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是不討好他,小心日後受了委屈就不讓她們回娘家,鎖在門外哭得聲嘶力竭好了,他也要鐵了心不理會。
「那我直接把你打死,埋在玫瑰花下當花肥,省的多個拖油瓶。」他的頭硬的很,拿鐵錘敲也不見得敲的破。
「哇!最毒婦人心啦,謀殺阿弟啊,你良心何在……在……唔、唔……」不要摀住我嘴巴,救命呀!謀財害命,蛇蠍女終於露出真面目。
「噓!噓!小聲點,你想讓人家知道我們躲在這裡偷看嗎?」什麼天才少年嘛!根本就是蠢蛋一枚。
吃了一口土的莫喜青被重重壓在地面,黑色頭顱與隆起的土堆平行,一隻不大的秀麗小手壓在後腦勺上,他掙扎了老半天才拜託魔掌。
基於有錢大家賺……呃,更正,他不是很愛錢,而是不無小補,積沙成塔,多多益善,出於好事大家共同分享的處事原則,他才來偷窺……嗯,關心三姊的愛情進度。
誰知他手腳還不夠快,好位置已有人先佔了,他百般痛心的咬著手帕哀泣,不敢和來自蠻夷的番女應戰,只好含著淚退讓。
「四姊,有沒有看到精彩的?不要藏私哦!我好做立即現場轉播。」別擋,別擋,看不清楚拉!誰踩他的腳?
「囉嗦,你再嘰裡呱啦的吵死人,小心我把你扁成豬頭。」啊!有流彈,快閃!
躲在草叢中的莫苔色一見三姐似乎發現她,一個眼神一瞟,她立即如日本忍者般努力將四肢往內縮,減少暴光面積。
「我哪有吵,分明是你一直踢我.....」做賊喊抓賊,太過分了。
「誰踢你了,大白天撞鬼了呀......呃,媽,你也來......散步呀!」不會吧!被逮個正著。
以為會挨罵的莫家兩姐弟心虛不已,脖子一直乾笑,一副我有錯的認錯模樣,頭低低地等著責罵。
誰知甘春柳只是笑笑地摸摸他們的頭,放妥手中帶來的小板凳,佔去最佳的位置,而應該去排解裡民糾紛的老二莫綠則坐在母親旁邊,還拿出一袋零食,裡頭又是瓜子又是牛肉乾的,還有飲料,當著他們的面和母親分著吃,母女兩彷彿來乘涼兼閒磕牙。
這......心追是什麼世界!叫人看了傻眼了,他們也太光明正大了吧,一點也不怕人家瞧見。
「你們都沒有別的事好做嗎?一天到晚纏者我們做什麼。」
容忍度顯然快到極限的男人鐵青著臉,溫度比冰塊還低到極點,低吼衝出喉間,屋外的樹葉好似都能感受他的怒氣而微微震動。
不過其他人並不把他的怒容當一回事,逕自談笑風聲,各做個的事不受影響。
再度造訪的言永靖不死心的老調重彈,「你該工作了,未央,醉生夢死的頹廢生活不適合你」他休息太久了,不能在怠惰。
「你要一個瞎子拿刀雕刻?未免太瞧得起我了。」他譏誚的回答,嗓音裡充滿憤世嫉俗。
他私底下曾半摸索的開始雕刻,但是成果不盡理想,因此,他也不急著開工,暫時什麼事都不做地當在度假,等視力恢復再說。
「你不是不能,而是不願意,你闖不過自己心裡那層關卡,對自己的天賦失去自信,那失明為借口掩飾你的懦弱。」他根本是在逃避。
言永靖的用詞日漸鋒利,話也越說越重,似在故意刺傷他一般,絲毫不見留情。
「那又如何,我不想再雕刻了,你就死心把,用不著緊迫盯人的想讓我「重新振作」。」
「我們簽有合約,你必須履行一定的作品量。」大五小十,一年的最低作品數量。
聞未央一聳肩。「算算看我該給你多少違約金,一毛錢我也不會少給你。」
這些年他把他當親兄弟一樣的對待,不論他作了什麼決定,一律采支持態度,從未懷疑他所做過的每一件事。
可是他的回報卻讓人覺得不值,不僅辜負了他的信任,也毀了兩人建立起來的多年友誼。
聞未央失望的不鄉揭穿他的偽善面容,要不是剛好出席一場慈善晚會,聽見兩位企業界人士談論起他的作品,他也不曉得正直的經紀人賣出的價格和給他報的數字不符,足足差了三分之一。
「不是違約金的問題,我是真心希望你振作,不然以你現在的樣子你以為你能帶給女人多少保障?」言永靖的眼銳利一掃,落在聞未央身邊女子的眼神卻顯得熾熱。
聞未央冷笑地一摟女友纖柔細肩,似在示威。「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你太自私了,你已經傷了慧嫻,還想毀了另一個女人。」他口氣十分不平。
