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閃過腦袋,突然感覺一陣冷風吹來,被子被掀開了——
「你想幹什麼?」
一個黑影……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就站在面前,她不敢確定,因為背光她什麼都看不清楚。但那個影子卻慢慢靠近,在撲向她的那一刻,她已經先嗅到那令人心醉的氣息,是季瑀。
「真的是你?天哪……我真不敢相信……讓我看看你,快……」
即使處於狂喜的境地,季瑀還是壓低聲音,深怕太過激動會引起注意。
他焦急的拉Pearl到月光照射的地方,從頭到腳,像個醫生似的仔細檢查著。
他發現她臉上有塊淡淡的瘀青,手臂和小腿也有些許掙扎留下的舊傷痕,尤其手腕上那泛著粉紅色的傷口,讓季瑀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我沒事的。」
PEARL一試著縮回手,但季瑀卻抓得更緊。
「對不起,我來晚了。」他眼眶泛紅,心疼的緊皺眉頭。「雖然撿到你的手鏈,但警察用盡方法就是無法從那些吉普賽人口中問出什麼,最後……還是卡洛斯拜託幾個朋友,才打聽出來這個地方。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
PEARL捧住他的臉,在他唇上輕輕一吻。
這舉動就像火苗,立刻引發兩人的慾望。
季瑀抱起她,瘋狂的吻著,他那被思念折磨、被擔憂凌虐的身體,再也無法壓抑了。Pearl回應著他,在他舌尖探進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他。
「我要你……」
季瑀不等她回答,因為Pearl的身體已經應允了。
兩人轉著、走著,跌跌撞撞走回床墊前。他用最快的速度脫了她的衣服,Pearl也同樣這麼做,因為她對他的渴求一點也不輸他。
季瑀喃喃在耳邊說了許多思念的話語,他的手指輕撫過她身上每吋肌膚,喚起她每個渴望的細胞。然後她要他躺著,盡其所能的給予、取悅他。
Pearl坐在他身上,雙手撐在他的胸膛。季瑀雙手扶著她的腰,輕輕往上抬,不偏不倚的讓自己順利進入她的身體。
Pearl開始緩緩移動,這一次是由她主導,由她發號司令。季瑀不是輕易會服從子女人命令的人,尤其是在床上。但這一次,他樂子聽她的擺佈,心甘情願的配合著她。
Pearl整個人趴在他身上,那無法與他緊貼的部分,則由季瑀的雙手負責。他在她的背脊來回撫摸,隨著節奏一次次將她更貼近自己。
他感覺自己在她體內飽滿充盈,被她緊緊包覆著。
一陣天旋地轉,季瑀發出滿足低沉的呻吟。
而同時,伏在身上的Pearl微微顫抖著,那直接、赤裸、毫無保留的慾望,就這麼吞噬了他們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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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PEARL發現季瑀就在身後,他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
他或許剛醒,或是根本沒睡,因為貪戀的慾望早已按捺不住挺立在那,但又心疼的想讓她多睡一會兒。
「幾點了?」
「不知道……」季瑀吻她頸後,原本環抱腰際的手慢慢往上移,輕輕捧住那渾圓的乳房揉搓著。「別擔心,天一亮,卡洛斯就會帶警察過來接我們。」
「你報警了?」
「我必須這麼做,萬一他對你不利……我不能賭……」
Pearl拉下他的手,手肘一撐,急忙轉過身來。
「棠不會傷害我。」
「事實勝於雄辯。」他的手指劃過她臉上的淤青,然後執起她的手腕說:「這可不是裝飾花紋,更不是用水就能洗得掉的。他加諸在你身上的……我會要他加倍奉還。」
「不要。」
「Pearl,不要幫他求情,這已經超出我能忍受的極限了,萬一他真想佔有你,強迫……」
「但他沒有啊!」
她覺得自己的立場實在太薄弱了。
氣那是因為你反抗!他是你哥哥,竟然還……我一想到你是怎麼拚了命地抵擋他的侵害,我就恨不得能親手把他大卸八塊!」
「夠了!」Pearl湊上前給他一個獎勵的吻,然後將自己滑進他的雙腿之間,摩擦著那一觸即發的慾火。「至少我沒事。而他……正如你所說,這些日子有太多機會可以做他想做的事,但他並沒有,所以放過他,好嗎?」
「Pearl,你不可以……這樣……噢……」
季瑀的堅持在她舌尖的委婉央求下搖搖欲墜,當Pearl挪動臀部,讓他在毫無準備下進入體內,瞬間……他什麼都依她了。
