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俐人抬眼,哇的一聲,哭得更加盡興。
文致熙重歎口氣,拿她沒轍,只能放軟音量。「噓,乖,不哭了,都是我的錯,不要哭了,好不好?」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想丟下她不管,還她徹底的自由,但一瞧見她防心全無地在男人堆裡打滾,妒火就燒得他渾身發燙,完全沒辦法思考。
「你混蛋!我才說要分手,你馬上就把了個洋妞,還是身材很辣的那一種,你是故意羞辱我的!」
「她只是英國皇家御用家飾的人員,是負責明天帶我到公司報到而已。」她話一出口,他不禁覺得心口微暖。
她很在意嗎?
「嗚嗚,你真的要丟下我不管了!你混蛋,怎麼我隨便說說,你就這麼認真?哄我一下會死喔……」
「那天,你看起來不像是隨口說說。」而且傷透了他的心。
「……不要走。」她環住他,扁起嘴,哭得小煙熏妝溶解成黑色淚水,楚楚可憐的模樣,饒是再鐵石心腸的男人都得化為繞指柔。
「可是,你不是說……」
「你要怎麼監視我都可以,我允許你!」只要他不走,她什麼都答應。
「你喝醉了。」
「酒後吐真言你沒聽過嗎?我現在說的都是真心話,我不怪你派人監視我了,以後你愛怎麼監視就怎麼監視。」她揪住他,可憐兮兮地緊顫著手。「致熙,不要離開我,我真的很愛你……」
文致熙聞言,黑眸深處爆出火花。
「真的嗎?」他低啞問著。
她一定是醉了,否則不可能連這麼羞人的話都說得出口,可為了留下他,她第一次主動示愛,要他如何冷靜?
「嗯。」她嬌羞的主動吻上他溫熱的唇,笨拙又積極地挑誘著。
唇瓣被她咬得發癢,他迅速奪回主導權。這種小兒科的吻哪裡滿足得了他永不饜足的貪婪?舌尖鑽入她口中,淺嘗深吮,汲取著她的甜蜜。
「啊……」她無助地低吟,勾人心魂的淺音聽在文致熙耳裡,就像是激昂的戰鼓,逼迫著他體內的血液奔騰竄流。
他快速地褪去她的襯衫,解開裙扣,把臉埋進她泛著玫瑰紅暈的柔嫩酥胸。
「等等,內衣不要脫。」感覺到他把手伸到背後,她不甚清楚阻止。
「為什麼?」他氣息紊亂難平。
「C罩杯會不見……」
他聞言,忍俊不住地笑出聲,再往那柔嫩的美胸咬上一口。「傻瓜,我不在意那些。」
「可是,剛剛那個女生有G奶——」
「我比較喜歡能夠一手掌握的。」他不由分說地解開她的內衣,張口含住粉嫩的頂端。
酥麻感如電流般跑遍童俐人週身,教她輕吟連連,就像是在鼓舞他更進一步地攻城略地。
燒燙的硬挺迫不及待地抵在她的柔軟,摩挲著她的軟潤。
「你答應我,不要去英國。」她氣喘吁吁地要求,邊說邊輕顫,雙手環上他精實的背,像是要將他再拉近一點,無法再容忍這般折磨人的煎熬。
「……不行,我已經跟他們簽約了。」他粗嗄地回答。
「不管,不准走,不要丟下我,你要是走,我就去找其它男人……」
「你敢?!」他瞇起黑眸,抱起她的臀,狂肆地埋入最深處。
激情讓童俐人難遏地輕喊出口,隨著律動,忘情地在他耳邊低語,「我愛你、我愛你……」
這番真情的告白無異是最兇猛的催情劑,讓文致熙深入得更忘我,每一次重擊都狂野地直達最深處。
「寶貝,我也愛你。」能夠得到她的愛,他真的無憾了。「我答應你,會為了你早點回來。」
尾聲
「走開啦!」
下班時間一到,童俐人才剛踏出大樓,立即有左右護法上前,氣得她開口罵人。
「嫂子,不要這樣嘛。」小兵嘿嘿陪笑。
「誰是你嫂子啊!」她惡狠斜瞪。
「你啊。」聲音虛了不少,但還是理直氣壯。「老大要去英國之前跟我們交代過了,他說嫂子答應我們二十四小時監視你,愛怎麼監視就怎麼監視。」
看!這瞪大的眼神多棒,跟老大果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屁啦!」童俐人火大的咆哮,壓根不管正值下班時間,大樓有不少人陸續走出。「他根本就沒答應我的要求,憑什麼要我遵守承諾?」
雖說那晚,她確實是有點醉了,但迷迷糊糊之中,也還依稀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她甚至不要臉地色誘他,開出各種條件,然而他卻還是走了,丟下她不管!
