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說?」那時她忙著蹲在牆角抱住肚子狂笑,半句話也沒幫他解釋。
「就是這張臉。」方瑋調皮地捏住他的雙頰。「為什麼你兩種面貌差這麼多啊?」
「你總不能讓我用這種臉去出庭吧?當場被法警當成嫌犯抓走。」他現在只在出庭時,公事專用的表情才會重出江湖,她還有什麼不滿足?
「你那虛假的表情,我還挺懷念的耶。」輕輕撫過他的臉,方瑋格格笑。
言澍想要板臉,但看到她的笑容,淡漠的面具說什麼也戴不上。「算了,功力大退,你以後看不到了。」
「我寧願你永遠都別用那種表情對我。」環住他的腰際,方瑋靠在他的胸膛。
「恭喜你,再也沒機會見到了。」輕吻她的發,言澍低笑。
「爺他們現在應該很幸福快樂吧?」方瑋側首望向他們的照片,柔聲喟歎。
「所以,你那時的眼淚全都白掉了。」兩位老人家像約好了似的,在半年前相繼過世。雖然,醫生都說他們已比預估的時間活得還久,但死亡降臨,還是讓人難過。
「我捨不得啊……」那時要不是有他陪在身旁,她會哭得更凶。
「有什麼好捨不得的?他們連婚禮都參加到了。」想到當時的混亂,言澍不禁莞爾。
明明要結婚的是他們,兩個老人卻猛出餿主意,要隆重、要排場,只差沒昭告天下。最後被他一一駁回,選擇在病房裡,在兩人的見證下,完成了簡單的婚禮。
「只可惜來不及讓他們看到小寶寶。」雖然想得豁達,還是忍不住感到遺憾。
「會的,以後我們每個月都來,讓他們陪著寶寶一起成長。」言澍將她緊擁入懷,在她耳畔承諾。
「嗯……」她點頭輕應,覺得好幸福。
他們教會她的,她會永遠記在心中。
或許生命會流逝,或許人都會離開,但只要存在過,都是深刻的紀念。
【全書完】
後記
小蓆子很討厭下雨天。
與其說是討厭,倒不如說是對它感到戒慎恐懼來得貼切——因為,在下雨天摔車的那個人,就是小蓆子。
那一摔,讓小蓆子第一次住院,第一次動手術,得到很多新奇的經驗。
以為很嚴重嗎?才沒有~~全身上下除了瘀青,幾乎沒見血,隔天還能上班呢!但膝蓋一直覺得不適,檢查之後,才發現,原來那一摔,膝蓋直接著地,把韌帶給摔斷了。
於是,小蓆子就包袱款款住院去,這一住,住了一個禮拜。
原本以為只是小手術,很快就可以恢復,直到真正體會,才發覺自己想得太單純。
光是手術就花掉三、四個小時,幸好是全身麻醉,否則那段時間將會是場酷刑。躺了兩天,終於可以下床,全身卻像棉花一樣虛軟無力,光是從床上坐起,就已讓小蓆子臉色鐵青、頭暈目眩,休息好一段時間,再站起,又是一陣頭暈。
而且第一次用枴杖,身體四肢像失了協調,我愣在那兒,不知該先出枴杖還是先出腳,雖然悲慘,卻好想笑。好不容易,總算邁出第一步,看到週遭的陣仗,小蓆子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
前頭有人拿點滴,右邊有人攙扶,後頭有人護著——這簡直是王爺出巡嘛!
恢復期長達兩個月,現在已可行動自如。整體而言,這場經歷讓小蓆子覺得還滿……雖然形容詞有點怪,但真的是還滿開心的。
從此之後,只要是下雨天,小蓆子就會變成龜速,奉持著天雨路滑的最高原則。
看到天氣放晴,真的好開心啊~~
接下來,就是【不聽話】套書的題目啦!
請問:言被拔掉的是什麼牙齒?
夠筒單了吧?慶幸小蓆子的牙齒長得好,不用拔牙,否則光想就覺得全身起雞皮疙瘩。
希望大家都無病無痛,永遠健健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