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是個複雜的動物啊! 裘夢
抿唇,做沉思狀,順道懺悔。
寫完這本書之後,本來計劃是要寫時空狂想系列某一個人的,但是由於一時靈感激發,決定讓另外三位小姐來臨時插個花。
逼婚,這種事其實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就連這個年頭它也依舊盛行不衰,不過不是被花花大少逼,而是被我們親愛的父母親大人逼,為了反抗這一傳統,偶就決定讓某個朝代三位特立獨行的大小姐們被逼婚,注意,是聖旨逼嫁。
既然是被逼的,我們就不能要求她們心甘情願去嫁人,怎麼也得讓下聖旨的某個人放放血,所以她們當仁不讓的包攬了他嘔心瀝血、處心積慮為自己公主保留的三個佳婿美男,開始自己幸福的小人生,令某個穿龍袍的人吐血三千尺……
偶承認偶不厚道。^-^
聽了偶的介紹是不是很感興趣?嘻嘻,偶就知道這個廣告是很閃亮滴,希望大家會期待下一本的故事。
來來來,言歸正傳,話說偶老媽終於放棄糾正偶的飲食習慣了,放棄對偶繼續進行慘無人道的禁食計劃,夢夢的嘴巴終於自由了,可以想吃啥就吃啥,前提是偶買得起的!像富士山偶看了就極有食慾,但買不起,當然更吃不下,所以只能算妄想。
只好等待我的小宇宙燃燒爆發的那一天吧。(更是不知何年何月……)
最近看了幾個自己喜歡的作者的書,很喜歡很喜歡,果然功力就是不一樣,讓夢夢只能仰望再仰望,並希冀著自己終有一天能跟她們一樣厲害。
就算不能跟她們站到同一高度,但是知道自己在走的這條路跟她們相同,也是一種無叢百狀的幸福,淡淡的、甜甜的幸福。
呵呵……笑咪咪。
有人說,寫文的女子是寂寞的,又說每一行文字的背後都是一顆孤寂的心,這話在某種特定的時候是可以讓夢夢產生共鳴的,比如夜深人靜卻又靈感匱乏時,夢夢就會覺得有種入骨的孤寂冷清。
但事物往往都是兩面的,一旦靈感激現,整個人又立即生龍活虎起來,就像水與火的一體兩面。
人,本來就是複雜的動物,所以實在不好簡單的下結論。
選擇了一條路,就堅定的走下去,其實別的事情不必想太多,單純快樂的生活就足夠了。
偶好像又不知所云了……汗!
下回見。^-^
第一章
調皮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間闖入,讓原本漆黑如墨的房間頓時明亮不少。
空空如也的四壁,裝飾的匱乏顯示出主人的格調不甚高雅。
藉著室內微弱的光線,可以辨認出角落那團隆起的棉被,應該就是熟睡中的房間主人。
房裡沒有床,主人像日韓民眾一樣鍾情於榻榻米,而在那團隆起物的周圍散落著吃到一半的零食,閃著屏幕保護程序的計算機,翻了幾頁的書籍,在在表現出主人的率性不羈……
「我不想我不想長大,長大後世界就沒有花,我不想我不想長大……」
隨著音樂的流洩,那團隆起物漸漸有了反應。
一隻手探出來,接著是一顆頭,亂得頗有個性的髮型讓她看起來像個卡通裡的搞笑人物。
迷茫的眸子在摸到被拋棄到角落的電話時頓時轉為清明,接通電話的聲音精神飽滿,就彷彿她一直清醒地坐在房中一般。
「穆青衣,哪位找?」
「我,你爸爸。」對方很不客氣的報上身份。
「哦,什麼事?」穆老頭出馬多半沒好事,她開始考慮要不要假裝訊號不好或電池沒電。
「回家一趟。」
「我一直在家。」她如是說。
對方明顯深呼吸了一下,「回主宅,不是講你的豬窩!」
「豬窩住的是可愛的豬寶寶,豬寶寶的老爸是凶狠的大豬頭。」她語氣輕快地逐一推演。
電話那頭的喘氣聲變粗,停頓了數秒後,暴喝道:「兩個小時內務必給我滾回來。」
撇了撇嘴,穆青衣撓著一頭亂髮,輕輕地回了句,「三個鐘頭不行嗎?」
「再討價還價,就一個小時內飛回來。」最後通牒下達。
「好吧。」她沒趣地扁嘴。該去看房子了,否則在老頭面前永遠氣勢不足,就怕他用收回房子要挾。
身為私生女,母親又過世得早,讓她在穆家的身份一直相當的敏感尷尬,雖然國中就堅持搬出來獨居,不過房子卻是老頭的,她始終像被人掐住了喉嚨一樣不舒服。
一個小時後,穆青衣走出了住處,再一個小時後,她的身影出現在穆家老舊卻頗氣派的主屋內。
