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男人氣息籠罩著她,逼走了新鮮空氣,讓她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你累了一天,身上都是灰塵,先去洗澡,好不好?」她捶了下他的肩膀,打了個小噴嚏。「哈啾!」
「灰塵走開!」
成海東將黑色POLO衫住上扯開,直接扔到地板上。
而他的左臂自始至終都沒離開過老婆的纖腰,雙唇也在衣服落地的瞬間便吻住了杜筱月。
成海東吮著她柔軟如棉花糖般的櫻唇,非得霸道地嘗夠了她的味道,才肯放人。
杜筱月雙眸半閉,臉頰倚在他的臂膀上,嘴唇被他摩得發燙,雙頰也微紅著。
他低頭看著她,不覺卻看傻了眼。
他的小妻子怎麼有法子一天比一天更動人啊,女人不是結婚之後,總是要被磨去一些靈氣的嗎?
「你今天還沒去爸媽那邊對吧?」杜筱月揚眸看他,柔聲問道。
公婆就住在隔壁幾戶而已,成海東結束工作之後,通常會先過去待個半小時左右,跟公公談論一下公事之後才回家休息。
「偶爾偷懶不犯法吧。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沒去?」成海東一個側身,把她壓進絨布沙發裡,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雪白小臉。
「媽媽打電話來,說她燉了人參湯要讓你帶回來。」杜筱月抓住他正在解開她鈕扣的大掌。
「等會兒再一起過去吃,我想我待會兒應該會需要補氣。」
成海東意有所指的話吐在她柔頸裡,愛不釋手地眷戀著她絲般的涼肌。
因為在乎她,喜歡她的一顰一笑,他從此淪陷在對她的迷戀裡。他不是縱慾之人,卻必須承認他從不曾對誰的身子如此著迷過——
她的皮膚比最好的絲綢還滑手,嘗在唇裡的味道比蜂蜜與牛奶更清香。
成海東放肆地在她身上尋找著他想要的感覺,而杜筱月在丈夫如此不遺餘力地膜拜著她的身子時,螓首難耐地在沙發間搖散了烏絲。
成海東摟著她的腰,讓她拱起身子,杜筱月半睜的水眸,正巧對上客廳橘亮的溫暖燈光。
她身子輕顫了下,即便已經做了夫妻一段時間,但她還是不習慣在這麼明亮的光線下和他親熱。
「你先去洗澡,好不好?」杜筱月柔聲說道,雙眸羞怯地眨著。
成海東一挑眉,低頭凝望著她。
黑色髮絲落在額頭上,在他麥色臉龐上罩出一道陰影。原就不屬於細緻的粗獷面容,在經過了一天的疲憊之後,眉宇之間更充滿了一股野性,恍若累到極點之後,就連文明的外在也—並被撤去似的。
成海東眼眸閃著光,勾唇一笑,笑得杜筱月心兒一陣狂跳。
「好,所求照準,先洗澡去。」
「啊——」杜筱月驚呼出聲,因為成海東打橫抱起了她。
「我們一起洗。」他大跨步地走進臥室,一腳踢開了浴室門。
杜筱月倒抽了一口氣,踢著腳想跳下身來。
「今天早上……不是才一起洗過一次……」當她奮力地把這些話說完時,臉蛋簡直紅到快爆炸。
今天早上,他讓她坐在他身上,激情愛她的方式,讓她這一整天都還腰酸背痛著。
「早上洗過一次只代表了我身體很好,現在再洗一次,就代表著我早晚都很愛你——」他吻住她的唇,放下了她。
只見,杜筱月雙足才著地,便飛快地轉身往浴室外頭沖。
可成海東的雙手更快,她還來不及跑出半步,他便已經扯著她走進淋浴間,唰地一聲打開蓮蓬頭。
杜筱月在冷水下尖叫了一聲,縮進他的懷裡。
成海東等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他吻住她的唇,大掌扯出她的衣衫,在逐漸變溫的水珠間,吻遍了他想碰觸的地方,逼得她全身無力到只能盤腿勾住他的身軀,讓他以任何他所遐想的方式在她體內馳騁著。
激情之間,杜筱月咬住他的肩,在歡愉的最高峰時,忍不住啜泣出聲,虛弱地倒進他的懷裡。
成海東親吻了下她的髮絲,溫柔地為她及自己沖了個澡。
走出浴室時,他神清氣爽,杜筱月則是已經虛弱到只能依著他站立。
成海東抱著她走到餐廳,把她準備的飯菜全吃了個一乾二淨。
杜筱月太累,勉強吃了半碗飯,便半趴在桌上瞧著他。
「這位太太,你的體力是不是太差了點?」成海東忍不住揶揄著她,餵她吃了一口魚。
「才不是我的關係,都是你太——」她瞅他一眼,臉紅到連話都說不出來。
「太厲害?」成海東好心地提供形容詞,還附贈一個得意洋洋的笑容。
「你快點吃飯啦……」
杜筱月挾了一口菜堵他的嘴,免得他愈說愈露骨。
她體力原就極差,但是她哪知道親熱會這麼耗力氣。
況且,每回親熱幾乎都要耗上一個小時,就跟做運動沒什麼兩樣啊。平常夫妻若都是上班族,下班早該倦極了,哪來這麼多的力氣啊?!
