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我的愛始終如一,不變!」他急聲告白,壓根不管外室的人個個聽得臉紅心跳。「我沒讓她成為我的女人,我只是不知道要把她擺在哪,只好把她先丟到後宮。」
「是嗎?」
「我把後宮撤了,現在住在那兒的只有高漸離和慶兒,她們一個是你的好友,一個是你的妹子,我怎能趕她們走,所以只好讓她們在後宮裡待下。」就怕她不信,贏政卯起來解釋。「會攻打魏國,是因為我聽說高漸離被魏王假給逮住了,我怕魏王假是想利用高漸離誘你前去。」
「他哪可能這麼做,他應該是看上高漸離了。」
「可是李斯曾說過,魏王假願意以城池交換你,誰知道你跟魏王假之間有什麼關係?」說到最後,他的語氣竟有著淡淡的埋怨。
「胡扯什麼,我跟他當初也不過曾提及如何聯軍攻打秦國罷了。」荊軻氣喘吁吁的說:「反倒是你,你跟高漸離走得那麼近,你敢說你們之間什麼事都沒發生?」
他是個身強體壯的男人,雖然慶兒說他根本沒踏進過後宮,但是和她在一起時他一直都是精神抖擻的,天曉得她不在他身邊,他是怎麼過日子的。
「我……」贏政不想坦承,但他很怕高漸離那個沒腦袋的女人會不小心說出口,所以他勢必搶先解釋,但……好難開口。
「果然與她有染!」
「不是,我只是跟她親了嘴!」他急急解釋,瞧見她眸底閃過殺氣。
「走開!」哪怕體虛,荊軻還是格開他,企圖跳下床。
贏政從後頭一把將她抱進懷中。「不是我親她,是她親我,她趁我想你時偷親我,我……用力抹過了,我……卿,你相信我,我只要你,其它女人我一個也不要。」
她別開臉不看他,惹得他心急如焚。「卿,你相信我,我只要你……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我過得有多苦,我想你,真的想你。」
「我也想你,可我沒讓人佔我半點便宜。」明知高漸離極可能做這種事,但她心裡就是不痛快。
「你不會讓人佔你便宜,可你老當我的面佔其它男人便宜。」他幽幽地說。
「我哪有!」荊軻回頭瞪著他,一副他若是不提出有力證據,她絕對讓他知道被卸關節有多痛的態勢。
「你老是當著我的面看其它男人,你甚至還抱了你的兩個師兄和秦舞陽……」贏政愈說愈哀怨。
她愣了下,原來自己的試驗除了讓他不喜歡,竟是佔了旁人便宜,吶吶地道:「我不是佔人便宜,只是那時我很混亂。」
「混亂什麼?」那時她沒說,他始終沒能明白所以然。
「我……那時只要一靠近你就臉紅心跳,心裡難過,所以我想確定到底是我病了,抑或者只有面對你時才有這樣的症狀。」
贏政閉了閉眼,無力地歎了口氣。「卿……你這症狀不就和我一樣,你怎麼就不問我?」
「我哪知道。」她後來發覺時已經來不及了。
「你不懂愛,可我已經懂了……你自個兒想,我要是天天貼姑娘很近,你心裡做何感想?將心比心吶,墨家之道講究的不也是如此。」
荊軻臉色赧然。「是我錯了。」
「知錯能改就好。」
「但我沒讓人親我。」說著,她的目光又倏地變得銳利。
「那我親你可好?」既然她這麼想親親,他肯定奉陪。
荊軻趁他不備,回頭襲擊,但偏偏又跟當初一樣,不管她怎麼動他就是卸不了他的關節,反倒是被他揪進懷裡,硬遭他封口。
她沒有抗拒,任由他吮吻勾纏著,甜柔地舔過她的唇腔,如綿密的雨絲般地落在身上,教她安心,教她昏昏欲睡。
「卿……」不會吧,贏政難以置信,她竟在這火熱的當頭睡著,但想想也是,她還這般虛弱,他怎能強求。只是這次的狀況完全逆轉,他心有餘且力很足,但他的卿好瘦好瘦,教他萬般不捨,他打定主意了,他要將她扣在宮裡,非將她養得白白嫩嫩不可。
他滿足地抱著她入懷,跟著她一同安心入睡。
第15章(2)
於是,荊軻留在宮裡,只是她不肯成為贏政後宮的女人,只肯當他的上卿。
這一點對他來說完全不是問題,只要她在身邊,不管用哪一種頭銜都無妨,重點在於朝夕相處,一張眼就可以看見她。
就在荊軻靜養了一段時日,終於恢復往日風采時,贏政做主賜婚,將慶兒嫁給夏無且,高漸離許配給福隆。
