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原諒我了?」他忽然一臉沒事的樣子望向她。
「唔……」她擰眉。怎麼有點被設計的感覺?「你是真痛還是假痛啊?」
「小姐,二十五針,假得了嗎?」他只是稍稍加強一下效果而已。
「你還是躺著好了,千萬別牽動傷口!媽回去煮東西,要不要先喝點水?」她開始忙碌起來,跟以前一樣。
胡紹寧拉住她,讓她坐在床邊坐著陪他。
「別走。」他喃喃地說。
杜玫兒依言坐在床緣,心疼不已地輕柔擁著他。
「哎呀!哎呀!」門突然被不禮貌地打開,「杜檢察官,你怎麼不說你跟胡先生是夫妻呢?」
杜玫兒一驚。
「局長,進來前應該先敲門吧?」胡紹寧不高興地瞪著電燈泡。
「哈,抱歉抱歉,實在是因為很緊急,媒體在外面聚集,我不知道怎麼辦……還有,警察得做筆錄,可以麻煩您騰出點時間嗎?」
「嗯。」他點了頭。杜玫兒尷尬地滑幵床,此刻兩人的動作太親暱。
「真好!年輕夫妻啊!」警察局長呵呵地笑著。外頭的警方禮貌地走進來,要為他們做筆錄。「對了,我們在現場找到一張紙,是你們的吧?」
局長把一張破碎的紙條遞給杜玫兒,她疑惑地接下。
「百年修得同船渡,年輕人別動不動就說離婚!」局長若有所指地笑道,「外頭我去擺平,還是您有別的建議?」
「我有公關會打理,他等一下就會主動跟你聯繫了。」胡紹寧從容地應對。
杜玫兒這時覺得,她好像嫁了個很不得了的人。
警方先從胡紹寧問起,而一旁的杜玫兒,緩緩地打開那張破碎的紙條。
應該是她下車時還握在手中,後來在爭執時掉了,又被弄碎。那張紙條剩下一半,由右上自左下地撕出一條線,現在只剩右下半部的三角型。
上下兩行各剩下一些字,上頭剩下「離婚」,下面那行剩下「已經沒有意義」,組起來就變成了──離婚已經沒有意義。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說不定這是爺爺奶奶的惡作劇。
「笑什麼?」做筆錄的傢伙還有空分神。
她笑著搖頭,上前握住了胡紹寧朝著她張開的手,「以後請多指教了,胡先生。」
胡紹寧微微一愣,抬頭看向了她,隨便泛出一個可以迷死所有女人的笑容──
「請多多指教,胡太太。」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