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炎譽愛看她迷醉的模樣,露出邪邪的笑容,白牙輕啃她細緻的頸項,再伸出熾熱的舌頭,密密地舔舐她白皙的頸子。
嗅聞著她身上的清香,他侵略她的動作不知為何變得遲疑,他低咒一聲,翻身,將她的座椅退至極限,然後壓在她嬌小的身子上。
具大的男性壓力伴隨著濃烈的氣息重重地抵著她,車子裡密閉的空間讓他們失去了魂魄。
傾倒的椅背承載著他與她的強大迷情。
他不安分的手探入她的裙裡,她知道,一切都失控了,而她一絲阻止他的力量也沒有,他太濃烈直接,蠻橫地敲進了她長期枯萎等待的身子裡。
他的喘息聲是最好的證美,她嬌弱的承受一切,一切他失控於她的身子所給她的震撼。
迷醉的男人。
該怎麼辦?
她也不知道。
他們的身體比理智快速選擇清楚己身所渴求的方向,密密的碰觸與黏貼吸吮,都超出了他們的想像之外。
昨天她回答他什麼?
她說好。
但她的唇瓣至今連說句話的能力都沒有,男人佔領了她最脆弱的唇齒,她今日總算懂了,是女人都願意成為他的情婦,只求他吻她一次。
就連她一向是和他怒目相視的高中同學,都領教到了他惑人的強大吸引力。
熱度隨著車內溫度升高,一道刺眼的光線從車道上照進車內,總算讓既蠻且霸的男人稍稍止住力道。
「Shit!」他在她耳邊低咒一聲。
養采衣被他密密地護在身下,直到突來的車輛駛出車道,她忍不住全身顫抖,笑了起來。
他的手還放在她軟軟的胸部上,瞧她笑得態意,低頭瞅著她,「32C,嗯?」
「Shit!」換她低聲咒罵。
他滿意地笑出聲。
他仍疊在她瘦細的身子上,一點也沒有想回到駕駛座上的念頭,他若有所思的望著她的眸子,但養采衣讀不出來,她漸漸羞澀,推了推他。
「喂,你好重。」
「不習慣?」他很得意。
廢話!他的重量只差沒讓她的胸部扁回32A。
他在她的耳邊輕咬、輕笑,再度酥麻她努力鎮定的身心。
這男人!
笑著放開她如磁鐵般迷惑他的嬌小身子,他極不甘願地回到駕駛座,再橫越她的身體碰東摸西地幫她將椅子調正,將她凌亂的衣服撫平。
他愛她那凌亂的樣子、愛她那撩高的裙角,一手慢慢整理,還不忘哀歎一聲。
「我喜歡你凌亂的樣子。」
她看著他戀戀不捨的模樣,一張臉漲紅,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他的手幾度在裙擺邊緣游移,她幾乎可以感受到他又探進了幾寸。
半晌,他還是探了進來,停在她的小褲褲邊緣,撫著她微微顫抖的大腿。
「回家?」問話的同時,他的手不客氣地覆上小褲褲薄薄包裹的溫熱。
她點點頭,「好。」
這是她從昨天就一直想說的那個字。
第六章
日日情色綿延,養采衣幾乎無法思考幾個星期前她悔婚這件事,若以常理判斷,多數人不會相信她離開陳哲男的原因只因為人生理念不同、金錢觀的難以溝通,一般人一定會將箭頭指向現在正吐著灼灼氣息的男人身上。
男人散發獨特的陽剛氣息,且充滿吸引人的魅力。
他睡了,卻仍有兩百匹馬力影響著她。
這是個很男人的男人,巨大魁梧俊酷是他的外在,但他內在的狂烈霸氣血液才是讓他散發出一身存在氣息的主因,每每思及此,養采衣經常會反問自己,為何她會和如水般的陳哲男交往三年?
男人不經比較,不知道差異有多大,一比較起來,所有優劣都攤在陽光下,而要命的是,駱家男人可以在評比表上獲得全勝。
除了承諾之外。
君子重承諾,可他不是君子,他自己說的,他一向就不是。
但這年頭給承諾的君子都要一個陪同打拚的老婆,養采衣光想就涼了半邊身子,而不給承諾的壞男人卻反而能滿足她一切的要求。
這樣好嗎?
這樣不好嗎?
