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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陽光晴子

  溫晴咬著下唇,眼睛含笑,那可慘了,她認識何少峰多年,她有預感,他要說的秘密絕對很驚人。

  何少峰突然溫柔一笑,對著沈葳葳繼續說:「眾人皆知我心儀於你母親,為了她,我不知改變多少,可是前陣子她卻突然要認我當哥哥,說她要一個嫂嫂,我想了想,你爹對你母親有多好,京城裡的閨女沒人不羨慕的,我哪有機會,是不是?」

  沈葳葳直覺的點點頭。

  何少峰大手一攤,歎了一聲,「好了,我認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可我看了看,就沒有一個看中意的,但今天,我看到了,就你,沈葳葳,我中意你了!」

  第十九章  風雨總有停的一天(2)

  「噗噗咳咳……」

  在場的每個人不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就是正巧喝了口水被茶水嗆到,沒想到何少峰的話還沒說完。

  他嘿嘿笑道:「其實在來這裡之前,我就認真想過了,你爹搶了我最喜歡的女人,我娶了他一個女兒當老婆,一來一往,這不扯平了?」

  「咳咳……噗噗……」又是有人咳、有人嗆到,應該還有人憋住笑意,但每人都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偏偏何少峰說得得意洋洋,模樣還挺欠揍的。

  「我真的不知道他會這麼說……」溫晴很想笑,但她也想昏倒,因為丈夫的臉色超級難看,看來有機會她得幫何少峰的腦袋扎個幾針,怎麼老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不意外的,沈元卿鐵青著俊臉,馬上起身要將何少峰給轟出去,但就在他拎起何少峰衣領的剎那,靜悄悄的廳堂內,一道久違的笑聲響起——

  「噗……呵呵……」沈葳葳竟捂著唇笑了。

  這一笑,讓眾人皆是一陣錯愕,而這一笑,何少峰被留下來了。

  接下來的日子,何少峰天天來威遠王府,說是把脈治病,倒不如說是來讓沈葳葳開心的。

  而且,出乎眾人意外的,這麼兜兜轉轉,直言敢言的何少峰竟然博得沈葳葳的好感,好幾回,守在屋外的奴僕都聽到大小姐忍俊不住的噴飯笑聲。

  小丹奉王妃之命守在大小姐的房外,就怕何少峰會沒規沒矩的亂來,但有好幾次她都憋笑憋到肚子痛,甚至向葉東飛求救,「可以換你去嗎?我真的受不了。」

  佳人有難,葉東飛義不容辭,可是他沒多久就爆笑出聲,飛奔至靜默軒去向主子爺說:「何少峰這人,東飛欣賞,而且他父親也是高官,與葳葳小姐很配。」

  沈元卿揮手要葉東飛離開,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狠狠瞪著坐在身邊的妻子。

  溫晴好無言,這不是她找何少峰的初衷,但愛情來時,誰也擋不住嘛,她從椅子上起身,勾著丈夫的手,仰頭看著他。「那好吧,換咱倆夫妻去看看。」

  夫妻倆還真的往沈葳葳的院落而去。

  沒想到,這裡已經很熱鬧了,不……是廳堂外的窗戶下方、門的兩側已經有不少人占好位置在偷聽,小丹跟葉東飛窩在窗戶下方,笑得額頭都靠在一起,門的兩側則是石浪跟程皓,但四人一看到兩個主子,連忙尷尬的閃人。

  溫晴則拉著沈元卿走到窗戶下方蹲著,果真將房內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世俗眼光最無聊了,我現在是個實習大夫,過去對我避之唯恐不及的閨女,現在卻是刻意到中藥堂指名由我把脈,這不可笑?我過去摸她們,她們花容失色,現在摸她們,個個羞答答,還要我再多摸兩把。」何少峰大歎一聲。

  沈葳葳噗哧笑著。

  「我再跟你說,我現在老往王爺府來,外頭還亂傳說我想搶回晴兒,你想我怎麼回答的?」他又問。

  她咬著下唇,反問:「你怎麼回答?」

  「我說,晴兒這朵花都被王爺摘了,君子有成人之美,現在本少爺看中的是另一朵山谷幽蘭。」

  沈葳葳的粉臉紅了。

  「而且,我還送了大禮去給把你退了婚的何公侯府,上百斤的上等明目好茶,還有上百斤的補腦藥材。」

  「明目跟補腦?!為什麼?」她真的不懂。

  何少峰莞爾道:「本少爺謝謝他眼睛差、沒腦袋,不然,哪輪得到本少爺!」

  她噗哧一笑,粉臉兒更紅了。

  接下來,何少峰又說了許多好笑的話,惹得沈葳葳笑聲不斷。

  沈元卿臉上也是笑意,他也隨即發覺有人憋笑憋到全身發抖,他連忙抱著愛妻施展輕功回到靜默軒。

  溫晴終於可以倒在丈夫懷裡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

  沈元卿明白,何少峰所謂一來一往,不就扯平一事就要成真了。

  但不能否認的是,他的確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奇葩,而且女兒的快樂是真實的,他相信何少峰會真心待女兒好。

