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下場也不怎麼好,到了外祖家,一日被喝醉酒的表舅給強了,甥舅亂倫還被迫為妾,只因她不幸有了身孕,等發現時已經四個月,打不下來,而主母很強焊,她的日子想必好不到哪裡去。
佟仲景目前還住在外祖家,佟仲陽不只一次派人去接,可他就是不回來,讓佟仲陽每年給他送去一千兩做日常花用。
「刑劍天……刑混蛋!你死到哪兒去了,老娘都要生了還不回來,你不是答應過一定要陪在我身邊,你說話不算話,出爾反爾,你一定會胖死……我……呼、呼……」
「夫人,你省點力氣別喊了,將軍正在城外,一時半刻回不來,你把力氣存著好生孩子,等將軍回來,小公子也出世了。」青蟬拿著一條帕子為夫人拭汗,她的手都被捏得青紫了。
「為什麼一定要是小公子,不能是小小姐?我偏要生女兒氣死他,誰教他那麼無能……」佟若善任性的回道,但她顧不得其它,實在太痛了,痛到她口不擇言,見什麼都不順眼,尤其是罪魁禍首更討罵,不罵他她不痛快,老覺得孩子在肚子裡作怪,硬是不肯出來。
「好、好,是小小姐,夫人你儘管生,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是你生的,將軍都會喜歡……」
青蟬正好言勸著,產房外忽然有人高喊著「將軍回來了、將軍回來了」,隨即一道披著戰甲、滿身是血的男人衝了進來。
「阿善!我回來了,不怕,我在,我陪著你,你定要好好地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
看得出昂藏七尺的將軍大人比夫人還害怕,剛從血泊中打過來的他竟在發抖,連碰一下夫人都不敢。
「結……結束了?」佟若善邊使勁兒邊問。
「結束了。」為什麼她的臉這麼白,嘴唇都咬破了。
「誰贏了?」好痛,她的孩子……很不乖。
「我不知道。」他說得實在。
「你不知道?」她一怔,差點忘了正在生孩子。
「你都要生了,我還管誰輸誰贏,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比你更重要,我只奉旨破陣救駕。」不爭從龍之功。
太子和三皇子溫慶王爭奪九龍寶座,溫慶王逼宮帶兵攻入京城,太子勢弱退守皇宮,兩方人馬打得熱火朝天,不分軒輊,各有各的支持者和兵馬,遲遲拿不下對方,戰況膠著。
皇上以暗線傳令要在城外練兵的刑劍天帶隊攻城,城破為止,因此他志在攻城,使其在最短的時間內入城,只因他接到妻子開始陣痛的消息,他心急如焚的想要飛奔回府,守著妻兒。
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比你更重要……
聽到這句話,佟若善忍不住哭了,但她的嘴角是上揚的。
「阿天,你真好。」有夫如他,她一生圓滿了。
「嗯!你安心的生孩子,什麼事都有我,我生也陪你,死也陪你,生生世世都陪你……」
為防產婦哭得太厲害,堅持要陪妻子生產的刑劍天被趕出產房了,這一等又是一個晚上過去,頭一胎總是拖得比較久。
直到黎明時刻,第一道曙光射入時,漠北將軍府的下一代出世了,哇哇哇的哭聲十分驚人。
「將軍,是位公子,母子平安。」
旭日照在刑劍天仰起的臉上,他眼眶一熱,哭了。
爹、娘、大哥、二哥,我們刑家有後了,你們看見了沒,我當爹了,不是人見人懼的刑克男。
三個月後,天啟帝駕崩,新帝繼位。
宮變之日,太子被溫慶王一劍刺穿胸口,歿,而溫慶王也被太子的幕僚斬殺,身中數刀,拖了一個月,歿。
成年的皇子中,只有未攪入奪位的秦肅主楚長留還活著,因此他成了繼任人選,成為一代新君。
——全書完
後記
種菜記 寄秋
秋一直以為自己是綠手指,種什麼活什麼,怎麼種怎麼活,隨便種種也能活,丟顆種子就能活,不用費功夫。
結果咧!
唉!秋受了好大的打擊。
以前秋的舊家是坐背朝南,風向好,水好土也好,全日照的陽光,有水有日照,從農田附近挖來的土壤很肥沃,而且後有「公侄廳」擋風雨,真是風調雨順,年年豐收。
多好的光景呀!
可是自從搬到近六輕的小村落後,那真的是很少有植物能撐過一年,除了幾樣耐風耐寒的木科植物外,其它都很快的暴亡,尤其是花草類的,有季節性,半年就告別了。
今年……不,是去年秋天呀!冬荷的生長季節到了,所以秋一口氣買了冬荷、應菜、小白菜、菠菜四種種籽,準備大開殺戒的開荒闢地,替出全然有機無毒農藥。
為此,秋還特意整理了四個花盆,幻想著蔬菜擠滿花盆的盛況,到時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不用買。
哈、哈、哈,多闊呀!
可是呀!秋等了又等,別人地裡的高麗菜都結成苞了,秋的花盆稀疏的冒出幾根小苗,又等到別人采收了,小菜苗才像同情秋做白工似才長到十來公分,還營養不良。
天吶!天吶!這是什麼世界,除了小白菜長了十來棵以外,其它全軍覆沒。
而每一種菜籽秋至少撒少幾百粒……
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