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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寄秋

  「不行,不能是她,我不同意,這種事她做不來,太為難了。」尖銳的女聲充滿排斥,極力反對,為了反駁那荒謬至極的提議,她幾乎可以說是怒目相視了。

  「就是她,她是最佳人選,我認為她很適合。」至少「那個人」接納她,待她與眾不同。

  「換個人,我樓裡的姑娘任何一人都行,由著你挑。」她不信樓裡那麼多千嬌百媚、婀娜多姿的姑娘,挑不出一個適合的。

  暗室中,六角宮燈內燃起的火苗照著四周,也照出光影交錯下花絳那張憤怒的面容。

  這間暗室無窗,只有一個出入口,就在牡丹樓底下。

  「你從來沒有反駁過我的意見,現在想忤逆我嗎?」略低的沉啞嗓音來自一名男子,聽起來聲音像在笑,卻教人無端發顫。

  「換丹湘吧,她是牡丹樓的花魁,艷麗無雙、舞姿過人,善於審時度勢,撩撥男人的慾望,由她去執行肯定事半功倍,是不可多得的好助力。」丹湘很聰明,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阿絳,你不聽話了是不是,想自個兒當家做主了?」男人修長的手指劃過花絳光滑的面頰,又嫌惡的彈去指上胭脂。

  低低一聲輕喚,微微動情的花絳身子一顫。「不是我要和你唱反調,而是那丫頭真的不行,她太老實又死心眼,沒有彎彎繞繞的心機,此次上京只是為了尋找她下落不明的未婚夫。」

  「呵呵,那不是正好,我們給她送上了,她要男人有男人,雖然在床上幹不了什麼正經事。」一個死太監還要他如此費心算計,這祖墳都要冒青煙了。

  「她那性子辦不了事,說不定搞砸了你的好事,別看她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一副好說話的樣子,可骨子裡硬氣得很,她不想做的事逼她沒用,她有她的原則在。」

  不會為自己著想,不懂人情世故,更不知人心有多險惡,她就憑著一股無畏的傻勁走出她自己的路,讓人氣惱之餘又不得不佩服她什麼都不怕的傻氣,再辛苦也要往前走。

  二十幾年來,花絳沒有見過比葉照容更教人心疼的女子,她不想毀了一個好姑娘的一生,將她扯進奪位的混水裡。

  「那就是你的事了,由你去說服她。」男子的手滑向她的柔潤雪頸,時輕時重的輕撫。

  「為什麼是她?」知道改變不了他的決定,花絳試著換另一個方式打消他的念頭。

  男子呵呵低笑。「因為我的人回報,陸瑞京似乎對她有意思,兩人有說有笑的吃著豆腐腦,那閹人還挺有男子氣概,英雄救美的替美人兒教訓了欺負她的人一頓。」

  以陸瑞京的為人,根本不可能會有心軟的一刻,何況是挺身而出護佳人,要說這兩人之間沒有什麼曖昧,說出去只怕沒人相信。

  只要有一絲絲的可能性他都不會放過,畢竟陸瑞京的私宅嚴密得像只鐵桶,想要滲入極其不易,他好幾次要安插自己的人手進去都無功而返,陸瑞京不信外人,只用自己看重的人。

  「想容是個傻的,她和誰都合得來,若要她當內應,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她不是做壞事的料,說不準還會反過來幫你的對手氣死你。」花絳說的是實情,她幾乎預見即將發生一場大鬧劇。

  「阿絳,別忘了牡丹樓是誰的。」沒有他在背後出資給她當靠山,牡丹樓早被其它皇親國戚併吞了。

  「我也希望你記得,沒有了我,牡丹樓算什麼。」少了她的操作,步步籌謀,牡丹樓形同虛設。

  「你!好,很好,賤奴才翅膀長硬了,懂得頂嘴了。」他真是養了條會咬主子的狗?!

  「我不是奴才……」她是他表姊。

  男子不讓花絳說完下文,整個人猶如野獸般的推倒她,嘶的一聲,粗魯的撕破她的衣衫,不顧她的意願,直接扶著昂長的巨物狠狠插入她的身體,肆意妄為的將她當成發洩的對象。

  不反抗的花絳默默地承受他一下重過一下的撞擊,在她愛上他的那一天起,她的心就淪落了。

  女人呀,一旦被情愛困住,便是萬劫不復。

  三日後。

  「來來來,喝酒,這次不能像上回一樣半途走人了,我不過去換了一件衣服回來,你就不見蹤影了,太不給我面子了,陸督主自罰三杯吧。」酒不怕多,就怕喝不下。

  齊時鎮上回宴請不盡人意,頗有遺憾,所以他又補請一回,希望這一次真的能賓主盡歡。

  「太子言重了,當時微臣公務繁忙,沒來得及告辭,皇上交代的事不辦便是抗旨,相信太子定能體諒為人臣子的不易。」宴無好宴,就不知他有什麼籌碼用得上,陸瑞京拭目以待。

  陸瑞京氣定神閒的噙著笑,坐在靠窗的位置,底下的街景一目瞭然,他不意外的瞧見幾張熟悉的面孔。

  他都進了牡丹樓還窮追不捨,真是辛苦了。

  「呵呵,父皇真掃興,酒喝到一半還把人叫走,回頭我問問父皇什麼事這般緊急,連一時半刻也不讓你停留。」他在刺探,同時也是讓陸瑞京認清誰是主、誰是奴,閹人再張狂,面對他也得雙膝跪地,自稱一聲奴才。

