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囁嚅了幾聲,最後低說了句:「我希望有一個愛我的男人。」
畫面中的莫愁像是真的可以看得見她的表情似地加了句:「我的妹妹有男朋友了,對吧?」
莫寒修嚇了一大跳!
哥哥怎麼會知道?這片子可是他生前錄的,他如何能預測她會在極短的時間內,遇見令她心怡的男人?
「別想太多!上天總是特別眷顧心思單純的人。也許有些人很幸運,在對的時間裡遇見對的人,這姻緣就水到渠成;有些人運氣就較差些,在對的時間內遇見不對的人,或是在不對的時間裡遇見對的人,但不論如何,這些都會讓我們成長。
我衷心希望你有個好的歸宿,情路上不會走得太辛苦。吹臘燭——」莫愁又說。
莫寒修真的湊近電腦……奇跡似的,火光就在她吹了口氣的瞬間,熄了!
「恭喜你,又長大一歲。」
她再度落淚,淚水混著欣慰與悲涼。
許久之後,畫面自電腦上淡去,回到原點.她靜靜地望著收件匣,想著哥哥的話。
好像不久前,他們才在波士頓相聚,如今卻是這番景況,令她唏噓不已,也忘了原本想離去的念頭。
另一端的火焰君看了莫愁的影片後,胸口彷如被千尺巨濤拍打著,紊亂之外,還有一種急於突圍的清醒。
他要她在今天有個難忘的生日Party!
他立刻傳喚金龍、地虎到會議室來,一一交代細節,而從各地飛來的高級主管,也成了現成的後援部隊,為一個臨時從天而降的生日會而忙碌著。
而另一個高級主管——安娜,原本該搭機返回紐約的,但她卻因火焰君的反常而決定留下來。因為她發現,火焰君的反常是為了一株近乎自閉的「含羞草」。
她實在不甘心,
她當然不可能明著擺譜,這只會使她失去現有的高薪工作,及這個俊美又富有的單身漢,她不會這麼傻。但她安娜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的,她想得到的,別人休想覬覦。
紐約人有句很有意思的話是這麼說的:登上高峰,除了本身的才智、機會外,就是要蹬著雙足、踩著別人的肩頭往上擠,才有出人頭地、金進褲袋的機會。
這雖是商業叢林的生存法則,同樣也適用在獲得一個多金又英俊的金龜婿上。
她決定為未來「除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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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修的房門被敲響,天龍身後站了名衣著入時的中年女性,「莫小姐,我是莫妮卡,受火先生的約聘!是你今晚的造型師。今夜他將攜你參加一個生日Party,我必須在兩小時內為你整裝完畢。」
莫寒修怔在門邊,不明所以地望著金龍。
金龍朝她點著頭,「是的,火哥是這麼交代的。」
話落,便退到一旁,任莫妮卡帶她入內為她更衣、化妝。
雪白的空間只剩下她們兩人,莫寒修顯得很侷促,莫妮卡倒像個母親似地安慰她:「機會不是每一次都降臨給同一個人,Enjoy你將得到的或已經得到的,明天的事,明天再想。如果我年輕二十五歲,一定會抓牢火先生,任他插翅也難飛。」莫妮卡朝她流露出美國人特有的風趣與幽默。
莫寒修感激地苦笑著,雙手直搖,示意這一切不是莫妮卡想得這麼容易,火焰君可不是她想要就可以要到,她不懂莫妮卡為何這麼樂觀。
「來吧!我會讓你成為今晚最美的雪國公主。」莫妮卡自信滿滿地說。
她便由莫妮卡扳過來、扳過去,一張素臉也為她靈巧的手不斷描繪著,等她再度站在落地鏡前時,她被自己嚇了一跳!
怔在鏡前好半天,看著自己的轉變,她有驚詫、有不解,還有一份期待——
期待她此刻的美,能讓火焰君的雙眼為她發亮,心田為她佔滿,雙臂為她展開,胸膛更是她唯一的依靠。
莫寒修也不知是怎麼走進生日宴會場的,黑壓壓的人潮,讓她進退維谷,不知所措。
此時,莫妮卡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你的他,就在你的左方四十五度方位,女孩,快去追尋你的夢想。」莫妮卡學著電影中的一段台詞,誇張地形容著。
可是,莫寒修的腳卻像打了鉛塊兒似的,怎麼也動不了,臉越來越紅,心跳更是無預警地加快。
她覺得自己快要昏倒了,一隻厚實的手臂卻在這時挽住她的腰肢,慶賀生日的樂聲也在這時響起……
迷濛中,她被火焰君拉向五層蛋糕前,聽著歡樂的小提琴及鋼琴的合奏聲,隱約中,還聽見火焰君在她的耳邊低語:「生日快樂。」
她這才從一切看似虛幻的情境中甦醒過來,回睇著他,彷彿在問:「你怎麼知道!?」
他笑了,指著自己的心口與太陽穴,再次低語:「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莫寒修還是不瞭解,他是如何得知的?因為她不過國歷生日,只過農曆,若非至親,如何能得知?
