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他擄來後,她不是哭就是鬧,搞得他心煩,前幾天他強硬的將她佔為己有,沒想到當天晚上她竟然上吊自殺,幸好發現得早,否則可把他的計劃都打亂?。
他的手撫上她的下巴。「怎麼,去了鬼門關一回,整個人都變了。」
「你再碰我一下,我會讓你後悔。」她打開他的手。
他再次大笑,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如何後悔?」
「大人,請你不要這樣。」東鈴見情勢不對,急忙上前。
東鈴一碰上他,他毫不留情地賞她一巴掌,將她打摔在地。「我說過多少次了,我在跟你家公主說話時,乖乖站在一邊。」
他的舉動讓晨風怒火中燒,她反手打向他的臉,他立刻抓住她的手腕。「不要惹惱我。」他警告。
她就是在等他抓住她,他一碰上她的手,她立刻抬腳頂向他的胯下,他沒料到她會有第二波攻擊,結結實實受了她一腳。
錐心的疼貫穿身體,他鬆開她的手,倒了下來。
「我說了不要碰我。」晨風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他緊抱鼠蹊部。
房裡的路芳大吃一驚,慌張地喊道;「來人。」
「閉嘴。」躺在地上的雲尚侯咬牙怒喝一聲。
晨風走到東鈴身邊扶起她。「沒事吧?」
「公……公主?」東鈴訝異地看著她。
「你的臉腫了。」晨風皺眉。
「沒關係。」東鈴呆呆地看著她,一時間不大明了發生了什麼事,公主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剽悍。
雲尚侯忍著疼蹲坐了一會兒後才起身。
「我應該為你的小聰明鼓掌,不過……」他深吸口氣。
「你想揍我?」她接他的話。
他盯著她面無表情的臉龐,怒火燒著。「你想要我揍你嗎?如果不想的話,最好不要有下一次。」他逼近她。
「公主。」東鈴見他殺氣騰騰地過來,害怕地低語一聲。「你快跑。」
能跑去哪兒?在這房間東跑西竄嗎?晨風站在原地看著他過來,逃避不是她的作風。
見她並無退縮之意,他來到她面前,狠狠抓住她的肩膀,低頭怒聲道;「如果你再耍一次這種小聰明,我會讓你好看,聽見沒有。」
她回視著他,沒有應聲。
「聽到沒有?」他咆哮,搖晃她的身體。
「聽到了。」她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
他鬆開她,注視她的臉蛋。「你真的有點不一樣。」他忽然露出笑。
他的笑容讓她覺得刺眼,他微笑地繼續說道;「不過這樣也很有趣。」
她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所以也沒響應,只是漠然地看著他。
他正要再說,門外傳來士兵的聲音,「將軍。」
「什麼事?」
「袁將軍來了,說要見您。」
雲尚侯轉向晨風。「晚一點我會再跟你好好談談。」他冷笑一聲。
他一出去,東鈴緊張地說道;「公主,怎麼辦?」那人的聲音及表情聽來都不懷好意。
前幾天他也是這樣說,結果當天晚上他就把她從公主身邊支開,然後……然後公主就被侵犯了,莫非他又想這樣做!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她走到床榻上盤腿坐下,如果她感應的能力還在,說不定還能用一些咒術。
雖然前兩天她已經試過,沒有起任何作用,但她心中仍存著一線希望,說不定前兩天因為在適應這副軀體,所以能力暫時給封住了,不管怎麼樣,再試一次也不會有任何害處。
只要能聯絡上苗嵐勳,她就能由這場災難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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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三天了,她還是沒反應。
苗嵐勳憂心地撫著晨風的臉頰,他曾勸她不要以元神出竅的方式去南詔,但她不聽,硬是要用這種方式找夕川。
「你真的要過去找她?」
爺爺的聲音出現在他背後。
「對。」他頷首。「我怕她出事。」
「唉,」大伯苗術升歎口氣。「你們這樣一個拖一個不是辦法啦!萬一你也沒回來,啊我們不是也要去找你。」
「厚,你這個烏鴉嘴。」苗爺爺瞪他一眼。「一大早就吃到屎是不是?臭得要死。」
「阿爸,我這是講一個現實面給他聽,我們再用招魂試試看,說不定……」
「她跑到一千多年前是要怎麼招?怎麼招?」苗爺爺瞪他一眼。
「說不定她沒去成,萬一她跑到兩千年後,那阿勳不就白去了。」
