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幫女子就是野蠻不講理,跟她辯論只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到時她說不過又嘰裡呱啦地說一大堆她聽不懂的話又該頭疼了!
而且主子還在身邊呢,還沒洞悉好他是站哪邊的!
可是不動聲色盡丫頭本分隱忍又覺得不甘心,可是要反抗就正好中阿下懷,搞不好又要鬧出什麼事來!
在一旁的她阿哥看不下去了:「妹子別無禮!這是剛才到狼群裡捕狼王弄到的味道吧!」
狼∼
聽不到聽不到!
悄悄傚法方才往耿堯身上貼,這樣,就不會是嫌棄他的反應了吧。
可是,莫名的覺得心糾了起來,泛著疼。
「對了,阿哥沒受傷吧,身上那麼多血我還以為是你的呢!嚇壞我了!」
身上有血?!
汐兒一骨碌爬起,緊張地在耶律雄身上掃來掃去。
沒血啊!
「呼。」舒了口氣,又忍不住冷眼掃向野蠻女。
眼睛沒毛病吧!
「還好阿哥多帶了件衣服……」野蠻女不甘示弱地掃回來,意思是自己沒錯。
「沒事,把你阿哥想得那麼不濟!」耶律雄大笑著揉妹子的頭髮。
「是了,耶律妹子,別說那麼玄,會嚇壞我旁邊這丫頭的!」擱在肩上的手緊了緊,示意不要擔無謂的心。
「那耶律兄,戰利品呢?」凌悠然試著轉移話題,要不然怕有人一片癡情見心上人照顧其它女子想不開立刻投湖死翹翹!
「在樹林那頭綁著呢!耿兄,一切安排妥當!」
耶律妹子又重重「哼」了聲。
「謝了,」耿堯似這時才想起來,起身順便也拖汐兒起來:「走。」
「不去好不好?」
他沒說話,只是臉色很沉重地給了她幾眼,強行拉她走向樹林盡頭,
汐兒被迫沿著他的視線,看見一頭體型龐大渾身染血的狼受伏在地緊緊盯著他們,呲裂著白森森的尖牙蓄勢待發,立即手軟腿軟跪地不住哆嗦。
「起來,你必須要面對!」
汐兒還來不及回話,一隻手從後面過來將她提起並拿弓胎塞她手上扶住,而另一隻手則包住她的手一起握弦。
這樣,就像下午在馬上環抱一樣親密。
她的脊背完全貼上他寬厚滾燙的胸膛,一種奇異的酥麻感覺油然而生。
空間裡充斥著短暫的沉默。
汐兒幾乎傻住了,感覺得到這隻手幫她慢慢拉開了弓弦,直到滿弦。
箭鋒和狼頭的對峙,穩如山嶽。
她幾乎能清清楚楚看到那兩盞綠燈裡透出對他們的恐懼。
「射。」耳邊傳來低低的一聲,汐兒本能地鬆手。
前一秒還在斗酷耍狠的狼兄就這樣悶哼一聲倒地長眠。
突然間,覺得以前的恐懼就這樣輕飄飄地淡了開。
心裡最深的那曾恐懼就這樣釋懷了!
汐兒欣喜地回頭望著一臉疲憊的耿堯。
黑夜中,他的眼神冥黑炯炯,似有什麼在燃燒又好像在壓抑什麼。
「以後不用再擔心了。」可是下一秒耿堯一用勁將她整身軀都攬進自己似是等待已久的懷抱,一聲長歎……
啊啊啊啊!
耿堯抱她!
他抱她!
第5章(1)
回到熟悉的通鋪,汐兒不禁懷疑先前經歷的只是一個夢。
「汐兒,你終於回來啦!」
迎上來的是可愛的茵茵圓圓的笑臉,甜甜的笑窩,汐兒才放鬆地舒了口氣,確定自己是真的著陸了。
「好累啊!」
「呵呵,是麼,可是在我要幫你捶背之前你能不能先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是與少爺共騎少爺的馬回來的啊?我們都看到咯!而且還是少爺牽你的手送你回來的!」
呃∼
汐兒立刻窘紅了臉,仔細一瞧,連耳朵脖子也紅通通的。下意識瞧瞧四周,果然有無數在附近假裝忙事實際上在刺探內情的人豎著耳朵。
「那個,汐兒,你這反應能不能解釋為此地無銀三百兩啊?」大咧咧的茵茵打嘴開起要人命的玩笑。
不禁挫敗地歎氣,這下,是真的掉進洗不清的黃河了!
經過這一次打獵,感覺上跟耿堯的關係徹底改變了!
不再是單純的主僕關係!
多了幾分酸甜的曖昧。
或許,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坦蕩蕩地跟他鬥氣鬧嘴,也再也不能強迫自己忽略掉他對她特別的關懷與寵溺……
她完全忘記了娘對自己的囑咐……
「曹汐兒!出來!」
才一想,討債的就來找茬了!那叫茗兒的丫頭領事又在門口氣勢洶洶地喊。
兩人對視一眼,茵茵送上祝福好運的眼神目送汐兒捲入風暴中心,無能為力是丫頭的命運。
茗兒一看到模樣虛弱卻又惹人憐惜的汐兒便氣不打一處來,一把粗魯地拉住她就往通鋪外疾走,速度快的讓汐兒好幾次差點摔倒。
「姐姐……究竟找汐兒……有什麼事?不……能慢一點嗎?」呼呼,好喘好喘。
就不能慢點嗎,她今天一天真的有點體力透支啊!