只見歡愉的人潮、樂音……就像一場嘉年華會,洋溢在他們倆的身邊,她感到有些不真實,如夢似幻,卻又不得不為這一切心旌揚動。
她睇著水晶燈的天花板,心底在想——
哥,你看到了嗎?是他!是他!就是他!就是這個男人,挽著我的手、扣住我的腰的男人!我……我愛這個男人!
這個生日宴會,我想是他送給我的,你覺得怎麼樣?
突地,一記禮貌的吻來到她的右臉頰,她像沉睡中的公主般被喚醒!
羞紅的雙頰更甚鮮紅的蘋果,她不習慣在這麼多人面前被親吻,她的手抖得好厲害,很想立刻離開。
火焰君彷彿知道她的想法,大聲宣佈:「大家盡情地享受,我帶寒修先進去休息。」
只聽見大廳的人鼓噪著,裡頭有調侃,還有羨慕。
莫寒修也不知怎麼被送回房的。
「生日快樂。」他道,謹慎地關上房門。
她覺得這一切有點不真實,但她卻樂於沉醉其中。
她輕輕地向他點了點頭,他則溫柔撩起落在她額前的秀髮說:「我一直知道你很美,只是今晚更美。」雙眼寫滿了濃濃的讚美,還有幾分不易覺察的慾望。
她害羞地低下頭,他又頂起她的香顎,「不要躲。美麗又不是錯誤,你該勇於接受它。」
雙瞳彷若中了迷咒似地一直望著他,朱唇也無意地努動著……
他雙唇就這麼疊了上去,兩人雙雙跌入雪白的床榻上。
強烈的慾望不斷地燃燒著火焰君,舌已如火焰,一路熨燙莫寒修的熱情,她氣喘吁吁地任他引領,粉頸早已植滿了朵朵的草莓印,小腹如有火蟻鑽動,渾身燥熱且不安,似乎需要些什麼東西令她冷卻,但又不需要。
她對這種燥熱,竟有一種期待,期待以另一種方式紆解這種狀況。
他完全瞭解這種火熱的慾望,因為此刻,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那是情慾攀至最高點的催迫訊號,他明確地知道,他要她,就在此時此刻,除了生理的需要,在心底的深處,他對她也有一種近乎佔有的渴望。
想當正人君子的理智,已不敵下半身強烈的生理需求,此刻的他腦海中只有一件事——他必須佔有她!至於風逸君的威脅,早就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唉……男人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她想出聲制止這過度的親密,卻發不出聲來,瞬間,她的一雙雪臂被他舉至床頭,他便一頭埋進她的尖挺與飽滿之中……
「哦——」她竟發出驚喜的吟哦聲。
他抬眼看了她一眼,笑了,又埋了進去,並以整齊的牙齒溫柔的在她胸前輕咬著。
「哦——」她又低聲驚叫了聲,雙腿不自覺地合併,身體也不禁顫抖著。
他必須說,他喜歡她的反應。她像一片處女地,需要耐心的園丁來開墾。
她急促的呼吸引發雙峰更迭起伏,他決定並樂於成為那個開墾處女地的園丁。
他像個初識人事的毛頭小伙子,對這柔軟而雪白的身子產生一種從未有過的衝動與貪愛,輕鬆地撐起纖細的她,一種想將她珍藏在自己羽翼之下的強烈慾望,一波又一波地推向他心底的深處。
他要她!要她成為他的女人!
莫寒修半瞇著雙眸睇著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只知先前的燥熱似乎紆解了些,另一波狂濤卻在小腹下方的更深處,呼喚著某種儀式的繼起。
不作他想,她第一次主動抱住一個男人,讓他的身體密合地靠近自己。
他彷彿受到鼓勵,便開始吻她的唇、齒、舌、頸、肩、胸、小腹……濃重的呼吸聲,伴著他的愛撫,迴盪在她的耳邊,裸程相對的上身,交纏在秋色無邊的月夜中,他的理智在逐漸消失,而她的雙腿也慢慢放鬆,繼起的是更燎原的火紅。
當他有意打破藩籬,強渡關山,卻聽見她如夢囈的輕喃:「火,我想……我愛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