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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典心

  他伏下身來,以強硬的線條嵌入她的柔軟,不留半點空隙。那強健的身軀、粗壯的雙臂,是最牢不可破的囚籠,困得她連喘息都艱難。

  「不要想逃走。」他捏住她的下顎,溫柔的邪笑著,然後深深的吻住了她,強健的虎腰一挺,再度進入了她。

  她驚吟仰身,被衝撞得連連嬌嚷,被他的魔性俘虜,除了承受他、響應他之外,什麼也無法思考。

  矇矓之間,她只聽見了,耳畔的喃喃低語。

  「你永遠永遠,都逃不掉了。」

  ***

  從那一日起,她就成了他的侍妾。

  關靖位居中堂,即使美妾成群,也是理所當然。但是,他將政事看得比女人還重,在沉香之前,身旁從未有過侍妾,她是唯一能親近他的女人。

  一切如她所期望,甚至進行得更順利。

  除卻那日失控的癲狂,所有事情都如她預料。

  太多羞恥的畫面,在她腦海中盤桓,只要偶爾想起,她的身體就不由自主的發燙,回憶起他的唇、他的指、他的……

  「沉香姑娘?」

  婢女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什麼?」她應了聲,只覺得雙頰火燙。

  「您是否覺得不適?」婢女關心的問,侍候得比先前更小心。

  「沒有,」她克制著,不再去回想,那日的點滴,勉強鎮定心神回答。「我只是一時閃了神。」

  婢女不再多問,領著她進入關靖的臥房,讓她看著奴僕們,將她的用品搬進來。她的軟褥,被迭放在他的床上;她的枕頭,被擺放在他的枕畔;她的所有用品,都被收納入他的房中,一如她已成為他的所有物。

  佈置妥當後,婢女恭敬請示。

  「請看看,還有什麼不妥?」

  她的目光,落到桌上的香匣,以及陶熏爐。「這樣就夠了。」

  「那麼,請您再往這兒走。」

  婢女領著她,離開簡潔的臥房,穿過長長的迴廊,走過白雪紛飛、寒梅綻放的花園,踏入一棟獨立的建築。跟關府內其它地方相比,這棟建築明顯的巨大許多。

  推開木門,入了屋內一看,她錯愕的停下腳步。

  這棟巨大的建築裡,堆滿了無數的書籍。經史子集、百家言論,還有大量的兵書。充塞在屋內,築成高且厚的書牆。

  有些批注到一半的兵書,還有大量裱襯暗色錦緞的素絹,集中擺放在中央的桌案上,顯然是關靖正在翻閱書寫的部分。那些由他親自書寫的素絹,已經堆滿五、六個書櫃,而桌案上墨字半滿的素絹,顯示他仍持續在書寫。

  在巨大書房的角落,也有睡榻。

  跟龐大的書房相比,那張睡榻看來就狹小得多了。

  「沉香姑娘的另一床軟褥,會備在此處。」婢女說道,不讓其它奴僕動手,而是親自鋪妥床褥。

  「中堂大人會在此留宿?」她問道。

  「是的,大人在書房留宿的次數,比回房來得多。」

  沉香環顧四周。

  原來,關靖就是在這裡,籌謀政事的嗎?

  她看著那些兵書,無法轉移視線。

  連進攻北國的軍策,都是在這裡構成的嗎?是他在燈下執筆,親自寫出進攻的謀略、繪出行軍的陣式的嗎?

  一陣寒風從門外竄入,將批閱未完的兵書,翻動得彷彿展翅欲飛的鳥。那陣寒風也吹拂著她的衣衫,將她發冷的身子,吹得更冰寒。她甚至要懷疑,是不是連血液,都要凝凍成冰。

  鋪好被褥的婢女,正準備去關門,卻望見踏步入樓的高大身影,立刻恭敬的福身,迎接主人歸來。

  「中堂大人,天候寒凍,奴婢已在膳房備有熱湯,請稍待片刻,熱湯馬上就能端來,為您暖身。」婢女的視線,始終低垂著,聰慧的在最合宜的時候退下。

  當木門關起,書房裡只剩下關靖與沉香。

  「過來。」他站在原地,伸出手來,霸道的命令她上前。

  她溫馴的服從,緩步走上前,被他握住冰冷的小手,任由他將她抱入懷中,以炙熱的體溫包裹她的身軀。

  「看來,你比我更需要那碗熱湯。」他將她的雙手,握在手心之中,暖著她冷得發青的指尖。就連她的身體,也是冰冷的。「你得多穿些衣服。」

  「是。」

  暖燙的大手,滑探進重重衣衫裡,恣意扯開她的衣領,輕撫著雪嫩頸項上,已經變得淺淡的掐痕,還有他在逞歡的時候,以唇齒留下的印痕。

  罔顧她突然僵硬的身軀,他俯下頭來,在印痕處輕咬,留下更多印記。

  「告訴我,你藏著什麼秘密?」關靖低聲問著,一字一吮,欲罷不能。「是你的身體,還是你身上的香,教我無時無刻,都忘懷不了你?」他肆無忌憚的以堅硬,隔著衣衫摩擦她的柔軟。