隔天醒來,他只留下一把鑰匙和一張字條,說什麼要她務必等他,他會為了她早點回來。
誰要等他?
這麼一個負心寡義的男人,憑什麼要她等他?
為了留下他,她連色誘這麼羞人的事都做了,他還是拍拍屁股走人,要她把臉往哪兒擺呀?
所以,不等!他都能跟著金髮洋妞去美國了,她今天晚上就去逛夜店,把個猛男自甘墮落給他看!
「嫂子,不要這樣啦,老大才離開三天,你就準備出牆,不好啦。」阿賢也跟著開口勸說。
「我不是你嫂子!」左一句嫂子,右一句嫂子,被人聽見,她就一點行情都沒有了。「誰出牆了?」
說得好像她很放蕩似的!搞清楚狀況,她可是雲英未嫁,男歡女愛全由自己做主。
「嫂子,你就耐心等老大回來嘛,好歹老大當年也為了你一句話就忍著三年不見面,現在,就換你忍忍啊。」阿賢最近書看得多,比較懂得動之以情。
童俐人聞言,扁了扁嘴,鼻子抽動,肩膀也開始抖動了。
「干!你又把嫂子弄哭了。」小兵小聲罵著他。
阿賢一臉無辜。「我哪知道她這麼多愁善感?」
童俐人站在人來人往的大樓前,垂著小臉,讓長髮垂落,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的淚。
這兩個笨蛋,她眼睛一直腫得像核桃一樣,哪可能去夜店出牆?她只是賭氣說說而已。
自從他離開之後,她天天哭,一閒下來就哭,別人以為她觸景傷情,只有她知道她是思念欲狂。
她好想他。
但最可惡的是,打他離開到現在,居然連通電話都沒給,她就像被拋棄一樣,又拉不下臉打給他,只敢跟小兵探聽一點消息。
沒良心的男人,他到底是打算怎麼報復她當年的寡情?
也不告訴她他到底要去多久,要她等多久,一點消息都沒有,要她怎麼等?
在心裡臭罵著他,突地眼前一片陰影襲來,像一大片烏雲,不偏不倚地往她頭頂罩下。
她不悅地抬眼,站在逆光中的男人讓人看不清楚輪廓,但她卻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淚水瞬間又模糊了眼前的人。
「寶貝,我回來了。」文致熙柔聲開口,展開雙臂,等著她撲進懷裡。
童俐人當場哇的一聲痛哭,氣惱地跺著腳,衝進他懷裡,發狠地又踢又踹、又捏又揍。
「你混蛋——」
「我為了你提早回來,你不高興嗎?」他努力閃避著她的暴動。「到時候就能和你一起出席海薇的婚禮。」
他可沒忘記對海薇的承諾——願賭服輸,他會乖乖當伴郎的。
「啊啊,你是為薇姊的婚禮回來的?」不是為了她?
他歎氣。「是為了你,寶貝,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是嗎?那你到底是去幹麼的?」她抬眼,伸手掐住他的臉,瞧他吃痛地皺眉,確定自己沒在作夢,才真正鬆了口氣。
「我去交流的啊,海薇沒跟你說嗎?」儘管被掐得發疼,他還是笑著。
「交流?」
「因為我一直不接受英國皇家御用家飾的聘請,所以對方就請我過去跟他們做設計交流,我想推了那麼多次,總不好再推,所以……」
「那你幹麼跟我說你跟他們簽了約?」害她以為至少要花費一年兩年的時間才能回國。
「簽了代理權的約,他們成了我歐洲方面的總代理。」他好無辜,沒有熱情抱抱就先被扁了一頓,不過……嗯,其實被扁的感覺還不賴,總好過她老是一副準備腳底抹油落跑的好。
「所以,你不會再過去了?」她緊揪著他,發顫的身子不知是因為突見他而激動,還是擔憂他再消失。
「可能還是得要再過去兩三趟,而且時間可能沒辦法這麼短。」他沉吟著,面有難色。
她驀地推開他,「分手!」
「俐人?」他怔住,顯然沒料到她會說出這種話。
「分手吧,這樣我就不會老是想著你,想你想到哭,這樣以後我就不會為了你牽腸掛肚,我就會真的感到自由!」對,哭得很自由,嗚嗚,沒良心的男人。
「原來我們真的已經在交往了?」
聞言,她馬上哭得更大聲。
「開玩笑的啦。」文致熙愛憐地貼近她。「寶貝,難道我們之間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嗎?」他從她背後將她圈住。
「沒有。」她不想再兩地相思了,她已經妥協一次,也該換他妥協了吧。
「但是,我倒覺得有個更好的辦法。」
「你不去了?」她欣喜回頭,見他搖頭,氣得想踹他,卻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