  正當沈元卿為沈葳葳的事放心之際,皇宮內的楚容瑛卻是怒不可遏的瞪著長桌上一迭迭如山高的奏折。

  哪裡乾旱、哪裡又水患、哪裡又是瘟疫肆虐,死傷無數,一大堆地方官請求皇上派官、開糧倉、從國庫撥金子……林林總總的事,讓楚容瑛幾乎夜不成眠。

  更可惡的是,像是說好似的,一大堆朝臣竟然上奏要他這個皇上派沈元卿前往處理,哼!不過是個戰功彪炳的大將軍,卻視他為救世主!

  「這些傢伙是覺得王朝內的能人賢士都死光了,只剩沈元卿一人了,是嗎?!」楚容瑛表情陰鬱。

  杜祿一身冷汗,忍不住以袖拭額,皇上近月來的火氣旺得讓他這奴才是如履薄冰啊。

  「皇上不滿威遠王備受重臣倚賴,但再怎麼不滿,也不該將那些上奏的官員任意懲治,不是調到邊陲地帶,就是減一年薪,有的更是直接施以仗刑,這……」

  「朕不這麼做,那些蠢官會上更多奏折上來!」楚容瑛跳了起來,怒指著杜祿。

  「可是,皇上……」

  杜祿簡直不知該怎麼勸了,皇上愈來愈疑神疑鬼,莫名責罰能臣的行為已經讓不少世家官員心寒,再加上皇上喜怒無常,國公爺多次進宮要他定下心來處理國事,也被皇上罵走,剛剛才又罵了一次,讓國公爺都氣得撂下狠話了。

  「皇上,老國公可是保皇派勢力的最大代表,剛剛都氣得放話,不再理政事……」

  「那也好,朕就當他告老還鄉!」楚容瑛恨恨的道。

  他根本懶得理會那個老傢伙,保皇派又如何?他現在要擔心的是沈元卿!他怒不可遏的一揮手,將桌上的所有奏折全掃到地上。

  杜祿嚇了一大跳,急急又蹲下身去一一撿起。

  「也許再過不久,眾臣會聯合上奏逼朕讓位給他,朕是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的,黃辛那邊還沒有消息嗎?都這麼久了!」楚容瑛再怒拍一下桌子。

  杜祿瑟縮了一下,抱著一大迭奏折,放上桌也不是,抱著又嫌重,只能苦笑。「皇上忘了?黃大人昨日才派快馬送來消息,他暗殺不了赫平,也收買不了赫平,更甭提收買其它副將,黃大人認為是威遠王的名聲勢力如日中天,眾人才不願叛離,要請皇上滅滅威遠王的威風,挫挫他的氣兒,黃大人才好辦事。」

  「好辦事?!那個飯桶都辦多久的事了!」楚容瑛氣得咆哮。

  不行!再這樣下去,沈元卿父子都可以帶軍隊逼他退位了,古今皆然,有軍力就會叛君,他得先下手為強!

  「看來,朕也只能用那件事來治沈元卿了。」

  聽到皇上說的「那件事」,杜祿臉色丕變。「萬萬不可啊,皇上這一說,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那些偽契氏族是安王爺……」

  「閉嘴,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朕自己會說。」

  「皇上要判威遠王欺君之罪?皇上您可千萬不能斬了王爺啊,屆時民怨會沸騰的!」杜祿不能不阻止,要是把事情愈鬧愈大,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但楚容瑛心意已決。「不拿這事兒,你以為沈元卿有把柄可以給朕治罪嗎?!不過朕懂的,這一次只是挫挫他的銳氣、傷他尊嚴,最多施個杖刑便是。」

  杜祿也只能哈腰行禮。「是、是。」

  於是第二日在朝堂上,楚容瑛就對著朝堂下的沈元卿大發雷霆,「威遠王竟敢欺君!」

  「微臣不明白。」沈元卿從面面相覷的朝臣中站出列,神情無懼的看著皇上。

  楚容瑛黑眸半瞇。「還不明白?!朕已經查到了,威遠王在邊關一役欺瞞朕,所謂契氏族的侵犯之戰,根本是個騙局,那些只是偽匪,卻以征戰凱旋,隱匿軍情,為的就是得到朕的封賜!」

  「敢問皇上從何得知這些內幕?」沈元卿面無表情的拱手再問。

  「是朕的人查到的!」楚容瑛說起謊來也是臉不紅、氣不喘。

  沈元卿冷笑一聲,「是皇上自己查的吧!」

  楚容瑛臉色悚地一變,驚愕的瞪著沈元卿,但隨即又怒氣沖沖的大吼,「你敢誣蔑朕!此罪足以將你誅之,但念在你功在朝廷,朕只施以仗刑!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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