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走!」
「你……」
兩人在房裡打來打去,一個不小心,將房間裡的鏡子給打破,嘩一聲地,碎玻璃散了一地,巨大的響聲教門外的人奾奾嚇得尖叫……
第2章(2)
任浩揚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友竟然跟妹妹動手,而站在房門的奾奾竟然衣衫不整地哭著。
「大哥……」
「發生什麼事?」任浩揚是第一個趕到的人,連忙將身上的襯衫脫下來給妹妹套上。
「那個人……那個人……」任奾奾想起那人對自己做過的事,忍不住的驚怕,怎麼也講不出話來,只是一直哭。
「乖,別哭,有大哥在。」任浩揚摟著妹妹安慰著,隨後幾個好友也趕了過來,也對剛才的巨響感到不解。
「怎麼了?」上官宇陽首先開口,他身上除了長褲,上半身是赤裸的。
「大姐在房間裡……」任奾奾在大哥的胸前,手指比向大哥關上的房門,哽咽著說。
聞言,任浩揚變臉,將妹妹交給身後的上官宇陽,隨即大腳踹向房門,「開門!」
想起奾奾的狼狽,還有她說的那個人,再想到雲菲還在房間,任浩揚整個情緒失控地大吼。
「浩揚,怎麼了?」似乎感覺不太對勁,另一位朋友上前想要制止任浩揚有些瘋狂的舉動。
「今晚略在我房裡,他明天要趕回英國所以今晚的派對他沒參加。」只是沒參加派對的東方略,怎麼會跟雲菲及奾奾扯在一塊?
一個最壞的念頭由心底閃過,任浩揚不願多想地只想馬上踹開這扇門,他要親眼看到雲菲才能安心。
「東方略,出來!」
朋友這麼多年,這還是大伙第一頭看任浩揚這麼發火,一時間大家全都面面相覷。
三秒後,房門砰地一聲,教人拉開,因為太用力,直接撞上牆壁,發出撞擊聲。
「大哥!」任雲菲像是看到救星,朝大哥跑了過來,身後還多了一個東方略。
任浩揚緊張地檢查雲菲有沒有哪裡受傷,「大哥,這個傢伙欺負奾奾,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確定雲菲沒事,任浩揚將她拉向身後,鐵青的臉色直瞪著走出房間的東方略。
「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東方略的目光,只瞥了任浩揚一眼,即被上官宇陽懷裡的嬌小人兒給引去,同時還很不爽的瞇了眼,「我要那女孩。」食指往任奾奾的方向指去。
呃?在場幾個人,連同任浩揚都傻眼,看著他比的方向,任浩揚二話不說,出其不意的上前揍了東方略一拳。
腹部被這麼重擊,東方略悶哼了聲,「任浩揚,你搞什麼鬼?」
「我才想問你搞什麼鬼?你當我妹妹是什麼?」
「妹妹?」東方略哼笑了聲,原來她不是在跟他開玩笑,她真的是任浩揚的妹妹?「你沒有騙我?」
「渾球!」第二拳又落下,直接打在東方略的左臉,「你連我妹都敢要!」
「略,這不是真的吧?你怎麼可能會犯這種錯?」上官宇陽感覺懷裡的奾奾抖個不停,心知東方略這回真是犯了大罪了。
誰不知道,高傲的任浩揚最寶貝他的兩的妹妹,不准人家動一根寒毛,就連今晚的派對也要她們不准出現,就怕妹妹被帶壞。
可,這麼保護,東方略竟還搞這麼大的烏龍,「略,如果你不是故意的,趕快跟浩揚道歉!」
另一個朋友則是拉著任浩揚,怕他再失控出手揍人,大家都是朋友,如果只是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犯不著傷和氣。
誰知,狂妄的東方略卻說出了教大家吃驚的話,要不是任浩揚被拉住,只怕會上前宰人。
「她是我的獵物!誰都不准跟我搶,也不准帶她走。」
這句話,徹底將任浩揚與他之間的友情粉碎,讓任浩揚揚言要動手宰了他,那晚,東方略被另外幾個朋友帶走,而任奾奾則是在隔天一早,由任浩揚帶回台灣。
第3章(1)
兩年後,台灣。
炎夏的七月,悶得人心煩。
下半夜,上官宇陽連著幾天趕工作,好不容易能沾床,才剛睡著,不識相的手機卻拚命響著。
認識他的朋友都知道,上官宇陽最恨睡覺被人吵醒,所以如果要找他,一般都會先預約,否則他老兄一旦上床,手機肯定關機。
只是,近三點才睡的他,因為太累,任由手機躺在房間的小圓桌上,而逐漸轉強的鈴聲,吵得他神經衰弱,恨不得將它摔爛。