她笑了。
裸著雙足,裹著白被單,她打開房間的落地窗,走到陽台上,那兒有他剛為她買的雙人鞦韆,她坐上去,彎起膝蓋。
夜涼如水,初春的氣息最是宜人,純淨的月色照在白色欄杆上、映照在牆上,不用點燈都可以看見陽台上她近日來佈置的乾淨花台及那株仙人掌。
她很難想像這個酷帥的男人會陪她去逛花市,買花盆,選花器,還站在一旁笑著看她和老闆殺價。
他原本是說要去吃飯的,但她擔心遇到熟人,台北這樣小,她目前的身份可是眾人不可能輕易諒解的逃婚者,他拗不過她,只好讓她選擇外出的地方。
她站在空蕩蕩的陽台上,想了想,「我們去花市吧。」
她對花花草草根本一竅不通,可是花市逛一圈後,她看上一株有如人高的仙人掌,好大好大的仙人掌,她一看見便衝進仙人掌花圃裡鬼叫連連,扯著他叫了半天,引來了花圃老闆。
那是一個灰白髮的老先生,半逗著她這個沒見過草木世面的年輕女子,敘述著從新加坡哪一處運送這株仙人掌的辛苦過程,她瞪大眼,聽得如癡如醉,男人在一旁不插嘴的笑著。
最後她才知道,老先生說了這麼多都是為了要告訴她價錢,一萬二。
「一株仙人掌一萬二?!」養采衣在回程車上忿忿不平的哇哇大叫,「他當我是皇親國戚,還是暴發戶啊!害我還聽他說得這樣有趣,一直覺得老先生好有趣,誰知道他根本是為了要告訴我這株仙人掌就是貴得嚇死人!」她嘟著嘴宣誓,「我才不要買!」
雖然惋惜得快要得內傷。
嗚……要找一株像這個壞男人的植物真的很難,明明看見了,那株仙人掌根本就是駱炎譽的化身,巨大、帶刺,可是肌肉條理分明又隱含力量,頂天立地的霸氣,直挺挺引人注目,沒想到居然這麼高價,果真與駱炎譽像了十足十,他也是價值不菲。
她怨慰地瞧了身旁開車的駱炎譽一眼,他一句話也沒說,有如刀削的俊臉露出微笑。
她扁扁嘴。
好吧,買不成,她看駱炎譽這個人總可以吧。
可是隔天,養采衣下班回家,那株高大的仙人掌已經擺在臥室外的陽台上。
駱炎譽為她買下了她的「駱炎譽」。
她是他的秘書,卻連他幾時去聯絡老先生買下仙人掌的都不知,而且他不也在上班嗎?這仙人掌是怎樣搬進家裡的?
她看著月光下的仙人掌閃耀著細細尖尖的小光點,心中五味雜陳,多半是酸酸甜甜的味,是女人都會陷在這樣的迷情裡,不求承諾。
「不冷嗎?」他悄悄來到她身旁,陪她一起坐在鞦韆上,可是雙腳可霸氣了,擱在她彎起的膝蓋與胸部之間。
惡霸。
就是一株欺負人的仙人掌。
發現她瞪著他,他更惡意的磨蹭她被單下的胸部。
她怎麼可能贏得過這個男人?!他知曉她每一處的脆弱。
他們從嘻笑怒罵的過去同學,發展成現在的親密關係,她還在適應他對她的轉變,那樣神秘的眼神轉換、親暱的揉捏碰觸,讓她在近日才更加深刻的體會他充滿男人味的魅力。
他是一株頂天立地的仙人掌。
不是以往那個任她或貶損或冷諷或沒氣質吼叫對立的高中同學,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邁入了難以形容的相處碰撞裡,是跨過了同學以上的單純關係,但……應該還是戀人以下的尷尬時期。
戀人?
也許是。
她沒有傻到去問他們之間的關係,她太清楚他的過去,過去她每隔幾個星期便幫他更換送花的地點,有時好一些,幾個月才轉換地點。
她常常邊打電話訂花,邊暗罵這些個笨女人。
笨蛋!下個星期可能你就失寵了!
當時不知為何女人願意這樣苦苦等待,等待男人偶爾來一趟,或偶爾想起派人送來的關懷小禮物及花束。
明明這些女人都知道管不住他啊,也知道沒有人有機會當上駱太太,更扯的是,這些女人其中有幾位還彼此知曉對方,卻從來沒出現過撒潑的行為,養采衣有時看見八卦週刊的報導,他的過往女人出現在同一個場合,他也不覺得尷尬,落荒而逃或神色緊張。
簡直是被女人寵壞的男人。
現在才知道,不是女人寵他,而是女人心甘情願迷醉在他的手掌心裡。
就像她現在。
就不知她會在幾個星期後失寵……
他放下擱在她胸前的腳,將她攬進懷裡,輕輕捏著她的頸子,「在想什麼?」
「想吃牛肉麵。」
一個裸身裹著白被單的女人,有權可以要天上的星星,她卻要吃牛肉麵?
「學校旁邊那一間?」
養采衣點點頭,喜歡他說學校的感覺,好似他們還在念高中,雖然因為對這個男人表白失敗讓她後來避同學唯恐不及,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就在她身邊,她很難形容感覺的改變,但不懷疑的是,她很懷念高中時期大夥一起吃牛肉麵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