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再度狂亂,兩具交疊的身子無一絲空隙,她明顯感受到他的體熱、他狂野的氣息,他的手滑進她的睡衣裡,輕撫著她如玉般的婀娜曲線……
「啊……」顫慄竄過她嬌軀,她呻吟著,愛煞了他的撫摸,從他柔情的撫摸中感受到他濃濃的愛意。
「我就是喜歡你。」歐項迦說著。
「你一次又一次地說你喜歡我……」她倒抽口氣,被他迷到全身酥軟,可有些話她還是得要問清楚。「你……嗯唔……明明懷疑我……啊,懷疑我有問題,卻容忍我心懷不軌……不軌地伴隨在你身邊,甚至,唔,縱容我對你使用詭計,你當真一點都不在乎?願意由得我玩弄,你哪來這麼好的度量?你並不是寬厚者啊,又或者,呃……你其實只是一時迷惑而已……」
「如果只是一時迷惑,就會放你走了,但我現在卻更想要你,想要霸著你的念頭也更深了。」他望著她迷濛的美眸,啞聲說道:「我想我愛慘了你,完全被你給吸引住,所以才無法抽身,跟你在一起實在太有趣太好玩了,你完完全全地攫獲住我的靈魂。」
「這一路走來,我總是好奇行事手腕難以捉摸的你想對我做什麼?我想知道滿腹陰謀的你下一步又會有什麼驚人之舉,我和你過招,有著棋逢敵手的快感,而且我相信接下來不可預測的你還會帶給我更多的新鮮感與刺激感,這讓我跟你一起走下去的意念更強烈。你的魔力太強太大,我無法抗拒,我想捉住你,跟你再走下去,看看我們的未來又會發生什麼事。」
「原來……原來……我還是有吸引你的優點……」
「我並沒有盲目不清,這一切全是因為我喜歡你。」花繁就是有一股讓人想纏上的魅力,這股特別魅力至今仍緊緊圈套住他。
第7章(2)
聞言,她感動到想哭。
「這樣,我安心了。」她本以為他只是戀上她的表相,而僅有表相的愛情最危險,但他肯瞭解她、熟悉她,進而喜愛她的性格,讓她好開心。「可是在聽完我是以設計手法接近你,你還肯繼續接受我?你不介意嗎?」她瞞他,就是害怕在真相揭穿後他就不再喜愛她,現在實情通通都吐露出來,那麼她會得到什麼下場?
「我承認我一開始是不想愛你的。」事到如今,她不再有隱瞞,把所有的情緒全倒出來與他分享。「我當初誘惑你的唯一目的就是替我父親找靠山,就這麼簡單。」
歐項迦笑了,她說得愈直接,代表她的話愈真誠。
「再加上你花花公子的身份,你那撒野不羈的性格,我不認為像你這種花花少爺會鍾情於一名女子,所以我做足心理建設,逼自己把勾引你的計劃當成是場遊戲,這樣才不會失足愛上你。」
「我更告訴自己就算跟你結婚也不要當一回事,更不要以為已經得到了你的心,因為你隨時會翻臉、隨時會拋棄我,所以絕對不可以把感情放在你身上,至於婚約更不必當一回事,因為隨時可以離婚,我可是做足了心理准各,只要把錢騙到手就大功告成了。」
歐項迦聽完這番話,一股酸味湧上心頭。「你能把我們的婚姻視為一場遊戲,厲害。」
「難不成你一開始就很樂意跟我相親?」
他一怔,是啊,他一開始也是有目的的,除了是被花繁所迷惑外,也是為了避免父母與弟弟被驅逐到阿根廷,喪失繼承「歐風集團」的權利。
花繁再道:「依你的個性,我相信你一開始時也沒多看重這婚約,只是把它當成遊戲的一環吧,所以,你其實沒什麼好惱我的。」
她真的很靈敏聰慧,而且與他心思相似。
「你說的是。」事實確實是如此。一開始答應相親是被祖父所逼,反正只是要讓老人家開心,順他心意,免除麻煩,我也有做好準各,就算真的要結婚,哪怕同床異夢都無所謂,我是灑脫的,不會在乎你,只是後來全變了調,我每見你一回,追逐你的意念就更堅決。」
他謹慎地看著她,問道:「現在呢?你要我這位花花公子嗎?你敢跟我在一起嗎?」
「當然敢,我當然要你,就是想要你,我才會痛苦,就是太想要你了,我才不想讓你討厭我、嫌棄我,就是好想擁抱你、好想得到你,我才不願意被揭發出真相,就怕你一生氣,把我給踢開。」
他的手指撫著她的臉,憐惜地道:「我也不是要威脅你,但我好期待你主動告訴我實話,因為這才代表你對我是信任的,雖然最後我仍是用逼迫的方式要你吐實,但沒辦法,我嗅到你有離開的念頭,我再不耍狠,你就要走人了,這讓我無法忍受,非要立刻逼出真相來不可。」
