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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唐澄

  嘉憐繼續倒酒,但臉上還是禮貌地笑笑,面對客人這類開玩笑的話,大家都沒必要認真的。

  「哎唷,我說白少這話是什麼意思?像我這種人就不值得娶了,是吧?」宛雅挑釁地反駁。

  今天宛雅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好像不太好,整個人變得很尖銳,陳嘉憐有點擔心地看著她。

  白福東反而不介意宛雅的沒大沒小,甚至非常樂於跟她鬥嘴。

  大家都各自聊開時,邢墨深才有機會問了嘉憐一句:「你意外嗎?」

  醇厚有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陳嘉憐想了一下,才知道他問的是今天在這包廂看到他意不意外。

  嘉憐溫雅地笑著搖搖頭,「有點意外,但不完全。」

  「怎麼說?」他好奇地追問。

  惜字如金的邢墨深相比陰沉不定的白少,嘉憐還是很樂意服侍前者的,白福東太難捉摸、大喜大悲,怪可怕的。

  而且嘉憐感覺到邢墨深雖然個性冷漠,但對自己絕對沒有一點惡意。

  所以她還是很樂於跟他一來一往地交談的,「上次會在俱樂部這裡碰見你,就知道你是俱樂部裡的客人了,但沒想到你就是方媽媽口中的貴客罷了。」

  邢墨深點點頭,沒再說什麼了。

  時間不快不慢地過,終於恭敬地送走了這幾位貴客。

  他們走後,陳嘉憐大大地鬆了口氣,神經一鬆懈下來,渾身就像洩氣的皮球一樣軟趴趴的,招待所謂的貴客,比讓她連續工作兩天還累!

  疲憊地回到休息室,早在那等待的花花就「咻」地一下蹭過來了。

  「怎麼樣?那些貴客怎麼樣了?」

  「就跟普通人沒兩樣。」陳嘉憐慵懶地瞟了熱情高漲的花花一眼。

  「切,我不是問這些啦!那服侍這麼有錢的人,開不開心啊?」

  「太辛苦了,給我選擇的話,我寧願服務普通的客人,面對這些高人一等的所謂貴客,時時刻刻都得繃緊神經、戰戰兢兢的,好累人!」

  今晚壓力太大,連一向溫馴得逆來順受的陳嘉憐,都忍不住抱怨了幾句。

  「我才不相信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呢!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都不懂得好好把握機會!對了,他們怎麼突然會指名要你呢?」

  花花早就熟知嘉憐的生活要多單純就有多單純,怎麼會與這些帶點危險而又富有的人沾上邊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耶!可能他們想換種口味,所以找了菜鳥去吧?有錢人的想法誰懂呢?」

  實在有點怕了花花一連串追根究底的問題,不好太詳細解釋被點召的原因,怕被發現帶了客人進過休息室,陳嘉憐只好小小地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花花看見嘉憐真的累了,才閉上嘴巴沒有追問下去。

  陳嘉憐萬萬沒有意料到的是,邢墨深自從那天開始,變得很頻繁地來俱樂部;而且更多時候是獨自一個人來,每次都是指名嘉憐去招呼。

  在邢墨深低調的要求下,他來的時候都不去VIP包廂了,改為去普通的包廂,但開的都是名貴的酒,這讓她的業績提升了不少。

  因為不是去VIP包廂,所以大家都只以為陳嘉憐遇上了一個癡情的有錢人,對她很是羨慕。

  其實陳嘉憐也很開心可以只招呼他一個人,因為他總是很冷酷的不多話,自己不用費心找話題、害怕冷場,也不用提防像那些滿腦肥腸的人毛手毛腳;有時兩人就靜靜地喝著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讓她第一次覺得這份工作是很愉快輕鬆的。

  經過兩人談話互動的增加,陳嘉憐總算對邢墨深有點瞭解了。

  因為在俱樂部裡工作的需要,她逐漸養成了看商業雜誌、報紙的習慣;而邢墨深透露出來他就是邢天集團的接班人時,她忍不住大大地驚訝了。

  報刊雜誌上最近常常見到關於邢天集團的報導,但都是不好的新聞,像是老董事長患病住院、內部資金虧空嚴重、集團的股價大跌……

  上次陳嘉憐聽邢墨深對白福東說過的,他大概是要回到邢天集團。

  但眾所周知,邢墨深是邢老董事長的私生子,兩父子更是很早以前就鬧翻了。

  相處的這段時間不長,但陳嘉憐已經暗暗地摸清了邢墨深的性子了,他冷漠、不易親近,而且心思高深莫測,他願意回去接手邢天集團,一定是受到了多方面的壓力;但驕傲如他,要嘛就是不接手、不理不睬,要接手的話,就肯定會徹底而漂亮地改頭換面一番,還要幹得漂漂亮亮的!

