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若是那獨一無二的翟泳希,已將唯一的心交給花曼津花大捕頭了,那他何來多餘的心力能再給另一個女人呢?」他滿是愛憐地看著她。
「你嚇死我了,之前提到善護,你好久都不說話,剛才又這麼說,我還以為你憂心翟家人丁單薄,要我乖乖的與昇平公主共事一夫。」天啊!她方才被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不是我嚇你,是你自己嚇自己。」嚇自己就算了,還把帳算到他頭卜?
「是,是我錯了。」
「知錯就好,不過方纔所言,你可不能耍賴,一言九鼎。」看她哭得梨花帶雨,他趕緊為她拭去淚痕。
「你是說……生很多小泳希嗎?」她小聲地應著。
「嗯,我要很多的小泳希,還要很多的小曼津,」翟泳希拉開她身上那礙事的紗衫,輕吻著她的美好嬌軀。
「但咱們還沒成親,若我先有了身孕,世人會怎麼看待你我?」
「我欠你的,只是個成親的儀式,如果不是礙於昇平公主,我早就娶你進門了,翟夫人!」他將她抱上了自己的身子,讓她將心思放回彼此身上。
「夫人……」聽他這麼一說,花曼津倒有些心醉神迷。
「你想賴也賴不掉了,你都已經戴著我先母的遺物,不是翟夫人是什麼?」翟泳希伸手取下她發上的桂花簪,她那隨意盤上的發便如瀑布般披散而下。
「這是你娘的髮簪?」花曼津睜大了眼。他怎麼從沒告訴過她?
「什麼「你娘」?真失禮,應該喊婆婆了。」天賜的姻緣,他怎不珍惜?
「難怪我從第一眼看到它就好喜歡,馬上要定了它。」
「這也彷彿我第一眼看到你後,就要定你一般。」翟泳希褪去她身上的衣物,不讓她再有心思說話。
他滿意地看著月光下那潔白的姣好胴體與他合而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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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方才教惜兒跟晴兒練劍時,惜兒飛出去的劍正好削開了圓滾滾的雞籠,把圓滾滾嚇得跑出了承睿院。
這不要是讓泳希知道惜兒差點殺了他的愛雞就不好了!
沒錯!所謂的愛雞,就是那只圓滾滾。原本只有花曼津逗著它玩,沒想到他竟
意然也喜歡上這只圓滾滾又極具靈性的小雞,對它呵護有加,變成他的愛雞了。
他在某個晚上,還曾突然說什麼他現在擁有兩個「愛姬』,一個是愛姬花曼津,另一個則是圓滾滾這只愛雞。
這不要真是把圓滾滾弄丟了,或是不小心讓它跑回廚房那兒,被不認識它的廚子宰了,那她要怎麼跟泳希交代?
唉!看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惜兒,反正現在得趕緊找回那「雞急跳牆」的圓滾滾要緊。
昇平公主在花園裡品茗,正好瞧見花曼津跟她那兩名侍女走進花園,探頭探腦的不知在找尋什麼。
「瞧!這不正是我的女官花大捕頭嗎?」
「花曼津參見公主。」
怎麼昇平公主今天會來花園?花曼津拜見之後,趕緊朝惜兒、晴兒比手勢,打算趕緊遠離這是非之地
為了昇平公主的生命安危,翟泳希讓她暫居尚書府,別讓她再有惹是生非或是招惹皇后的機會。
這段日子,皇后因為懷有身孕,為了替有些不穩的腹中胎兒祈福,一直未直接對越來越不敬的昇平公主下手,所以皇上與翟泳希還有辦法應付皇后身邊那些想邀功的親信們,不過,若是皇后親自出手,恐怕是誰也挽救不了昇平公主的。
所有人都知曉,皇后認定了腹中即將臨盆的是個女兒,並且對這個小公主充滿了期待,所以,待皇后過幾日生下了孩兒,無暇顧及昇平公主時,翟泳希便會派人將昇平公主送往較安全的江南豫王那兒去。
翟泳希的手下韓禁已前往豫王府,與豫王談妥此事。
所以這段期間,他希望府裡以和為貴,別再驚動宮裡的二聖了。
「花曼津,誰准你走了?」竟然就這樣轉身離開?昇平公主趕緊出口阻止她欲離去的腳步。
「公主不知有何事交代?」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啊……
早知道就跑快點,才不會只走幾步又被公主叫住。
「過來。」昇平公主趾高氣揚地命令道。
「是。」救人一命勝造蒳級浮屠,別同她那副踐樣計較!阿彌陀佛。
花曼津不斷說服自己,眼前這個差點害她喪命的惡女好歹是泳希的表妹,之後才帶著笑往一臉不懷好意的昇平公主走去。
「腳這麼大,真是醜極了。」她瞧著花曼津走過來時腳下露出的繡花鞋,冷冷地譏諷著。
「公主,曼津生於武術之家,如纏足勢必影響習武,所以並未纏足。」
還好她沒纏足,否則纏了足養在深閨,她哪能像現在這樣覓得一個這麼好的郎君?