「我也沒料到自己會被你的敏銳打敗,我藏了老半天的秘密,最終還是由我自己親口說了出來。」她就是怕,才答應了齊婉幽的威脅。
「這樣最好,再無疙瘩,就可以更放肆的相愛。」他又擒住她的唇,他的舌探進她唇內,品嚐她的甜蜜。
她又羞紅了臉,他轉而進攻她耳畔,她的耳貝開始有灼燒感,他含著、吮著,她又跌進飄飄然的情潮裡。
他的手掌滑進她的薄衣裡,在她身上四處撫摸施展著魔法,她渾身躁熱,情慾一波波地在她體內刷過,一股期待在小腹間凝聚,希望完美的儀式盡快降臨。
「等,等一等!」花繁卻突然咬住唇,喊暫停。
「都說清楚了,還等什麼?」換他不滿。
「齊婉幽,還有齊婉幽。」她的心頭大患啊,她若沒按照協定離開歐項迦,齊婉幽會怎麼發瘋?就算歐項迦現在知道花家困境,也知道她親近他的目的,她的威脅被解決了一大半,但,齊婉幽後續會做出什麼事來,她完全無法掌握。
歐項迦瞬間恍然大悟。「原來是她找上你!」
「是……是啊。」
「她做了什麼?竟能讓你如此煩心害怕?」
花繁也不用再替齊婉幽隱瞞了,畢竟齊婉幽的問題得要解決。「她很可怕,為了得到你,根本是不擇手段。她因為家中有銀行資源,所以發現了我花家的財務危機,她找上我,威脅要我離開你,否則要向歐家告狀,還要公告周知。」
「我怕的就是她若真的發了狠地揭發我花家秘密,我不僅無法在歐家立足,你還會厭惡我,我花家也會破產,永無翻身之日……也因此,我會失神落魄地回來找你,意圖取消訂婚,準備離開你,全都是因為她捉著我的把柄,讓我不得不執行與她的協議。」
「原來是她威脅你。」歐項迦的眼眸變得陰冷。
「你還是很討厭齊婉幽?」他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當然,詭計多端惹人嫌惡。」
「呃,你也罵到我了,我也是陰謀者耶!」嘿嘿,乾笑兩聲。
他搖首,食指畫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樑,最後停在她的朱唇,輕聲道:「你跟她不同,齊婉幽的癡纏令我嫌惡,她對我沒有價值也沒有半點吸引力,但你不一樣,你輕易地就讓我著迷,我甚至還得辛苦地追求你,你跟她不該拿來比較,她不配。」
「這就是你說過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嗎?」花繁也覺得好笑,但覺得他真是愛慘了她,才會容忍她的一切。
「是吧,反正我可以容忍你對我耍詐使計,卻無法容忍第二個女人如此對付我。」他不知怎麼解釋與交代,反正,他就是喜歡她。
「可是孩子呢?孩子是無辜的。」她不得不提孩子的問題。
他神情一凜。「我否認過很多次了,我跟她沒有孩子。」
「你哪來這麼大的把握認定她肚子裡頭沒有你的小孩?」
「我是當事者,怎麼會不清楚?」他再次強調。
她撇撇唇,一副「難不成他不能生的」的神情。「齊婉幽敢堅持必有其道理,況且你若喝了酒,神智不清下是很可能跟她——」
他的食指又點住她的朱唇,不讓她繼續講下去。「我不想跟她來往,不過齊婉幽要求說是最後一次見面,我一時心軟答應她,結果她不僅灌我酒,還在酒裡放了藥。」
「啥?」
「我就是看到她偷偷下藥,為了知道她的目的,於是故意裝昏睡,結果她還真的玩起小人且幼稚的栽贓遊戲,想用小孩來制約我,但我根本不想理會她,更不願配合她的詭計,再加上現在科技這麼進步,一驗血緣關係就無所遁形,也因此我從頭到尾就不把這事放在心上,只要她離我遠一點就行,倒是沒想到她竟玩得這麼瘋狂,還膽敢來對付你。」
所以歐項迦敢篤定沒有孩子的原因就是他知道這只是齊婉幽的詭計。
現在沒有孩子摻雜在其中,單純多了,她也不會有內疚。
他輕拍了下她的俏臉,說道:「沒有孩子,也沒有齊婉幽,而且我也已經知道了你的秘密,齊婉幽自以為是的把柄再無用處,你就不必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