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茉茉你別哭,我不該疑神疑鬼,我應該要在當時就上前問清楚,而不是這樣編派你的罪名,茉茉,對不起,對不起……」
「你……你叫我茉茉?」
「是啊,你是我的茉茉,我殺了你的蘋果,害你哭了。這些年,你怎麼跑得那麼遠?」他又憐又愛的撫著她的發,想到她的孤單,便心疼不已。「走,回家去,我帶你回家。」他親吻她的眼睛,吻去她的淚水。
她一縮,眼裡漸漸有焦距。「我……還可以回家嗎?可以嗎?」她可憐兮兮的問。
「可以,當然可以,那裡永遠是你的家。」
她終於回神,緊緊的回抱住梁克雅,「不要發脾氣,不要趕我走……」
「嗯,我答應你,別哭。」
梁克雅站起身,這一夜的折騰,讓他身上的衣褲都擦破了,狼狽得就像街頭流浪漢,但是無所謂,他終於找回他的寶貝了!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帶著她往家的方向走。
突然,一顆頑劣的石子刺的他當場大叫。
連翠茉低頭看,「你的鞋子呢?」
他尷尬撇撇嘴,「忘了穿,誰叫你跑得這麼快。」
「還不都是你罵我。」
他滿是歉意的揉揉她的發,「對不起,我向你道歉,再也不會了。」
她上前抱住他,決定把今晚的一切都當成是場惡夢。
尾聲
「海美副總深夜街頭求愛,擺脫倒數第二個男朋友的衰名。」夏其書看著最新一期八卦雜誌,嘴裡儘是揶揄。
梁克雅垮著一張臉,不予置評。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成了狗仔跟蹤的目標,拜託,他又不是什麼上流社會的人,要跟也該去跟澤爾啊!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有那麼急嗎?你竟然連鞋子都忘了穿,以為你在演灰姑娘喔?」
「夠了喔!」他狠戾的瞪了夏其書一眼。
現在他已經成為全台灣茶餘飯後的最新話題了,每天上班都要被那些員工指指點點,就連遠在美國的爸媽據說也聽到了風聲,近期將趕回台灣見識那個讓他不顧形象瘋狂挽回的女人。
為什麼勇敢爭取幸福的人還要這樣被大家攻擊嘲笑?
「澤爾到底來不來?」
說人人到。康澤爾從容的走進餐廳,後頭還帶了一個朋友。
「你急什麼,我這不就來了嗎?還帶了個朋友。喏,克雅,這個人你應該很熟,你不是誤以為這傢伙跟你的女人有一腿嗎?我讓你們面對面談個清楚。」他戲謔調侃。
梁克雅回頭,果然看見了害他誤會心上人的罪魁禍首——沛雷德。
「喔,原來這傢伙就是那個把我妹子惹得哇哇大哭的臭男人啊!」沛雷德率先開槍損人。
梁克雅當場中槍,表情難看的站了起來,伸出手,「梁克雅,幸會。」
他挑眉,「可以握嗎?握了手會不會變成是我們兩個有一腿了?」
再度被開第二槍,梁克雅卻連吭聲反擊都不行,只能摸摸鼻子認了。
「啊,幹麼欺負他,都說是誤會一場了。」剛下班的連翠茉走了出來,脫下身上的廚師制服,隨手就往沛雷德的身上扔,幫自家男人報仇的動機很明顯。
「你們看看,這是對自己人的方式嗎?女大不中留啦!虧我這麼挺她。」
「誰叫你到現在還要調侃克雅。」
「我是替你報仇,你阿姨住那麼遠,我就是台灣娘家代表,當然要讓他知道你是有人罩著的。」
「謝謝你喔!」她孩子氣的朝好友努嘴扮鬼臉。
梁克雅拉過她,將她安置在自己身邊,現在他只要有她就心滿意足了,至於別人要怎麼調侃他,隨便啦!幸福比較重要。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結婚?」連翠茉頗驚訝的看了大家一眼,接著回過頭,深情款款的看著梁克雅。
「我們已經辦好結婚登記了。」忽地,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什麼,已經登記了?」沛雷德震驚大叫,「梁克雅,最好你是有那麼窮啦,連件婚紗也不給她穿,虧你還是海的亞太區副總,你可以再小氣一點!」
「他才不是小氣,是我要求的,而且我們又沒說不辦婚宴,只是先登記,其他的事情慢慢來,因為有更重要的事嘛!」
「什麼事?」沛雷德犀利的觀察著這兩個傢伙,「說,梁克雅,你該不會是弄出人命了吧?」
啊,他非得要猜的這麼準嗎?