發問終於引起注意,拉她的手冷冷放開,茗兒停下腳步轉身面對她,在黑夜的籠罩下她炯炯的雙眸讓她看清的全是恨意猙獰得嚇人。
「姐姐……啊!」
汐兒錯愕地摀住臉,不知所措地望著眼前化身為惡魔的領事。
莫名其妙地被打……
「你這不知好歹的賤骨頭也敢誘惑少爺,跟煙兒姐搶男人!你哪來的臉啊!」
茗兒嘴裡吐出傷人的刻薄話來。
「我,我沒有……」心,絞疼起來……
汐兒沒想到那比一般主子更有主子氣質的煙兒姐姐原來也仰慕少爺!
難怪,每次在她跟耿堯不分尊卑地嬉鬧吵架時,在旁的煙兒姐姐美麗的臉上總會籠上一層憂傷的霧氣……
「你個不要臉的小賤貨,狐狸精,別以為仗著少爺撐腰你就反了天,小丫今天我不好好修理你你不知道這府裡的規矩……」
這狐狸精竟干壞她好事,要是少爺跟煙兒不再親近,那她多年來的計劃不就落空了?
看著茗兒失去理智的怒氣不斷逼來,汐兒嚇得趕緊後退,可是在腳抵住矮牆她才驚覺身後就是她與娘相認的那個池塘。連忙又上前幾步,卻叫揪住了頭髮。
好疼!好像頭皮都要被揪起來了。
「姐姐,不要。」
「不給你點教訓,我就不姓李!」
「啊,好疼!」
「住手!」
清冷的聲音在不遠處喝道,十足的威嚴透來。
茗兒打了個激靈,放手之餘也不忘將汐兒狠狠一推,在看到汐兒撲通入水後才滿意地低頭擺出溫順樣。
不管如何她都是在幫煙兒姐,相信量她也不會對她怎樣。
「汐兒!」茵茵尖聲大叫。
「救命!我不會游泳!」汐兒手腳亂拍卻始終還是愈沉的趨勢,水從四面八方地進入眼鼻耳,快窒息了……
茵茵蹲在地上,急得大哭起來。她也不會游泳啊!
煙兒快步走來訓斥:「茗兒,你怎麼就這樣糊塗呢?我對你太失望了!」
話完便縱身跳水救人。
岸上,茗兒兩眼驚恐地跪在地上。
☆☆☆
當夜大夫即來府內診治,斷定是汐兒是傷口入水發炎引起熱病。她
昏迷未醒,高燒讓她發紅的臉蛋冒著冷汗,她眉心緊皺,似乎昏迷中還在忍受高燒的不適和痛苦。
然而半夜汐兒悠悠轉醒過好幾次,似是緊張著什麼無法沉睡。
朦朧地睜眼只是隱約瞧見有好多影子不斷閃現,又辨認不出人,甚是頭暈。覺得體內燃著一把可怕的烈火,燙著額頭、心口,想起身喝水降溫這才發現手一直被誰給緊握住。
訝異當下只想快些掙開,可那雙大手不肯順她的意,堅持牢牢掌握住傳達他那種暖意和堅實穩定的力量。
也不知怎麼回事,汐兒莫名地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溫暖,把她包圍了起來。
歎了口氣,放棄了無謂的掙扎,張口向他要水喝。
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那雙手輕柔地將她托抱起來,一手將她攬入懷,另一手將水抵在她乾裂的唇旁。
她大口大口貪婪地灌下,差點又嗆到。
些許藥汁溢出她的檀口,他又細心將之擦拭掉。
「慢慢喝,別擔心。」耳側傳來低低的一句,彷彿帶著輕輕一歎,還有一絲他呼吸的溫暖氣息。
這一刻,汐兒整個人都變成了木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太意外,太震驚——
她反握住來人的手掌:「師兄?你在!你在!」
他伸手,拂開她頰畔的亂髮,笑了:「是,你安心地睡!醒來就好了!」
有了師兄的保證,這才沉沉地睡著,一覺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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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來錯愕地發現自己置身與耿堯的房間耿堯的床鋪,汐兒慌得趕緊推開厚實蓋在身上的絲綢被褥,只是在站起來的那一瞬間,不免一陣頭暈眼花翻胃想嘔。
輕拍了拍胸口,當然沒有忘記昨晚死裡逃生,想著一會要去感謝煙兒姐的救命之恩,但是,對於自己現在的處境更是堪憂。
耿堯在哪?她睡在這,那他呢?
還有昨晚師兄的安撫與陪伴難道也只是夢一場?
可是手心感受到的溫暖是那樣的真實與可靠啊!
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下一秒,她被從後緊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