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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沈韋

  「我姓俞,叫初蕾,是『泰山派』的弟子。」俞初蕾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紹。

  要比門派是吧?就不信「堂門」會輸給她聽都沒聽過的「泰山派」!

  「我姓,叫堂玄辰,是——」

  「她是一般尋常的姑娘,並非武林中人。」冷貫霄突然介入,打斷堂玄辰的話。他之所以不讓堂玄辰說出她的門派來,是不想徒生枝節。目前皇甫朔中毒一事,除了少數幾個人與「唐門」弟子知情外,江湖中其他人並不知情,不讓事情傳出去就是擔心皇甫朔擁有墨蟾蜍的事會傳得沸沸揚揚,使得一堆想得到玉蟾蜍的江湖人跑上門找麻煩。

  只要俞初蕾不曉得堂玄辰的來歷,就不會猜到是有人出了事,他才會帶著她一路策馬狂奔,如此墨蟾蜍在皇甫朔那兒的事就能保密,不致洩漏出去。

  況且,尋常人對善於使毒的「唐門」總是有顧忌、疑慮,深怕會在不知不覺中中了招,就算她是「堂門」弟子也是一樣。他不想俞初蕾以異樣的眼光看她,不想她覺得不舒服,才會這麼做。

  第6章(2)

  堂玄辰不瞭解他的動機,瞧了他一眼,但並未多說什麼。她決定先由著他,待這個姓俞的離開後,再來問他為何不讓她報上她那令人崇敬的門派?

  「我還在想姑娘是出自哪個門派呢,原來是一般的尋常姑娘啊,呵!」俞初蕾不著痕跡地上下打量堂玄辰一遍,於心中冷冷一笑。就外表,她比堂玄辰嬌艷多了,武藝就更不用說,她可是「泰山派」年輕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堂玄辰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因此,不管堂玄辰的來歷為何,自視甚高的俞初蕾壓根兒不將堂玄辰放在眼裡。

  她會出現在此並非偶然,事實上她奉掌門師父之令,特意在這裡等待冷貫霄與易守信出現,沒想到跟在冷貫霄身邊的人不是易守信,而是一名陌生的姑娘,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泰山派」之所以會出動,是因為前些日子察覺到江湖上可能有大事要發生,會發現全因向來低調的「唐門」弟子,近來突然頻頻在江湖上走動,這點實在不得不讓人起疑,於是暗中派出門下弟子分頭打探,發現「唐門」弟子分頭進行,一批聚集在「幽碧山莊」附近,另一批則追著冷貫霄。「泰山派」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抓到一名「唐門」弟子刑求拷問,打得半死不活,這才曉得原來是皇甫朔握有墨蟾蜍,但身中劇毒卻不肯供出墨蟾蜍藏於何處,才會使另一批「唐門」弟子在江湖上追緝前去尋找解藥、應當知情的冷貫霄與易守信。

  見獵心喜的「泰山派」自然也想得到能引出玉蟾蜍的墨蟾蜍,所以在得知冷貫霄可能知曉墨蟾蜍的下落後,便決定來個守株待兔。他們派貌美的俞初蕾守在平陽附近,等待冷貫霄出現,不管冷貫霄有沒有墨蟾蜍的消息,他最終都會回到「幽碧山莊」,俞初蕾只消使出美人計緊緊跟著他,再見機行事,想得到墨蟾蜍將會易如反掌。

  俞初蕾眸底的輕蔑,使堂玄辰怒火奔騰,尤其是那細微、不易教人聽見的冷笑,聽在她耳裡,簡直是在跟她下戰帖!如果這戰帖她不接下來,豈不是說她怕了?

  她若在外頭遭人瞧扁,等於是「堂門」遭人瞧扁,說什麼她都不能讓這種慘事發生,一定得想辦法扳回一城才行!

  「冷大俠,我瞧你一路行色匆匆,是出了什麼事嗎?」俞初蕾不理會堂玄辰,嬌聲嬌氣、一臉崇拜地詢問冷貫霄。

  「沒什麼事,只是閒著沒事,和姑娘比賽跑馬。」冷貫霄隨意編造了個謊言。

  「原來如此,正好我也閒著沒事,不如咱們三人一起來比賽好了。」俞初蕾硬是要加入湊合,死命纏住冷貫霄。

  「但是俞姑娘你剛才由那個方向跑來,如果要和我們賽馬,豈不是又要往回跑,如此不是浪費你寶貴的時間嗎?」堂玄辰忍不住開口,一點都不希望俞初蕾加入。

  「一點也不!我剛才不是說了,我也正好沒事。冷大俠,你不會不歡迎我吧?」俞初蕾沒好氣地睨了堂玄辰一眼,但當她轉向冷貫霄時,表情立即放柔放軟,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宛如冷貫霄只要說出個「不」字來,她脆弱的心靈就會受到嚴重創傷。

  「怎麼會呢?」冷貫霄沒有拒絕她。倘若拒絕俞初蕾的要求,反而容易啟人疑竇,他不想俞初蕾深究他拒絕的原因,便點頭答應了。

  冷貫霄答應讓俞初蕾同行,使堂玄辰氣得快吐血,她不知道冷貫霄和俞初蕾的交情有多深,也不曉得他在想什麼,為何遇到俞初蕾就這般和善,與初遇到她時的情況根本是天差地別,而且她所精心飼養的兩條小蛇還被他給殺了。可惡!他這個壞人!