  蘊滿慾望的語音,以及他放肆的舉動,讓她手足無措、臉色嫣紅,不由得垂下雙睫,不敢看向那雙魔魅的黑眸。

  婢女隨時可能,會端著熱湯進來,但顯然他根本不在乎。

  沉香咬著唇瓣,強忍著被他挑起的陣陣熱潮,小手用盡全力的按住,那雙正捏握著她胸前粉嫩渾圓的大手。

  「大、大人……」她喘息著,語不成調。

  靈活的長指,拒絕被制止,傭懶的一圈又一圈,繞捻著粉艷的bei蕾。

  「嗯?」

  他漫不經心的應著,清楚的記得,哪種方式最能讓克己復禮的她,難以自制的高聲嬌吟。

  她的矜持,反倒成為一種樂趣。

  專屬於他的樂趣。

  長指不饒不依,哄騙bei蕾為他而綻放。他感受到她的輕顫,嘴角勾起邪邪的冷笑,更是不肯放過她。

  第4章(2)

  「天、天候嚴寒……」她竭力集中心神,才能稍稍恢復清醒,急忙把話語說完。「大人剛從外頭回來,或許會、會有些不、不適……」不要再撩撥她了,她已經……已經……

  他傭懶的舔著她的嘴角。

  「你這麼一提,我倒是覺得,真有些頭痛。」

  「請容我為您止痛。」

  作惡的雙手,總算停住了。他放開嫩嫩的蓓蕾,轉而抬起她的下巴,輕笑的問著:「你能做些什麼?」

  明知她是在拖延時間,他更是好整以暇,像是殘忍的獵人般,玩弄著、享受著她的羞怯與不知所措。

  「若能取來香匣,以及熏爐,我就能為大人焚香。」她想要離開,他卻不肯放開箝制。

  「焚香也能止痛?」他挑眉。

  「是的。」她連忙回答,就要朝關起的木門走去,以取香匣的借口,脫離他的懷抱。

  雖然只經過一次雲雨歡愛,但是她已經本能的知道,關靖此時此刻就想要,再次享用她的身子。

  那般的癲狂,教她畏懼。

  只是,她想要逃,他卻不肯放過,仍圈抱著她纖細的腰。

  「你身上的氣味已能讓我止痛。」他埋首在她的發間,輕笑她的天真,以及太過粗糙的借口。

  「這、這是香料混合後的氣味。」邪惡的大手,探入她的腿心,觸及她最不堪蹂躪的花蕊,她嬌軀一震,要不是有他圈抱著,肯定就要軟倒在地。

  「我很喜歡。」他一語雙關,指尖攪弄著,暖暖的潤澤。

  戰慄竄過全身,她星眸半閉,輕吟著感受他的探入,愈來愈深。

  「若、若是能……能將香料磨碎,放入香囊隨身……效果雖不如焚香但是也……啊……」她驟然嬌呼,夾緊雙腿。

  他刻意在花蕊上多加琢磨,懲罰她妄想逃避。

  「你的話太多了。」關靖橫抱起她,走向睡榻,將迷茫嬌喘的她放置在榻上,連衣裳也不褪,只是撩起兩人的衣衫下擺,就抱起她的腰,以堅硬的熱燙,揩磨她的軟潤,似笑非笑的就要——

  木門外,傳來恭敬的聲音。

  「主公,韓良有事求見。」不必勞煩奴僕,他親自來到書房前求見。

  關靖置若罔聞。

  「主公,韓良有事求見。」

  那聲音裡,透露著不肯放棄的堅決。

  「主公,韓良有事求見。」

  關靖彎起嘴角,緩慢的離開她的嬌膩。抱著柔若無骨、嬌喘吁吁的她,坐到睡榻上頭,還替她理了理衣衫,拉起被扯開的衣領。

  「主公,韓良有事求見。」門外還在揚聲說著。

  「聽見了。」關靖坐在睡榻上,把玩著沉香的長髮,懶洋洋的說道:「不識趣的傢伙,給我爬著進來。」

  木門開啟,玄衣灰髮的韓良,緩步走入書房,在睡榻前下跪。

  「主公。」

  「你還真會挑時間。」

  韓良恭敬的回答。「是的,屬下是特意挑過時間的。」

  「我不是要你爬著進來嗎?」

  「屬下不會笑,也不會爬,任憑主公懲處。」他抬起頭來,視線掃過臉色潤紅的沉香,才看向關靖。「但是,請容屬下,先將事情稟告完畢。」

  關靖哼笑一聲。

  「說吧,有什麼事?」

  「賈欣送了禮來。」

  「喔?」這倒是引起關靖的興趣了。「那老頭子比誰都知道,我並不收禮。」

  「顯然他是聽說,主公已經破例。」韓良意有所指。

  關靖捻玩著手中青絲,彎唇淡笑。「他送了什麼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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