  可以預見,邢天集團不久後會有一個徹底的變革。

  所以可以理解的,陳嘉憐偶爾會捕捉到他在那麼幾個瞬間,顯露出來的疲倦,有好幾次,讓她都忍不住強硬地將酒換成了茶。

  他的狀態已經夠差了,再這樣拚命喝酒很傷身的!

  他們兩人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不溫不熱的,像隔著一層薄薄的紙,但誰也沒率先戳破那一層。

  第5章(1)

  在俱樂部頻繁地陪伴邢墨深的這段時間,陳嘉憐在大學裡也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那天中午,陳嘉憐在校園裡慢慢地走著,邊看著手中小小的隨身單字筆記本;路過籃球場時,有群男孩子正在球場上熱烈地揮灑青春汗水。

  忽然有個人一下子投偏了,籃球就滾出了場外,剛好滾到了陳嘉憐身後;但她毫無察覺,一直向前走,完全不知道身後多了一顆球。

  有個男孩子站在場邊,喊了一句:「那邊的同學,不好意思,可以幫個忙嗎?」意思是請陳嘉憐幫忙把球扔回來。

  不巧的是,她那時耳朵裡正塞著耳機在聽英語朗誦,完全沒注意到有人在喊她,她逕自越走越遠;許遠哲站在原地,有點傻眼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當他完全透明呢!無奈之下,他只好自己跑去撿回籃球。

  把球撿回場內時,好友一臉欠揍的壞笑,「哎唷,我的們許帥哥居然也有碰軟釘子的一天啊!說說被美女忽視的感受怎麼樣?」

  許遠哲狠狠地瞪了好友一眼,「少廢話,還要不要打球?」

  他的好友們見他惱羞成怒了,都哄笑著散開;許遠哲暗暗地望了那遠去的背影一眼,心裡記下了陳嘉憐的模樣。

  但許遠哲沒想到他都還沒主動去探聽那天的女孩是誰,那女孩竟反而自動送上門來了。

  這天,當他抱著書來到圖書館,正打算找個安靜的角落坐下,卻無意中瞥見了那抹熟悉的背影;許遠哲走過去,在陳嘉憐的旁邊停下,「請問這個位置有人嗎?」

  耳邊驀然響起一道詢問聲,她這才從書堆裡抬起頭來,眼中有點迷茫地看著許遠哲。見她一副呆呆的可愛表情盯著自己,於是他又重複一次:「請問我可以坐在你的旁邊嗎?」

  陳嘉憐這才說了一聲「喔」,但隨即又覺得有點怪怪地望望室內其他的空桌;知道她在懷疑,許遠哲反應敏捷地解釋:「嗯,我平時習慣坐這個位置。」

  「哦,沒關係,請坐吧!」嘉憐點點頭,連忙收拾好散落在旁邊桌上的書本。

  許遠哲掛著一臉燦爛的笑容坐下,剛要想辦法向她搭訕時,卻訝異地看見嘉憐站起來準備離開。

  他連忙叫住她:「同學,請等一下。」

  陳嘉憐歪頭,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許遠哲咧嘴扯開了一個笑容,顯得很陽光帥氣,「同學,我是不是樣子很奇怪?所以你見了我被嚇得馬上就走?」說完,還開玩笑地摸摸自己的臉。

  嘉憐有點無措了,「我以為你想要一個人坐這裡,怕打擾你才走的。」

  「不不不,你儘管坐這裡,不用離開的,請坐。」許遠哲怎麼捨得她就這樣離開?趕緊讓她坐下。

  於是她一臉無所謂地再次坐下,反正她不挑地方,坐哪裡都可以繼續看她的書。

  「對了,你是幾年級的?」許遠哲故作輕鬆無意地開了話題,心裡別提有多緊張了,想不到自己都有用蹩腳的方式搭訕的一天啊。

  「我大二的。」嘉憐微笑這回答,看向他的眼神溫柔和善。

  「喔,那我是你的學長了,我叫許遠哲。」

  「我叫陳嘉憐,許學長好。」嘉憐有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聽到陳嘉憐那軟軟的聲音叫著自己,許遠哲在心裡暗爽了一下,臉上那燦爛的笑容更大、更耀眼了,足以媲美外面的艷陽。

  「那我們算是朋友囉,希望以後見了我,不要像上次一樣直直走掉就行。」

  「呃,上次?」她不記得他們有見過面。

  「就是上次在籃球場那邊,那樣讓人有點傷心呢!」嚴重地傷害了他的自尊心,許遠哲還以為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人見人躲了。

  「對不起,我那時沒有注意到……」陳嘉憐想起自己平時有帶著耳機邊走路的習慣,大概是沒聽見吧?

  不過單純的她一時沒想到,自己之前根本就不認識他,走在路上碰見不打招呼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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