一旁的喬慧嫻地垂著頭,狀似黯然神傷,她不時地伸出手碰碰心愛的男人,想引起他的些許關心,但每回他都會故意移開身子,或是趕蚊子似
揮開她的手,拒絕的意味十分明顯。
面對他的冷漠以待,她有說不出的難過,雖然她一再告訴自己要忍耐,不要被他冷酷的態度所傷,他一定有苦衷,才會藉故疏離,可是一見到他親密地擁著另一個女人,她內心的煎熬比刀割還痛苦。
「解除婚約是由慧嫻提出的,說我負心這個罪名也扣得太大了吧,我現在已是單身,有交友的自由,難道你要我一輩子禁慾,等「拋棄」我的前未婚妻回心轉意嗎?」他沒那麼癡情。
一聽到「拋棄」兩字,臉色蒼白的喬慧嫻像被針刺到似,立刻慌亂的解釋「可是我回來了,我不是拋棄你,畢竟你和我堂姐那件事對我打擊太大了,雖然說是我自己誤會,但不管怎麼說,你沒有挽回我也不對,我們會鬧到分手也不能全怪我。」
她只是個愛慘他的女人,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心並不在她身上,她只是忍耐,總以為忍久了就是她的,但沒有真愛的婚約太過薄弱,她一個人的付出,終有到盡頭的時候。
堂姐??
莫紫蘇地垂著眉,一邊勾著毛線帽,一邊以眼角斜睨一眼動也不動的男友,心想著這位堂姐又是誰,在他心中佔多重的份量。
「未央,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們和好,再也不分開,我發誓不管再發生什麼事,決不會輕易放棄。」一次的相思病已經夠她受的了,她不想再與他分隔兩地。
聞未央拉開她放在他手臂上的手。「你沒瞧見我有新女友了嗎?」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她死心?
「我不在乎,反之你也是跟她玩玩而已,就算她是另一個堂姐也無所謂,我知道你最終的選擇是我。」
她這番話算是自欺欺人嗎?「誰跟你說我只是跟她玩玩而已,她和你堂姐不同,這回不是誤會。」
他認真了,對這一段他本以為可有可無的感情。
而紫蘇之於他的重要性,更不是喬慧敏那個
女人可以比擬的。
他和喬慧敏是在一場喬家的家族聚會上認識的,她是個不甘寂寞的已婚婦人,趁者老公忙於事業時老愛紅杏出牆,數度想勾引他,只是他都沒接受就是了。愛不愛喬慧敏是一回事,他可沒興趣招惹無謂的女人。
那次被慧嫻撞見的畫面,是喬慧敏整個往他身上贈,她不信憑她豐嬈的人妻身材會引不起他的反應,他始終冷眼旁觀,也厲言拒絕了她,她不甘心的直接吻住他,她的唇才剛沾上他的,慧嫻就剛好看到了。
還來不及去解釋,她舊吧這件事情鬧大,逼他要不馬上結婚,要不就分手,面對慧嫻這個當初他一時意氣之下,跟她訂了婚的未婚妻,他真的累了,直接選了後者。
「有什麼不同?她不過是你請來煮飯的女人。身份地位甚至不如我堂姐……」
喬慧嫻的口氣是帶著鄙夷的,認為莫紫蘇是看上他的錢才肯和一個瞎子在一起。
女人的嫉妒相當可怕,為了得到想要的,不惜攻擊他人,嫉妒燒燬了她的理智。
「請來煮飯的女人?」 倏地起身,莫紫蘇低視眉頭一緊的男人。
「紫蘇……」到底是誰碎嘴?他也不過提過那麼一回……
他想起來了,是他,言永靖。
「請問你一個月花多少錢請我呀?」似乎全世界都知曉她一無是處,只會一點小廚藝。
「不要去理會別人說了什麼,你知道你對我而言,不只是一個煮飯婆。」
聞未央不說還好,他一聲「煮飯頗婆」讓壓抑已久的莫紫蘇像氣太足的氣球,一下子爆開了,一團毛茸茸的線球往他頭上一砸。
「不好意思,煮飯婆也有休假日,要去做些小消遣。言先生,先前一再拒絕你的邀約真是過意不去,我現在「剛好」有空可以去逛逛美術館……」
第七章
聞未央傻了,沒想到他的女人居然跟另一個男人走了。
他先是一怔,以為她開玩笑,不會真跟其它人約會,因此動也不動地看兩道晃動的白影走出視線,他依然自信她很快地會回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