在清晨第一道曙光射進木屋時,Pearl滿足的呻吟伴隨著季瑀愛戀的話語,久久迴盪在四周。
「季瑀……我想求你一件事。」
「求?」季瑀微笑睜開眼,依戀的望著她,「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能不能讓棠進舞團工作?」
季瑀臉一沉,立刻閉上眼不想回應。但Pearl還是強迫自己把話說完。
「他有編舞和音樂的天分,你該看看他的作品。」
「我不懂,難道你忘了幾天前他強行擄走你,企圖傷害你嗎?他這麼無情,你為什麼還處處為他設想?現在連工作都要幫他張羅?」
季瑀再也躺不住,手一撐,迅速起身穿衣,顯然氣炸了。
「我可以不計較他一時失控的行為,但不要強求我為他規畫未來,我沒那麼偉大,我做不到!」
Pearl也坐了起來,她用床單裹住身體,曲腿望著季瑀。
「我知道很難,也知道我沒資格對做你這樣的要求。」
「不,你錯了,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有資格要求我做任何事,甚至……為你犧牲性命我都願意,但我絕不會讓一個覬覦你的男人接近你!」
清晨的光線漸漸亮起,他轉過身來,隨意扣了襯衫的兩個鈕扣,望著她說:
「你願意跟我走嗎?」
PEARL毫不遲疑的撥開被單,站起來,全身赤裸的奔向他的懷抱。
季瑀滿足的笑著,收緊雙臂,恨不得能將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合而為一。
「其實棠……不是我的親哥哥,我跟他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她在季瑀陷入驚訝,還來不及發問前,接著說:
「當初我被拋棄,他父親因為內疚收養了我,但我的存在卻一再提醒他曾逼死我母親,想當然……我不可能得到多麼好的對待。」
「你為什麼從來沒跟我說過?」
「我母親跟外族的男人生下我,她甚至連我父親是誰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也提醒著族人她的不貞和背叛。」
「所以他們才會這麼排擠你?」
他想起兩人初次見面那一晚她的遭遇。
「那還不算什麼呢。」她笑笑,無奈中帶著令人心疼的釋然。「這些年要不是有棠在身邊保護我,我可能早就被驅逐,流落街頭乞討了。」
「我可以理解他對你的愛,但正因為瞭解,我知道那份不可能得到回報的感情會演變成怎麼樣的憤恨。他會再次傷害你,我絕不能坐視不管!」
「不會的。」
Pearl仰起臉,親吻他的唇。
「我不能冒險,Pearl,要是再發生一次這樣的事,我會發瘋的!」
「你知道為什麼這些天棠只是關著我,卻沒有對我做出任何舉動嗎?」
他搖頭。
「因為我對他坦承了,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我愛的是你,無論他對我做什麼,都不可能改變。所以……」PEARL按住他張開的嘴,要他聽完。「給他一點時間,也給他一個重拾自信的機會,好嗎?」
季瑀望著那灑在她臉上的金黃色陽光,那澄澈清透的眸子,純潔得彷彿天使。他低頭,給她一個深切且允諾的吻。
「就這一次。」季瑀終於妥協了。「就當作是回報他這些年照顧你的恩情,希望他能好好把握。」 」
「嗯,謝謝你,謝謝……」
Pearl和著淚,激動的狂吻他:季瑀回應著,熾熱且深情。幾秒後,他抱起她走回床墊。
時間還早,他不想浪費一分一秒,在卡洛斯抵達之前,他還可以好好的多愛她幾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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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不及參加歐洲巡迴公演,Pearl雖有遺憾,卻意外得到幾個月的假期。
季瑀帶著她,玩遍了鄰近的大小城市。趁著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季瑀應Pearl的要求,為棠安排了面試的機會。
他在編舞和音樂方面的天份確實如Pearl所說,令眾人驚訝且讚歎。
他創作的舞碼兼具傳統與現代流行的元素,既能滿足歐洲人的胃口,又能吸引不同文化的族群。
經過第一次面談,舞團總監已經確定要簽下他。
當假期結束,Pearl回到舞團開始一連串密集訓練時,棠已經正式成為編舞小組的一員了。
今天,第一次召開新舞碼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