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客人?我才不是。」因為感覺手腕上的疼痛減少了些,任奾奾小嘴嘟著,直否認自己不是大哥的客人。
「你不是?那你怎麼進來這裡的?」
任奾奾覺得眼前的男人很好笑,不明白他憑什麼這麼質問她,「因為我就住在這裡。」
「你……」東方略有些訝異,一時錯愕的瞪著眼前嬌小的她,「你是任浩揚的什麼人?」
今晚為了參加一年一度的擄奪派對,他還專程搭機從日本趕來,只是,對於今年擄奪名單中的獵物,他提不起勁,不管幾位好友的勸說,他堅持不加入,所以才會獨自遠離外頭派對人群,一個人在好友的房間休息。
而被他佔去房間的任浩揚雖對他的退出有些微詞,卻還是大方的出借自己的房間。
誰知,他才剛看完電視,打算洗澡睡覺,明天一早準備飛回英國,這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女孩,卻打擾了他的休息。
就他所知,好友的房間向來不准他人進出,除非他同意,再不然就是那個被他捧在手心的妹妹……,念頭才這麼一轉,東方略即細瞇眼眸,目光直盯著眼前的丫頭看,「你是任浩揚的妹妹?」
「沒錯!」任奾奾馬上點頭,同時再揚起漂亮的小臉,像個驕傲的小公主似的開口:「既然知道我是誰,那你是不是應該馬上放開我?」
因為她的話,教東方略有些遲疑,表情怔了下地皺起眉頭,「你真的是任浩揚的妹妹?」
「對,難不成還要我請我大哥來?」任奾奾生氣的甩著手,連甩了幾下,才終於掙扎他的掌控,趕緊往後退了幾步,就怕他又沒預警的捉人。
退到她以為安全的距離,任奾奾這才低頭看了看被捏疼的手腕,發現手腕上,已經印上紅色帶紫的瘀痕。
「你看都瘀青了,你要跟我道歉。」不知哪來的膽子,任奾奾突然這麼跟陌生的他要求。
此時的東方略薄唇勾起漂亮的上揚弧度,雙手抱胸,那繫在腰上的圍巾依舊鬆垮垮的掛著,「為什麼?」
「因為你捉痛我的手了。」
「哦?」東方略聽完,連眉頭都揚起,黑眸往她高高舉起的手腕看去,同時也發現白細的手腕確實紅了一大圈。
「哦,你竟然只說「哦」,你該跟我說對不起。」
「為什麼?」
被第二次反問為什麼的任奾奾真的生氣了,也管不了自己沒經大哥同意擅自闖進來,也忘了樓下大姐正在等她打包行李趕去機場,這個時候,她只想討回公道,總不能這麼平白被欺負了!
「因為你弄傷我的手了!」誰知,她邊說,眼前的男人竟然還轉身,而且還一副不以為然的可惡囂張模樣,教她更生氣。
見他坐上床沿,那張粗獷陽剛的好看臉龐,竟然一點內疚都沒有,教她差點跳腳。
「喂!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她耐不住性子的,快步上前,停在床沿一步遠距離,抬起那只被虐待的手,另一手則是指著被弄傷的紅腫處,「你如果不道歉,我就跟我大哥說你欺負我。」
東方略掃了她一眼,冷冷的說:「我想你大哥此時正忙跟著女人上床,應該沒有時間理你。」
「才怪!我大哥才不會這樣……」
聽完她高分貝的叫嚷,東方略搖了搖頭,打算躺上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趕去機場搭機。
「那我去跟我大姐說……,我大哥最聽大姐的話,我現在就去……」氣不過的任奾奾,真的轉過身去,打算衝出房間,去討救兵。
可惜,她的動作再快,還是快不過男人,東方略在她轉身之際,手臂一伸,輕易地將她給扯住,手勁一個使力,那嬌小像是沒有重量的身子隨即被拉上床,而在任奾奾明白發生什麼事之際,一道強壯高大的身軀已經霸道的覆在她身上,那突來的陌生重量教任奾奾一時以為肺部的空氣都要被擠空了。
「唔……放開我!」
這人怎麼可以這樣對她?難道他不怕大哥生氣嗎?小臉因為生氣而漲紅,自由的雙手拚命地拍打對方的肩胛及胸膛,那赤裸的肌膚被她一再猛拍,散著淡淡的紅印,可對方根本不在意。
「你到底是任浩揚的誰?」
這人,竟然不相信她是大哥的妹妹?一臉不置信的任奾奾咬住下唇,雙手推著那人不動如山的胸膛。
「都說我是他妹妹,你怎麼聽不懂?」
「真的是妹妹?」
那大掌,他臉上的笑帶著輕佻,任奾奾從來不知道,男人的笑可以這麼邪惡,像是要吃了她似的不懷好意。
因為這個發現,又警覺兩人此時的姿勢不太合宜,「我本來就是。」
「我以為你是今晚派對上逃跑的獵物。」那話,說得低啞,像是句咒語,楞得任奾奾傻得眨眼。
他在說什麼?什麼獵物?她才不是!
