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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湛露

  「這皇宮之內,現在唯一可以信得過的,就是你這顆小雪球了。」

  他在她「肉質」最為柔嫩飽滿的腰部輕輕咬了一口,隔著衣服,卻讓她禁不住戰慄。

  「殿下心裡有很多放不下的事情……」她背對著他,卻又緊緊依偎在他的懷中,察覺到他的手正探入自己的衣服裡時,她深深喘息著,卻不敢躲避。

  「人生在世,放不下的事情太多了。」他在她飽滿的後頸上印下一吻,「你還可以藉著春宮圖去發洩,而我,更多的時候必須堅守矜持。」

  「殿下若是覺得累了……我會盡我所能幫你,只是我不知道我能為殿下做些什麼。」

  他悠然一笑,翻身壓上她的身體,「把你這雪球似的肉丸送到我嘴邊,讓我一次吃個痛快,便是幫了我最大的忙了。」

  她咕噥一聲,再也來不及開口,就成了人家口中的美食。

  這一夜,自然春色無邊,他很盡興地在她身上索歡,她累得腰酸背疼,卻也初次細細品嚐到男女床第情愛的美妙。

  突地,她不小心叫了出來,又嚇得趕快把嘴巴捂上,引得他取笑道:「摀住嘴巴幹什麼?是想逗我再親你?」

  「不是……殿下不是……不喜歡聽人叫……」她紅著臉,斷斷續續地說。

  他稍稍一想便想到了原因,「難怪初夜時你都不敢喊一聲。怎麼又拿自己和麗姬比呢?」

  他的身子一挺,衝擊的力量之強,讓她捂著嘴的雙手都不禁抖落,他笑著將那雙手按在她的身體兩側,再不讓她有摀住嘴的機會。

  「如意……若是上天真的有情,你就是被他送至我身邊的最後一份如意了吧?」他感慨著,望著懷中那禁不起過度激烈而暫時昏厥過去的人兒。回頭看著桌上散亂的那幾幅畫,唇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容。

  他的確是不擅長認人,除了她這個丫頭之外,他甚至連自己長什麼樣子都認不出來。但是那幾幅圖中所畫的內容以及服飾和周圍的景致,畫中男子是誰,答案早已呼之欲出。

  之所以故作震怒,只是為了這一夜的旖旎而略施小計罷了。

  她真是個自作聰明又好騙的丫頭啊。

  還好,這一生她只需上他一人的當就好了。不管她之前受過怎樣的委屈,從今以後,自然有他為她出頭。

  她若真的喜歡畫什麼春宮,就由她去畫,反正他們兩個人的故事,相信再畫個百十張也畫不完。

  因為那將會是一生的糾纏啊……

  華如意醒來時皇甫瑄已經不在身側。她愣愣地摸著微熱的被褥,知道他走的時間並不長,看看天色,應該是去上朝了。

  最近因為皇帝遇刺,所有朝政都壓在皇甫瑄一人的身上,華如意知道他必定很忙,自己在這邊只是悠哉地畫畫,也不好去打擾他。

  她的枕邊放著一塊玉珮和一張字條,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憑此玉珮,出入隨意。

  她輕撫著玉珮,心中泛起一絲暖意。

  第8章(1)

  秋娥白天忙完手頭的閒活兒便會好奇地過來看她作畫,一邊看,一邊就給她講這宮裡的故事。

  「聽說,就在這藏書樓,還曾經住過一位皇后呢。」秋娥指著不遠處的藏書樓,一本正經又滿是羨慕地說。

  「哦,難道也是被貶到這裡來的?」華如意好奇地問。

  「不是。」青柳到底年長些,聽到的傳言更豐富。「據說那位娘娘當初也只是一名宮女,在這藏書樓當差,還先後伺候兩位皇帝,第一位皇帝去世時,她差點被帶去殉葬。」

  華如意和秋娥都聽得入神,「那她是怎麼逃脫的?」

  「多虧她不是受寵的妃嬪,就沒有把她算在殉葬名單當中。據說後來她又選出宮去,但不知怎的被人發現她竟然女扮男裝回朝做了官……哎呀,反正那故事兜兜轉轉,史冊中記載得也極為含糊。其實到底後來做皇后的是不是她,史書都沒有明確說,只是宮內曾見過她的人都說,後來的裕德皇后長得極像前朝逃走後下落不明的怡妃,所以這流言就一直流傳下來了。」

  秋娥搖搖頭。「我是不信,她既然服侍過先帝,又怎麼可能再當新帝的皇后?」

  華如意說:「也許他們是有真情……」

  青柳歎氣道:「帝王之家中能有多少真情?你看魏妃,當年那麼得寵。後來不也被打入冷宮……還好三皇子被教得很好,魏妃地下有知,也該含笑九泉了。」

  秋蛾說道:「本來今年太子殿下的壽辰,皇后還想熱熱鬧鬧地辦一場呢,現在陛下受傷,殿下又這麼忙,宮裡上下都不敢提這件事了。」

  青柳說:「還有過幾天的祭天大典,應該是殿下代陛下出席吧?」

  聽到她們提起,華如意才忽然想到,既然是皇甫瑄的壽辰,就算不大操大辦,宮裡宮外必然會有不少人送禮,畢竟若是皇帝的傷勢沉痾難愈,很快皇甫瑄就會提前繼位。對於這樣的王位繼承人,趕著巴結的人絕對少不了。

  而她,又能送他什麼呢?

