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耀綾,你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事實上,她正以同樣迷濛的眼神回望著他,她的聲音微微喘息,而且有點沙啞。
她到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不止想念他而已,她有多麼的渴望他,她想親吻他性感好看的嘴唇及胸膛……
玉耀綾扳起她的下巴回答,「因為我想要你。」
她聽見自己巨大的心跳聲,她不知不覺的潤潤唇,因為那正是她的心聲。
「但是現在還不行,得等你完全好了之後。」他的下體已經挺立了,他完全感受得到那種悸動,但他依然從容不迫的動手脫掉她的貼身內褲。
替她洗澡——這絕對是一個很不好的主意,而且自找苦吃。
他的手搓揉出沭浴乳的泡沫,滑過她的週身,當他的手不自覺的在她的胸部上一再轉圈時,她簡直要腿軟站不住了。
「你正經點好嗎?」她低頭,看他輕輕吸入粉紅色的蓓蕾在口中用舌頭挑逗著,她雙手抓住他的頭髮喘息著,幾乎是呻吟的要求,「啊……不要再挑逗我了!」
他的心情瞬間變得很好,原來不是只有他飽受慾望的折磨,她也是。
「知道了,我會正經點。」
說完,他驀地將她拉近,也不管她身上泡沫是否會弄濕他的衣服,他的手移到她後頸,將她攬得更近,另一隻手摟住她的細腰,嘴已覆上她紅嫩欲滴的唇辦,兩個人的身體因而緊密相貼。
他的舌尖在她小巧的唇辦上畫著圈圈,不一會兒,他的舌探進了她的貝齒間,一下子吮住了她的粉舌,雙手配合著潛意識的需求在她身上展開探索。
谷淨棠仰著頭被他吻得渾身酥軟,在他的進攻下,不自覺的反手抱住他,她不自覺扭動著身體,全身細胞都甘願成為他的一部份!
他一手捧著她的臉狂吻,一手不斷游移在她細緻的肌膚上,他瘋狂的沿著她的頸項往下吻去,吻著飽滿迷人的雙峰、吻著滑潤娉婷的纖腰、吻著她女性的柔軟地帶,再吻她修長誘人的長腿……
她喘息著,輕撫著他濃密的黑髮,竄向四肢的燥熱弄得她很不安,全身幾乎不受控制的焦躁起來。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其實她從未忘記過他,只是當她再回到飯店想找他時,他已經走了,玉耀綾這三個字就這麼一直懸宕在心中,她沒想過自己會再遇到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了他的孩子……
「再這麼下去,我們都會控制不住自己。」他在未失控前緊急踩了煞車,站起來,用熱水替她沖淨身子。
「沖冷一點,我……」她緊緊咬著下唇,皺皺鼻子,難為情的想,這叫她怎麼說得出口?
「你怎麼樣?」他柔柔的望著她,嘴角浮現笑意,雙眸深處隱約可見淡淡的愉悅。
「我……你明知故問!」她雙唇不太爽快地噘了起來抱怨。「你害我渾身燥熱,所以請你行行好,沖點冷水替我滅火吧,玉先生!」
明知道她的身子暫時不能跟他雲雨,為什麼故意挑起她的慾火?說他不是故意的還真沒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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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耀綾用一條大浴巾包著谷淨棠,他先替她把頭髮吹乾,而後她像嬰兒般的被他抱出浴室,他把她抱進房間。
房裡仍是柔和的燈光,窗簾緊緊拉著,她一眼就看到床上擺著她今天指定要的白色泰迪熊,臨窗的玻璃桌上的花瓶裡,插著那束也是她指定要買的紅玫瑰。
她有種輕飄飄的、陶醉的感覺,好像今天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她是他的新娘子,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取悅她……呃,她會不會太臭美了?人家他可是什麼都沒有說哩。
他替她擦乾身子,為她穿上一件湖藍色的棉質睡衣,室內開著冷暖適中的空調,她單穿著睡衣,但不覺得冷。
舒服的躺上床,就見玉耀綾走出了房間,她心頭立即浮現巨大的失望,他要回他的房間去了嗎?怎麼,今晚他不陪她了嗎?
好失望哦,在醫院的時候,住的是單人病房,他每天都摟著她的肩陪她入眠,有他在身邊,她感到特別安心。
可是……她悶悶不樂的緊蹙著眉心。
才回來一天而已,他就不理她了嗎?
他去哪裡?是不是跟別的女人有約會?