俊朗的臉上浮現一絲不自在,他真不習慣自己的私事被這樣討論。
「噓,秘密。」連翠茉出面終結話題。
「康澤爾,你可能要叫你姐準備放人了,克雅現在是愛妻俱樂部的會員,將來你要他老婆挺著肚子來上班,最好有九條命。」夏其書唯恐天下不亂的說。
「這個問題我們討論過了,克雅會尊重我的工作。」結束了巴黎小館的代理主廚工作,她又答應康澤爾姐姐的力邀,回到了原本工作的高級俱樂部擔任法國料理主廚,她很喜歡這裡的環境,而有認識的人照應,克雅也放心讓她在這裡工作。
「嗚嗚,小丫頭真的要當媽了……」沛雷德感傷了起來。
「拜託,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是我爸呢!」
「有什麼關係?反正我是把你當女兒疼啊!」沛雷德很認真的說,「梁克雅,我警告你喔,以後要是讓小茉受委屈,我就把你的腦袋拿來當足球踢!」
「是,岳父大人。」梁克雅眸底的幸福笑意,怎麼也隱藏不住。
結束了一整天複雜繁瑣的婚宴,梁克雅終於如願抱得美人歸。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滿心期待再度成為他妻子的寶貝人兒沐浴完,一起共度他們的新婚之夜。
梁克雅想起他之前添購的性感睡衣,本想誘哄他害羞的小妻子穿給他看,但她之前一直不肯,嗯,今天他一定要想辦法讓她穿上,為他們的洞房花燭夜留下最美好的回憶。
他一邊興奮的盤算著,一邊走到更衣間準備把睡衣翻出來,在拿衣服時他不小心碰翻了一旁擺著的包包,他蹲下身將連翠茉平日外出常背的包包撿起,收拾地上散落的物品。
突地,一樣眼熟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梁克雅先是一怔,接著嘴角勾起邪邪的笑,他拿起那樣東西與找到的睡衣一起走出更衣間。
沐浴完畢的連翠茉走出浴室,一邊擦著濕漉漉的秀髮,一邊想著今天婚禮的過程。克雅怕懷孕的她累著,因此婚禮相關的事宜全都由他和父母,以及她從法國趕回來參加婚禮的阿姨姨丈一手包辦,她只要當個幸福的新娘就好,婚宴浪漫而溫馨,此時此刻,她只覺得這一切幸福得不像是真的。
她正出神著,忽然一隻大手接過她的毛巾,輕柔的動手幫她擦著長髮。
「茉茉,你好香哦!」梁克雅一邊擦著她的發,一邊忍不住輕吻著她。
「別鬧了,你認真一點。」連翠茉嬌笑著閃躲他細碎的吻,又氣又好笑的催促著他。
「好好好,我馬上幫你吹乾頭髮,認真的愛你。」梁克雅也怕她著涼,不再鬧她,專心的為她吹乾頭髮。
他的手勁輕柔,怕弄痛了她,連翠茉感覺到他的體貼,在鏡中對他綻出一個美麗的笑容。
看見愛妻誘人的微笑,梁克雅簡直想立刻撲倒她,他努力壓下自己的慾望,不懷好意的說道:「茉茉,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換上我之前買給你的睡衣給我看好不好?」
連翠茉臉一紅,啐道:「我才不要。」
「為什麼不要?如果你穿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梁克雅拋下誘餌哄著親親老婆。
連翠茉雖然知道老公很有可能又是在唬弄她,還是忍不住好奇問:「什麼秘密?」
「我剛剛在某人的包包裡,找到我失蹤很久的藍色菱格紋手帕,記得之前問某人的時候,她還說不知道手帕在哪裡,可是卻偷偷把手帕帶在身上,該不會是每天看著手帕在想我吧?親愛的茉茉,你說那個人是在想什麼呢?」
看見梁克雅促狹的笑,連翠茉知道老公已經看破她之前偷拿手帕賭物思人的心思,被當事人當面揭穿自己癡情的行為,她覺得很不好意思。
「我……我不知道啦!」連翠茉嬌嗔著把臉埋入老公的懷裡,逃避著他的調侃。
「你不知道呀,那這個你一定知道了。」梁克雅滿臉壞笑的接受老婆的投懷送抱,「Jet,aime。Tum,aime。」(我愛你。你愛我嗎?)
「你怎麼知道?」連翠茉吃驚的抬頭,沒想到他會法語。
「我為了你特地去學的!」自從之前聽她說出這兩句話時,他就一直很想知道是什麼意思,他忘不了她當時哀傷的表情,所以後來偷偷去學了法語。「快點回答我呀!」
「Jet,aime。」連翠茉被他孩子氣的要求逗笑了,看著他的眼,柔情萬千的吐出讓梁克雅欣喜不已的愛語。
「原來我的寶貝茉茉愛了我這麼久,」梁克雅得意的笑著,接著拿起被扔在一旁的性感睡衣,「那你快點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