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威倫勾唇一笑,眼裡藏著邪氣,「代價多少?」
「你開。」潘友竹垂下頭,桌面下的雙手緩緩收緊。
「這樣好了,打你八折,拿個整數兩百萬。」汪威倫比出兩根手指。。
「兩百萬?」潘友竹心裡暗驚一下。
牛郎這麼好賺?一個月要兩百萬?他還說得好聽,打她八折?
「怎樣?想打退堂鼓?」見她的身子顫了一下,汪威倫心忖,她一定被他所闊出的價碼嚇到了。
潘友竹透過黑色屏障審視汪威倫,以他的容貌和條件……
「好,兩百萬就兩百萬。」
她的話震得汪威倫的下巴差點沒貼到桌面上,「你真的要這麼做?」
「嗯。」既然下定決心,她不打算改變。
汪威倫莫可奈何的強擠出一絲微笑,「好,去你家嗎?」
這下他真是搬石頭砸自個兒的腳,一句戲言竟讓她信以為真。
「不,到你家。」她不可能將男人帶回家。
「我家?你要到我家住一個月?」汪威倫震驚地看著她。
「對,我已經想好了,我準備告訴家人我要出國一個月,這一個月就到你家。」
聞言,汪威倫心裡叫苦,短短一天,要他到哪兒弄出一個家?
潘友竹見他默不做聲,「你家還有其它人?」
汪威倫從震驚中回神,勉強微笑回答;「沒有,就我一個人。」
潘友竹深吸口氣,力持鎮定地道;「那好,就這樣說定,明天我會告訴你到哪裡接我;至於你的費用,我也會準備好給你,還有這個月住在你家的開銷……」
「那些都算我的。」汪威倫露出諷刺的笑。
拜託,讓他大方一次吧。
見事情已談妥,潘友竹雙手熟稔地將披肩的長髮往腦後一綰,一手拿起帽子往頭上一戴,「我先走了。」
「好,那我們明天見。」汪威倫深邃的目光一斂,薄唇似笑非笑。
「明天見。」她推開椅子起身,飛快地走出喜來登。
走到大街上,潘友竹依然聽得見自己心臟撞擊胸口的聲音,和他見面的時間不長,但足以讓她心臟病發了。
汪威倫從玻璃窗看著她的身影逐漸隱沒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中,他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
「兄弟,借一問別墅用用吧。」
第五章
為了圓謊,汪威倫不得不開口向白御龍借了一問別墅,而當他向白御龍說出事情時前因後果,只見白御龍難得的露出驚訝的表情。
出乎汪威倫的意料之外,白御龍不僅大方地將別墅借給他,還借給他一部車代步,甚至連夜派人打掃、冰箱補貨,還親自帶他走一趟,讓他瞭解別墅附近的環境。
折騰了一夜,汪威倫縱然感到身體疲憊,卻滿心期待與潘友竹的相處。
至於這趟隨行前來的保鏢,只好暫時安置在白御龍身邊,公司方面只好靠電腦視汛。
汪威倫斜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一切準備就緒,現在只要靜靜等待潘友竹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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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友竹突然宣佈出國的舉動,儘管潘友蘭和潘友菊都訝異,卻沒有阻止。
潘友梅震驚地盯著潘友竹,「你要出國一個月?」
「沒錯,反正在這裡我也幫不上忙,不如出國去玩。」潘友竹邊說邊將衣服塞進行李箱,拉上拉鏈。「你也不必因為看到我而生氣。」
潘友梅氣急敗壞地道:「你鬧夠了沒有?公司的事就夠我忙,又加上電子展。你偏偏在這節骨眼上鬧脾氣。」
潘友竹強忍著怒氣,回頭看著大姐,「我不是鬧脾氣,我只是出國散心。」拎著行李箱走出房間。
潘友梅的自大,更加強潘友竹想要徹底離經叛道的決心。
潘友梅跟著潘友竹身後,試圖讓她回心轉意地道;「你不能等我電子展結束後再出國嗎?」
潘友竹手拎著行李箱,回過頭,沒好臉色的看著她,「不想!」
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當真吃了秤砣鐵了心?
潘友梅氣得瞪大眼睛,「你!」
潘友竹轉過頭,不想再看潘友梅跋扈的臉,拎著行李箱不發一語地走出潘家,
然後招了一部計程車,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坐在車上,她撥了通電話給汪威倫。
電話很快被接起,潘友竹怔愣一下,到現在她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他?總不能一直喊他牛郎吧?
「是是是?!我。」潘友竹結結巴巴的說完。小臉兒困窘地燙紅。
(你在哪裡?)