「混蛋!是哪個不怕死的傢伙……」申吟聲由趴睡的枕頭裡傳來,上官宇陽掙扎著該不該起床接電話。
最後,在他明白,來電者似乎沒有罷休的可能,索性爆粗口的翻身起床,只著睡褲的他惱火的走到小圓桌前,粗暴的拿起上頭的手機。
看都沒看是誰來電,按下接聽鍵,上官宇陽先咒罵了幾句,消了心頭的怒火後,才說:「找我什麼事?」
「你睡了?」那頭,沉默了幾秒後才出聲,似乎對上官宇陽剛才的粗話有些不贊同。
光聽電話裡傳來的斯文聲,上官宇陽就明白誰打來的,還語帶吃驚:「策,怎麼是你?」這個時候,待在日本的東方策應該早睡了,畢竟明天也要上班的人,不會平白無故熬夜。
「有事想跟你談,沒想到吵到你睡覺了。」聽得出來,東方策是真的有些愧意。
「哦,還好,反正我才剛睡。」所有的朋友裡,東方策的溫文爾雅是公認的,起碼朋友這麼久,還不曾見過他發火失態過,就連大聲說句話都沒有。
若不是真的瞭解,上官宇陽都要猜東方策是不是同志?否則怎麼會長得那麼俊美又溫柔……
重點是,與火爆的東方略根本是南轅北轍的兩個人,真懷疑他們真是同一個媽生出來的。
「什麼事這麼要緊,非得要在半夜打給我?」拿著手機癱倒在大床,上官宇陽閉眼問。
「略好像去台灣了。」
「那好啊,我生日派對你不是不能來,剛好他當代表。」上官宇陽先這麼說,而後停了幾秒,上官宇陽忽然清醒地由床上坐起,語氣有些不確定:「你說什麼?略來台灣了?」
「嗯。」
「什麼時候?人在哪裡?他該不會真的打算擄走奾奾吧?」
那傢伙,兩年前就被警告了,竟然還敢來送死,是不是真以為任浩揚在跟他開玩笑?
「今天早上的班機到台灣,我想他會待在東方家族郊區的別墅。」東方策也是擔心略可能又要鑄下大錯,怕他真去擄人,才會打這通電話。
「浩揚知道了嗎?」上官宇陽不用當面看到,光用想像的都能猜出浩揚聽到這消息後表情會有多難看。
東方策在那頭苦笑了聲,「我還沒告訴他。」
「怎麼,要我當說客?」上官宇陽歎了口氣,知道東方策對弟弟兩年前犯的錯心裡充滿歉意,卻還是管不住弟弟的放浪。
「如果可以。」
不只東方策苦笑,連上官宇陽都要歎氣了。
「好,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會跟浩揚提這件事。」
「如果真的出事,馬上跟我聯絡。」
「你難不成要趕來?」因為東方略不肯繼承家業,所以龐大的東方家族產業全落在東方策肩上,平時連個假日都沒有的人,哪來的空閒時間飛去台灣。
「我總不能放著不管,怎麼說大家還是朋友一場。」
「也是,若是略真被浩揚給宰了,你也可以來收屍。」上官宇陽開玩笑,那頭卻傳來東方策的斥責聲,「好啦,我只是說笑,如果浩揚真打算宰了略那傢伙,我會請浩揚別真打死,起碼要留一口氣等著見你,哈哈……」
大清早,任家大宅鬧鐘響個不停,不管是卡通音樂還是卡通叫聲,響得整個宅子不得安寧。
而首當其衝受害的人,正是跟妹妹同房而睡的任雲菲。
本是捉過棉被蓋住整個頭,而後真是吵得受不了,任雲菲索性捉起枕頭壓在頭上,想要自己忽略那吵得教人捉狂的鈴聲。
「奾奾,快起床,你上課要來不及了……」邊說,她眼睛不曾睜開,繼續埋頭睡大頭覺。
十秒過去,另一床的人還是沒有反應,任雲菲這下真被吵得火大,掀開被子,爬下床,尋著鬧鐘鈴響找到一個一個鬧鐘,並且將它們都按掉,接著再雙手插腰來到妹妹的床邊,睜大眼睛轉頭瞪著那團鼓鼓的棉被。
「任奾奾,限你十秒鐘後起床,不然小心我抓狂揍人!」軟的不行那就直接來硬的,任雲菲帶著威脅的語氣,不相信懶蟲還不起床。
「唔……,可是人家好睏。」棉被裡傳來帶著困意的細聲。
「誰叫你昨天半夜看電視,明知道今天早上開學,不想想自己低血壓的破身子,竟然還敢熬夜?」任雲菲伸手扒過打薄的短髮,拿起床頭的鬧鐘用力按下,已經七點了。
「人家再睡一下下就好……」那表示,棉被底下的人還打算繼續賴床。
「再睡一下你就要遲到了!」生活像來規律的任雲菲哪裡容得了妹妹這麼散漫,隨手一捉,將那團鼓鼓的棉被給掀起,完全不理會床上的人兒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