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想什麼?」一杯酒都喝完了,這小女人還在傻愣著,席爾斯搖頭,優雅的長腿筆直的朝她走去。
向千晴看他朝她走來,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他想幹什麼?怎麼來勢洶洶的樣子?難道大白天的他也想要?
正在想著,席爾斯已經一把抓過她的細腕,將她往房子裡側拉去——
「等一下!等等!席爾斯,你聽我說——」她嚇得花容失色,使盡氣力不讓他把她拖進房。
席爾斯也如她願的頓下腳步,回眸。「你想說什麼?」
「就是……那個……我現在很醜,全身又是汗又是淚的,還有剛剛我赤腳走在大馬路上,我現在真的很髒的,你可不可以等等?」她可憐兮兮的望住他。
他莞爾。「等什麼?」
「等我洗完澡,我洗澡很快的,十分鐘,不,五分鐘就好了,真的,絕對不會讓你等太久,可以嗎?」
聞言,席爾斯失笑,看來她已經把他當成一匹餓狼,這跟上一次直接在椅子上就要了她有關嗎?
「事實上,我就是要帶你去洗澡。」
「嗄?!」他帶她去?向千晴的眼瞪得大大的,全身上下的毛細孔全因為這句話而不自主的甦醒。「那個……你告訴我位置就行了,我可以自己去。」
「不行。」席爾斯拉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我要你幫我洗。」
「幫你洗?」現在不只眼睛睜大,向千晴的小嘴也緊張得再也閉不起來了。
「不願意?」走進浴室,席爾斯逕自脫衣服,先是上衣,後是褲子,再來是內褲。
他的動作太快,一氣呵成,向千晴看得目瞪口呆,完全忘記該如何反應。轉眼之間,英明神武的古代武士裸體雕塑就出現在她眼前——
壯碩、美麗,泛著古銅色閃亮的色澤,肌理分明,性感而有威嚴!
「看夠了嗎?」席爾斯微笑的瞅著她。
「啊?」聽到他說話,她才好不容易在這一幕春色中驚醒,轉身想逃,纖細的腰身已讓身後的男人一把勾住——
「換我來欣賞你了。」他帶笑低語,動手解開她的衣服。
大手拉下她的洋裝拉鏈,順手勾開她的內衣暗扣,大掌再一路下滑撥落她的絲質內褲,讓它自然而然的順著她雪白均勻的美腿滑落到地上,接著,他一手由後罩住她胸前的渾圓豐挺,下巴輕抵在她細白柔弱的肩上。
向千晴緊張得全身僵硬,大氣都不敢喘一個,而胸前最敏感的部位讓一隻大手給掌握住,也令她的氣息混亂難平……
「席爾靳……」她低柔的喚他的名,有些求饒的意味。因為這樣被他抱著,她不僅腦袋缺氧,快要呼吸不順,而且全身滾燙如火,熱得快抓狂。
「什麼?」他故意漠視她的痛苦,指尖輕捻胸前的那朵粉蕊,惹得懷中的嬌軀輕顫嬌吟,下意識的便將粉臀抵向他。
真是……有慧根的女人。
席爾斯輕歎,突然抽手鬆開懷中溫軟的軀體,揚手打開水龍頭開關,蓮蓬頭瞬間噴出一串冷水率先打在他的背上,剛好為他降溫滅火,接著才流出溫熱的水。
「幫我洗澡。」他下了一道命令,並丟給她一塊肥皇。
向千晴全身都因方纔他的挑逗而緊繃難受著,他卻突然冷靜抽手,要她幫他洗澡?!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
「怎麼了?」席爾斯挑挑眉,等得有些不耐。
向千晴咬住唇瓣,抓著肥皂有些粗魯的往他身上抹,從脖子一路往下,來到他的大腿之間頓了一下,她保證就只有一下而已,便繼續往下完成她替他抹肥皂的工作,然後是他寬大好看的背,挺俏有力的臀……
轟地——
她的腦袋瓜裡冒出的竟然是他當日抱著她,在她身上奮力衝刺的激情畫面?!
要死了!她怎麼可以這麼色?連男人這種原始動物都可以對她抽手了,她怎麼可以對著他的美背跟俏臀就興起色慾?這實在太無能了!
她,絕對不可以先認輸!絕不可以!
拿起刷子使力的在他背上搓磨,用力再用力……
「你在報仇嗎?」他悶著聲,聽不出來是在生氣還是在笑。
刷子停了一下又繼續刷,刷刷刷,用力給它刷——
「我報什麼仇?」把他的皮給刷破最好。
「我只是怕你承受不住。」
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讓她的刷子打滑,咻地一聲飛了出去——
這個男人,究竟見鬼的在說些什麼?害她差點沒腦充血!