「你這張嘴,怎麼都沒好話哈,臭死了。」苗爺爺忍不住又罵一句。
「大哥講的也是有道理。」二伯苗祿福也說了一句。「就算回到一千多年前,我們又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阿勳過去了要怎麼找她?」
「沒錯啦!就是這樣。」大伯點頭。「變數很多啦!」
「先試試看。」苗嵐勳說。「到了那裡我再想辦法。」
「不用到那裡想啦!我有辦法。」苗爺爺說。
「真的?」苗術升有些不信。
「你以為我是你喔!」苗爺爺瞪他一眼。「我是誰你不知道,全台灣法術最高的就是我啦!我什麼名號,通天道長,有沒有聽過?都可以通天了啦!」
「對對對。」苗術升識時務為俊傑。「阿爸你最厲害,全台灣最出名,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啦!通樂道長。」
「夭壽喔!通天啦!什麼通樂,那是通馬桶的呢!」苗爺爺拿報紙打兒子。
苗嵐勳笑道;「大伯,我看你跟阿公去說相聲啦!絕對第一名。」
「誰要跟他去。」苗爺爺哼地一聲。
苗嵐勳笑道;「好啦!這個再研究,先把我送過去,我擔心她出事了。」他又摸了下晨風的臉,眉心擔憂地聚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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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最後一絲光線消失在房內,晨風感覺到某些不尋常的波動,當她聚精會神地想去捕捉那感覺時,房內忽然亮了起來,也將她的感覺衝散。
她靜靜地說了一句,「別點燈。」
「啊?」東鈴愣了下。
「我說別點燈,我想靜一靜。」
她話才說完,屋子就亮了起來,路芳站在屋子一角,挑釁地點上油燈。
「別給人找麻煩了。」路芳抱怨一聲。「黑漆抹烏的,別人都不用做事了。」
晨風冷瞄她一眼。「做什麼事,打呼還是磨牙?」
東鈴噗哧笑了出來,剛剛路芳的打呼聲可吵人了。
路芳漲紅臉,生氣地由屋子一角衝到她面前。「你這個大小姐,我自個兒的家都顧不了了,還要來伺候你,你……」
「別說了。」晨風打斷她的話。「剛剛是我講話太沖,我跟你道歉。」
路芳一愣,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晨風由床上起身,自手上卸下一隻金鐲子。「這給你,算是我的賠禮,麻煩你先熄了燈,一會兒再點上,只要再一會兒就好。」她不想跟她起無謂的衝突。
「公主?」東鈴訝異地上前,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路芳也驚訝地看著她。
「拿去。」晨風將鐲子放在她掌心。
「我不能拿……」
「別讓人看見就好了。」她看著路芳細窄的眼睛。「我想這能換些錢。」
「公主……」
「沒關係。」晨風示意東鈴不要說話。「這些東西我多得很。」如果能用這些東西換來一點清靜,她覺得很值得。
「我不能拿,主人……主人會發現的。」雖然這麼說,可路芳的眼睛一直盯著鐲子。
「這樣啊……的確很麻煩,如果你想到什麼好法子不會讓人家發現,再來跟我拿。」她將鐲子套回手腕,重新坐回床上。
路芳主動地走到角落將火熄滅,心裡不停惦念著那只鐲子,如果能瞞過主人,那鐲子可以讓她一家都過上好日子。
當屋子再度暗下,晨風靜下心後,再次感覺週遭的空氣有些不一樣,她的皮膚因為奇異的涼意而起了雞皮疙瘩,耳邊也響起一陣模糊的高頻率聲音,像是轉到收訊不良的頻道。
她在心中不斷念誦咒語,直到心整個沉靜下來,在接收訊息上,她的能力比妹妹夕川差,但只要她靜下心來,將身體四周築起的防禦能量收起,偶爾她能接收到一些不尋常的訊息。
當她的身體與腦袋愈放鬆,耳邊的聲音就愈清晰。
「我……聲……」
她專心聽著,但還是聽不清楚,她得讓心更靜一點,她開始冥想自己躺在院子的吊床上,那是小時候父親為她搭起的小天地,藍白相間的帆布吊床上有陽光與青草的味道,還帶著一點雨後的濕氣,夏天時她最喜歡躺在上頭休息。
當她閉起眼睛,吊床像大海上的扁舟輕輕晃著,她會幻想自己在一望無際的海上獨自航行,太陽曬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有些灼熱,可是又有點舒服,樹上的蟬鳴聲她會當作是海鷗的叫聲……
「我是苗嵐勳,聽得見我的聲音嗎?」
她猛地睜開眼,本能地張望了下,耳邊的聲音則消失無影,她生氣地在心中咒罵一聲,再次靜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