低沉堅定的聲音傳來,潘友竹倏地感覺到心裡湧上一股莫名的安全感,「你來機場接我。」
(機場?)汪威倫吃驚。
「因為我跟家人說要出國散心一個月,所以我現在正在往機場的路上。」
(噢,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現在就去機場接你。)汪威倫明白地道。
「我會在聯合航空的櫃檯前。」潘友竹仔細的交代。
(知道了。)汪威倫切斷與潘友竹的通訊連,忙從椅子上彈起來,拿起車鑰匙,然後撥了電話給白御龍,(麻煩你幫我結掉這裡的房間。)
「沒問題。」白御龍二話不說地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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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威倫駕著白卸龍借他的賓士,驅車前往與潘友竹約定的地方。他來到聯合航空的櫃檯前,即見潘友竹的身影,旁邊還有一隻大行李箱。
他沒有說話,看了潘友竹一眼,即彎身提起行李箱往停車場走去。
潘友竹跟在他身後走著。
當兩人走到車旁,潘友竹錯愕地看看他,又瞧瞧他的車。
在一片失業聲中,看來當牛郎真的很很很很好賺。
汪威倫先將她的行李擱在後座,然後打開副駕駛座旁的車門。「上車吧!」
潘友竹立即鑽入座位上。
汪威倫則繞回駕駛座坐下,綁上安全帶。「到我家。」接著,他發動引擎往前駛去。
潘友竹不語,將臉抵在車窗上,不敢正眼看他,只敢透過玻璃的反射瞅著他。
狹隘的空間裡充滿了詭譎和凝重的氣氛,潘友竹的心臟開始沉重的敲擊,她不禁質疑,自己這般嘔氣的舉動對不對?
她也想踩煞車遏阻這份衝動,可是當潘友梅那自大的語氣和表情出現在腦海裡時,她想要停止的想法瞬間煙消雲散。
「為了讓你安心的住下,我特地安排你住在一幢遠離人群的別墅。」汪威倫溫柔的率先打破寧靜。
潘友竹吃驚地偏著頭看他,「遠離人群的別墅?」
他還擁有一幢別墅?
汪威倫專注子路況,薄唇勾超一抹揮揄的笑,「你不是擔心狗仔嗎?我完全是考慮你的處境而決定。」
「噢。」潘友竹淡淡地回應一聲。
他的貼心讓她感到窩心。
汪威倫的車子下了高速公路,進入桃園。
潘友竹感到有些訝異,「你的別墅是在這附近?」
「不太遠。」汪威倫抿著嘴微笑,車子轉入一條前往山區的產業道路。
潘友竹透過車窗,望著外面的蒼翠樹林,「這裡真是毀屍滅跡的好地方。」
她的妙語惹得汪威倫忍不住呵呵大笑,「那你的膽子真夠大,還敢跟我來這裡。」
潘友竹側過身望著專心駕駛的男人,「對了,我們雖然見過幾次面,可我還不知道要怎麼稱呼你?我總不能一直叫你牛郎吧?」
汪威倫無聲地笑,「說的也是。」就在回答的同時,他的腦子已經開始運轉另一個問題。
他不能告訴她自己的真實姓名,她足潘友梅的妹妹,相信潘友梅一定曾經提起過「汪威倫」。
「我叫歐禾責。」汪威倫隨口捏造一個名字。
潘友竹下意識地念著他的名字:「歐禾責、歐禾責。」她的眉頭隨之蹙緊,
「你的名字很不好念,你在牛郎店人家都是叫你這名字嗎?」
不要說她覺得難念,他自己也覺得滿繞舌。「客人都稱呼我為子爵。」
「子爵?」潘友竹覺得奇怪的盯著他,「是公侯怕子男的子爵嗎?」
「沒錯。」汪威倫抿嘴微笑。
將自己的封號拿來當牛郎稱號,相信皇室不斃了他才怪。
潘友竹仔細地打量他,他渾身自然散發出一種言語無法形容的邪氣魅力,稱他子爵,真是當之無愧。
汪威倫見她突然沉默,好奇地瞥她一眼,「怎麼?這稱號不適合我嗎?」
潘友竹羞赧地別開視線,「正好相反,我覺得這稱號用在你身上,當之無愧。」
「是嗎?謝謝你的讚美。」汪威倫總算可以悄悄吁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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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緩緩駛進別墅大門。
潘友竹坐在車內往窗外瞧,一幢日式的別墅,門前有日式的造景庭院,一切充滿寧靜和恬淡。
可是四周卻沒有圍牆。
「這幢房子四周沒有圍牆,你不擔心?!」潘友竹馬上對他的貼心,扣分。
汪威倫熄了引擎,側身注視著她,「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就在我們進來的路口,有安全通測,一般人是無法強行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