聽說賜婚當天,夏無且當殿昏倒,就連向來不動如山的福隆也踉蹌了數步,不懂自己無端端的怎會領了罰。
兩對新人成親當日,還是贏政主婚,就在兩對新人進洞房時,他也一併拉著荊軻回太平殿。
「我還沒吃飽。」荊軻抱怨道,她好不容易胃口好了些,他竟不讓她吃,太過分了。
「有要緊事。」
「有新的軍情回報?」
正在褪衣的贏政涼涼的睨她一眼。「有,我正要開啟一場戰役,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哪一場?」她皺眉思索近來的軍情,人卻突地被他給壓在床上。
「讓你欲仙欲死的一戰。」
荊軻先是不解,而後羞澀地嗔道:「……下流。」
「是愛你。」他像是餓狼撲虎,開始啃咬著她,光明正大地觸碰她的身子,聽著她壓抑的嬌吟,感覺她熱情的邀請,讓他再也無法忍遏,正欲御駕親征的當頭,突然兵敗如山倒,他只覺無臉見人地趴伏在她身上。
等了半晌沒有動靜,只感覺到腹上有股黏膩熱液的荊軻不禁細聲問:「結束了?」好像不怎麼欲仙欲死,應該說是教她羞怯欲死才是,畢竟她從未赤裸感受他人體溫。
「剛要開始!」贏政滿臉通紅,再次鳴鼓征戰。
她羞澀地任由他摸索,突覺烙鐵般地進入,強烈地撕扯著她,教她二話不說地推著他的肩。「等等!」
「等不了!」
「等不了也得等!」
他自動忽略她的要求,初次征戰得要狠狠地攻城略地,立下軍威,於是他領兵殺陣,長驅直入。
荊軻痛呼了聲,不斷捶打著他,他卻依舊不為所動,她只好狠狠咬著他的肩頭,他還是持續律動著,氣得她一口咬住他的喉頭,企圖逼得他停住,豈料他像是脫韁的野馬,一再失控。
兩人緊密地嵌合,隨著他的律動,痛楚漸褪,繼而湧現的是無法形容的酥麻快意,隨著他每次的迎擊,在她體內激起陣陣麻栗,像是一波波的情浪,幾乎逼得她滅頂。
「阿政……」荊軻嬌喊道。
「嗯?」
「我已經充分明白欲仙欲死的滋味了,你可以收兵了嗎?」
「我得讓你明白秦軍兵強馬壯,英勇善戰。」
「可是降城不屠,你還記得吧。」
「你降了嗎?」
「我降了……」快點住手!
「但我偶爾遇降還是照屠,你多擔待些。」要明白,男人有時總是需要扳回一點顏面,儘管她什麼都不懂,但基於他什麼都懂,所以他想要遺忘剛剛丟臉的一瞬間,只能請她多擔待。
「你他媽的擔待啦!」
「多謝盛讚。」
她不是盛讚……該死,誰來把他拉開!
翌早,贏政容光煥發地上朝,反倒是荊軻一夜折騰,憔悴了不少。
入夜,贏政邀她再戰一場,她二話不說直接戰前投降,且當場與他商議,「想再碰我,等到你一統天下再說。」
「卿,這太為難我了。」一統天下不是一蹴可幾的。
「那就永遠別再碰我。」
於是乎,他生起雄心大志,翌日早朝時,立刻擬定各方作戰計劃,且立刻著手調糧配馬等等戰前的準備事宜。
登時,宮中再次哀鴻遍野,慟哭太平日太短暫。
為了與卿一戰,贏政不惜以最強硬的姿態,站在第一線指揮用兵,強調遇降不屠,且確切地落實。
強勢的秦軍幾乎橫掃中原,滅魏之後,隨即滅楚,而後燕齊皆難逃宿命。
就在確定已統一天下後,荊軻摸摸鼻子,難以置信他竟用幾年時間完成這可怕的任務,於是為了犒賞他,她特地把慶兒和高漸離給請進宮裡。
「你想知道怎麼服侍會讓陛下開心?」慶兒害羞地掩嘴問,第三次確定。
「不成嗎?」沒聽過勝戰後,總是要犒賞將領的嗎?
「那很簡單啊。」高漸離掩嘴笑得狐媚。
「多簡單?」荊軻聚精會神,決定學會其中竅門。
「就……」高漸離附在她耳邊低語。
荊軻愈聽眉頭皺得愈緊,到最後她的臉色竟微微發白,甚至不受控制地握緊了拳頭,將高漸離一拳擊暈。
「卿姊姊,你怎麼把她打暈了?」慶兒驚愕低呼。
「啊……手就突然動了起來。」糟,她怎會如此失控?可真不能怪她,實是高漸離說得太過露骨,她突然衝動了。
「這樣吧,我教你最簡單的。」
「你確定是最簡單的?」荊軻考慮要不要把手先綁起來,免得待會又失手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