  「呵!我就知道冷大俠面冷心熱,不會連我這小小要求都不答應。」俞初蕾自認她的女性魅力,凡是男人都抵擋不了,因此早就料到冷貫霄不會拒絕。她巧笑倩兮,勝利地瞟了堂玄辰一眼。

  囤積在堂玄辰心口的怒火因這挑釁的一眼而迅速高昇,竄至喉口,教她火大地想抽冷貫霄幾鞭子。

  對!就是狠抽冷貫霄!

  她會遭到這種待遇,全都是他惹來的!他不讓她跟俞初蕾介紹她自己,表現得彷彿他們倆只是正好同行,她對他一點意義都沒有,所以俞初蕾才會無視她的存在,給她下馬威。

  「那我們就從這裡開始跑嘍!」俞初蕾得意一笑,再瞧了怏怏不快的堂玄辰一眼後,更感快意。

  俞初蕾親熱地讓坐騎擠在他們中間並肩而立,興奮地看著冷貫霄俊挺的臉龐。在她看來,堂玄辰對冷貫霄有意是再明顯不過的事,但在冷貫霄心裡,堂玄辰根本就無舉足輕重,堂玄辰想同她爭,得看下輩子再投胎後,有沒有法子掙到一張嬌艷的面容嘍!

  被俞初蕾硬是擠開來的堂玄辰臉色更加難看了,她得拚命告訴自己,別理會俞初蕾的失禮舉動,才沒馬上出手,毒得俞初蕾花容失色。

  「開始!呵呵呵!」後來加入的俞初蕾自顧自地高喊後,便驅策馬兒快奔,一心冀望冷貫霄能策馬狂奔地追她。

  堂玄辰冷著臉立在原地,不理會如虹般飛奔而去、笑得燦爛的俞初蕾。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同樣沒離去、追逐俞初蕾的冷貫霄,終於發現她的不對勁,柔著聲問,擔心她體內尚有餘毒作孽。

  「沒有,你去追你的俞姑娘吧!」她的話猶如寒冰般射向他,目光犀利,恨不得凌厲的目光能將他千刀萬剮。

  「我的俞姑娘?」冷貫霄語調怪異地上揚,再看著她氣呼呼的小臉,總算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

  「你吃醋了?」他話裡有著掩不去的喜悅,她會吃醋表示她在乎他!飛揚的心情加深了他唇角的笑意。

  「誰吃醋了!」被說中心事,她一惱,拿起馬鞭往他身上抽。

  冷貫霄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她手中的馬鞭,借力使力,將她用力往懷裡帶。

  堂玄辰被他強勁的力道用力一拉,整個人騰空而起,飛往他懷中,在她尚來不及大發脾氣時,他的唇已結實封住忿怒的小唇瓣。

  堂玄辰被突如其來的親吻給吻得天旋地轉,原本積在心口的怒火,也一點一滴被他的吻給平息了。

  雪白藕臂勾住他的頸項,加深這一吻,雖然對於他對俞初蕾的態度,她一點也不喜歡,但是她喜歡他的吻,非常、非常喜歡。假若他可以這般熱吻她直到天長地久,將會是人世間最美好的事。

  冷貫霄深吻著教他為之瘋狂的朱唇,引誘她和他一塊兒瘋狂沉淪。

  兩人吻得難分難捨,彷彿要吻透對方的靈魂,才肯罷休一般。

  堂玄辰猛然想起在俞初蕾那兒所遭受到的蔑視,以及他待俞初蕾過於和善,因此報復性地像頭小獸般,啃咬起他的嘴唇。

  痛楚自唇上傳來,冷貫霄眉峰先是一皺,隨即想到她為何會這麼做,忍不住笑了。他依樣畫葫蘆,綿綿密密地以不會弄傷她的方式啃咬她的唇瓣。

  細密的啃咬,勾動了埋藏在她心底的火苗,火苗嗶啵竄燃,使她渾身因他愈形火辣的熱吻而發燙。

  她跨坐在他雙腿上,與他緊密相貼,結實的胸膛感受著柔軟的渾圓,炙燙的昂挺抵著溫潤密澤。

  她感受到他的激切,因為害羞、因為期待而倒抽了口氣,兩人愈吻愈飢渴,慾望的火苗將兩人徹底焚燒,根本就忘了此刻身處於野外,隨時可能會有人經過瞧見,更遑論沒事介入的俞初蕾,老早就被他們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去而復返的俞初蕾臉色鐵青地瞪著兩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所看見的畫面。

  這不會是真的!她心目中的冷貫霄是不可能會失態地在外頭親吻姑娘,這實在是太孟浪了。更教她無法接受的是,被親吻的人竟然是一直沒被她放在眼裡的堂玄辰!這要她如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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