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記憶中的肌膚與折磨他的幽香,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
蘇少初沒有掙扎與抗拒,只是對埋在她肩上的氣息,不自覺感到一抹痛苦。
她終於知道自己為何面對他會退了這一步,除了他吞噬人一樣的熾烈感情令她止步,更怕了他抱住人時的孤獨,這雙抱住她臂膀與胸懷的雙臂是充滿孤寂的不安,彷彿抱住她才能擁有一切。
為何?這不該是擁有一切又殘忍冷血的三皇子所發出來的,至少不該對她展現!
她不想成為三皇子朱毓心中如此重要的存在!不想與他有如此深的交集。
「本皇子的心和感情如果是只惡魔,是你解放了這只惡魔。」朱毓扳過她,要她看著自己。「你敢躲開的話,反噬的力量絕非你能承受,少初愛弟。」
總是帶著笑謔的聲喚她少初愛弟,去年之後,這聲少初愛弟已多了幾分慾望的吟喚。
她別開頭,對他滔天巨浪似的感情,她心中實在亂得無從回應起,既無意當他感情的對象,又無法推開他,只能任由他愛撫的掌與火熱的哺言隨著唇印烙下。
當渾圓的一方乳峰,隨著水綠兜胸滑落坦露出時,像刺激了朱毓壓抑已久的渴望與記憶,大掌撫弄那份彈性的柔軟,揉捻那粉色的蓓蕾,滿意的聽到她蹙眉的微吟。
「少初,張開你的眼,讓我看你的眼……」朱毓的聲轉為唐啞的低喚。
那雙會因慾望而染上醉彩的眼瞳,幾乎蝕了他半年來的心志,每想起,體內就像燃起焚蝕人的火焰,輾轉燒灼他,除了她蘇少初,無人可澆熄。
此時,馬車與隊伍的行進卻停了下來。
「三皇子,太子身邊的侍衛候在前方。」
外邊傳來紫金武衛統領的稟告。
「皇兄的人馬?」
「武衛統領傅遙風拜見三皇子。」
月色下,傅遙風為首,身後同樣帶領一隊紫金武衛,上前朝朱毓行儀跪稟。
「天畔苑才是你傅統領的地方,街道上攔阻本皇子隊伍是何事?」
「今夜蘇少初和太子有約,太子久候不見蘇四少,才知是被三皇子您請來做客,特命我等前來稟明三皇子,迎接蘇四少赴約。」
「三皇子,顯然今夜少初和三皇府依然無緣。」朱毓身下傳來蘇少初悠笑的冷揚聲。
傅兄終於來了,她的乖馬兒成功回去報訊了。
從皇后召喚她進宮,她就知道朱毓終將出手,為防去年道家三玄劍被制住威脅她的事再起,她出入不以車轎隨侍,朱毓身邊有劍法高強的封言在,這些隨侍起不了作用。
「少初愛弟,你認為今夜在你掌握中嗎?」朱毓忽握住她的下顎問。
迎上那雙炯炯犀視的瞳,蘇少初推開他的手,爬掠過散額的發,今夜一連串的事令她疲憊。
「過二天,少初會往三皇府一行,現在請您讓開。」
她原就沒打算避開他,只是珊珊從中作梗,再加上理不清心中想法,既然驚動皇后介入,這件事愈扯愈複雜,今夜過後,不知又要掀多大的風波,她該做出解決?。
朱毓卻拉下她要掩上衣物的手,看著那被他揉擰到紅突的乳蕾,在豐盈雪峰上像一點艷梅般的誘人春色。
「三皇——唔!」
蘇少初惶然一叫,隨即咬緊了唇,朱毓忽含住乳首痛咬她一口。
馬車外,傅遙風與其它眾人皆緊張的看著馬車內,先是傳出蘇少初悶聲的低喊,暇而無聲也無動靜,就在眾人一陣納悶時,朱毓的聲傳出——
「你認為什麼都料到了嗎?那麼可料到這個發展——」
頃刻間,馬車內黑影衝出,眾人驚瞠著眼,看著抱住蘇少初的三皇子躍上武衛統領的馬後,調過馬頭,在馬兒長聲嘶叫中,策馬狂馳。
「三皇子——」
「少初——」
在兩邊人馬錯愕對視時,天際一陣雷光劃空,沉壓壓的黑夜中,大雨滂沱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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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雨狂奔後的大樹下,馬背上的蘇少初被裹在朱毓的披風內,幾乎快被朱毓擁到窒息,略一動著身子,那雙臂膀便更加圈緊的擁住她,緊到她懷疑自己的身子骨會被活生生攬斷,整張面容埋壓在他胸膛上,感覺著他以身軀圍住的溫暖。
朱毓徹頭徹尾都沒說話,只是用披風裹緊懷內的人,冒雨之後的寒意似乎在他的溫度下消去幾分。
蘇少初平下紊亂的氣息,僵硬的靠在他懷中,最後緩緩的閉上眼眸,他的胸懷、他的臂彎內絕不是她可以閉眼的地方,但今夜,她真的累了,心中的沉重,從喔鋈的少年慘死後,就盤旋難去。
好一段時間後,雨已停歇,朱毓依然擁著她不曾有動靜,披風下雖稍微放鬆了鉗擁的力道,大掌游撫著她的背,像在安撫也像在警告她:別亂動!
