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不要做。」他又再抱住她,兩眼帶著yu/望,渴盼的瞅睇著她。
「不只明天不做,今天也不能做。」天天來,她哪吃得消,她想再推開他,卻被他整個人給壓在身下,她輕斥,「初六,你給我起來。」
體內勃發的yu/望叫初六難以克制,他不肯起來,抬手脫著她的衣裳,想要像先前那般與她做著快活似神仙的事。
「初六……」高久思才一開口,嘴巴就被他堵住。
他無師自通,依著本能揉撫著她柔嫩的胸脯,親吻著她那張嫣紅的粉唇,這時他什麼都不想,只想佔有她的一切。
他不知道行房的意義,只知道與她做著這件事讓他很快活,他喜歡看她動情時在他身下婉轉嬌吟的模樣。
「嗯唔……」她被他吻得渾身發軟,身子也被他撩撥得發燙,情/yu再次被他勾了出來,她索性不再推拒,迎合著他。
她心中暗忖著,今天就再縱容他一次,明天以後非要讓他禁慾七天不可。
唔,七天好像太多,要不五天吧。
接著她無暇再多想,與他一起沉浸在歡愛裡……
安長念既是泰陽侯世子,還是當今皇后的親弟弟,身份嬌貴,一路將他捆綁回京自是不可能,於是龐度試著想接近他,讓他自願隨他回去。
這日好不容易覷了個機會,龐度在他落單時把人騙出了茶鋪,讓手下守在一旁,不讓人來打擾。
跟著他來到一處無人的暗巷裡,初六沒瞧見人,問道:「你不是說思思找我,思思呢?」
「世子爺,你先別急,屬下有話跟你說。」
「我不叫世子爺,我叫初六,你找錯人了。」說完,他不再理他,逕自要往回走。
龐度急忙攔住他,「世子爺、不,初六,你等等。」
「我要找思思。」
龐度耐著性子哄著他,「她待會兒就過來,你先聽我說。」
「思思說外面有壞人會騙人,你是不是壞人?」他懷疑的看著他。
龐度試著動之以情,「我不是壞人,我是奉你爹娘之命來找你,你爹娘自你失蹤之後,一直很擔心你。」
「爹娘是誰?」他茫然的問。
「你爹娘是泰陽侯和夫人。」
「我不認識他們,你走開,我要去找思思。」
「世、初六……」龐度想再攔住他。
初六不高興的朝他罵道:「你是騙子!思思不在這裡,我不要理你了,你走開!」說完用力的推開他,提步便往外跑,一邊跑還張口嚷著,「思思、思思有壞人……」
龐度黑了臉,想讓手下攔下他時,高久思竟出現了,一見到她,初六直奔過去,控訴的指著他——
「思思,他是壞人,想騙我。」
被指著鼻子叫壞人的龐度一臉尷尬,開口想解釋,就見高久思冷著臉說——
「我丈夫有些傻氣,你這般欺騙他,就如同在騙一個孩子,不覺得羞恥嗎?有什麼事衝著我來就是。」
她早已察覺到這段時日似乎有人在監視著她和初六,但見他們一直沒什麼動靜,她只能暗中提防,沒想到她剛離開一會兒,這人就把初六給騙了出來。
「我是……」龐度剛要開口,但高久思壓根不聽他說,逕自牽著初六掉頭就走。
他默默嚥回想說的話,現下在世子爺心中,他成了騙子,下次要再把他帶出來,只怕不容易。
而另一邊領著初六回茶鋪的高久思,心頭跳得飛快。她留意過,剛才那名男子和一位穿著錦衣華服的俊美男子,這陣子時常出現在茶鋪對面的小酒館裡,看著他們的茶鋪……或者說是在看初六。
那容貌俊美的男子,身上穿著綠底雲紋的錦袍,與當時她從海邊救起初六時身上穿的那件相似。
這發現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她隱約覺得這些人似乎是為了初六而來,心下一直惴惴不安,唯恐這些人是初六的親人,是來帶走他的。
可他們連日來沒有什麼動靜,她又想著或許是她弄錯了,他們與初六無關,直到方才見那男子面對初六時那恭敬的神情,讓她心頭驀地一驚,他看著初六的眼神分明是認識他的,她害怕初六會被帶走,因此匆匆帶著他離開。
想到什麼,她望向初六,鄭重叮囑他,「初六,外頭壞人很多,再有不認識的人找你,你絕不能同人家走,知道嗎?」
他憨笑的用力點頭,「知道,我聽思思的話。」