  「二皇子被刺。」

  齊時鎮的手頓了頓,目光流轉,最後看向牆上的竹畫。「受傷了嗎?二皇弟未免太不小心了。」

  「別人要殺他,哪是他小心就能避得開的。那場刺殺令二皇子傷得很重,差點救不回來,心口那劍刺得太深了。」他神情凝重,說得煞有其事,好像隨時傳出二皇子死訊都不足為奇一般。

  事實上,此時的齊任時正活蹦亂跳的在草原上獵兔子,他身上最大的傷就是手背上那道三寸長的傷口,那是他設陷阱時被樹枝劃傷的,根本不用上藥,沒幾天就癒合。

  「真的?」齊時鎮一聽,眼底流露出幾許興奮。

  「幸好別莊的大夫醫術精湛,妙手回春將人救了,二皇子命大才逃過一劫,現今已能自行坐起進食,恢復得不錯。」其實當皇子也很辛苦,整日被人刺殺,永無寧日。

  齊時鎮原本發亮的眸光頓時一黯,眼中閃過陰鬱。「那真是不幸中的大幸,祖宗保佑,父皇肯定很著急。」

  「皇上倒是沒說什麼,只要二皇子好好休養,又讓東廠多派些人去保護他,並下令同樣的事不要發生第二回。」他特意強調「東廠」兩字,意思是提醒不要有人找二皇子麻煩,否則他翻臉不認人。

  其實明眼人都知道這是誰下的手,就連皇上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任由皇子們爭鬥去,誰能殺出一條血路就能稱霸為王,自古以來的權力鬥爭都是如此,有能力者勝出。

  但那不關陸瑞京的事,皇家兄弟要打要殺都隨他們去,他只忠於皇上一人,誰也別想踩著東廠當墊腳石上位!

  終究是為人臣子,他還能跟皇子們爭天下不成,即使他手中的權勢大到教人害怕。陸瑞京正透露著這訊息。

  他要瓦解對手的防心,不再處處針對他,身後時時刻刻跟了一群尾巴也挺煩人的,做什麼事都不方便。

  「呵!應該不至於,誰敢膽大包天的招惹東廠錦衣衛。」齊時鎮言下之意是若無東廠鷹犬出面,下一波的暗殺行動隨即到來。「好了好了,明明是找你來喝酒的,說這些不愉快的事幹什麼,上回沒看完的飛天舞,此次可得盡興了。」

  齊時鎮一擊掌,花絳立刻帶了丹湘和數名樂伎進入包廂,其中沒有葉照容的身影,而是由一名體態妍麗的女子取代。

  瞄了一眼一字排開的花娘,沒瞧見那張熟悉的小臉,陸瑞京眼底閃了閃,意興闌珊的斜靠著身子喝酒,眼中毫無一絲情緒,淡漠得不近人情。

  穿著桃紅色舞衣的丹湘賣力的舞動誘人的胴體,她仍一心撲在太子身上,使出全力要勾引出他的憐惜,腰肢越扭越快,彷彿就要一舞化蝶。

  只是她的用心沒人在意,齊時鎮假意欣賞著她的曼妙舞姿,眼角卻瞟向他處。

  花絳面有嘲諷,對她的自作多情感到可笑。

  而陸瑞京則心不在焉的看向窗外,好像外頭的景致比跳舞的丹湘還美上數倍。

  酒香、花香、美人香,牡丹樓裡牡丹艷。

  驀地,包廂外面傳來一陣細碎的吵鬧聲,越來越大的爭執聲吵得人不得安寧。

  「兩位先坐坐,我去去就來。」身為牡丹樓的當家主事者,花絳起身告罪,退出包廂。

  很快的,花絳去而復返,一臉為難的看著包廂裡的兩位貴人。

  「呃,有件事想請兩位相助,沒有你們出面,此事恐難善了。」這事也只有他們才壓得住。

  「什麼事?」兩人同時開口,口氣疏離,並不感興趣。

  「定國公世子不管不顧的要帶走我們樓裡的姑娘,說是喜歡她唱的小曲,態度強硬得連我們的人也攔不住。」花絳苦惱的揉著生疼的太陽穴,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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