「嗯?怎麼不說話了?」果然被他猜中,東方略的眼眸轉沉,別有深意的看她。
「你在胡說什麼?我聽不懂!你馬上放開我,不然等我大姐進來,你就完蛋了。」
「如果我記得沒錯,剛才房門好像已經上鎖了。」從來沒有女人敢用威脅的語氣跟他說話,她倒是頭一個。
第2章(1)
他的話嚇傻了任奾奾,教她一時說不出話來,「你、你……」當那大掌撫過她小臉,那細嫩的肌膚教東方略愛不釋手。
「既然你喜歡玩遊戲,那不如我陪你玩如何?」見她一臉清純,那生澀的調情搭上她生動的表情,東方略不得不承認,自己先是被她美麗的五官給怔住,而後又被她天真的模樣給吸引,否則他早轟她出去了。
「不要,放開我!」東方略的大掌,大膽的撫上她……
「為什麼不要?」當睡衣的扣子被一顆一顆的解開,任奾奾的手努力地想制止他的動作,想要扯開他的手掌。本是盈滿的淚水,因為陌生的不安而感到恐懼,嚇得落下來。
似乎,東方略被她的反抗惹得不悅,繃緊著下巴不發一語,一手用力將她的雙手給定住在頭頂上方,要她不能再阻止他的索求。
既然勾起他的慾火,那麼在沒有滿足他之前,她今天晚上是別想離開這張床,就算她哭著求他,他都不會放她走。
因為手被制於頭頂,任奾奾只能扭著身子,雙腳用力地想要踢開上面的人,連踢了幾下,當她感覺到胸前一片涼意時,這才發現領口處因為掙扎及扭動,睡衣整個敞開,裡頭的白色內衣若隱若現。
「不要……」她拚命地踢著,想要躲開他。
可上方的東方略卻還不肯罷手,眼眸細瞇,大掌用力一扯,將她純白的睡衣給扯破,睡衣上的扣子也一併散開,落在床上及地上。
「走開,你這壞人……,不要碰我……」
那雪白的身子印入眼底,東方略喉頭滾動了下,見她哭紅了眼,本是冷酷的心頓時軟化。
第一次他竟然在床上心疼起女人,而且還是個假裝純潔的女人。
該死!好友房裡的保險套,他忘了問放在哪裡。
他跟女人上床,從未給過女人受孕的機會,畢竟那是他未來妻子才有的權利,況且他也不想被家族長輩給點名。
正當他打算伸手拉開床頭櫃時,一個傾身,手都還沒摸到抽屜,突然一道重力往他胯下踢去,一時不備的他被這重力踢得悶哼了聲……
該死,這女人竟敢朝他的亢奮處踢去,雖然沒有完全踢中,可脆弱的慾望處,一陣陣痛感襲來,教他咒罵的倒在床上。
「你……」
「是你自己不對的,是你……」任奾奾用力擦去臉上的淚水,又驚又慌的往床的一邊躲去,一邊還不忘拉攏自己的睡衣。
「奾奾!」
趕到大哥房間的任雲菲,正好瞧見妹妹狼狽地跑出來,不敢置信的目光直往她身上看去,急得衝上前,「奾奾,你有沒有怎麼樣?」看著妹妹身上的睡衣被扯破,細白的頸間還有不少吻痕,不用想任雲菲都明白發生什麼事了。
「可惡!是誰?」
「姐……」因為太害怕,任奾奾哭得聲音顫抖地喊人,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她多希望剛才的一切都是惡夢……
「別怕。」
任雲菲火大地衝進大哥房間,正好見到套上長褲的東方略,因為忿怒,教她衝動的往前撲去,惡狠狠地踹向他腰際。
「你瘋了?」練過武術的東方略閃過那猛力的一擊,誰知任雲菲接二連三的又踹了幾腳。
「你竟然欺負奾奾?」
「奾奾?誰是奾奾?」東方略氣吼,他現在只想追回剛才從他床上逃跑的女孩。
「你太可惡了!」氣不過的任雲菲,手腳並用的對東方略又打又踢的,卻沒一下能擊中他,只因為他的閃躲的動作太敏捷。
「閃開,你這女人,到底有完沒完?」東方略才閃過她的側踢,打算閃身到門邊,卻被任雲菲另一腳給踢中,因為背對著,來不及閃開這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