她不想知道初六以前究竟是什麼人,她只知道,他現下是她的初六,她的丈夫,而沒有人可以搶走她的丈夫。
另一頭,陶七躺在床榻上,闓著眼假寐,他們下榻的是水雲鎮最好的升明客棧,但陶七還是不太滿意,嫌床鋪太硬,被褥不夠軟,但也沒其他更好的選擇,只能暫時將就將就。
龐度在外頭拍房門,「七少,我能進去嗎?」
他慵懶的睜開眼,回了句,「進來吧。」
瞅見進來的龐度沒帶著安長念,再瞧見他那張粗獷的臉上微皺著眉,陶七用不著問都知道他這是白跑了一趟,無功而返。
「找我什麼事,你不是去找你家世子爺了嗎?」
「世子爺不肯跟我回來。」龐度坦白說。
陶七涼涼的撂下一句話,「我就說這事要慢慢來,你偏不信,還懷疑我故意拖延,不讓你帶他回京。」
龐度正色道:「我來是來請問七少,可有什麼辦法能把世子爺帶回京。」
原本他想,既然無法從世子爺那裡下手,便直接找高久思,把世子爺的身份告訴她,讓她勸世子爺返京。
他心忖若是她知道世子爺身份這般尊貴,說不得會想跟著世子爺一塊回京享受榮華富貴,屆時他可以帶她一塊回去,但要不要認下她這個媳婦,是侯爺和夫人說了算。
沒想到高久思在得知他想見她後,只讓人帶話給他:她不見騙子,他若再去拐騙初六,她見一次打一次。
沒能順利見到高久思,龐度悻悻然而歸,不得已才來求教於陶七,看他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陶七見他神色誠懇,虛心求教的分上,指點道:「安長念此刻只認那女東家,也只聽她的話,這事要從那女東家身上下手。」
「我原也打算從那女東家身上下手,但她不肯見我。」他把事情簡單說了遍。
「咱們這段時間也沒避著她,說不得她發覺了什麼,」陶七說著瞟了龐度一眼,揶揄了句,「你這模樣瞧著就讓人覺得是壞人,也難怪她把你當騙子。」
因有求於他,龐度只得忍著他的挖苦,「那麼依七少之見呢?」
「改天我去會會她。」
「哪一天?」龐度追問,若不問個明確的日期出來,依這位少爺的懶性,只怕會一拖數日。
「你今兒個才去見過她,這兩天不好再過去,省得她心中防備,過兩日再說吧。」陶七找了個理由敷衍。
夜裡,高久思起身,從箱籠底層翻找出帶初六回來時,他身上穿著的那件衣袍。她不知當初他遭遇到了何事,這身衣袍已破了好幾處,不好再縫補起來,因此她替初六收起來,沒再讓他穿。
不過即使破爛,仍能看出這衣袍上頭那些的繡工與上等的衣料,這樣的布料即使在水雲鎮也很少見。
想起白天那男子過來想見她的事,她心頭一沉,手指緊捏著手裡的衣袍。
如今她只剩下初六了,她不管他是什麼人,只知道初六是她的丈夫。
「思思,你怎麼不睡覺?」初六惺忪的睜開眼,望著蹲在箱籠前的她。
抬眸瞬望他,在搖曳的燭光下,她凝視著他那張俊朗的臉龐,緩緩啟口問出心頭的憂慮,「初六,若是有人想帶你走,你會跟他走嗎?」
「不會,我要一直跟思思在一起,思思去哪我就去哪。」她此刻的神情讓他有些不安,他爬下床榻,走過去張臂抱住她,「我會永遠陪著思思。」
「嗯。」他的話讓她舒眉而笑,「我們夫妻會一輩子在一塊。」沒有人可以把他們分開。
除非……他不再是她的初六,除非,他不認她這個妻子了……
在發覺到高久思有意無意的守著安長念後,陶七不顧龐度一再的催促,一直拖著沒去見她。
他也說不清自個兒是什麼樣的心思,瞧見高久思一邊忙著重建茶鋪的事,一邊還要分神顧著變成傻子的安長念,他心頭便隱隱有絲不忍。
他罕見的起了惻隱之心,不想這麼快拆散他們夫妻倆,以她的身份,縱使跟著安長念回了京,舅舅也不會答應讓她成為正妻,最多給她一個小妾的身份。
觀察了這麼多日,他約莫瞧出高久思的性情,覺得依她那性子,怕是死也不肯屈就一個卑賤的小妾,安長念這一走,於他們夫妻倆來說,也許就是永別了……除非安長念肯以正妻之位迎她回去。
他其實也很好奇的想知道,若是安長念恢復了記憶,究竟會怎麼對待她?
不過沒等太久,陶七便知道了答案。