彷彿這樣還不夠嚇她似的,赤裸裸又高大威武的席爾斯突然轉過身來正對著她的眼,她趕緊低頭,卻看見更讓人噴血的畫面,嚇得大叫一聲,蒙住臉背過身!
席爾斯終是忍不住大笑,愛憐的把她撈進懷裡,附在她耳邊道:「我想要你,非常想,只是擔心你的身體……不知道恢復了嗎?」
厚∼∼拜託,那已經是好幾天前的事了,他以為她是紙糊的喔?
可是她不能說,絕對不能說!她不能承認自己其實也跟他一樣渴望著那種事!
還有,她該對他說謝謝嗎?因為他這意外的體貼?
席爾斯久等卻沒等到答案,索性將她扳過身來,勾起她的臉蛋,只見向千晴面色嬌羞迷人,那雙漂亮的眼兒滿滿情潮,雙唇已讓她緊咬出淡淡血痕。
「傻丫頭。」他輕斥,俯身攫取那片紅唇。
無需言語,他像是看透她那小女兒心思的主動親吻她,像風一樣輕,像雲一樣柔,卻更加挑起女兒家藏在骨子裡最深層的情慾,怕是一輩子都忘不了這一刻,這個吻……
☆☆☆☆☆☆☆☆☆☆ ☆☆☆☆☆☆☆☆☆☆
「……從檢調單位調閱出來的前後數百筆匯款看來,是有足夠的證據懷疑豪宇開發的資金缺口是一場有計劃的掏空及資產移轉,雖然手段略顯粗糙,不像是真正行家所為,卻也可以彰顯出那個主事者在公司裡擁有取得公司大小章的權利,或者,是竊取?」
電話那頭,班魯正在跟席爾斯報告著檢調最新進度。
他可不像老闆那麼好命,可以沉醉在溫柔鄉里,還有個金屋可以藏嬌。為了老闆一個懷疑,他就得上刀山下油鍋去拚命,不是睡警察局就是睡酒店,嘖,命苦就命苦。
聞言,席爾斯沉吟半晌。「向天朋有當天的不在場證明嗎?」
「據說向天朋被問及當日跟誰在一起時,有點含糊其辭,最後是當時擔任董事長秘書的李俊恩,主動說明當日向天朋是和他一起,兩人正在討論一些公事。」
「李俊恩?」席爾斯挑眉。
「對,他是向豪宇甚為倚重的手下,兩人的關係十分良好,有李俊恩這個人證當向天朋的不在場證明,很容易取信於人。更何況那場車禍怎麼看都是一場意外,車子沒有遭人動過手腳的痕跡,車上也只有向豪宇本人的指紋,因此,警方才會判定這是場意外事故。」
「車上只有採集到向豪宇本人的指紋?」
「對。」
「那不是很不尋常嗎?照理說,就算當天不是由司機開車,但應該也可採集到司機的指紋才對,除非向豪宇不用司機,出入都自己開車……你知道那輛車平日除了向豪宇,還有誰在使用嗎?」
被老闆這一問,班魯也正襟危坐起來,大概是聽了一堆簡報,腦袋都昏了,倒沒有想過這其中的詭異之處。
「是向豪宇的司機和秘書李俊恩,不過,司機那個星期剛好請假,而李俊恩有不在場證明,因為他正在跟向天朋談公事。」
班魯說完,他和席爾斯心中都有了一個共同答案——
「沒道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班魯第一個叫出聲。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
「所以說,如果我們可以找出原因,就可以順便找出答案。」
「嗯。」席爾斯低頭喝了一口咖啡。「不過,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放心,那些警察是混慣了,現在有上頭施壓,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全都拿出真本事來。說起來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這些小老百姓要靠警察查明真相,還不如認栽了事比較強。」
要不是老闆私底下動用他在國際上的官方人脈,向台灣高層提出豪宇開發在那場意外發生之後的諸多疑點,轉而向台灣警方施壓,這件案子絕對是以意外事故結案而不了了之。
「向天朋那頭的動靜如何?」
班魯哈哈大笑。「像狗那樣狂吠。」
席爾斯冷唇一抿。「這幾天他見了哪些人、做了哪些事,我都要知道。」
「知道了,反正他是你心中的頭號嫌疑犯,也絕對會是瞥方心中的頭號嫌疑犯。放心,是他的話就逃不了,就怕不是他,那就白忙一場了。」
眼角瞥見一抹身影走近,席爾斯對著話筒說了一句:「我們下次再聊。」便掛上電話。
向千晴身上穿著一件過大的睡袍,是席爾斯的,他朝她伸出手,她羞紅著一張臉把手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