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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莫顏

  「是、是。」小六忙哈腰,恭送各位。

  好不容易把大伙打發回房,小六這才鬆了口氣。公子要他守在門外,不准任何人進房,幸好他擋住了,不知公子處理得怎麼樣?

  他回頭一望,不由得呆了呆,因為屋子裡的燈火已滅,卻不見公子出來?

  這……該不會公子打算在白姑娘那兒……

  天呀!公子,你當真要這麼做嗎?

  倘若公子不出來,他小六豈不是要在外頭站崗一整夜?

  哇——公子啊——您春宵一刻值千金,可苦了我小六徹夜不能睡呀——

  唉唉唉,也罷,誰教他是公子的忠僕呢?只好繼續守著。

  只是……這樣好嗎?

  公子呀,她是狐精啊,若是被您師父無極天師知道了,可是不得了哪……

  纏綿之後,心口仍熱著,激情餘波未息。

  白如霜躺在楚鈺襄的懷抱中,慵懶地趴著,乖巧安靜得像只小貓,她的臉兒貼著他的胸膛,凝聽他的心跳,讓他的大掌摸著自己一頭披瀉的長髮,享受這份親匿。

  初嘗雲雨滋味的她,不再害怕楚鈺襄,這男人用他的方法證明,他不但不會傷害她,還會呵疼她,而且,現在她就算要逃也沒辦法,因為這男人搾光了她的力量,只好癱軟在他懷裡。

  同時,她也感到一股從未有過的氣,循環在她體內,讓她全身有著說不出的舒暢感。

  在他要了她的同時,她也得到他旺盛的精氣,她感到自己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楚鈺襄知道,她並沒有睡著,還是醒著的。

  「在想什麼?」

  「我……」說了一個字,便不再說下去,沉默著。

  楚鈺襄翻身到她上頭,精炯的眼,盯住她暈紅的臉蛋,嫣紅浮腫的唇瓣是他的傑作。

  「你還怕我?」

  她搖頭。「不,我已經知道,你不會傷害我了,只是……」

  「只是什麼?」瞧得出來,她充滿了疑惑。「問吧,我會盡我所能回答你。」

  有了他的鼓勵,她便好奇地開口。「你真的是無極天師?」

  「不是,他是我師父。」

  「既然你是收妖人,為何放過我?」

  「難道你希望我收伏你?」

  「你們收妖人,不都是以收妖為職志的嗎?」

  「那麼,你是妖嗎?」

  「我不是。」

  「那就對了,既然你不是妖,我何必收伏你?」

  「但我是狐精呀,是狐狸變的。」

  「是狐狸變的又如何?人有分好人壞人,狐精也有分好狐跟壞狐。」

  第9章(2)

  她一聽,興奮地附和:「對呀對呀,說得對極了,人有分好人壞人,狐也有分好狐壞狐,我們金狐族並不是狐妖,我們不會害人的。」

  她好開心,想不到他的想法跟她一樣呢,聽他這番話,她便釋然了。

  「昨夜,我是被你嚇壞了。」

  「我收妖有原則,只收害人的妖孽,不收行善助人的小狐狸。」

  「啊……原來你知道?」

  「是的。」他低下臉,摩擦著她的鼻子。「我全都知道,你是一隻善解人意又可愛的狐狸姑娘。」話語結束的同時,唇也落下了。

  他的吻,總是教她暈暈然,順從地承接他滑入的舌,挑逗她生澀的慾望,而他游移的大掌,摩搓著她的肌膚,令她情難自禁地輕喘呢喃。

  她閉上眼,感受他在自己身上所點燃的火苗,她想,她喜歡上楚鈺襄了……

  「啊!糟了!」她猛地睜開眼,緊張的低呼。

  「怎麼了?」

  「忠兒的娘發燒了,我本來要給她找大夫的,天哪,我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她著急的要下榻,想要去撿她掉在地上的衣裳和肚兜,但又被摟回臂彎裡。

  「別急。」

  「怎能不急?我答應忠兒和婉兒的,他們一定在等我,我得趕過去呀。」一想到那對小兄妹,她便無法安下心,怪自己一時糊塗,把這事給忘了,今夜發生太多事了,不知他們的娘現在如何了?

  「你快放手呀。」

  「我跟你去。」

  她頓住,回頭瞪著他。「你?」

  「你不是需要大夫嗎?」

  她上下打量他,狐疑地問:「你會?」

  「不然,你以為上回是誰幫你治的肩傷?」

  原來楚鈺襄懂醫術,真是太好了!事不宜遲,他們穿好衣裳,便趕去母子三人那兒。

  她發現楚鈺襄深藏不露的功夫可多了,原來他不只是收妖人,除了琴棋書畫和詩詞,他還懂醫術。

  他為忠兒和婉兒的娘用針灸治病,以內力傳到婦人的體內,將一顆還心丹給婦人吃。

  這顆還心丹,武人吃了顆幫助增進功力,平常人吃了,可強身健體。

  同時,他給了婦人一筆盤纏,建議她帶著兩個孩子回鄉,丈夫無情無義,與其傷心,不如回鄉,也為兩個年幼的孩子著想,做個小生意,自給自足,母子三人相守在一塊兒,也好過在這兒傷心。