「不愧是賤民,才會有一雙天足。」昇平公主對她的怒氣找不到地方發洩,所以只要抓到任何能出氣的機會,她絕不放過。
「公主請息怒……」
「閉嘴!現在起,除了本公主與花曼津外,誰要是敢給我插嘴一個字,我就差人拔了他的舌頭。」昇平公主打斷了欲當和事老的管家。
這聲警告也讓一旁欲與花曼津說話的晴兒、惜兒硬生生的把到嘴的話吞人肚子裡。
「公主只是要品評曼津的一雙天足嗎?」大姊姊不計小妹妹過。花曼津心裡不斷安撫著另一個快要爆發的自己。
「哼!天足僅是一過,加上你琴棋書畫舞藝樣樣都不會,這一無是處的女人,有什麼資格高攀我泳希哥哥?為何不自己識相些,早日離開長安,回你的洛陽抓賊去?」昇平公主越說越氣,想到連花曼津這種下三濫的草莽女子都能勾引翟泳希就火上加火。
「公主錯了,曼津雖不通琴音舞韻,但四書五經與書畫棋均略有涉獵……」
哎呀,她跟昇平公主解釋這些幹嘛啊?
天啊!她真氣自己因為被說得一無是處而一時氣不過,再這樣跟昇平公主抬槓,搞不好那惡毒女人又找個名目把她丟進水裡餵魚。
不行,得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別再逞口舌之快了。
不是她窩囊,也不是怕泳希不高興,而是正如泳希所言,昇平公主還是個孩子,而且還是個不知道自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孩子,她再怎麼氣,忍一時就過去了,要是讓昇平鬧了事,皇后找到借口,一條小命恐怕會就這麼結束。
「書畫棋?我看你是想像那武媚娘一樣,學一些男人之藝來勾搭男人,再藉飽讀聖賢書之名干涉朝政吧?」哼!這跟武媚娘有什麼兩樣?難怪她們倆會一個鼻孔出氣。
昇平公主這不知死活的言論一出,花園裡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氣。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還不是隨便能聽得到的,真是刺激呀!
可是昇平公主竟然瞻敢在光天化日下,在眾人面前公開譭謗皇后?
「謝公主賜教,曼津謹記在心,他日若有機會進宮面聖,曼津會把公主這番話轉達給皇后的。」花曼津學著翟泳希那面不改色的模樣和不慍不火的語氣。
一聽到她要把這些話講給皇后聽之後,昇平公主果然臉色慘白。
「你敢?」昇平公主咬著牙,走到她面前,故作鎮定地問。可是她渾身發顫的摸樣,已將心裡的恐懼表露無遺。
「公主都敢這麼大聲的說給大家聽了,說不定曼津還沒踏出尚書府,皇后娘娘就已經知道我們今天的對話了。」她這可不是故意要嚇人,這是事實,誰又知道昇平公主的身邊有沒有皇后娘娘安排的眼線?
「你……」昇平公主害怕地看著四周。
「公主,曼津明白你不喜歡我,但我還是有一事相勸。逞一時口舌之快,或許會為你帶來暫時的滿足,但事後付出的代價,往往是超越你所能想像的,甚至是自己的生命。與其為了幾句話而為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何不少說一、兩句呢?」
枉費泳希想盡辦法欲保住她的小命,她卻仍有恃無恐地公然向皇后挑釁。花曼津直搖頭。
「哼,什麼時候輪到你這賤民來教訓我了?我堂堂公主,哪輪得到你這個只懂得爬上男人床的狐媚子來說教,像你這樣不知廉恥賣身的女人,沒資格說我!」這一次,她就知道要避開武媚娘了。
忍一時風乎浪靜……宰相肚裡能撐船……
宰他個頭!她又不是宰相,忍什麼忍啊!
「是啊!我是爬上了泳希的床,總好過你想爬都沒得爬!」向來直來直往的花曼津終於忍無可忍。
昇平公主竟然把她說成是賣身子的女人?這種完完全全污蔑她,不留餘地的話,真是氣死人了!若不是為了泳希,她早把昇平公主打得滿天亂飛了。
「你……我非撕爛了你的嘴不可!」昇平公主失控地不顧他人眼光,一雙玉手彎得似雞爪,朝花曼津的臉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