杜筱月搗著發紅的臉,看菜不敢看他。
「親愛的老婆,等哪天你看到台灣人性生活頻率及品質評比的報告書後,你就會知道你嫁了一個全世界老婆都會垂涎的老公——」
「吃飯。」杜筱月又挾了口菜堵他的嘴。
「好吃。」成海東心滿意足地吞進空心菜。
老婆在岳父母麵攤幫忙的這一年總算沒白待,她手藝出色,挑選食材的能力也讓人佩服。像昨天她買到的用溫泉水灌溉的空心菜和茭白筍,全都可口得很,稍加清燙便美味可口到不行。
嗯,本質清甜,怎麼吃都好吃——跟他老婆一樣。
「我吃飽了。」成海東將一桌美味全吞進肚子裡,心滿意足地放下碗筷,長歎了口氣。
辛苦工作了一天,溫柔妻子備妥飯食,以嬌羞臉龐伴他用餐,夫復何求啊!
成海東握過她的手,把她抱到了大腿上。
灼熱雙唇眷戀地在她唇間廝磨著,結實雙臂牢牢地擁著她。
杜筱月心裡警鈴大響,以為他又想要……
「你……我們……以後可不可以一天不要做那麼多次?」杜筱月雙手撐在他胸前,鼓起最大勇氣,大聲說道。
第四章
她說——她不想跟他親熱太多次?
成海東濃眉一擰,傾身向前凝視著她的眼。
「你不喜歡?」他頹下肩,滿臉的傷心欲絕。
「我……」
「可我瞧你很投入——」成海東突而挑眉,鼻尖輕觸苦她的,曖昧地對她一笑。「早上很喜歡,剛才那一次似乎也很情不自禁啊。」
「別說了……」杜筱月搗住了他的嘴,水眸氤氳、雙頰如醉。
成海東簡直傻眼,久久都說不出話來。怎麼會有女人結婚兩個月了,還能臉紅得如此嬌美。
成海東以指尖撫過她的臉頰,黑眸裡的火焰更加張狂地逼到她面前,燒得她臉兒不能再紅。
「我不要再做了!我今天很累,真的!」杜筱月羞得低呼出聲,急忙想推他在一臂之外。
「你嫌棄我,開始對我感到厭煩了。」成海東抱住她的手臂,可憐兮兮地把臉偎在她的纖肩上。
「不是……」杜筱月絞著手指,又羞又急地想解釋。「我只是……只是覺得我每次做完都好累,一下子就睡著了,可我其實想和你多說些話啊……」
「沒問題。」成海東一看老婆大人窘紅了眼眶,急忙將她摟到大腿上,輕聲哄著:「你想和我說什麼,說吧!」
「你今天工作還順利嗎?」她問。
「還算順利,一天之內連跑三處工地巡視。」差一點沒被師傅們的維士比給醺醉。
「有什麼困難嗎?」她又問。
「中正路那家的收納門板,新的工匠居然笨到去卡住橫樑。美術館那家油漆調的顏色不對,明天要重漆一次。還有中山路的那家婚紗店——」成海東翻了個白眼,仰天長歎了一聲。「華麗與粗俗只是某些角度看去的不同,畢竟那個木匠才第一次和我合作……」
成海東把臉頰埋入她的髮絲裡,嘴巴一開就停不了抱怨。「明天還要去結兩筆帳。那間學校很麻煩,領個五十萬工程款,至少要蓋五十個章吧,天啊!」
成海東突然抬起頭,大掌揉揉疲憊的雙肩。「再說下去,我就要失眠了。」
「不能找人幫你嗎?」杜筱月心疼地問道。
「賣的就是我這塊招牌,能不出面嗎?不過,木工工頭小光倒是個可教之材。等他能成氣候,能幫忙監督進度後,我的工作量就可以少一點了。」
杜筱月瞭解地點頭,伸出雙臂擁緊了他。
海東跟她說過,南部的設計師市場,並不一定熱門。反倒是像成海東這種和木匠、工匠配合許久的監工設計團隊,仍然受到市場歡迎。
只要案主一說,成海東通常隨手便可以畫出簡單的設計圖。加上成海東極有長輩緣,配合的工匠手藝又極細緻,南部豪宅至少有兩成以上生意都出自於他的團隊。
畢竟南部豪宅,通常不愛走極簡風格,他們希望強調師傅手工,希望家裡富麗堂皇,因此成海東和他的團隊,工作一直是應接不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