  婦人也想通了,決定振作起來,若非遇到貴人相救,她這條命怕也是活不成了,既然天無絕人之路,她決定帶著孩子回鄉,一切重新開始,就算只有他們母子三人相依為命,也要快快樂樂地過日子。

  隔天,所有人都知道她和楚鈺襄的事,白如霜時從他們臉上的表情看出來的。

  這下好了,她破了身,對像卻不是長老規定的人選,可是可是……她好像也不會太難過,因為她很明白,自己對岳鐵劍是沒感覺的,她喜歡的是楚鈺襄。

  離開了慶州城,他們繼續上路。在出發前,岳鐵劍乘坐的那匹馬又在耍脾氣了。

  「駕!走啊,快走!」岳鐵劍踩著馬鐙,用力踢馬肚,但馬兒就是不走,也不知這匹馬是哪兒有問題,氣得他大罵:「這個畜牲,不知道又在發什麼馬脾氣不肯走,駕!快走!」

  馬兒非但不走,還轉頭瞪了他一眼後,又轉回前方,高傲地抬高臉,馬鼻還不屑地噴氣。

  「岳兄,怎麼了?」在前頭的楚鈺襄拉著馬繩走回來。

  「還不是這匹馬又在鬧脾氣了,不管我怎麼拉它,就是不走,馬家村跟我保證這匹是良駒,我見這馬兒毛色發亮,身子健壯,馬眼有神,也認為是難得的好馬,遂將它買下,誰知它是一匹脾氣古怪的馬,真是白花銀子了。」

  馬兒嘶鳴了幾聲,就是不肯走。

  在馬車內的白如霜,見了這情況,噗哧一笑。「岳大哥,你吃了大蒜對不對?」

  「咦?你怎麼知道?」

  「它說的呀,它說討厭你滿口的大蒜味,所以不想走。」

  岳鐵劍一臉驚奇,隨即失笑。「妹子,大哥我差點被你唬了。」

  他現在稱她為妹子,因為楚兄弟是他的拜把兄弟,所以跟了楚兄弟的她,也就是他妹子了。

  白如霜跳下馬車,來到他面前。「是真的嘛,你不信?不然這樣好了,這匹馬給我騎好不好?」

  「你會?」

  「當然啊,騎馬有什麼難的。」

  這時候馬兒也嘶鳴一聲,還前腳的答地原地踩,彷彿是呼應她的建議。

  岳鐵劍原本不信人可以聽得懂馬語,但馬兒的反應又令他覺得很巧合,加上這匹馬的脾氣實在讓人不敢恭維,遂答應了。

  「好,只要能讓它乖乖走,我無所謂,不過你可要小心,別被它給甩下去了。」

  「龍飛才不會呢。」

  「龍飛?誰啊?」

  「你的馬啊,它說它的名字叫龍飛,還有,它最討厭人家把它當畜牲,說這樣很不尊重它。」

  啊?真的假的?

  龍飛?討厭被當畜牲?可是它本來就是畜牲啊?

  說也神奇,當白如霜騎上了馬兒,馬兒立刻乖乖地聽她指令,她叫馬兒往東,它就往東,叫它往西,它也乖乖地順從,讓岳鐵劍看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嘻嘻,真乖。」白如霜傾身向前抱住馬兒的頸子,開心極了。

  岳鐵劍看得目瞪口呆,轉頭望向楚鈺襄。「怎麼回事啊?那馬兒居然聽她的話,她真的懂馬語?」

  「大概吧。」這是當然的,那是一匹色馬,能載美人,當然開心了。

  馬兒不但變得順從,當白如霜抱著它的頸子時,馬眼還彎成了上弦月。

  「耶?楚兄弟,它好像在笑耶,我沒眼花吧?它、它的眼睛在笑?」

  楚鈺襄只是但笑不語,這馬兒有靈性,會自己挑主人,看來,它是看上了白如霜。

  最後,白如霜騎著龍飛,岳鐵劍沒有馬兒,只好去坐馬車,四人終於可以順利上路了。

  這一路上,白如霜特別開心,她與楚鈺襄並肩騎著馬兒,在未與他有肌膚之親前,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除了岳大哥,沒人可以命令她,但現在不同了,她的唇給他親過、身子給他摸過,她的貞操也給了他,現在,她一顆心都在他身上。

  以往,她都是待在馬車上,等著人來伺候,可現在不同了,她會問他渴不渴、餓不餓?主動為他遞水和乾糧,當他們在陰涼的樹蔭稍做歇息時,她會用巾帕幫他擦擦汗。

  當他們在野外打尖時,她也不會閒著,幫忙撿樹枝、生火,到溪裡抓魚,然後將魚兒去鱗、剖肚、去內臟、用溪水洗乾淨,之後抹上一層鹽,放在火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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