兩小時,異常精準的計時,一秒不多,一秒不少,從通話結束到她站到父親面前,恰好兩個小時。
而穆昌河卻因為她太過「守時」氣黑了整張臉。隨著青衣越長越大,他心中的
後悔也如黃河氾濫、長江決堤般無法抵擋,排山倒海而來。當年不該一時心軟帶她回家的,她分明像是他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債主,每每把他氣得七竅生煙,渾身發顫。
「找我來什麼事?」穆青衣自動自發地挑了擺著茶點的位子坐下,並且極自然地蜷起腿,抱著點心大快朵頤。
為了自己的心臟著想,穆昌河選擇視而不見,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我們全家移民了,這裡有三百萬你拿去,還有你住的地方我已經委託拍賣了,盡快搬出去。」
穆青衣咀嚼的動作微微停滯了一下,「知道了。」終於決定扔掉她這個包袱了,這樣也好。
看著她滿不在乎的臉,穆昌河難得有些不忍,「你也知道你大媽的脾氣……」
「我都明白,支票我拿走了,回去準備搬家。」她拍拍手上的點心碎屑,愉快的拿起支票準備閃人。
「青衣——」他遲疑,「一個人在台灣萬事小心。」
她的背影僵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地繼續朝外走,「我會好好生活的。」從此,她就只有自己了。
☆☆☆☆☆☆☆☆☆☆ ☆☆☆☆☆☆☆☆☆☆
雨纏纏綿綿地下著,就像離別情人眼中流出的淚,點滴都是愁。
穆青衣撐著傘站在路邊,望著不斷落下的雨,心頭莫名的有些淒涼。
下雨的夜晚,路上行人很少,即使有也顯得腳步匆匆,不像她這樣的閒人可以對著一窪積水發上半天呆——
一輛疾駛而過的車子濺起泥水打斷了她的思緒,也讓閃躲不及的她弄得狼狽不堪,才想對那輛沒有公德心的奔馳車豎中指,卻發現車子一個急煞車,在前面不遠處停了下來。
算了,人貴自知,她在心裡暗自咒罵,同時認命地轉身,打算回飯店換身衣服睡大覺。這種天氣是睡覺的最佳時間,她實在不應該一時興起跑出來看雨景的。
「小姐,你沒事吧。」
身後傳來一道冷肅沉穩的男人聲音,穆青衣並沒有自戀地往自己身上聯想,繼續低頭走著。這樣淒美的雨景,在古代正是可以醞釀情感的良辰吉日啊……
突然,一雙有力的手臂拉住她,她訝異的側首,「先生,有事?」
「我的車弄髒了你的衣服,對不起。」沒見過像她這樣神思飄忽的人,他喊了半天,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害他不得不伸手拉人。
「啊!沒關係的。」穆青衣一邊說一邊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很帥、很優雅的男人,像極那種週身寫滿了「我是精英」的上流人士。
瞧他全身上下一絲不苟的三件式西裝,若非皮鞋在雨中沾了水,只怕此時一定光可鑒人,猶如閃爍的鎂光燈。
目光緩緩對上那雙嚴肅冷漠卻又如海般深邃的眼睛,她第一時間對他下了定論——此人是一個做事一絲不苟,嚴於律己,同樣會嚴格要求身邊人的難纏傢伙。
通常這類男人跟她這種懶散、得過且過的人是格格不入的,簡而言之就是不對盤。所以即使此時的邂逅有著大有可為的無數可能性,她都會主動切斷一切開端,非我族類,能閃就閃!
「為了表達我的歉意,送洗的錢我出了。」男人大方的抽出一張千元大鈔。
正所謂有錢不拿,是傻子,所以穆青衣開心地伸手拿錢,嘴上猶不忘客套了兩句,「真是不好意思,如果你認為有點吃虧的話,可以再從我身邊經過一次,讓這身衣服送洗得更值得。」
男人的眼中閃過錯愕,唇線不自覺地上揚,「小姐真幽默。」
「我很認真的建議呢,沒開玩笑。」她努力正色,增加說服力,可惜很失敗。
面前這個撐著花傘,穿著寬大T恤、緊身牛仔褲,紮著馬尾的女人很有意思,她長得其實滿漂亮,尤其當她說話時臉頰就會出現兩個若隱若現的小梨渦,只要那兩道彎彎的柳眉微揚,眼神便會頓時流光溢彩、靈活生動起來,讓人有種想溺斃其中的意願。
這男人很喜歡盯著陌生女人看哦,他喜歡,她可不喜歡,尤其當她是那個被看的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