「今夜的你到底想做什麼?為何故意叫克羅棋甄對上我?」蘇少初終於開口問。
她看得出今夜的陣仗並非為著擒她而來,而是另有目的。
朱毓淡笑,卻不回應她的疑惑,披風下游撫的大掌已來到她衣內,掀起兜胸,拇指撫上那被他重咬的乳首,蘇少初在他頸窩中顫然低息。
「痛嗎?」
「你不正希望讓我痛才這麼做。」
「那麼你告訴我,有什麼可以不用弄痛你的方法,讓你正視我?」大掌裹覆著為他所傷的盈潤乳峰下因慾望,彷彿藉此想減少她的疼痛。「該怎麼做,你的心裡會有我?該怎麼做,能讓你的眼落在我身上?,該怎麼做,才能成為你心裡的人?」
「三皇子不該問我……沒有答案的事。」
「既然你都沒有答案,為什麼不能交給本皇子替你來找答案?」
「我辦不到!」
「為何?」
「我的童年告訴我,你不是我的答案;萼妃娘娘死的那一幕告訴我,你不是我的答案;你朱毓做過的每一件事告訴我,你三皇子朱毓絕不是我的答案!」
「就算如此——」朱毓忽握緊她的雙肩,逼她抬首,「聽清楚,就算如此,本皇子認定你蘇少初一生的答案只能有我,絕不許有他人,只要有他人,甚至敢把對本皇子的遊戲用在其它男人身上,本皇子絕對讓你嘗到解放惡魔是什麼滋味!」
「從小時候被你壓入水中,差點死去的那一刻起,我就見過所謂的惡魔,你所帶給我的記憶,活生生的歷歷在目,還需——」
她話未說完,他忽咬住她的下唇瓣,她瞠目,因為他並非重咬,而是像吃到肉的狗兒,叼進自己唇內,繼而吞入她的上唇,緊密覆住的是讓她喘不過氣的唇舌交纏,他的齒深切的磨著這份吮吻。
當唇上的力道鬆開時,蘇少初第一個反應是摸摸自己的唇。
「你逃不開本皇子的,別再做出任何不見我的動作。」
潤著唇,探了探舌,她確信今夜她的唇舌真的不能再承受任何可怕的摧殘。
「我原沒打算這麼做,但如果每回你都嗜好吞人口舌,我會考慮拒見你。」她似笑非笑,嘲弄的調子回來。「少初還有美好的未來,等著我逞盡口舌之威,拜託你別把它當成一道菜。」
雨停後,被他擁入懷中的溫暖魔咒也像隨之停止,向來對峙的口舌再回。
「找我們的人來了。」朱毓看著遠方浩浩蕩蕩的人馬朝他們奔來。
大雨亂了馬蹄足印,令兩邊的武衛們驚惶的找人。
「相信今夜三皇子不會再給少初意外之舉了吧!」
再下去,流言又要燒起整個帝都,尤其今夜出動兩隊紫金武衛,只怕接下去是皇帝要找她進宮關切了。
朱毓斂眸一笑,在放她下馬時,忽低身在她耳畔說著事,令蘇少初鯤訝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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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風輕得吹不動天上卷雲,一任雲海徜徉蔚藍,連灑落枝啞的陽光都有一份慵懶的風情。
夏末不似盛夏炎熱,連風也帶著些涼意,帝都的街道上卻因連日的雨勢顯得冷清。
蘇家南邊院落「雲漱齋」是蘇少初所居,二層高的樓閣倚著後山一片竹林,風拂林間,隨著光影翻騰亮綠,帶有一股脫俗之氣,是她喜愛的景致。
單膝盤坐在窗欄台前的蘇少初,支著顱側,眺望遠方,眸瞳幽思。
卸去平日的衣物掩飾,此刻的她一身素雅的單衣,隱隱可見單衣下那份女性起伏的勾勒,玉並固攏過肩長髮,簡潔的士人發裝,在她深斂的神態下,別有一番中性之采。
在蘇家,因她禁忌的身份,院落內服侍她的皆是蘇家十多年的老侍女與下人,每當她獨坐樓閣欄台前沉思,就沒有人敢來打擾她。
「公子……冰月……公子,請、請您救我族少主……」
玄虹翟成出事了?!屬下會找上中原的冰月之雁求救,代表人就在中原嗎?
「孟閻司……冰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