「吃藥的時間到了。」
她霍地從床上坐起來,就見玉耀綾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了,他手裡拿了她的藥。
她瞪著他,一陣不妙的感覺掠過心頭。
她好像比一個月前更愛他了,對他患得患失的,既想要擁有他的愛,又認為自己配不上他,好矛盾。
「把藥吃了,好好睡一覺。」他走近她,坐在床畔,細膩的先把她的髮絲撥到耳後,才把藥送到她嘴邊,並且示意她先喝一口水。
她當然乖乖按照他的吩咐做,只要他不要丟下她離開這個房間,她什麼都聽他的,看不到他,她好像會心慌。
她吞完了藥,就見他把水杯擱到床邊的矮几上。
「我睡覺,那你呢?」她眼巴巴地看著他問,不知道渴望早已清楚的流露在自己的眼睛裡。
見她如此留戀著他,玉耀綾眼底閃現笑意。「你先睡,我洗個澡就過來。」
谷淨棠眼睛一亮。
洗個澡就過來陪她嗎?是這個意思嗎?她潤了潤唇,不敢讓開心表現得太明顯。「你也睡這間房?」她的心跳驀然加速。
他還直喜歡她那種微微仰著螓首的試探表情。「當然,這是主臥室,我們的房間。」
他們的房間……為什麼這幾個字會讓她的心跳跳得這麼快啊?
「那麼你休息一下,我去洗澡了。」
習慣地揉揉她的發心,他從床上離開,走到門邊,輕輕把門帶上。
才一帶上門,他就聽見門裡歡呼一聲,笑意悄然躍上他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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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裡,柔和的燈光,濃郁的花香,一室溫馨。
玉耀綾的臂彎裡躺著一名沉睡的小女人,她蜷在他的懷裡,他則在欣賞一部影片。
他習慣在睡前有一段類似催眠的時間,因為他並不是一個碰到枕頭就可以呼呼大睡的人,這也是少年時混跡街頭留下的後遺症。
她是第一個躺在他懷中,陪他度過這段睡前時間的女人,原來睡前有個人陪在身邊的感覺那麼好、那麼踏實,他的手輕輕攏住她的肩頭,傾身吻了她額心一記。
或許是他驚擾了她,也或許她剛好在作惡夢,她的眉心竟然皺了起來。
「走開、走開……」
她揮動著手,表情恐懼,最後開始發抖、喊叫。
「醒一醒,淨棠!你醒一醒!」他並沒有想太多,認為她只是作了惡夢。
他搖了她好久,最後還拍打她的臉。
她總算睜開眼睛了,額際沁滿汗珠,恐懼的抱住他,想到那個人,她打了個冷顫。
「我殺了人……」她抖個不停,咽嚥口水,氣若游絲地說:「我殺了人、我殺了人……」
他心下一凜,直覺不單純。
「靜一靜,你慢慢說。」他拍拍她背脊,感覺到她整個人十分激動,因為她的膝蓋抖得十分厲害,還有她從喉嚨深處發出的恐懼,那種恐懼的聲音他並不陌生,他見過太多在他面前做垂死掙扎的人。
「我殺了他,我把他殺了……」她喘息著,身子抖個不停。
巨大的壓力使她連睡覺都不安穩,在醫院的那十天,惡夢並沒有來打擾她,她還以為自己已經擺脫這個惡夢了,沒想到終究沒那麼幸運。
「聽著,我是玉耀綾。」他牢牢握著谷淨棠的雙肩,看見她圓睜大眼裡的恐懼和狂亂,她在喘氣,還張著嘴。「我在你身邊,你很安全,我保證你一點危險都沒有。」
「玉耀綾……」她的眼睛接觸到他沉穩的眸子,回到了現實。
這裡是台灣,不是清邁。
「對,玉耀綾。」很好,她的神魂逐漸回來了。「告訴我,你作了什麼夢,很可怕嗎?」
「不是夢……」她喃喃地搖著頭。
她應該把一切對他坦白,或許他可以替她解決問題,反正在這個世上,她已經沒有依靠了,她能倚賴的唯有他而已。
「不是夢?」他的眸光一閃。
「我殺了人,我的繼父,那個混帳東西……」她回想起那天的情景,清清楚楚的印在她腦子裡。「就是我突然離開飯店的那天,林娜通知我,繼父要把我妹妹賣掉,他要我籌一大筆錢回去,不然就馬上把妹妹賣給他的債主。」
「為什麼不等我回來?」原來這就是她不告而別又捲款潛逃的原因。
「我根本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連怎麼找你都不知道,那筆錢超過十萬美金,我只好把你放在房間裡的現款和值錢的東西都帶走,還賣掉了戒指,但我發誓……」她真誠地看著他,「我打算一有錢就去贖回來。」
「然後呢?」他打算遲點才讓她知道,戒指已經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