  再見到皇甫瑄,是起因於她前去騎鶴殿借畫。

  華如意希望能在魏妃的畫像背景添上一些梔子花,但此時已過花季,肯定不會有現成的花讓她畫了。可青柳說騎鶴殿中魏妃過去的寢房裡,有幾張梔子花的畫,她想借來參考一下。

  青柳勸她不要去騎鶴殿,畢竟那裡現在關著惠貴妃,惠貴妃還未定罪,那裡便是是非之地。可華如意按捺不住自己想看畫的衝動,還是獨自去了。

  騎鶴殿的門口有兩名侍衛把守,華如意拿出皇甫瑄留下的那塊玉珮,侍衛看後很是驚訝地打量了她幾下,便放行讓她進去了。

  一進門,她便看到了坐在小院中的惠貴妃,而讓她驚訝的是,惠貴妃的身邊還坐著一個人——三皇子皇甫貞。

  兩個人正在低聲說話,驟然聽到有人進來,兩人同時抬起頭,發現來人是她,都驚詫地睜大眼睛。

  皇甫貞率先站起,笑道:「你這個小肉球怎麼又進宮了?是皇兄正式收了你了?」

  華如意尷尬苦笑道:「三皇子別打趣我了,我只是想來借一幅畫。」她接著對惠貴妃行禮,「參見娘娘。」

  惠貴妃已不復昔日的風采照人,臉上未施脂粉,頭上未插過多的釵環,連身上衣裙的顏色都顯得黯淡。

  聽到華如意這樣叫自己,她仰起頭淒然說道:「這句話……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了。」她倏然起身走回正殿。

  華如意發現正殿的窗紙已經破損,卻無人修補,想來到了晚上,這裡必定寒風凜冽,讓人難以入眠吧。

  皇甫貞走到她跟前,低下身子看了她半晌,「我皇兄『閱』人無數,為什麼單單對你情有獨鍾?」

  華如意別過臉去,看到青柳之前和她描述的那間房子,便走了過去。

  皇甫貞幾步跟上,「你要找什麼畫?」

  「一幅畫著梔子花的畫。」華如意從破損的窗紙看向屋內。

  皇甫貞說道:「不用看了,那畫已經不在這裡了。」

  華如意訝異地回頭看他,「殿下知道我要找的是哪一幅畫?」

  皇甫貞推開那兩扇破舊的門,漫天的灰塵忽然揚起,眼前瞬間變得灰濛濛的。

  「我怎麼會不知道,小時候,我時常偷偷翻牆到這裡來……那幅畫,我看過無數遍了。」他向來神采飛揚的俊容上籠罩著一層少見的憂傷。

  華如意望著他,想像著那時他還年幼,卻要承受母妃發瘋被貶入冷宮的恥辱,更要忍受母子分離的悲涼,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挺過來的。本來她以為皇甫貞那時候年紀還小,不見得真的懂得這些事情背後的無奈和哀傷,但聽他這樣一說……他心中必然也有許多不能釋懷的痛苦吧。

  「那殿下知道那幅畫去哪兒了嗎?」她問。

  皇甫貞愣了一下,「好像魏妃去世的時候一起埋了吧。」

  他稱呼自己的母親也是叫「魏妃」嗎?聽來好生疏。

  華如意不便多問,說了句多謝便要走。

  皇甫貞追上來幾步,「喂,小肉球,你要回青龍院嗎?我跟你一起去。」

  「謝謝殿下好意,不過我不住在青龍院,太子殿下吩咐我住在藏書樓。」

  「藏書樓?」皇甫貞不解地問:「你一個畫畫的,去那裡做什麼?」

  「太子殿下讓我……」她想了想,把那個捏造的理由說出來,「讓我畫那個刺客的畫像。」

  皇甫貞嚇一跳,「刺客的畫像?我都還沒找到曾經見過刺客的人,你要怎麼畫?」

  「太子說已經找到見過刺客的人了,所以……」華如意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清楚這件事,但魏妃事關皇甫貞去世的母親,她本能地感覺自己為魏妃畫像的事,暫時不便對他說。

  走到岔路口時,華如意想往藏書樓走,卻被皇甫貞拉住。

  「該吃飯了,走,我帶你到皇兄那裡蹭飯吃!」

  「那怎麼行?」華如意忙掙扎著想要脫身,「我又不像殿下您,是太子的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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