忽然退去,變成了一臉的苦惱憫。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一會兒牛大哥洗完了澡,她又該怎麼辦呢?

  今天明明是她和牛大哥的大喜之日,偏偏她身上見了紅,月事提前幾天來了,這是不是不吉利?

  想起來自從認識她以後,牛大哥都受了兩次重傷,還為了她辛苦拚命,勞心勞力,她是不是對不起牛大哥?

  到底該怎麼辦?

  而且出嫁前管教嬤嬤還說,以後如果身上來了月事,就要主動為丈夫安排通房或者侍妾伺候,不能讓自己的男人空房,而且男人都嫌棄女人此時骯髒與不吉,也不願意與之同床共枕。

  別說她不願意為丈夫安排別的女人,也不會允許牛之牧這麼做,今夜可是她一生僅此一回的洞房花燭夜啊,怎麼就這麼倒楣,遇到了這樣的事兒?

  當牛之牧沐浴完畢,重新回到內室時,就看到裴清荷正趴在大床上皺著小眉頭發愁,小手還把枕巾當手帕摔成了麻花。

  牛之牧走到床前坐下,大手輕輕撫摸著她已經散開的烏黑秀髮,問:「怎麼了?有煩心事?」

  裴清荷「唔」了半天,才傷心又懊惱地說:「牛大哥,我今夜不能和你洞房,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嗯?」牛之牧對於女人其實並不是很瞭解,畢竟他也沒和其他女人同床共枕過,所以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七夕夜咱們說過的那個,我說女人家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會心情不好的嘛。」裴清荷把小臉埋進繡著鴛鴦戲水的枕頭裡,悶聲悶氣地解釋道。

  牛之牧這才恍悟,他楞了一下,也是沒想到會這麼巧。

  裴清荷從枕頭裡偷偷看他的表情,見他面無表情,以為他不高興了,不由更加傷心,眼淚忍不住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說:「我聽人家說洞房不能遇紅,否則就意味著不吉利,你是不是也這麼覺得?你會不會討厭我了?」

  牛之牧忍不住笑起來,說:「沒事,你的牛大哥我百無所忌。」

  「真的?」裴清荷忍不住歪著頭打量他。

  「真的。」牛之牧在她身邊躺下,說:「要不要我發誓?」

  裴清荷微微一笑,說:「不要,我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

  牛之牧的心一熱,忍不住又翻身把她壓住,裴清荷急忙掙扎,說:「不要啊,我說過了今夜不行啊。」

  牛之牧親在她的額頭上,說:「別動,我只是親一親。」

  結果這個親吻從額頭一直向下,親過了鼻樑、嘴唇、玉頸,繼續向下延伸,裴清荷仰躺在床上,臉紅如霞染,緊張到動也不敢動。

  當牛之牧解去她的大紅抹胸時,她叉開始掙扎,說:「只親一親,怎麼開始脫我的衣服了?」

  埋首在迷人高聳峰谷之間的男人「嗯嗯」了兩聲,只顧得飢渴地舔舔吮吸,那壓抑灼熱的氣息讓裴清荷再也無法抗拒出聲,而當她也忍不住嚶嚀申吟時,她害羞地急忙伸手扯過被自己摔成麻花的枕巾蓋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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